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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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神態(tài)一瞬如常,“好些了?” 更不好了! 原來不止她變了,左慈也變了,她難過成這樣,他不哄她,竟在一旁發(fā)呆。 這才是真正的天崩地裂。 “師尊不疼我了!”阿妱險些又要聲淚俱下地控訴。 左慈倒是平聲靜氣,輕輕拍撫她的腰背,“你心緒抑塞已久,原就于體有損,一朝抒發(fā)不可中斷?!?/br> 他總有一番道理。 “好些了么?”左慈又問。 她垂著頭,無精打采地應(yīng)了一聲。 “吾說過,你的道,與旁人不同,更無人能迫你遵循?!彼﹃亩?,“萬物道途不一,方寸煢迷人人皆有,心存些許避世之念,亦無需自責(zé)?!?/br> 還是個不至雙十年華的孩子,左慈雖不忍將她困于掌心,安適此生,可也不忍看她行道棘徑,步步竭蹶。因她自立太甚,于是總想為她多做一些,好令她前路平穩(wěn)一些,卻嫌不夠?,F(xiàn)下見小徒這般依賴他,左慈也少了似有若失之感。 “你尚年幼,又多情意重,縱有四星照命相護(hù)……吾仍放心不下。無論何時,切記吾同你說的話,信誰都不如信自己。”他道,“如今吾唯有你一個弟子,云山一切歲物,抑或仙門觸器,將來都是你的——” 少女忽然側(cè)過臉,她仰著頭,眼睛拼命睜大,有些話,出口即誓,隱于一切清澹之下。 左慈瞧了會她向上翻的眼皮子,輕笑,“這是做甚么?” 他將人轉(zhuǎn)過來,見她還梗著脖頸,便悠然抬手到她眼下,看樣子像是在等她的淚水。 殿下再次炸毛,“師尊?。 ?/br> 左慈覺得這樣偶爾逗一逗她,很是不錯。 他的手指又往上抵著她的眉心,淺淺揉了揉,殿下抽了抽鼻子,和他的目光相視,看他唇邊笑意淡淡,無奈而憐惜,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力壓下心中酸楚。 本來得了他的寬慰,她好受許多,可乍聽他后面這番話,愈發(fā)亂麻難理。 阿妱稍稍平復(fù)心潮,“以后,不許師尊說這些……云山是師尊的,仙器也是,我不要……” 聽著就像是交代甚么……事一樣,更何況,她又不會術(shù)法,左慈打算留給她那堆東西,豈非還得賠上他自己? 左慈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不愿成仙么?” 有種心意如山巍巍如水細(xì)膩,時時都能憑依,時時都被攬持。 喉間氣息逆涌,她哽咽,“師尊曾登封緱山,列古真仙,我沒有……沒有師尊的本事……” 她的師尊,是仙門中唯一一位有封號的仙君。 左慈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心,“吾之所有,便是你之所有?!?/br> “那師尊……能一直陪著我么?我守著您,此生此世?!?/br> 他別樣清透的眼眸湖一般深邃,“不計輪回?” 她搖頭。 去往下一個天地,她也不是自己了,而關(guān)于他,最初和最后一霎的記憶,都在此一生。 左慈道:“不要云山,不要觸器,卻想要吾?” “不行么?我向師尊討要的,于您來說,不過一彈指罷了?!?/br> “吾亦有壽限——” 殿下直接把爪子捺在他下半張臉上。 她聽不得他說話了。 左慈任她按著,眸色瑩然似琉璃流轉(zhuǎn),一碧如玦。 他看她的眼神專注清亮,有誰不愿被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目光注視?而自己又是幾時牽念深系,只要想起他,即閱一生。 阿妱低低道:“在徒兒心中師尊無所不能,卻不是無所不有?!?/br> “好比這隱鳶閣,我若要,師尊能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