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告訴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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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周月很喜歡發(fā)呆。 這是她干過最沒有意義卻還堅持做的事情,無人知曉。 不過她很長時間都沒有發(fā)過呆了。 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腦子根本休息不下來。 學(xué)校的要反省,事業(yè)要進(jìn)步,她們陸家還要拯救,這種危機(jī)緊迫的時候,陸周月在發(fā)呆。 她看著自己那些破破爛爛的書,有些外表還是好的,內(nèi)里一片狼藉,有些連外表都格外的破碎。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看著這些書挪不開眼。 想做,就這么做了。 腦袋里空空如也,一片空白,時間飛速的流逝,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 她挪眼看那盆從花市里買回來的小盆栽。 自從挪到這個花盆里,席星洲每天給人施肥、松土、澆水,原本枯黃的葉子似乎舒展過來了,隱隱泛著綠。 這是一盆她本就不看好的花。 她伸手捏了捏上面的葉子,而后端著水壺學(xué)席星洲那樣朝著它噴了噴。又覺得這么做似乎很無聊,她又把噴壺放下,來來回回走了一圈,轉(zhuǎn)頭去聯(lián)系自己公司的技術(shù)人員。 很多網(wǎng)站在上線之前都要重復(fù)不斷的調(diào)試,放進(jìn)來一批使用者,再調(diào)試。 陸周月聽他們匯報著如今的進(jìn)程,中間技術(shù)員工突然問了一句。 “老板,有投資商對我們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所以?” “咱們要不要投資呀?” 陸周月作為公司的實際掌控人,平時有什么事兒都是父母撥給她的助理出面。 可能是在這個行業(yè)里,那兩個助理實在是岌岌無名,所以才會導(dǎo)致有些人覺得這是一個很好收購的網(wǎng)站? 陸周月很清楚里面的彎彎繞繞。 投資這種東西一旦存在就會被稀釋一些權(quán)力,蠶食一樣逐漸吞占,最后投資方變成了實際控股人,而她的權(quán)力則會被完全架空。 陸周月問道:“是覺得現(xiàn)在薪水不滿意?” 對面回復(fù)的很快,有些惶恐:“不不不,只是那人開的價格還挺不錯的,想著提一句?!?/br> “不會虧待你們的?!?/br> 陸周月說道。 她看了一下最近的股市跟期貨,該買的買,該賣的賣。似乎時間也慢下來了。 時間怎么會慢下來? 陸周月皺了皺眉頭,還沒想明白樓底下就傳來施良的喊聲:“陸周月!” 她手一抖,打算裝作沒聽見。 施良又喊:“陸周月!我知道你在家!” 這喊聲都把靳行之給驚動了,陸周月被喊得忍無可忍從陽臺探頭出去,而后跑下樓拉開門就問道:“我們家是沒有門嗎?你喊什么喊,你不嫌丟人嗎?!?/br> “我不嫌啊,這有什么好丟人的?”施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靳行之臉上有點腫,看到陸周月就挪開了眼。 “你怎么了?”陸周月問道。 靳行之都不想理施良的,說道:“咱們出去玩啊,你不是被搞回家反省了嗎?閑著也是閑著,帶你出去玩。” 靳行之搖了搖頭:“沒事兒,磕著的?!?/br> 誰家磕一下能磕個巴掌?。?/br> 施良早看見了,只是不想理罷了。 他還生氣呢。 昨天被他媽狠狠揍了一頓,他身體素質(zhì)好,雖然有點疼但是還能造。 自己在家造沒意思,就過來造陸周月。 一想到她抗拒的不行,生不如死,他就高興。 “走啊,走啊?!?/br> 施良扯她胳膊。 陸周月把人甩了,又問了靳行之一遍:“你怎么了?” 靳行之抿了抿唇,略過了這個話題。 “你倆出去玩吧,我就先回家了?!?