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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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樓,地上已經(jīng)沒了鄭皓的身影,應(yīng)該是回去獨(dú)自消化悲傷了。 謝知?dú)w只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他能知難而退,別再折磨自己。 一只腳剛踏上木梯,他還沒踩穩(wěn),旁邊忽然飛來一顆果子,砸在他手臂上,不輕不重。 接著是一道帶著輕諷意味的聲音飄來,“你可真狠心啊?!?/br> 第6章 隔壁木樓上,一個長身而立的身影倚在欄桿邊,烏發(fā)隨亂風(fēng)而起,發(fā)后銀飾撞出清脆詭異的響聲。 明匪玉今日披了件血紅長袍在身上,上面詭譎繁復(fù)的圖案襯的他更加妖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知?dú)w覺得他似乎比前幾日見到的更成熟了一點(diǎn)。 “你住這里?”謝知?dú)w詫異地詢問。 明匪玉淡笑不語,明亮的眸子盯著他。 謝知?dú)w突然想到方才那道偷窺他們的眼神,十有八九就是明匪玉。 真要是他的話,那豈不是他打人的場景全被看了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明匪玉揶揄譏諷道:“謝知?dú)w,你可知道,剛才那個小子天不亮就來門外守著你,巴巴等你出來了,結(jié)果被你一腳踹開,那一腳可把人家的一顆真心都踩的粉碎了,你,就沒有一點(diǎn)歉意嗎?” “我為什么要道歉?”謝知?dú)w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憑什么管他的事。 而且明匪玉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丈夫抓到了出軌的妻子,讓他不適,心里莫名涌出火氣。 “他所謂的愛,就是不顧我的意愿大肆造謠我們的關(guān)系,導(dǎo)致我身邊朋友寥寥無幾,還要被老師談話,和他劃清了關(guān)系依舊不肯放過我,他趕走了我身邊所有親近的人,讓我被迫只能和他待在一起,這種令人窒息的占有欲也算愛?” 明匪玉沉默了一會,眼里是他無法理解的情愫,他淡聲道:“是你先招惹他的,也是你放任他迷戀上你,你想利用他對你的感情達(dá)到你的目的,卻又不想負(fù)責(zé),你騙了人,就是負(fù)心?!?/br> 這話,怎么聽著如怨似艾。 謝知?dú)w耳朵很不舒服。 “我還了,”他強(qiáng)硬地懟回去:“他幫了我多少,我都還回去了,我不欠他的!” 不欠? 明匪玉話語中滿是嘲諷與不屑,嗤笑道:“感情債是這么容易還清的嗎?” “你以為是在做生意?一顆真心明碼標(biāo)價幾兩幾錢,你賒賬拿了去用,不想要了就還回來,再補(bǔ)幾個錢,就以為可以了事?你把別人踐踏在腳底,你是無所謂了,想過人家有多痛苦嗎?” “……這好像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敝x知?dú)w臉頰上因為動氣而飛紅,但眼神是冰冷的,和明匪玉對峙上了。 明匪玉與他是陌生人,他壓根沒有立場摻和他的事,這是他最強(qiáng)硬的底氣。 他提醒加警告道:“明先生,請注意說話的分寸?!?/br> 明匪玉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像是在說,我逾矩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 這是人家的地盤,不易多生事。 謝知?dú)w得忍。 “沒有其他事的話,告辭了。” 他淡定說完,逃也似的往住處方向走去。 但后背上那道灼熱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 身后明匪玉的聲音很快追來,涼中帶諷,諷中含怨。 “謝知?dú)w,你這么薄情,始亂終棄,隨處負(fù)心,是會遭報應(yīng)的?!?/br> 謝知?dú)w身形似乎僵了一瞬。 這話像一道最惡毒的詛咒,又像是絕望的癡情人唯一能挽留愛人的辦法。 謝知?dú)w心神早就亂了,在發(fā)瘋的鄭皓面前他能夠平靜無波,但在這個見了沒幾面的陌生人面前,明明是平靜的對話,他卻被寥寥幾句話撥亂了思緒。 為什么會害怕看到明匪玉的眼睛?為什么不敢和他說話?為什么每次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腦子總是會昏熱? 謝知?dú)w走的越來做快,越來越急。 報應(yīng)是嗎?他才不會怕什么報應(yīng)。 是的,他不怕。 “多謝提醒,我等著。” 謝知?dú)w拋下這句話,幾步跨上木梯,大步躲進(jìn)了屋子里,門被砰的大力摔上。 真是好大的脾氣。 明匪玉站在原地,面無波瀾,手中欄桿在無聲中被捏成了粉末,散入冷風(fēng)中。 他眼底閃過一道暗紅,門板瞬間變的透明,透過它看到了正靠在門后的謝知?dú)w,汗水浸濕了他的鬢發(fā),氣息明顯亂了。 明匪玉的視線緊緊鎖在那截藕白似玉的后頸上,似乎一捏就碎,上面留著幾道淡粉色的印子,快看不清了。 呼吸節(jié)奏變了,他眸中神色晦暗交織,想到什么,意猶未盡地磨了磨牙,貪婪舔舐嘴唇。 