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無腦護(h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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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蕓望著站在蔣慕身后的楊思蘊,露出一抹調(diào)皮而曖昧的微笑:“我在勾引他呀?!?/br> 沉三表情驟變,眼眶差點嚇得裂開。 凝滯的氣氛中,姜蕓走過去,抱抱肩背僵直的蔣慕:“你生氣啦?” 蔣慕深吸一口氣,壓抑下胸中情緒:“不要開這種玩笑?!?/br> “對不起嘛。”姜蕓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氣場嚇人的蔣慕走到餐桌邊放食物,又走進(jìn)廚房里拿碗筷。 蔣慕回身撞上她,臉色仍鐵青,卻幫她整理好敞開的衣領(lǐng),將拉鏈嚴(yán)實地拉上。 目睹這一幕的沉三和楊思蘊滿臉震驚。以蔣慕暴烈的性格,面對姜蕓如此過分出格的玩笑,竟然輕易放過了? 預(yù)想中劇烈的沖突沒有爆發(fā),尷尬的氛圍卻難以緩解。楊思蘊狠狠地剜了沉三一眼。沉三無辜得想哭。 姜蕓半邊身子靠在蔣慕肩膀上,兩手抱著他的手臂,在外賣的袋子打開時,面生難色,捂住胸口發(fā)出小小的“噦”聲。 楊思蘊憤而冷笑,出言嘲諷:“怎么,你懷孕了?”沉三急得用手肘捅她。 蔣慕臉黑了,陰沉的目光帶著警告:“楊思蘊,說話注意用詞。” “呵,”楊思蘊顯然氣還未消,無畏地掀了下眼皮,“我也是開個玩笑!” 蔣慕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出來,眼看局面往難以控制的方向發(fā)展。姜蕓搖了搖他的手臂,紅著臉小聲說:“我沒有懷孕??!”剩下一句是湊到他耳朵旁說的,“這幾天都是我的安全期?!?/br> 聲音小小的,呼出的氣體柔柔的,像小貓毛絨絨的爪子,撫平了蔣慕胸中升騰的戾氣。 他濃眉微皺,神情不太自然地對姜蕓回應(yīng):“我知道?!?/br> 只見那兩人頭挨在一起絮絮私語,聽不見說什么。卻莫名有了一種纏綿膠著的氛圍,而且是在差點發(fā)生爭吵的下一秒——這轉(zhuǎn)變有種突兀的詭譎感。 沉三看得嘴角抽搐。就連腦回路簡單的楊思蘊都開始懷疑,姜蕓是不是故意在作某種奇葩的秀。 姜蕓不好意思地笑笑,猶豫了一下,為難地對蔣慕說:“我只是聞不來那個味道,頭暈,想吐?!?/br> 她指的是桌上那堆炸雞披薩等油膩氣味大的食物。 “那你就進(jìn)屋去躺著嘛!”楊思蘊眉頭一皺,脫口而出。 蔣慕眼神“刷”地看向她,凌厲得像一把刀:“她為什么要進(jìn)去,你怎么不走呢?” 楊思蘊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臉色漲得通紅,其中當(dāng)眾被人下面子的憤怒貢獻(xiàn)百分之八十:“喂,我們幫你買東西過來,到現(xiàn)在飯都沒吃,她可是已經(jīng)吃飽了呀!” “沒事,那我進(jìn)去吧?!?/br> 姜蕓低著頭站起來,蔣慕一手拉著她,忍耐幾乎到了極限,“楊思蘊,沒有人讓你過來。要么,把這些東西收好,一會兒自己帶走,要么,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按照沉三的意思,都這樣了,還留這兒礙人家眼干什么?偏偏楊思蘊是個倔強又愛面子的性格,覺得現(xiàn)在離開就是在一場無形的斗爭中認(rèn)輸,就要賴著,死不走! 她閉上眼,喘了兩口惡氣,臉上帶著硬擠出來的假笑,忍氣吞聲地說:“不吃這些,那我們吃什么呀?” “鍋里還有白粥?!笔Y慕在放了茶包的玻璃杯里倒上熱水,遞給姜蕓,讓她用茶香驅(qū)散油耗味帶來的不適。 楊思蘊和沉三只好一人一大碗,充滿怨氣地幫蔣慕清空了白粥的庫存。沉三一勺勺吞得欲哭無淚,嘴巴里寡淡至極,之前瞧不上的麻辣燙,現(xiàn)在成了可望不可及的珍饈。 姜蕓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安安靜靜地玩手機(jī)上的消消樂,甚至體貼地開了靜音,仿佛一切與她無關(guān)。 