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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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的所有行為在秦之墨眼里,都不過是掩飾心虛,他在看戲。 張芷青有點羞惱。 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整個人撲上去跨坐到他腿上,死死抱住他的脖頸。 秦之墨仍是那副性冷淡的死樣子。 他身材勁瘦,鎖骨硌得她手肘疼,腹肌像塊鐵板,這姿勢,難受的是她。 張芷青強(qiáng)忍著不適跟他僵持。 他分明就是生氣了,還在這裝無所謂,她連哄騙他的詞都編好了,這人不找她麻煩,她白白醞釀那么久。 裝,就不信他坐得住。 張芷青穿的小短裙,跨坐時裙邊往上滑,只差一點點就要走光。 秦之墨垂眸,她的一雙腿白得晃眼。 他將視線挪到她臉上:“想在車?yán)???/br> 第9章 張芷青才不信秦之墨真會對她做什么。 她揚臉笑,手指戳在秦之墨喉結(jié)上,而后肆無忌憚地往下,一路劃至他腰間。 哇,身材好棒。 正要繼續(xù)摸,手被秦之墨一把攥住。 他瞇起眼,下頜繃得死緊:“真以為我不敢?” 張芷青笑得越發(fā)嬌媚:“上次你就沒敢?!?/br> 秦之墨:“那時候你沒成年。” 張芷青驚訝,偏頭斜睨著他:“你意思是我成年你就會跟我做?” “不會。”秦之墨平靜地陳述事實:“我不是你試驗的工具。” 青春懵懂期,張芷青離經(jīng)叛道,對這事兒尤其好奇,想找秦之墨探索,半夜?jié)撊胨块g,光溜溜鉆進(jìn)他的被窩,卻被他狠狠拒絕。好像那晚之后,秦之墨好多天都沒理她。 他說她什么來著?哦,說她不知羞,不害臊,扯過被子把她裹起來丟回了家。 從秦之墨的視角看,她一定壞透了。這么多年,他大概一直把她當(dāng)成隨便的女生吧。 “我沒找過別人?!睆堒魄鄾Q定為自己澄清一下:“找你是因為信任?!鼻刂粫λ?,即便是探索身體,她也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弄疼她。 秦之墨聲音冷淡:“下去?!?/br> 張芷青不依不饒:“你不信我?” 秦之墨:“我不信自己。” 他就是這樣,坐懷不亂。 “真的嗎?我試試?!?/br> 張芷青拉起他的手,慢慢放到她腿上。 她喜歡對著秦之墨煽風(fēng)點火,這點惡趣味從小到大怎么也改不掉。 他越冷靜,她越來勁。 “想死?” 察覺到秦之墨眼神的變化,張芷青突然意識到這姿勢有多危險。正常男人,誰也逃不過生理本能。 只是沒想到秦之墨也這么“正常”。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張芷青頗為意外,她湊近,兩團(tuán)軟綿無可避免的擠壓到秦之墨。 “你對我有感覺?”她意興盎然。 腿上那只大手收緊,秦之墨抓住她的腿狠狠往前拽,張芷青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大驚失色,摁住裙擺尖叫:“我錯了!錯了錯了!” 秦之墨把她丟到副駕座,動作相當(dāng)粗暴,似乎還冷笑了聲。 張芷青壓住裙子:“瘋了吧你秦之墨!你嚇到我了!” 他手勁大,隨便一抓就在她腿上留下幾道指痕,張芷青氣得面紅耳赤,拿起手邊的包砸過去。 “你懂憐香惜玉嗎?” 秦之墨面不改色:“我沒用力?!?/br> 她太白了。張芷青天生膚白,又是疤痕體質(zhì),隨便磕塊淤青都能在身上掛好幾天。但這種時候,她當(dāng)然不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踢掉高跟鞋,把腳擱到秦之墨腿上,掀起裙子生氣地指著腿上指痕:“你就是這么對待你新婚老婆的?” 張芷青的腿線條非常漂亮,細(xì)而白,泛起幾道淺粉指痕,很能滋生破壞欲。特別是那對玉足,腳踝骨形明顯,腳趾嫩白小巧,教人迷戀。 秦之墨斂眸:“下次我輕點。” 他還想有下次? 張芷青縮回腳,用力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命令:“開車!” 秦之墨傾身過來,拉下安全帶幫她扣好,而后發(fā)動車子。 * 午飯在爺爺家吃。 張芷青不計前嫌挽著秦之墨的手,腦袋搭在他肩膀上,秀完了一頓飯的恩愛。 老爺子看破不說破,由著她演:“看到你們感情這么好,我就放心了?!?/br> 在老爺子跟前,張芷青一向乖巧:“放心吧爺爺,墨哥哥對我很好的,早上還給我做早餐了呢?!?/br> “哦是嗎?”老爺子高興道:“看來你們相處的很愉快。我先前還擔(dān)心你們剛搬到一塊兒會不適應(yīng),是我多慮了?!?/br> “怎么會呢,我跟墨哥哥打小住一塊兒,早就習(xí)慣了,我倆好著呢?!?/br> 爺孫倆聊著天,秦之墨安靜坐著聽。 他從小就不會撒謊,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不中聽,但絕對真實。讓他撒謊,就跟讓死人開口一樣難,張芷青只能自己包攬所有秀恩愛的臺詞。 好在秦之墨還算配合。 她靠過去,他不會躲。 她放肆地親他臉頰,他也靜靜坐著,不介意她在他臉上留下唇印。 客廳里,三個人演著三臺戲,各憑演技。 一盞茶喝完,張芷青去了洗手間,老爺子湊到秦之墨旁邊,壓低聲兒問:“她是不是去找過那姓顧的?” 秦之墨點頭:“是。” 老爺子拍拍他的肩,鼓勵:“才半個月,等過段時間,她把那姓顧的忘了,心里就只有你了?!?/br> 秦之墨虛心傾聽:“是?!?/br> “你呀,長得好,能力強(qiáng),就是嘴不會哄女孩子。”老爺子傳授經(jīng)驗:“你看那姓顧的,別的不會,全靠一把嘴,甜言蜜語把青青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青青性格隨我,吃軟不吃硬,你哄著她,她就跟你裝乖,你要跟她來硬的,她能跟你死磕到底,你知道的?!?/br> 秦之墨點頭:“知道?!?/br> “這也算是你的優(yōu)點。”老爺子語重心長道:“你打小就誠實,我也一早就相中你做孫女婿,可惜青青不開竅。如今咱倆都算圓了夢,你可不能讓爺爺失望?!?/br> 秦之墨說:“好?!?/br> 老爺子瞅了眼洗手間方向,丟開拐杖,拉開旁邊的抽屜,趴過去掏啊掏,掏出一個棕色本本。 是家里的戶口簿。 他回頭,表情做賊似地,迅速塞給秦之墨。 “收好。找機(jī)會去把證領(lǐng)了,把生米煮成熟飯?!?/br> 秦之墨彎唇:“謝謝爺爺?!?/br> “這是爺爺交給你的重要任務(wù),你務(wù)必要做到?!崩蠣斪诱f,“免得那姓顧的不死心,繼續(xù)糾纏青青?!?/br> 秦之墨應(yīng)下。 “您好像對顧琛意見很大。” 老爺子坐回去,笑得意味深長:“我為什么對他有偏見,其他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頓了頓,他想起什么,斜著眼試探:“他跟溫家那姑娘的把柄,也是你抓到的吧?” 秦之墨沒有否認(rèn)。 “得虧你有防人之心?!崩蠣斪雍吡寺暎骸耙皇俏沂盏侥銈鞒鰜淼南?,拿撤資威脅,人家早父憑子貴,入贅進(jìn)門,騎到我頭上來咯?!?/br> 秦之墨抓重點:“父憑子貴?” 老爺子輕咳一聲:“年輕人嘛,難免會產(chǎn)生一時沖動,我這也是以防萬一。” “你們要防誰?” 張芷青從洗手間出來,步伐輕快,一下子坐到秦之墨身邊,親昵地挽起他的手臂,揚臉笑問:“防我呀?” 甜蜜又自然,她的演技很好。 老爺子也不差,無縫銜接話題:“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在跟之墨商量把胡同那套房子掛出去,免得將來我不在了,溫家母女跟你扯皮。你心軟,夠嗆要回來?!?/br> 這種案例不算少,原本好心救濟(jì)親戚把房子借出去,時間久了反而被占了去。 “你表舅媽生著病,我不好趕她走,那房子價格高,沒那么快被接手,等賣出去,她也該找著新住處了。” 張芷青這次沒再替她們說情,溫寧晗變成這樣,表舅媽一點也不無辜。 “房子是爺爺?shù)?,怎么處理,您說了算。” “瞧。”老爺子轉(zhuǎn)頭對秦之墨說:“還得被你看著,長大咯?!?/br> * 剛搬到秦之墨家,張芷青還缺些日常用品需要采購,買完東西,張芷青接到沈謐的電話,說有人搶她店里生意。 沈謐是張芷青的大學(xué)室友,通過張芷青結(jié)識了她小叔謝容琢,成了她的小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