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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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周月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 所以靳行之又在心里默默補充。 不愿意的話那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是陸周月。 陸周月攥緊他心臟的時候只要給他留一點喘息的縫隙出來,他就覺得陸周月還是舍不得他的。 他完蛋了。 靳行之病態(tài)的臣服她,連理智都不要了。 陸周月就那樣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她想,這不對。 這樣是不對的。 陸周月把自己的腳從靳行之身上挪開,伸手打了靳行之一巴掌:“我討厭你?!?/br> “我知道了?!?/br> 靳行之朝著她苦笑:“那你討厭吧,我沒辦法的?!?/br> 誰讓她是陸周月。 陸周月看著他的眼神,心底在顫抖。 她想說你別這樣靳行之,可又開始被蔓延上來的仇恨扭曲,所以她在心里罵他。 活該。 你活該靳行之。 這都是你自找的。 “滾吧。” 陸周月用腳踢他,靳行之也不惱,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真就聽話地滾,臨出門之前他說:“我讓阿姨給你做碗陽春面吧?” 陸周月不理人。靳行之給她關(guān)好房門,下去找阿姨煮陽春面。 面還沒煮好,施良就來了。 靳行之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但電視他也沒看進去,動不動就換個臺讓家里有點聲音。 “你來了。” 靳行之看到了人,指了指樓上:“陸周月在我房間?!?/br> 施良撇了他一眼,猛地往前走了幾步,理都不想理他的樣子??梢隙菚r,腳步頓了頓。他又轉(zhuǎn)過身從口袋里掏出來一瓶小藥水丟過去,而后才匆匆離開。 靳行之看著施良扔到沙發(fā)上的東西,那上面寫著——消腫止痛噴霧。 施良來到房間時,他伸手要開門,又遲疑了,只好敲了敲門,問道:“我現(xiàn)在方便進去嗎?” 里面沒有任何回音。 施良皺了皺眉將門打開,陸周月正坐在床上發(fā)呆。 她坐姿都很端莊,兩只手交迭著放在腿上,目光沒有焦距,呆呆的。 她穿著一件非常樸素的歐式白裙子,沒什么太多的花樣,只有胸前有一串編織交迭出來的白色麥穗。 看起來恬靜又溫柔。 施良這一路上都在想他要跟陸周月怎么開口? 責(zé)怪人的話他很難對女孩子說出口。 縱使,他清清楚楚的知道。 這事兒是跟靳行之有關(guān)系沒錯,可是陸周月也不清白。 這倆人分明就是合起伙來的。 他了解靳行之那個傻逼。 對陸周月言聽計從,只是嘴上不承認,身體一向很誠實。但他懦弱、他自卑,他絕對干不出來以下犯上的事情。 靳行之坐在臺階上跟他絮絮叨叨的講話,他自然也聽進去了。 至于打靳行之一頓,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靳行之打了他的臉,不顧他跟自己的情分,把他當(dāng)作墊腳石,這該打。 打完了,那場大雨讓他又理智起來,他開始后悔。 他早就知道的。 陸周月對自己哪里來的感情? 靳行之對陸周月又是怎么樣的感情。 他早知道這倆人遲早會搞在一起。 他只是覺得不值,覺得自己蠢。明知道輸?shù)木置婧艽螅撬且€一把。輸了又要埋怨別人。 所以來的路上給靳行之買了藥。 兩個人在屋里相互沉默著,施良默了默,從兜里掏出來要給陸周月的手機。 他還是忍不住想給人一個臺階下,說道:“喏,給你買的?!?/br> 那有些被雨打濕的盒子放在靳行之桌上。 陸周月依然沒什么動作,她還在出神,想著什么東西。 施良嘆了口氣:“周月,靳行之那小子沒讓你受傷吧?” 她好像聽到了這個名字,忽然回神,抬頭看著他,眸光復(fù)雜。 施良不愿意跟她對視,挪開眼睛,自顧自地說道。 “那個,靳行之他做事不厚道,這是我們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有壓力,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我知道,有些事情發(fā)生是不受控制的?!?/br> 施良說著說著,還是有怨氣他忍不住問:“你跟他……是愿意的嗎,陸周月?!?/br> 走到了這一步,陸周月完全知道她只要說一句不愿意。 施良再怎么有怨氣也會忍著,還會像從前那樣對她。 陸周月眨了眨眼睛,施良又說道:“如果你是不愿意的,我知道你倆的關(guān)系好,但強迫女孩子發(fā)生關(guān)系這是違法犯罪?!?/br> “但你倆這關(guān)系,你肯定不舍得報警,沒事兒,我給你出頭,我替你收拾他?!?/br> 陸周月也是這時候開口的,她說:“分手吧施良?!?/br> 門外端著面條剛打開房間門的靳行之冷不丁聽到這句話,手里的碗抖了抖,湯汁從里面滾撒出來,弄臟了他的地毯。 房間里陷入了寂靜、沉默。 靳行之有些驚慌失措,他把面條放書桌上,腦海一片空白。 怎么會分手呢? 陸周月怎么會說這種話。 他想不通。 陸周月要找施良的時候,眼睛里面的企圖心太強烈了,就跟要跟他zuoai的時候一樣強烈。 他以為陸周月跟施良在他的房間里重歸于好,說不定還會被勾著在他的床上zuoai。 他什么糟糕的發(fā)展都想了,就是沒想到這個。 “你快點吃吧,不然就不好吃了?!?/br> 靳行之急匆匆地又離開,步伐跌跌撞撞。 他腦子里在想,這里面會有他一點原因嗎? 陸周月抿了抿唇,咬著下唇的一角。 施良喉結(jié)一滾,故作輕松地說道:“如果你是因為你被迫跟靳行之上了床,所以要跟我分手,那我不同意?!?/br> “我不是被迫的。” 陸周月全盤否認,沒給自己留退路。 施良頭皮一緊,他長長嘆了口氣,尤然問道:“你說的是實話,還是想包庇靳行之?!?/br> “我是主動要跟他做的?!?/br> 陸周月也不給施良留退路。 施良聞言,喉嚨里不斷溢出呵,呵短促地笑聲。 “你喜歡靳行之,又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刺激靳行之?” 陸周月沒回答。 “陸周月,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br> “我希望你有傷害到別人的自知之明?!?/br> “我認了?!?/br> “你跟靳行之好好的吧,他也挺受罪的。” 施良說完這句話,轉(zhuǎn)頭就出去,他一打開門看到靳行之就站在門口,瞥了他一眼,咬咬牙丟下一句話:“你贏了?!?/br> 靳行之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一點場面話。 但他實在說不出來。 施良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靳行之拼命想要壓下上揚的唇角,最后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他贏了哎。 他贏了施良,得到了陸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