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無別事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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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門口執(zhí)勤的小戰(zhàn)士把她攔在外頭,面露難色,說首長反復(fù)囑咐過,他也沒有辦法。 那時候盛凌薇手挽行李箱,扭頭走進(jìn)隔壁沈家。 “你性子也固執(zhí),該是隨了長榮。”沈州同嘴角繃硬,淡淡說。 葉瀾對她笑了笑,欲言又止:“但是,薇薇啊,等以后和小知結(jié)婚了,還是得注意影響?!?/br> 沈恩知聞言抬目,口吻斯文收斂,卻是認(rèn)真在說:“沒關(guān)系。這是薇薇的事業(yè)?!?/br> “說什么呢,小知,我們家也是體面人家。”葉瀾不贊同地蹙眉,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嘴角馬上牽出勉強(qiáng)的笑,“……不是,薇薇,阿姨沒有別的意思?!?/br> 盛凌薇一直知道,沈家人也和盛長榮一樣,對她的職業(yè)心有微詞。 做模特,工作內(nèi)容就是展示身體。品牌會推出內(nèi)衣泳裝產(chǎn)品線,也有攝影師要求模特扮相性感。走秀,拍時裝,商業(yè)廣告,有時衣著露膚度極高,甚至并不會特地遮掩敏感部位。 對他們而言,自然難以容忍。 幾道主菜新出爐,陸續(xù)端上桌,騰著悶香的鍋氣。沈恩知給葉瀾夾了塊花膠,溫聲細(xì)語地開口,巧妙轉(zhuǎn)圜眼下令人不適的尷尬: “mama,家里廚子的手藝薇薇從小吃到大。之前她在國外,最饞這個味道?!?/br> 一面說著,一面不著痕跡地,把盛凌薇愛吃的松鼠桂魚安排在她跟前。 沈老爺子就在這時進(jìn)了圓廳。他頭發(fā)短而精悍,與髭須一樣泛雜著銀白,拄杖向前緩行,身姿扎實(shí),步態(tài)穩(wěn)健。 沈州同和葉瀾全噤了聲,席間一時只剩下碗筷輕擦的細(xì)微動靜。 盛凌薇先招呼:“爺爺好?!?/br> 沈恩知舉止得體,輕巧地拉開首位的高背椅,讓爺爺安穩(wěn)坐下。 沈老爺子板正一張肅臉,面向盛凌薇,這才松了點(diǎn)勁,和藹地問:“薇薇啊,和恩知的日子定下來沒有?” 只有在沈爺爺面前,盛凌薇才會如此乖順,展開笑顏回答:“最近剛回國,還有很多事呢,爺爺?!?/br> “不急,不急。恩知的工作也忙?!鄙驙敔敐峥葞茁暎惺纸腥四镁七^來,“以前你總不回來,難得聚一次,陪爺爺喝點(diǎn)吧?!?/br> 新拆的一瓶陳釀,拿出去醒到時候,才呈上桌。 沈爺爺拒開旁人上前攙扶的手,親自起身給她倒酒,自己深啜一口,問:“葉瀾還有印象嗎?薇薇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年,恩知就哄她喝茅臺。” 爺爺年紀(jì)大了,難免糊涂。其實(shí)喂她酒的,不是沈恩知。 盛凌薇記得那年春節(jié),她和父母被邀到沈家過除夕。 沒人注意的時刻,葉恩彌用筷子尖蘸了點(diǎn)茅臺,晃在眼前逗她玩兒,笑說她肯定不敢試一試。 盛凌薇最怕別人說她不敢,非但嘗凈了筷子上的酒,還自己倒?jié)M整整一小杯,咕咚咕咚喝下肚,把一邊的葉恩彌都看愣了,伸手想攔,也沒攔住。 