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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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芷青傷心地問。 “當(dāng)然要?!鳖欒±鹚氖?,輕聲說:“婚期不是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么,我在努力賺錢,好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我不想讓你羨慕別人,也不想讓你丟臉,再等等我,好么?寶貝?!?/br> 張芷青能理解顧琛的心情,但凡有點(diǎn)骨氣的男人都不能接受婚房靠女方全款,婚禮也靠女方出錢,如果顧琛真的是那種吃軟飯吃得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人,張芷青也不會看上他。 “小叔跟爺爺那邊我想辦法替你解釋。” 張芷青幫顧琛整了整領(lǐng)帶:“去忙吧,記得別熬太晚,對身體不好。都是要當(dāng)新郎的人了,還這么不注意?!?/br> * 張芷青小叔的婚禮非常盛大浪漫,五十幾桌連辦了三天。 有了經(jīng)驗(yàn),籌備起張芷青的婚禮,一切都快捷有序起來。 老爺子本不同意這門親事,好在男方愿意入贅,不用忍受跟孫女分離之苦,天天看得見也算是種心理安慰。 小孫女自幼沒爹沒媽,物質(zhì)富足卻很孤獨(dú),難得遇到她中意的人,雖然是個窮小子,倒也有點(diǎn)兒骨氣,也還算守規(guī)矩,老爺子便沒再阻攔,親自為孫女手寫結(jié)婚請?zhí)?/br> “久了不練,我這字兒退步咯?!崩蠣斪訑R下筆,抬頭看向院墻。 最近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有些壓抑。 隔壁秦家院子里的海棠花期結(jié)束,開始凋謝。 這花有個別名叫斷腸花,凋零的枝頭一片孤寂,獨(dú)自承受風(fēng)雨,仿佛正經(jīng)歷一場肝腸寸斷的別離。 第一份請?zhí)麑懞谩?/br> 老爺子說:“之墨這份兒我給他送去?” “您歇著,我去吧!” 張芷青拿著結(jié)婚請?zhí)?,開開心心送去給秦之墨。 雕花大門緊閉,但沒上鎖,她抬手敲了兩下,銅掛鎖被震得哐哐響兩聲。 不知是最近潮濕的原因還是久了沒人打理,紅磚院墻爬上了一層青苔,襯得整座院子有些寂寥冷清,一如它主人給人的冷感。 “秦之墨?秦之墨你在家嗎!” 無人應(yīng)答。 張芷青用嘴叼住請?zhí)?,朝街口方向望一眼,確定沒人后,蹲下搬走門邊的第二盆蝴蝶蘭,從花盆底下取出秦之墨家內(nèi)院的備用鑰匙。 一進(jìn)門,就看到站在海棠樹邊的秦之墨。 他下顎微抬,望著樹枝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你在家呀。” 張芷青碎碎念著走過去:“剛叫你干嘛不吱聲兒。” 秦之墨回頭,一樹即將凋零的海棠襯得他那張本就冷白的俊臉沉懨懨,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破碎感。 即便見慣了秦之墨的美貌,張芷青也被這一眼狠狠驚艷到了。 愣了好幾秒,她才回神,笑瞇瞇遞出請?zhí)骸扒刂?,我要結(jié)婚啦?!?/br> 第4章 院子里一片死寂。 凋零的花瓣帶著結(jié)不了果的遺憾,一片片落在腳下。 秦之墨側(cè)眸,越過片片落花凝望張芷青,微褶的眼皮半垂著,一雙眼睛黑而亮。 這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雙眼專注看人時,竟給人一種深情到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錯覺。 短暫的對視,張芷青移開視線。 她竟然緊張到手心出汗。 不得不承認(rèn),秦之墨是迷人的。 他孤獨(dú)厭世,又強(qiáng)大到令人害怕。 張芷青理解那些前赴后繼對秦之墨癡纏的女生了。 從前的秦之墨會自降存在感不引人矚目,不露鋒芒,自然也不會暴露弱點(diǎn)。而張芷青一直把這種“示弱”當(dāng)作他真的需要保護(hù),總是在他面前逞強(qiáng)。 實(shí)際上,她才是那個被保護(hù)著的人。 因?yàn)樗麖牟慌c她爭高低,張芷青沒有真正見過秦之墨的少年氣盛。他像個永遠(yuǎn)沒脾氣的守護(hù)者,無底線縱容她所有的荒唐。 但這一刻,她見到了秦之墨的脾氣。 “張芷青,你敢結(jié)婚試試?!?/br> 秦之墨的眼神冷到徹骨。 他不再遮掩野心,像蟄伏已久伺機(jī)而動的猛獸,眼刀子一寸寸劃破她的皮rou,好似她整個人都將被撕碎,極具侵略感。 張芷青感到恐慌。 