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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路在線閱讀 - (二十五)

(二十五)

    剛剛問了他那么大一串問題,他似乎也沒準備回答。所以他只是在準備前戲?殺人的前戲?

    “你在想什么?”

    “現(xiàn)在幾點了?”

    他若有所思,還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在我以為他要告訴我時,他的鞋尖挑起我的下巴,那你叫一聲主人,我就告訴你。

    這個死變態(tài),等我出去了我……

    “主人……”

    他聽了還挺開心的,說還有二十多分鐘就要回去睡覺了。

    那就是晚上?回去睡覺……這里離譚家遠嗎?還是說這里就是譚家?!這個死變態(tài)這么大膽?

    如果我用鎖鏈敲的話會有人聽到吧……

    “聽不到,因為這里是我的家。”

    我被他的聲音嚇一跳,這人有讀心術啊?!我往他身后看了眼包彩云,所以包彩云說的那些文件,是在哪看到的?真的是在譚家嗎?就想了這么一會我的腦子就好漲,感覺好復雜,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沒有確切的把握能把譚家端了,那些文件寫了什么,現(xiàn)在還在嗎?我總隱隱感覺這些文件不太對勁,好像陷阱一樣。不過包彩云怎么還沒醒,譚風卓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我一回神,下意識抬頭,媽的譚風卓的嘴唇差點就和我挨上了!離老娘這么近干什么!他還不許我躲,我緊閉著眼,感覺他很享受我的反應,還讓他給爽上了!

    “你說‘主人,請給小狗獎勵’,我就讓你和你的小衿通電話?!?/br>
    我頓時朝他看過去,他垂眸用眼睛強jian我的嘴巴,我就在這種眼神下,對他說,主人,請給小狗獎勵。

    “舔我一下?!?/br>
    “譚風卓你別得、寸、進、尺。”我咬牙切齒地從嘴里吐幾個字。

    他沒聽見我說話一樣,微微俯身,如果你不想包彩云再被注射毒品的話,好好聽主人的話。重新再來一遍。

    我現(xiàn)在大概知道了,他只是為了折磨我,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有時間和我在這耗,除非沒有人來找我。

    我心忽地空了一下。

    看著他游刃有余的樣子,微彎的嘴角,我做了好幾層心理建設,簡直嘔得慌,主人,請給小狗獎勵……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然后呢?

    我飛快地舔了一下他的嘴角,他臉變得很快,跟精神病一樣,給我好好舔!媽的,等出去了我就拿把刀把你腿間的鳥東西給剁碎!

    我好好舔了一次,總之他臉色又變好了,大拇指搓著我的唇瓣,做得很好。

    “手機?!?/br>
    剛蹦出兩個字,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腦勺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恨不得把我嘴唇啃爛一樣,我還以為他媽的舌頭要被他咬掉,生理性的反胃幾乎同時在一瞬間抵至喉口,我直接干嘔出來,他皺著眉抓著我的頭發(fā),胃里沒有東西嘔不出什么,我一看到他那張臉,嘔得更厲害。

    “手機?!?/br>
    我邊嘔邊流淚。不過這個鳥東西沒有把手機給我,而是先按了幾下,再按了一下,應該是開了免提,我就聽見兩聲嘟嘟。

    “你好?”

    我恨不得穿過聽筒扒住易衿,cao我在這啊啊啊啊我被綁架了!救救我!不對!救救包彩云!

    “小衿你聽我說……”

    “你有什么事?”

    “我被……”

    “你不要再打過來了,拜拜。”

    嘟嘟嘟。

    這小兔崽子還挺有禮貌,結束說拜拜。

    什么意思?他聽不出來是我?我的聲音已經(jīng)啞成這樣了?

    “你再打一遍。”

    譚風卓看著我的眼神里帶點憐憫,你說主人,請幫幫小狗。我深吸一口氣,主人,請幫幫小狗。

    “幫什么?”

    “打電話。”

    “不對,你要說‘請幫小狗脫掉胸罩’。”

    他絕對是在玩我,不知道從剛才開始過去了多久,等會他就要走了,哪怕知道他就是想羞辱我我也要照做,不然他又要拿包彩云威脅我,我知道他肯定會說到做到,因為我剛剛看到了把包彩云固定在地板上的手術刀,直接穿過她的腳背。

    我吞下喉間的澀意,請幫……小狗脫掉胸罩……

    “jiejie……”

    “不、不要聽他的,假的……他放的是錄音,我打的電話、我的手機在……”

    我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包彩云醒了?她昏迷這么久到底是失血還是早就被注射了毒品?我看見譚風卓厭煩的神色,連忙又說了一遍,主人,請幫小狗脫掉胸罩!

