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總不用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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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小時候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不過小孩子嘛,淘氣可太正常了。 今天往泥巴的里把新衣服滾得臟兮兮,明天爹媽不如自己意摔碗摔筷子。 他爹倒是很少動手,全是他mama動的手。 那掃帚抄起來就往身上揍,美名其曰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器。 施良對于他媽這個教育風(fēng)格不敢茍同,但是他媽這話倒是說對了。 這孩子還得教育,不教育的反面教材就在這兒擺著呢。 陸周月爸媽是愛她,給她好多錢,可有錢有什么用? 好事兒不做,壞事兒沒人教就會。 就算錢給她也得糟踐完。 不知道心疼東西,不知道心疼錢,感覺什么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把掃帚往陸周月手里面塞,問道:“掃地會吧?” “這總不用我教你吧?” 施良問道。 陸周月不動,施良嘆了口氣,憋得慌,拿著掃帚掃了兩下做了個示范又給人塞手里:“你不是號稱一看就懂,一學(xué)就會嗎?現(xiàn)在會了吧?” “這書都是你撕的,你自己掃地,這很公平吧?” 施良去整理書架又說道:“這書都是我搞亂的,我給你整理書架,衣服我給你扔洗衣機里,這很公平吧?” “至于摔壞的,我賠給你,沒問題吧?” 陸周月又不動,又不說。 施良用手指杵了杵人,嘖了一聲:“你怎么又啞巴了陸周月?說話啊?!?/br> 施良看她一動不動,忍著氣說道。 “你不想干你就說句話,你想怎么著,你提,你是受害者,我給你這個權(quán)力行不行?” 施良說完又說道:“我還是受害者呢,你瞅你給我砸的,我都沒找你事兒呢,你少在這兒給我唧唧歪歪?!?/br> “你傻了?” 施良皺著眉,去摸陸周月的腦袋,她終于動了,伸手拍開他的手。 “我好累。” 陸周月的眼睛看起來確實疲憊,施良想了想說道:“那你睡一覺?” “你這么一提我其實也挺累,跟你搞了一中午,還打了一架,哪哪都累?!?/br> “這么著吧,咱倆先睡一覺,起來再干活,這總行吧?” 說完,施良真準(zhǔn)備去躺了。 陸周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拿施良根本沒有辦法,這人壓根不受控制,渾身反骨。 既跟自己沒有利益往來,也不存在交情牽扯。 有事兒他是真敢對著干。 打又打不過,她也不想這種丟人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陸周月拿起來掃把就開始掃地,剛坐在陸周月床上的施良又樂了,說道:“掃干凈點,你看桌底下,別遺漏了啊?!?/br> “干活就要有干活的態(tài)度,認(rèn)真點?!?/br> “你煩不煩?” 陸周月問道。 施良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這才哪到哪兒?你要是在我們家,保管被我媽打死?!?/br> “嘿,你不知道吧,我媽最擅長揍人了,不聽話就挨揍,還打不壞,挺厲害吧?” “我都已經(jīng)算好的了,我都沒打你。讓你收拾自己造的垃圾,看給你委屈的。” 施良撐著身體,是真累了,陸周月這床是真軟和,他往上面一躺,枕著自己的手臂說風(fēng)涼話。 “我小時候挑食兒,我媽一天三頓吃米,我受不了了,把飯摔了?!?/br> “你猜怎么著?” “我媽直接把我狠狠揍了一頓,這還不算完,她還讓我撿大米?!?/br> “我跟你說,要不是我認(rèn)錯夠快、態(tài)度夠端正,我媽非得把我拽南方種稻子,讓我看看什么叫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 “我毫不夸張地說,打那以后我再也沒有挑過食兒,更沒敢跟我媽摔過碗。” “你這,你這明顯就是欠教育?!?/br> 陸周月只想把這個礙眼的人趕緊趕出家里。 心里想,施良他媽怎么不把他扔南方種地,最好種一輩子地,再也別回來!別來礙她的眼! 施良眼神始終撇著她呢,陸周月純粹沒事兒找事兒,說道:“腳!” 施良挪了挪腳,笑道:“陸周月,你是不是擱心里面罵我呢?” 陸周月被戳中了心思,冷眼看著他,反駁道。 “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有時候吧,看不清陸周月就覺得這人特別可恨。 但是角度一換,就覺得這人還挺幼稚的,很不坦誠。 施良又被逗笑了:“好好好,我什么都不是?!?/br> “行了?!?/br> 他趁陸周月再發(fā)瘋之前,直起來身體,撿著地上的衣服,先是用手拍了拍,說道:“我猜這衣服洗了你也不穿了,對吧?”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陸周月沒說話。 施良掂著衣服看了看:“我剛好知道有家慈善機構(gòu)收衣服,我給你捐了吧,捐給那些貧困山區(qū)的人,也省的你扔垃圾堆了?!?/br> 陸周月把它們直接搶過來,扔到床上,堅定的聲明到:“這是我的東西?!?/br> 這就是她的。 誰也別想動。 施良又問道:“你要穿是吧?” 陸周月不說話。 施良威脅著說道:“那我給你洗好你記得穿啊,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不穿,直接扔垃圾堆里,陸周月,你這一衣柜的衣服,你別想留下來一件?!?/br> 施良給陸周月收拾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這覺得他這人算是怨種到家了。 撕壞的書是肯定復(fù)原不了了,但是施良也給人按照之前的順序排列的整整齊齊。 他臨走的時候還把果盤里的水果一并帶走了,說的很好聽,這叫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 陸周月望著雖然沒有大變樣,但哪哪都不一樣的房間陷入了深思。 她想,一定要離施良遠(yuǎn)一點。 那邊施良快回家的時候才感覺到一絲絲的后脊發(fā)涼,無比忐忑地進(jìn)了家門,發(fā)現(xiàn)他媽就在屋子大刀闊斧的等著呢,手里攥著一條皮帶,他爸慫的跟什么似的,站一邊兒端茶倒水。 施良眼睛一轉(zhuǎn),扔了書包當(dāng)即下跪:“媽,你聽我給你解釋!” “別叫我媽!你是我媽!” 施良他媽抄起來皮帶就要朝他身上招呼,他一骨碌爬起來就要跑。 “小兔崽子長本事了!逃學(xué)曠課就算了,還給我去打架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給我站??!小王八羔子!老師電話都打家里了!” 施良連忙躲著,一邊嘴里說著:“有原因的,都是有原因的,我是去幫助同學(xué)了,真的!” “你放屁!” “給老娘站住!” 女人是不講道理的,除了陸周月,還有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