多年過去,葉恩彌已成沈家的禁忌。 葉瀾不敢提起,只好順著老人家的話,點(diǎn)頭稱是,又說:“薇薇那時候年紀(jì)小,嘗一點(diǎn)就醉了,還說要嫁給小知呢。” 當(dāng)時盛凌薇不過八九歲的年紀(jì),第一次接觸高醇度的酒精,醉得一發(fā)不可收拾,長睡了十幾個小時才醒。對于這一段酒后軼事,她倒是毫不知情。 余光里,見沈恩知神態(tài)從容,輕輕點(diǎn)頭:“我問薇薇是不是認(rèn)真的,薇薇還跟我拉鉤,說長大以后,一定要做我的新娘。” 他語聲向來寡素,聽不出太多情緒,只是唇角淡淡的笑弧,不自覺地越牽越開。 葉瀾也就跟著笑:“那會兒薇薇還是個小姑娘,已經(jīng)這么言而有信了?!?/br> 盛凌薇手指間無端發(fā)癢,突然想抽煙。 餐后打開電視,恰巧是北京體育頻道,竟不期然看到葉恩彌。 電競快訊欄目的主持人正在讀稿: “……五年前不敗神話的締造者,唯一的世界賽雙冠王,手傷退役三年之后,突然高調(diào)宣布復(fù)出……”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照片,是他多年前比賽的官方定妝照。那時的葉恩彌姿態(tài)秀拔,身穿淺色隊(duì)服,露出一截脖頸又瘦又白,下巴微抬,還是稚澀飛揚(yáng)的少年面孔。 葉瀾神態(tài)一下不對勁了,手上松了力氣,水淡云輕的玉鐲子磕在茶幾邊緣,一聲清脆碰響。 她定看著電視機(jī),目光怔忡又啞然:“小彌……” 沈家爺爺斷然撂下拐杖,厲聲喝道:“關(guān)上。恩知,聽到我的話了嗎?關(guān)上!” 沈恩知面無表情,抬手換臺。無人察覺地,輕輕一揉眉心。 切到音樂頻道,在播放演唱會的現(xiàn)場錄像。琴音喑啞,一沉再沉,配合著低暗的男人聲。 ——讓理智在叫著冷靜冷靜,還恃住年少氣盛 ——讓我對著沖動背著宿命,渾忘自己的姓 “恩知哥,我出去抽會兒煙。”盛凌薇忽然說。她音量放得很輕,只給他聽見。 這是爺爺立的規(guī)矩,哪怕是沈州同,進(jìn)了家門也得把煙掐滅。 她拿起電子煙和手機(jī),躲到外面花園。 難說抽煙是不是她為自己找的借口??傊诺介T外,已經(jīng)給葉恩彌打去電話。 一接通就問:“什么時候還回北京?” 他故意反過來問她:“怎么不來杭州呢,薇薇?” “干嘛?我才不去。房子都裝好了,馬上就能搬?!笔⒘柁闭f,“而且北京到杭州太久了,我好累,懶得動。” “嗯,好。只要你高興,怎么樣都行?!比~恩彌寬容地說,喉里醞釀幾分薄笑,聽起來舒緩而閑適。 溫?zé)釙崦恋恼Z態(tài),似是意有所指:“那就,薇薇歇著,我來動?!?/br> 客廳的電視里,音樂還在繼續(xù)。被傍晚的長風(fēng)篩得模糊,難以認(rèn)清字句。 ——不敢有風(fēng),不敢有聲…… ——好想說謊,不眨眼睛…… 電話掛斷,盛凌薇回過頭。發(fā)覺沈恩知不知何時來到身后,一手扶在窗框上,靜靜凝望著她,眸色晦暗不明。 霎時間,她感到嗓眼緊澀,不確定他到底聽見多少。 【??作者有話說】 總之事情是這樣的:小時候哥哥撬了弟弟墻角,長大了弟弟撬回來,現(xiàn)在哥哥又撬回去,然后…… 后面會有更多的回憶殺蒙太奇。 本章掉落50個紅包~ -- 謝謝大家支持的霸王票和營養(yǎng)液~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愛芙塔莉 5個;飛升上仙 1個;筱沫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筱沫 5個;愛芙塔莉 3個;tostantion 2個;八二年拉菲來一打 1個;8652585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筱沫 38瓶;? 