    但他還是起身朝包彩云走了過去,路過小推車時順手從上面拿了一把手術刀,我看見包彩云動了動嘴角,對、對不起,我不應該打、電話……的,我早應該聽你的話……我、jiejie,我覺得我快死了……jiejie、你、你不要死,等著我去叫人……

    “譚風卓!你別動她!你是不是喜歡刺青?我!我舌頭給你刺!我不怕疼!你刀往我身上來,她會死的,求求你……不要,別殺她!”

    鐵鏈弄得手腕和腳腕都好痛,但我恨不得快點讓別人聽到。我看到譚風卓站到包彩云身后,包彩云突然啊了好大一聲,然后雙臂沒有骨頭似的垂了下來,她的兩個手背各有一個血洞,我顫抖得想捂住嘴,動不了手,只能死死咬住舌頭。

    “來,你告訴她,你為什么在這里?”

    包彩云被迫仰頭,鋒利的刀片就橫在她喉管前,她幾乎失聲,我……我不該偷東西,我、我報警了。

    “沒有……你沒有錯……”

    “接著說?!?/br>
    “jiejie……我死了去幫我看看我媽,好……嗬嗬嗬。”

    譚風卓一刀切開了她的喉管,血濺射出來,他看著我,竟然在笑。

    我閉上眼,身體因為寒意不停地顫抖,有一只手帶著濕意從頭頂撫摸至我的臉頰,撲面而來的血氣。

    “她沒有機會說,我來跟你說。不要怕,至少我不會殺你,只要你永遠待在這里。”他停了一下,“睜開眼看著我?!?/br>
    我費了好大勁才讓這具僵硬的身體聽話,睜開眼看他。他很滿意地刮了刮我的下巴,幸好包彩云沒有聯(lián)系到你,不然我不得不殺了你,不過,前幾年你有點不聽話,所以我現(xiàn)在要把你關起來,如果你把警察找來我就會很為難的,你說對不對?

    我的面部肌rou忍不住抖了一下,我點頭。

    “哦對了,你這么乖,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等你先把胸罩脫了。”

    手腕上的鎖頭咔嗒一下松開了。我握緊拳,低著頭。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嗎?”

    我把手放到衣領上,一顆一顆解開。

    “為什么不看著我?”

    因為你讓我惡心。我怕我一不小心殺了你。

    “爬過來。”

    接下來他說什么我就照做,他從胸罩里撥出我的rutou,按揉了幾圈,見我沒什么反應,挑挑眉,脫掉。

    我瞥了一眼他的褲襠,把胸罩扔到他的椅子后方。他點了點自己的大腿,坐上來。

    鎖鏈拖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這個鏈子比銬住我手臂的鏈子長,我剛坐到他腿上,他就含住我的rutou,我扣住他的肩膀,觀察他的表情。他一雙死人樣的單眼皮也直直盯著我,氣氛詭異到發(fā)毛,后背仿佛有冷風在吹,于是我不由自主縮了縮身子,他眼睛里浮現(xiàn)了點笑意,虎口托起我的乳rou,一只手臂環(huán)住我的腰,我順勢抱住他的脖子。

    “小狗要主人的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

    “要……要主人舔。”

    “說錯了,你應該說‘小狗要主人的roubang’?!?/br>
    我朝他鼓起的褲襠移了移,把頭埋在他耳側:

    “小狗……要主人的……roubang?!?/br>
    我已經(jīng)感覺到那個惡心的東西貼到了我的腿心。我穩(wěn)了穩(wěn)情緒,對著他的耳垂吹氣,主人要說的,是哪件事情?他的手從腰側滑到我的胯骨,我主動站起身,讓他把我的內褲脫掉,他好像有點意外,盯著我,雙指滑入rou縫之中。

    “你想聽?”邊說他還摳了一下yinhe,我點著頭假裝抖了一下,他很滿意我的反應,“真的?”

