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借口
書迷正在閱讀:成癮(骨科 NP 追妻 懸疑)、金雀釵(古言1v2)、給你捉只螢火蟲(高h,1v1)、可以去你家zuoai嗎?(NP,第一人稱)、《公主也要賣身上位 nph》、快穿之誘惑上位計劃、占有妤(NP)穿成男主白月光后開始NP了、菟絲花(骨科)、蔥嶺玉【黑道】、半見(男出軌)
“我想起來了。” 這一個小輩的名字陸先生確實想了很久。 既然聽說過,那必定是曾經(jīng)有過交際。 陸家此時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一舉一動都要謹慎。 周月說沒有要人去過家里,那這人的出現(xiàn)就很耐人尋味了。 陸先生鎖定了年齡層,終于找到了符合指向的人:“傅溫文是傅紹元的兒子吧?我說怎么好像在哪里聽起來過?!?/br> “周月你什么時候跟這樣的人打上交道的?” 傅紹元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傅紹元的爹,傅溫文的親爺爺。 老爺子如今九十多歲,放句話出來別管是黑白商權(quán)幾道還都要給點面子。 他的事跡不管是上層還是下層,多少都聽說過。 當(dāng)年一把獵槍闖天下,帶著一幫混子先是圍了菜市場,壟斷了蔬菜的供應(yīng)渠道。在那個社會動蕩不安的年代里,他率先把桿立了三尺江湖臺,成為一方梟雄、地頭蛇。 這城市的混子當(dāng)初也不止他們家,但現(xiàn)在還活在世上的,也只剩傅家了。 不服傅家的都在太平山上化作枯骨成灰了。 陸先生也是聽父親提起過,當(dāng)初傅家清洗黑道,無論大小商鋪一路關(guān)門生怕殃及池魚。 上千近萬的人抄著棍棒砍刀,整條街面都染紅了。 那一戰(zhàn)送進去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 也是從那天起,這城市黑道的天下就姓傅了。 此后幾十年沒人敢撼動。 他們家兇悍但很講道義,手伸得不長,只要一些灰黑色的產(chǎn)業(yè)。 什么娛樂場所、賭場、皮rou生意,后來洗白時也沾了些餐飲、施工,逐漸往正道上發(fā)展。 但底子還在這兒,不是什么好惹的茬兒。 陸先生也跟傅家有些交際,很表面的。 之前在一些場合里跟傅溫文有過幾面之緣,那孩子看起來跟傅老爺子當(dāng)初給他起名時要他長成的樣子差不多,溫文爾雅。 但陸先生識人無數(shù),也能瞧得出傅溫文跟傅家的洗白是一路貨色,底子不凈,表面文章。 靳行之早醒了。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傅溫文的名字一下就醒了,再聽陸先生說起來傅家的家事更是駭然。 他身體僵硬,陸周月沒發(fā)現(xiàn)。 她是不會說她對傅溫文做了什么事情的,于是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他是學(xué)生會的會長?!?/br> “哦?倒是個稀罕事兒?!?/br> 陸先生笑了一聲,暗有諷刺之意。 “你也在學(xué)生會?”陸先生琢磨過勁兒來了。 陸周月刪著手機上那些無聊的消息,說道:“嗯?!?/br> “也好,可以多跟人交際一些,以后做事會有用的。”陸先生說道。 商人,做什么事情都能牽扯到利益、有用。 旅游是為了開拓眼界,增長所謂的知識賺更多的錢。 跟人接觸是為了打好關(guān)系以后有用,去賺更多的錢。 錢錢錢。 陸周月之前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但這次她覺得心煩。 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錢都要賺嗎? 賺錢這種東西什么時候有的夠? 貪得無厭已經(jīng)為了錢連命都要沒了,那要錢還有什么意義? 交際、交際,那些披著人皮的狼有什么好交際的? 有用? 他們有什么用? 等著倒霉的時候轉(zhuǎn)頭來雪上加霜,傷口撒鹽的用處嗎? 陸周月甚至都在想,如果她的父母一直活著,等到了適婚的年紀他們會不會為了交際,為了錢把她送去跟陌生的男人聯(lián)姻! 畢竟他們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不是嗎? 