他有些遺憾又惡劣地嘆氣:看來還是咬的太輕了,居然讓你還有力氣和我抬杠。 不過……反抗又有什么用,還當(dāng)鬧一鬧,發(fā)了個火,我就會心軟嗎? 不會了,再也不可能了,都是你逼的。 謝知?dú)w,你再等等,你的報應(yīng)馬上就來了。 絕對不會,放過你。 負(fù)心漢要為他的背叛付出慘痛代價。 …… 門后,謝知?dú)w花了點(diǎn)時間緩神,又深呼吸了幾口氣。 平復(fù)心情后,來到桌子邊,想喝點(diǎn)水,卻看到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籃小野果子,用木編的小籃盛著,顏色鮮紅,發(fā)著淡淡果香。 是誰放的? 謝知?dú)w疑惑地拿起一個端詳,回憶起剛才明匪玉砸他的那個果子,和這一籃是一樣。 是明匪玉給的嗎?可是他為什么…… 謝知?dú)w來到窗邊偷偷探頭朝隔壁看去,樓上已經(jīng)沒人了。 走了嗎? 走了也好,他松了口氣,打算趁白天補(bǔ)個覺。 這些天就沒睡好過,稍微動點(diǎn)腦子就疼。 晚上一但他有入睡的征兆,那股怪異的香味立刻像蛇一樣纏了上來,將他拖進(jìn)燥熱、狼狽、混亂的世界。 他渾渾噩噩,快溺死在無盡的熱潮里,好不容易攀上了一根紅色的浮木,冰涼的觸感正好給他解熱,浮木卻像成了精一般,帶著惡劣的笑意,把他一次又一次按了回去。 好幾次,他差點(diǎn)窒息,醒來發(fā)現(xiàn)遍體生疼,嘴角破了腫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哪里磕的。 他試圖尋找過香味來源,屋子里里外外被他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也想過,會不會是明匪玉趁他睡著了,悄悄進(jìn)來,雖然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好企圖的。 但謹(jǐn)慎起見,他在門口和窗戶上夾了不易察覺的小紙片,床邊綁了鈴鐺,只要有人靠近,會立刻把他驚醒。 但第二天去查看,紙片原樣不動,鈴鐺并未響過,說明并沒有外人進(jìn)入過。 透過窗戶看過,隔壁那座木樓的深色大門和窗戶終日緊閉,大白天里也是死氣沉沉,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明匪玉……真的住在里面嗎? 不過他住哪里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謝知?dú)w收回了目光,環(huán)視自己這間屋子。 屋子并不大,幾眼就能看完,也不可能有能藏人的地方。 那就奇了怪了,還能見了鬼了? 燥熱昏沉的夜晚還在繼續(xù)。 連日沒睡好,加之找不到緣由的煩躁,讓他眼底青黑一片,rou眼可見的疲憊,渾身都寫著“不好惹”三個大字! 一行人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計劃時,火堆旁,他好幾次聽著聽著就睡過去了,差點(diǎn)一頭扎火里,還是好友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頭發(fā),把他救了回來。 朋友使勁拍拍他的臉,“知?dú)w醒醒,醒醒!” “呃?” “你是不是沒睡好???” “嗯,晚上做噩夢?!敝x知?dú)w鼻音濃重,眼皮打架,迷瞪迷瞪,眼看著又要睡過去。 朋友忽然驚奇發(fā)現(xiàn):“哎,你頭發(fā)怎么這么長了?” “什么?”謝知?dú)w疑惑,伸手往頭上一摸,頓時被驚醒了大半。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不久前才剛到耳垂,這才幾天啊,居然已經(jīng)長到齊肩長了,再看同伴們,他們是一起進(jìn)來的,但頭發(fā)只長長了一點(diǎn),沒有他的這么夸張。 “你是吃了生發(fā)的東西,還是中邪了?知?dú)w,你最近狀態(tài)怎么這么差啊?” “我、我不知道?!?/br> 太奇怪了,種種怪事疊在一起,一股巨大的惶恐如潮水一般襲來,瞬間包裹住了他。 謝知?dú)w愣愣看著手中長發(fā),有點(diǎn)不知所措。 朋友摸著他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嘖嘖稱奇:“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生發(fā)黑科技?推薦一下兄弟們唄,我都快禿頂了!” 謝知?dú)w打掉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沒有,我也不知道它怎么長長的?!?/br> 朋友捂著手背嗷嗷喊疼:“沒有就沒有,你別打人??!” 他不經(jīng)意朝謝知?dú)w脖子后面一瞥,立時瞪大了眼睛,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抓著謝知?dú)w的肩膀不讓他動,另一只手撩起他后面的頭發(f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謝知?dú)w別扭地想掙開:“你抓著我做什么?” 朋友忙摁緊他:“你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