    我快把牙咬碎了。

    “嗯?!?/br>
    “腿打開一點?!?/br>
    媽的他終于要開始說了,還差一點,那把刀……

    “林叔叔沒告訴你,你mama是因為他才死的嗎?”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而我,整個人都僵在他身上。

    “水都不流了。嘖,早知道不說了?!?/br>
    “你繼續(xù)說?!蔽移∷弊?,“不然我殺了你?!?/br>
    他好像一點也不把我當回事,因為他完全有力量攔住我,所以他放任我掐著他,甚至還有余力解自己的皮帶。

    “林筱,你知道殺一個人有多簡單嗎?”

    我當然知道殺人對他來說很簡單,因為他剛才……就把包彩云殺死了??山邮芩劳鰧ξ襾碚f就已經(jīng)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我不知道為什么“殺人”從他嘴里說出來,能變得這么容易。

    “林叔叔不知道,所以他才會去舉報我爸,他們是朋友不是嗎?”說這話時他的東西貼住我的小腹,“朋友能這樣做嗎?所以我爸找人綁架了你們,但是林叔叔沒有長記性,所以我爸終于下決心殺了他,但他沒有死?!?/br>
    我的血液都在倒流,以至于大腦短暫缺氧,連他在說什么都不知道,聲音混混沌沌的。

    “后來他不敢了,要不然你也會死的,對嗎?林筱,只要你在這里,你就不會死?!?/br>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然后拍拍我的屁股,乖小狗,讓主人進去。

    我從他腿上移下去,跪在他面前,他似乎很意外我要幫他koujiao,但他還會更意外的。我終于把手術刀夠到椅子旁邊了,包彩云被割喉之后推過來的那把刺穿過她雙手的手術刀,我不敢去思考這是不是用盡了她最后的力氣。

    譚風卓像摸一個物件一樣撫摸我的頭發(fā)。我想起蔣慕然無奈的時候總喜歡揉我的頭頂,特別是初中那會,像個大人。

    不知道林盛和易衿有沒有來找我,雖然一個讓我不要回家,一個是我不讓回家??赡芩麄儾幌雭碚椅野?。

    我沒有做好殺人的準備,但包彩云的尸體就在房間的另一端,我怕我會變成她那樣,而且她讓我活著,我媽也讓我活著,包彩云還讓我去看看她媽。感覺我要活著才行。

    靠近譚風卓的時候很順利,畢竟這個變態(tài)還在因為我要幫他koujiao興奮著,這個鳥東西,我一刀插進他的脖子,一抽,血濺出來,我眼前黑了。

    這個鳥東西,為什么還在笑。

    “林筱,你是我的小狗,你應該叫我什么?”

    我攏起他解開的褲襠,一刀刺下去,這次我沒有拔出來。我直接倒在地上,這個角度我看到包彩云那只蒼白瘦弱的手臂,我朝她努力夠了一下。

    突然,海市蜃樓般的茫然淹沒了我。

    中途我潦草醒過一回,迷迷糊糊看了眼房間,又沉沉睡去。

    進門前包彩云有意無意指了指貼在玻璃上的剪紙,說這是她名字的由來,我還以為她說反了。但她說大家都叫她財運,爸媽愛錢,同學覺得又土又好玩,哪家人養(yǎng)狗不都給狗取名叫“旺財”嘛。

    “只有我叫你彩云?”

    她想了會,有些靦腆,是。

    “你要是想聽我天天來喊,喊到你膩為止?!?/br>
    原本只是逗弄她的客套話,她卻當真了,害羞地偏著頭,嘿嘿,jiejie你真好。

    這好人當?shù)谜嫒菀?。我推了她一把,行了,趕緊回去吧,有事記得聯(lián)系。她連忙點頭,朝我比了個手勢,回身把外帶食物扔在麻將桌上,溜進了狹窄的過道。我透過那層霧蒙蒙的玻璃,又點了根煙,安靜地看了一會。

    其實這樣就很好。世事難料罷了。

    好像我能做的也只有睡覺,睡了醒,醒了睡,我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有時候是粉色,有時候是綠的。

    一只手在身后拽住我的衣角,我正專注研究怎么撕開巧克力的包裝,步子沒停,一團rou球跟著滾到地上。

    “嗚嗚嗚嗚jiejie……哇啊啊啊啊啊——”

    我嚇得扭頭去看,一用力巧克力自己崩開了。我媽和蔣慕然mama在童裝區(qū)挑衣服,我偷偷跑出來買零食,這個哭唧唧的小屁孩是想讓我被發(fā)現(xiàn)嗎!