20瓶;jacy頭發(fā)亂了噢、黛山 10瓶;十一 7瓶;裴露娜^、顧北、eatsok 5瓶;七里亭雨不停 3瓶;楓愁眠seven、各有態(tài)度、arashi賽高 2瓶;你好我在 1瓶 第11章 嫉妒心 ◎清醒放縱◎ 花園只亮著三兩盞地?zé)?,微光頻頻閃爍,短如螢火,穿不破濃稠低垂的夜。視線里一片茫?;璋?,其余感官無限清晰,耳畔盡是隆隆似震的心跳聲。 沈恩知身型頎長,腰脊很直,平日里常穿正裝,格外顯得筆挺。此時逆光而立,有些單薄孤獨(dú)的味道。 他沉默地睨著她,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盛凌薇就這么頂住他的目光,掌心沁汗,膩得快要握不住手機(jī),直到有飛蠅一聲振翅,才陡然驚醒。 “啊,是小鹿的電話?!笔⒘柁泵銖?qiáng)找到一個借口,“說房子整理得差不多了,周末就可以入住。” 她其實(shí)不常說謊,所以總是有跡可循。 沈恩知看她掩住一瞬間的失措,出乎意料地,心情大好。 她如此緊張,甚至有些慌亂,大抵是怕他不高興吧。 情感上微妙的歡欣雀躍,理智又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明知是蹩腳借口,他還是順著盛凌薇的話走下去:“這個周末么?可能要加班。那些鞋子都從海關(guān)運(yùn)出來了,還有一些別的行李,我叫人送到你家?!?/br> 有意無意地沒明說,其實(shí)他也寄去了一部分自己的私人衣物,聯(lián)系過助理小鹿,請她幫忙收在衣櫥中。 那是他和盛凌薇的家。他的領(lǐng)地。 如果他不在的時候,有其他男人出現(xiàn),至少可以算作是一種警告。 -- 周日例行休假,葉恩彌提前一天訂票,在周六的深夜出發(fā)回北京。 陳霜對此表示不解:“之前那個開幕式不是完事了么,還過去干嘛?” 葉恩彌隨口說:“喂貓?!?/br> 陳霜恍然:“也對,你老家就北京的吧。什么時候養(yǎng)的貓???怎么沒買個,那什么,自動喂食器?” 葉恩彌懶懶地掀眉毛:“家里這貓嬌氣,就得我親自喂。” 盛凌薇忙完一個白天,跟嚴(yán)愫核對工作室的宣傳企劃,晚上親自開車,在機(jī)場接到葉恩彌。 她把駕駛席空出來給他:“你開,我歇會兒。” 一路駛向回城的主干道,葉恩彌時而側(cè)目看她,散漫松快的黑眼睛,輕飄飄往人身上一點(diǎn),看得她全身也跟著發(fā)軟。 車窗搖下一半,盛凌薇身上只一件輕薄的單衣,風(fēng)全灌進(jìn)去,領(lǐng)口和衣擺都飄飛起來。 “嗯?”他留意到什么,眼里愈發(fā)幽深,“沒穿?” 盛凌薇瞥他一眼,語聲綿黏:“嗯,下面也沒穿。” 葉恩彌呼吸登時濁了,一手捏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慢探過來,觸到她膝蓋上。 肌理光潔,觸之滑潤。 “不是吧,葉恩彌,這你也信?”盛凌薇自覺贏他一局,笑得眼睛也瞇起來,指尖在他筋絡(luò)明顯的手背上撥弄兩下,“拿開,回家再說。” 他無奈一哂,乖乖收回手去:“都聽薇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