三年,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她不知道秦之墨這三年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為什么變得這樣冷戾。這樣的秦之墨渾身都是狠勁,讓她感到陌生,她想逃離。 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手腕便被捉住。 秦之墨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指節(jié)骨骼清晰,手背凸起的青筋一路延伸至小臂,像是隨時能爆發(fā)出驚人力量,就這樣鐵鉗一樣牢牢禁錮住她。 “你弄疼我了?!?/br> 張芷青皺著眉,試圖掙脫束縛:“秦之墨你放手!” 秦之墨松了力道,但手指仍是控住她手腕,他盯著她,瞳眸泛起細(xì)碎的光,帶著狂暴又無能為力的破碎感。 對視數(shù)秒。 他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像是不甘,后悔,又極度可笑:“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放過一次手。” 張芷青無法感知他憤怒情緒的根源,只覺得莫名又慌張。 他到底怎么了? 話還沒問出口,秦之墨拉她進(jìn)了客廳,反手關(guān)上門,他的下顎繃緊,線條極其優(yōu)美,本是一張俊逸的臉,卻因?yàn)槲g骨寒意令氣場變冷,讓人懼怕靠近。 張芷青被擠到門后,背貼著門板,脊梁僵硬,擋在面前的高大身軀像堵墻,客廳偌大的空間也顯得逼仄。 身高差迫使她抬頭,正正撞進(jìn)秦之墨那雙結(jié)冰眼眸。 這樣的距離壓迫感太強(qiáng),張芷青有點(diǎn)喘不過氣。 秦之墨一動不動看著她,片刻后,他緩緩俯身,張芷青心頭一顫,下意識偏頭躲,下巴一涼,秦之墨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臉,張芷青能感覺到他在克制隱忍。 他壓抑著聲音:“還沒玩夠么?張芷青,你要玩到什么時候?” 因?yàn)榛艁y,她眼睫輕顫:“什么意思?我跟顧琛不是隨便玩玩我們——” “張芷青。” 秦之墨語調(diào)驟冷,眼睛死死鎖在她臉上:“你這次的三分鐘熱度又能持續(xù)多久?” 他眼中的嘲諷意味張芷青領(lǐng)會到了。 張芷青在感情上不開竅,經(jīng)常自我誤導(dǎo),總把同情當(dāng)感情,秦之墨為她處理過不少爛桃花,但那些都是少女時期的事。 十年前的事都能拿來嘲諷她? “我對顧琛不是三分鐘熱度?!彼鸫?,反駁:“是真心的!是愛情!我會嫁給他,然后跟他……唔——” 秦之墨驟然低頭堵住她的嘴。 毫無預(yù)兆。 張芷青整個人僵住。 腰間一緊,她被往上提起,掌在頸后那只大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腦勺,她退無可退,被迫張嘴,秦之墨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清寒氣息瞬間縈繞唇齒。 從發(fā)泄到沉淪,強(qiáng)勢又纏綿。 張芷青這輩子頭一回感到腿軟。 她并不排斥秦之墨的吻,這讓她感到惶恐。 不應(yīng)該這樣。 這對不起顧琛。 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只知道不能這么做,不能接受秦之墨的吻,她應(yīng)該避嫌,該推開他,從此斷絕往來。 但又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誘惑、在誤導(dǎo),在煽動她放任自己跟秦之墨糾纏。 不知道過了多久。 理智終于戰(zhàn)勝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她死死咬住秦之墨的嘴唇。 血腥在口腔中蔓延,秦之墨終于離開她。 張芷青背過身去,大口呼吸。 她的臉因?yàn)閼嵟兊猛t。 等調(diào)整好呼吸,她想走,被秦之墨一把扯回去。 他掌住她的腰,看似親昵的動作,力道卻足矣讓她被困死在他臂彎,秦之墨借勢托起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將沾在她唇上的血跡一點(diǎn)一點(diǎn)抹掉。 他手指冰涼,像把冷冰冰的刀,被觸碰,張芷青如在刀刃上行走,她不敢亂動。 秦之墨緩緩垂眸,視線落在她敞開的領(lǐng)口。 “就這樣回去嗎?” 他語氣平靜,仿佛剛才失控的人不是他。 張芷青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愣怔一秒,迅速抬手按住衣領(lǐng)。 秦之墨彎下腰來,伏在她耳邊說:“不怕你男人懷疑你跟我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