說那些什么愛她,為了她好的話。 繼續(xù)滿口的利益。 靳行之睫毛顫了顫,感受到了陸周月的呼吸不順,他偷偷摸摸勾住了陸周月的手指頭,輕輕捏了捏。 陸周月猛地抽了手,不給他碰,還要把他推開。 “醒了就別裝睡?!?/br> 她把氣撒在了靳行之身上。 這才叫禍及池魚。 靳行之扁了扁嘴。 陸先生從她的語氣里感受到了不滿,他甚至不知道陸周月到底在不滿什么,然而又怕說多錯多只好閉了嘴。 陸周月一回去問過鄭姨后就把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什么都沒丟。 鄭姨說了,她是看著傅溫文進來的,見他一身貴氣,腳上的鞋子跟手上帶著的表都是牌子、昂貴的限量版,還穿著他們學(xué)校的校服,出示了學(xué)生證,手機上還確確實實有陸周月跟他的通話記錄、聊天記錄,她就沒怎么懷疑這人的身份。 傅溫文也很老實,只來了陸周月的房間找了一圈就走了,沒去其他地方。 也沒見他拿什么東西。 鄭姨看陸周月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在一邊忐忑不安:“真丟了東西嗎?” 要是真的,那她可就犯大錯了。 傅溫文來這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沒有目的又何必這么興師動眾,甚至偽造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DV里的內(nèi)存卡還在,上面的視頻也沒有刪除。 這東西就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傅溫文不會沒發(fā)現(xiàn),可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動過。 陸周月左右想不到他此行的想法,看到那邊的鄭姨說道:“沒有?!?/br> “下次不要再放陌生的人進來了,如果我不在的話。誰都不可以,哪怕是靳行之都不行?!?/br> 鄭姨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一晃也到了反省結(jié)束的日子,喬甜還沒出院。 剛到學(xué)校的時候陸周月就聽說,她砸了聶鴻云家飯店的消息。 在一些人眼里,陸周月似乎做了一件好事,一些女孩子似有似無地想要接近她。 “我沒干過?!标懼茉抡f道,“我只是找人去查了他家的家底,拿到了一些證據(jù),正在聯(lián)系人讓他付出他本該承受的代價。” “砸人飯店這種會低人一頭、無理取鬧的事情,我怎么會做?” 席星洲跟她站在樓道里,也就是幾天沒見而已,他卻覺得如隔三秋。 知道陸周月上了學(xué),就趁著課間的功夫主動把人喊出來。 陸周月在聽那些人夸她時,半點不愉悅,反而感覺到了羞辱。連席星洲也來問,她氣得臉上都紅了。 “這段時間是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嗎?”席星洲突然岔開了話題。 陸周月比之前生動了。 他那么關(guān)注陸周月,所以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這蒼白紙頁上多出來的一道色彩。 少女眉眼里都是煩躁,澄清喋喋不休的唇瓣殷紅。 她之前是不屑于同人解釋這些的,就算被誤會了也只會覺得對方有眼無珠,解釋了也沒意義。 陸周月回頭,對上席星洲含著笑的眼睛,她挪開視線。 席星洲總也是這樣看她。并非諷刺,也并非情欲,說不清道不明的,還讓她難以招架。 快到上課的時間了,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往教室里回。 席星洲也是要回去的,不過他看到不遠處剛回來的靳行之,小聲跟陸周月說道:“今天去你家補習(xí)好嗎?你落了很多課程?!?/br> “我不……” 陸周月想說她不需要。 席星洲就立馬換了說法:“可是我想去你家,周月。” “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沒辦法理解,我只好戳破它直白的告訴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