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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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頂層復(fù)式,光是窗簾都得配大五米的,午后陽光直直透進(jìn)來,把水晶燈和墻壁照得五彩斑斕。兩層算下來有三百多平,所以從房間走到二樓扶欄還是花了些時間。 未讀訊息滿天飛,祁星宇都不用點(diǎn)開,在看到來人時便猜到了大概。走在前頭的男人戴針織帽穿白襯衫,行走間看似目不斜視,事實上也正用余光亂掃。他后頭還跟著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祁星宇撫著扶手偷瞄,在看清那老頭樣貌的剎那狠狠打了個激靈。 【你爺追到淮城來了】 ...... 【他怎么知道你住我家?】 在祁星宇光速翻完訊息的同時,江陵也終于瞄到了狗狗祟祟的祁星宇。二人視線相交,一切盡在不言中。祁星宇趕忙收回目光,貼著墻貓著腰回到了房間里,彼時程尹正乖乖地坐在床上。 他朝程尹比了個“噓”,而后將她扛在肩上抱了起來。他先是走到浴室門口,用腳尖往里探了好幾遭,最后還是做了罷。他又走到衣帽間,看著里頭散落一地的衣服才點(diǎn)點(diǎn)頭。 突然落入某個柔軟、逼仄的空間,濃烈的香味隨之襲來。程尹本就摸不清楚狀況,這下又被香味弄得暈乎乎的。祁星宇隨手扯來套運(yùn)動裝,一股腦兒地往她身上套。他動作很不熟練,把她皮膚蹭得火辣辣的。她嫌棄地推掉他的手,道:“我自己、” 祁星宇趕忙捂住程尹嘴,后點(diǎn)頭作了然狀。他緊接著也挑了兩件,一聲不吭地穿了上。 “是誰?江陵嗎?” 見祁星宇有些魂不守舍,程尹忍不住用氣聲問。聞言,祁星宇眼睛果然開始亂瞟。他快速幫她卷好褲腳,才用頭頂對著她“嗯”了一聲。 “那我躲什么?” “誒、是噢、” 聽到這里,祁星宇如夢初醒。他慌忙回身把床鋪理了理,又把程尹的拖鞋提起,然后在程尹看傻逼的眼神下,一同窩進(jìn)了衣帽間里。這衣帽間本就不大,又多了個大高個兒,二人突然只能抱緊雙膝縮成一團(tuán)。 感知到低氣壓正在蔓延,祁星宇偏頭看向程尹,剛想開口便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二人不約而同地屏息。 房子二層挖空了客廳,往左望是那面五六米的落地窗。因為沒有阻擋,它自然而然地為木地板鋪了層柔光。目光沿著走廊向前,可見這層樓有三間房。往右看是間書房,椅子朝向落地窗,輕易便可看到淮城四季。 “小江你這屋子倒是舒服?!崩项^說話慢條斯理,邊說邊偏頭看向江陵,“真是便宜祁星宇那廝了?!?/br> 江陵笑著搖搖頭,道:“我放著也是放著,有他在還省了不少保潔費(fèi)呢。” 老頭聞言,用指腹在扶手上劃了劃,后長長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又問:“他住哪間?” “那間?!?/br> 扭動門把手,老頭輕易打開了房門,門縫隨即瀉出股十分清新的香味。江陵緊跟著往里走,在看到內(nèi)部的剎那隱隱松了口氣。 這房間窗戶朝南,平日里采光最好,與酒店風(fēng)的白色床鋪頗為合適。內(nèi)部裝飾也很簡單,一個沙發(fā)一個床頭柜,然后就是一個內(nèi)置的衣帽柜。 隨手把被子拉平后,老頭的注意力又被衣帽柜所吸引。江陵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那雙開門的門縫里還夾著衣服。 見老頭抬腳就要往那兒走,江陵不緊不慢地攔在他前面,笑道:“我來吧?!?/br> 他徐徐走到門前,握住了半邊門的把手。他在掀開門的同時彎了腰,眼里的嫌棄與鄙夷醞釀了七八分,不料里頭根本不是祁星宇那冒失鬼。 最先看到的雙棕褐色的眼睛。女人發(fā)絲凌亂面色潮紅,雙唇不禁緊抿,后擠出對梨渦來。 視線冷不防地相交,即便江陵立馬卸下了冰冷,但程尹還是被他嚇得夠嗆。她一對眼球止不住地顫,抱住雙腿的手又收緊了幾分,雙腳迭在一塊,像是有些手腳冰涼的樣子,整個人局促又可憐。 江陵俯身捏住滿出來的衣服,后干脆把它蓋在了程尹光禿禿的腳丫上,末了才一記眼刀飛向藏在黑暗里另一人。 祁星宇與程尹姿勢相同,甚至更為局促。他被江陵盯得心虛,一旁的程尹也不免被波及。他們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似的。 用余光瞥見老頭朝自己邁步,江陵忽地變了臉。他在起身回到光亮下的同時換上平日的表情,然后才將門緩緩地合上。 這一切明明發(fā)生得很快,但兩位柜中人后知后覺,覺得時間好似被無限拉長。衣帽間很小,除卻自帶的衣架和置物架之外只能夠站一人。祁星宇衣服實在不少,多出來的都隨意鋪在放腳的地方,也就是二人屁股下面的那塊空間。 “不在單位也不在這兒,那小子怎么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就這么不想看見我這個老頭子?” 二人小心翼翼地呼吸,唯恐發(fā)出任何聲響。光雖然透不進(jìn)來,但對話聲卻可從門縫鉆入。聲音很清楚,清楚到說話人仿佛就站在門前。 那人話里有責(zé)備,聲音卻溫和而儒雅,叫人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到他熨燙平整的衣服和打理妥帖的發(fā)型。碰巧江陵也是這般性子,實在讓程尹他們聽得著急。 江陵先笑了笑,才道:“您放心,等見到他,我一定把他打包送到您面前去?!?/br> “送到我面前可不夠,還得送到人家楚丫頭面前才是?!?/br> “楚丫頭?” “嗯?祁星宇沒和你說過嗎?” 話音剛落,身邊人便有些不安分。雖昏暗無光,但程尹還是從祁星宇那雙瘋狂轉(zhuǎn)動的眼眸里看出了慌張。沉默在柜門內(nèi)外蔓延開來,江陵沒有回話的意思,祁星宇也沒有看向她的意思。 “楚家是我們家的世交,往上數(shù)能數(shù)到建國前,楚丫頭又是楚家這輩唯一的姑娘,在祁星宇不在京城的那些年,都是她一聲爺爺爺爺?shù)亟校@才讓我能撐到了現(xiàn)在這把年紀(jì)。” 老頭說完,長長嘆了口氣,才又接著道:“他當(dāng)初要學(xué)醫(yī),我隨了他。后來要當(dāng)法醫(yī),我也隨了他。畢業(yè)了又一聲不吭地跑到淮城來,我雖然不贊同,但最后也隨了他。唯獨(dú)這婚事,我是萬萬隨不得他的……” —————————— 祁:江陵就多余這嘴 程:(敲 祁:(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