/br> 他轉(zhuǎn)頭就走,陸周月拉著人回來,追著問到:“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什么事兒,就是跟我爸吵了一架唄,我倆天天吵架,沒事兒。” 靳行之朝著陸周月笑了笑:“你們出去玩嘛,我先回家了,今天狗都還沒遛呢?!?/br> 陸周月覺得怪異。 按照施良這個性格,這些話肯定輪不著她來問。 她看向施良,后者仰著脖子挪開眼。 “你們兩個怎么了?” 聽到她這么問,施良冷笑了一聲,靳行之頭一次掙開她的手:“我真沒事兒,你們快去玩吧。” “你把話說清楚。” 陸周月想不到別的,只知道靳行之跟以前不一樣,所以她追著人一定要問個明明白白。 靳行之不肯說,施良說。 他望著陸周月諷刺著:“你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陸周月,我倆鬧成這樣你真不知道因為誰???” 靳行之頓住腳,不等陸周月反應(yīng)就反駁道:“沒這回事兒,我們什么事情都沒有,周月,我就是太累了。我想回去繼續(xù)睡覺?!?/br> “裝,繼續(xù)裝,我倒是要看看你倆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br> 施良過來,直接拽著兩人分開,他摁住陸周月的肩膀說道:“你當(dāng)初給我發(fā)短信讓我去抓jian的時候,陸周月,你就是想把我跟靳行之搞散伙對吧?!?/br> 陸周月緊抿著唇。 確實是這么想的。 靳行之跟施良關(guān)系那么好,施良是要把喬甜帶過來的,她不喜歡喬甜,所以干脆把他倆拆散,或許就沒有以后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感情依舊很好。 陸周月后來也不這么想了,沒時間再算計這些,施良跟靳行之卻變成了這樣。 “這不如你所愿了嗎?雖然時間晚了點,但是結(jié)果一樣,不是嗎?” 施良笑道:“我跟靳行之散伙了,以后他有沒我,有我沒他。哦不對,我肯定是不能走的,我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要不就別招惹我,要么就聽我的話?!?/br> “你以為我跟誰都上床???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把我當(dāng)個玩意兒用。” “你做夢!” “我告訴你,今天是靳行之,明天就是席星洲?!?/br> “你跟他們散不了伙,我來幫你散?!?/br> 施良扯著陸周月就往自己這邊拉,原本還在為施良妥協(xié)的靳行之在明白過來施良的想法后,登時間不萎靡了。 “你別太過分?!?/br> 靳行之拉住了陸周月的另外一只手,眸光尖銳。 “你窩囊,你不敢獨占陸周月,我敢。我施良就不可能讓人去搞自己的女人。” 施良眉頭皺了皺,陸周月被扯得兩個手腕都疼,她掙扎也掙扎不開。 “撒手!”施良說道:“之前是我給你面子,把你當(dāng)兄弟?!?/br> “這兄弟不當(dāng)了,面子也沒必要給你了,松手!” 施良斥責(zé)著,去掰靳行之的手。 靳行之什么都說不出來,其實是沒資格,他說不出來跟施良一樣的話,他跟陸周月之間的感情維系者永遠(yuǎn)都是陸周月。 他只能執(zhí)拗的,不肯松開自己的手指,被掰痛了也要堅持。 畢竟陸周月也沒說不要他。 沒說,那就不會放棄。 看著兩人較勁的陸周月越來越煩,她甩著手松開就要給施良一巴掌,早就預(yù)判了陸周月的動作,施良一手將人摁住。 “怎么?現(xiàn)在回過勁兒還是靳行之重要是吧?晚了,我早告訴你,晚了!” 施良不打女人,所以他甩開靳行之就一腳踹過去。 兩個人瞬間像是爭斗的雄獅一樣扭打在了一起。 陸周月呆愣在原地。 兩個人拳拳到rou,打的你來我往,你死我活。 陸周月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這不該是個晴天,應(yīng)該下場雨。 那場雨里靳行之看著她說:陸周月,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