    “親愛的,咱倆也生對這樣的吧?”

    “真可愛?!?/br>
    我看向吹著鼻涕泡的蘿卜頭,觀察了一會,怎么也不覺得他能和“可愛”這個詞搭上邊!臟兮兮的!眼神還一個勁兒往我的巧克力上瞟!一直抓著我的裙子不放!

    我看著裙子上攥成白饅頭一樣的小手,糾結了幾秒,把我的“每周一次(此處重點強調)特例甜食”遞給他,喏,你吃吧。

    他耷著淚汪汪的眼尾,腦袋貼住我的大腿撒嬌似的搖了搖,嗚嗚姐啊、jiejie幫我……mama不見了,姐、姐,幫我找mama。見此我也慌了,用力推了蘿卜頭一把,轉身要朝我媽的方向逃去,好可怕!mama救我!

    后方蔣慕然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我們頭碰頭,撞得頭暈眼花,滿地打滾。蘿卜頭被我搡倒,呆呆地望著蔣慕然,小嘴蹭上眼淚,又濕又粉。

    “怎么了?筱筱,慕然,這個小孩是誰的?”何阿姨從包里翻出紙巾,幫蘿卜頭擤鼻涕,“寶貝不怕,阿姨帶你去找警察叔叔,然后就能見到爸爸mama了好嗎?”

    蘿卜頭收起眼淚,熟練地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條。何阿姨蹲下身,接過紙條,咦?寶貝,這是你住的地方嗎?那阿姨們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媽小跑著消失了,“衣服還沒拿?!?/br>
    蘿卜頭舔著嘴唇,靠在我的手臂上,圓乎乎的大眼睛望向我,又看了一眼巧克力,意有所指地喊了聲jiejie。

    我把巧克力一分為二,一半給蔣慕然,他吃得顴骨升天,沒吃兩口又嫌膩,不吃了。我對他翻白眼,不吃給我。

    “jiejie不要的也可以給我?!碧}卜頭揪著我的裙邊,沒直接說要吃,我看他一眼,拈起一些碎末,伸指讓他舔,試試味道。

    “甜嗎?”

    他亮晶晶的眼睛一眨,霸著我的手點頭,甜??磥硎窍矚g吃,我也喜歡,蔣慕然只能吃一點,他更喜歡吃酸的。

    我覺得投喂小蘿卜挺有意思,一次又一次送到他嘴邊,有時丟進去,有時隨手一塞,捅到某個yingying的物體,他會從鼻腔發(fā)出哼哼聲,然后無辜地提醒一句,jiejie你戳到我牙齒了,疼。我縮回手,等他再次張開嘴,就故意惡作劇碰他的乳牙。

    “jiejie你戳到我牙齒了,”他傻乎乎又說了一遍,軟軟甜甜的,“jiejie不能欺負人?!?/br>
    “那你叫我叁聲jiejie,這些全部給你?!?/br>
    好痛。

    我捂著脖子。兩扇車窗出現(xiàn)龜裂,下一刻碎玻璃雪花一樣落在人身上,我抱頭大叫。

    簡陋的馬路上灰色碎石被踩得發(fā)出喀吱刺耳的聲響。我被人拽離地面,蹬腿的瞬間我余光瞥見蘿卜頭坐在車里愣愣地盯著我,直到某個男人對他大吼:滾一邊去!別礙事!他才癟著嘴號啕大哭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烤腸的焦香味,烏云從遠處開始壓下來,黑漆漆的,我偏過頭,我媽泛白的嘴唇詭異地嚅動了一下,下一秒我媽的臉迅速溶成包彩云的臉,她緊閉的雙目猛地睜開,喉嚨發(fā)出一記穿透耳膜的哀叫。

    一只麻雀艱難地撲騰翅膀,它的腸子蕩來蕩去,砸在我的腳尖。我連忙后退一步,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握著一把手術刀,紅色的暗室里,譚風卓死白的臉龐緩緩朝我轉來,他摸著自己脖子,隱隱在笑。

    林筱,你是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