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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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陸乘淵態(tài)度并不熱絡(luò),元臻還是留了他一同在東宮用午膳。 席間有鰣魚,產(chǎn)自吳國,以冰封之貯存,今日正好用來招待。 聽聞鰣魚rou質(zhì)鮮美嫩滑,元臻自然而然地先夾了一塊給錦屏公主:“嘗嘗看,與你家鄉(xiāng)味道可有不同?” 錦屏朝他微笑,面色有些為難,雖不知何故,但元臻隱隱覺得公主今日頗有些局促,倒像在跟自己劃清界限似的。 “不喜歡嗎?”他試探著一問。 原本坐在公主對面的陸乘淵起身,挪到了她身邊,將小碟子拎到自己面前,一邊仔細(xì)用新筷子剔除魚刺,一邊對元臻說道。 “鰣魚多刺,從小便是由我這個做兄長的給她剔好,小五才吃的?!彼凵裨谠槊嫔隙虝旱赝A袅艘幌?,低下頭一勾唇角,“讓太子殿下見笑了?!?/br> 他們兄妹二人的面貌本就七八成相似,且又五官精致,這會兒坐在一起時好像一幅畫卷,其余事物皆為背景。 話語間,白嫩嫩的魚rou已經(jīng)擺在盤子中,又回到錦屏公主的面前,陸乘淵仿佛當(dāng)元臻不存在似的,滿目溫柔地說:“吃吧?!?/br> 公主亦是笑容明媚,謝過了哥哥之后,緩緩?qiáng)A起魚rou往嘴里送,待到細(xì)細(xì)咀嚼完了之后,吐出小半截晶瑩的魚骨。 “瞧,哥哥的眼神著實(shí)不大好了?!彼?xí)慣性地嗔怪,“之前那回,險些要死了。” 原本溫和的陸乘淵一擰眉:“才來了幾日,就忘了規(guī)矩么?食不言,寢不語,你怎能在飯桌上隨口亂說不吉利的話?!?/br> 他訓(xùn)誡meimei,倒不見得真有多兇,元臻有些看不懂這兄妹倆,時而覺得他們陌生得很,時而又覺得他們感情濃厚。 只是見錦屏被點(diǎn)了幾句,垂著頭悶悶吃飯,他又想起吳王因迷信而打她的那一巴掌,心中有些不快:“四皇子不必拘束,此處并非吳國,況且死生本就是尋常,并不是說刻意避開就不會發(fā)生?!?/br> 陸乘淵薄唇微抿,手指甲嵌進(jìn)了掌心的肌膚中,他竟然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失態(tài)了。 片刻之間,嘴角又噙著笑意:“太子殿下見諒,乘淵只有小五這一個親meimei,小時候她吃魚的確被刺卡到過一回,險些斃命,后來我才不許她進(jìn)食時說話。其實(shí)這些鬼神之說,不信自然無,我心中疼愛小妹,才不許她妄議生死?!?/br> 一番話有理有據(jù),看似認(rèn)錯,卻反倒說得元臻啞口無言,他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憋悶著發(fā)泄不出來,便不在多說什么。 陸乘淵退回自己的位置,平復(fù)了心緒,如今他們還需要指望著元臻能成大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爭風(fēng)吃醋,實(shí)屬不該。 于是他給元臻斟酒,自己端著杯子一飲而盡:“乘淵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其他,只愿你能真心對待小五?!?/br> 一杯酒喝得又快又急,陸乘淵白皙的面上即刻透出緋色。 然而眼神卻清澈真摯,挑不出錯處來。 元臻將那些怪異的感覺歸結(jié)為,陸乘淵對錦屏的疼愛,便不再計(jì)較,也痛快地將酒喝了下去。 “四皇子請放心,孤既答應(yīng)娶了覲爾,便是已經(jīng)將她視作此生唯一的妻子,此后百年,不納妃嬪?!?/br> “太子殿下?!卞\屏一顆心怦怦亂跳,她神色不明,只是低聲道,“此后萬萬別說這些話了,若是傳出去,錦屏?xí)蝗艘暈槎蕥D,更何況您是太子,我怎能阻攔夫君充盈后宮?如此一來,我將是魏國的罪人了?!?/br> 元臻不解:“為何不可?” 還未將話說完,陸乘淵按著他的手臂,不動聲色地敬他:“太子殿下,不論今后如何,我相信你此刻是真心的,再敬你一杯,我,就將meimei交給你了。” 他用余光瞥了瞥錦屏,無聲地示意她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