好不容易吃完飯,楊思蘊捧著全是流質(zhì)因而極不舒服的肚子,皺著眉頭嚷嚷:“蔣慕,把你家的游戲機(jī)拿出來玩一下啊,撐死我了,活動一下嘛!” 聽了這話,姜蕓突然抬起小巧的腦袋,一臉純良。楊思蘊見了,內(nèi)心深處竟然有點驚恐,有點這女的又要做點什么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姜蕓對走到電視機(jī)下面的柜子前,正準(zhǔn)備彎腰拿設(shè)備的蔣慕說:“蔣慕,可是你白天不是說,晚上想看花園寶寶的大電影嗎?” 離譜了吧!這也太離譜了!楊思蘊指著姜蕓,氣得胸口起伏,手指直發(fā)抖:“姜蕓,你他媽搗亂也編點像樣的借口??!蔣慕怎么可能會想看花園寶寶的大電影啊!” 蔣慕眸光一沉,嗓子里帶著忍無可忍的爆發(fā)力,連置身事外的沉三聽了都心顫:“楊思蘊,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好了好了!別生氣嘛!”姜蕓上去抱著他,拍拍他的胸口。蔣慕冷靜下來,垂眸看著她,嘴角勾了一下,聲音也柔軟了些:“我是想看,虧你記得住。” 楊思蘊要從中間裂開了,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荒謬得她差點破音:“蔣慕,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她的狗嗎?” 蔣慕甚至懶得多看她一眼,對姜蕓挑眉:“你幫我找出來放吧?!?/br> “嗯?!苯|答應(yīng)著,坐回沙發(fā)上,用遙控器翻出了花園寶寶,點擊播放。 楊思蘊呵呵干笑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硬憋著一股氣,狠狠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老娘倒要看看,你蔣慕都想看的花園寶寶是個什么玩意兒! 沉三頭痛至極,放下揉捏太陽xue的手,在她耳邊軟語央求:“回去了吧?” 楊思蘊咬牙切齒:“閉嘴。”接著她盯著屏幕上幾個畸形土豆般的生物,度過了人生最漫長,最難以理解的一個多小時。 到要離開蔣慕家的時候,楊思蘊整個人都恍惚了,不用鞭子,就能像陀螺一樣原地打轉(zhuǎn)。 姜蕓對蔣慕說:“你留在家,我去送送他們。” 蔣慕眉頭一擰:“你還在感冒,出去受冷干什么?” “讓我送吧?!苯|堅持。蔣慕早看出她今天有一點異常,沒強硬阻止,幫她裹緊了圍巾:“別走太遠(yuǎn)?!?/br> “嗯?!苯|跟著沉三二人出了門,剛走到樓道口,便對沉三說:“我能單獨跟思蘊說兩句話嗎?” “你要說什么?”沉三走遠(yuǎn),楊思蘊看著姜蕓,眼神除了不友好,還多了防備。以前只覺得她綠茶婊,今晚過后,又多了心機(jī)婊這一鑒定。 姜蕓抿抿唇:“思蘊,今晚你也看見了。我跟蔣慕認(rèn)識時間確實不長,但我們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分手的。” 楊思蘊冷笑:“像你這樣對誰都能撒嬌,又會裝柔弱的高手,當(dāng)然沒人逃得過你手心?!?/br> “是啊?!苯|笑笑,“或許我就是一個行為缺乏邊界感的綠茶吧。” 聽她這樣說,楊思蘊目光疑惑地一凝?!安贿^,”姜蕓無比認(rèn)真地說,“你說的那些,被我‘勾引’的人,是我無心造成。但蔣慕,他是我不要臉地故意糾纏來的,而且,我還打算繼續(xù)纏著他?!?/br> 她呼出一口氣:“所以,雖然我非常能夠理解你對朋友的擔(dān)憂,但我不打算跟他分手。我會向你證明,我喜歡他,是真心的!” 楊思蘊被這一番坦白的言論驚呆了。姜蕓對她笑笑,靦腆而友善:“因此請你——不要插手我們的事,”雖然你也插不了手——“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你也能夠做朋友。” 最后一句讓楊思蘊莫名奇妙紅了臉,緊了緊大衣,翻了個白眼,“神經(jīng)??!”說完,踏進(jìn)了冬日的夜中。 姜蕓沒有回頭,但知道樓道拐角那一道屬于蔣慕的黑色影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