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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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明匪玉沒繼續(xù)看下去,應(yīng)該是信了。 “我回來拿點東西?!?/br> 說完,他起身要走,謝知歸忙拉住他的手。 “你這些天去干什么了,都沒見到你幾次。” 明匪玉試圖甩開他,但謝知歸抓的很緊,他無奈隨他去了。 “族人出了點事,惹了麻煩,我回去處理一下?!?/br> 果然是回去了! 謝知歸垂下眼簾佯裝思考,以掩飾此刻眼底的興奮。 他沒注意到明匪玉頻頻看向窗外那輪皎潔的月亮,似是在忌憚什么,語速略快地問他:“還有事嗎?” 謝知歸握著他的力道收緊,巴巴地望著明匪玉的眼睛,請求道:“今天你能別走嗎?” “不行。” 明匪玉擰眉拒絕了他,接著就強行把手抽出來,謝知歸沒料到扮乖順這招居然不管用了,愣了一秒,又忙去扯住了他的衣角。 “你又要做什么?”明匪玉這次語氣里似有一絲不耐煩,再次望向月亮。 “沒、沒什么?!?/br> 月光似乎與他眼底猩紅的光遙相呼應(yīng)。 他急著離開這里,離開謝知歸身邊,離開會讓他失控的人和味道。 謝知歸毫不知情,從枕頭下拿出梳子,巴巴看過去。 “能幫我綁個頭發(fā)再走嗎?” “我綁不好?!?/br> 第31章 謝知歸帶著渴求看人眼睛的時候, 明匪玉往往招架不住。 一枝冷艷逼人且高不可攀的花向他低頭,向他露出脆弱柔軟的一面,放下架子請他幫忙, 他不可能拒絕, 會心疼地托住那朵花骨朵, 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垂下高傲的頭,因為他愛上的那朵花,就該站在樹頂恣意生長綻放,不該委曲求全,如果有,那就是他的無能。 但如果是這多詭計多端的花故意掉下來騙他接住,那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明匪玉遲遲沒有表態(tài),謝知歸忐忑不安, 擔(dān)心是不是他演的過頭了, 被明匪玉識破了, 回想方才的細節(jié)又找不到哪里不對。 如果明匪玉識破了,不應(yīng)該是這樣平靜的反應(yīng)。 謝知歸決定還是要主動出擊,問他:“不可以嗎?” 明匪玉卻看向窗外, 不見星點的天空之中,大半個月亮被烏云蓋住, 但很快又要出來。 他再不走,謝知歸可就有危險了。 他在心里暗罵一聲真不是時候,再不情愿也只能拒絕謝知歸。 “現(xiàn)在不可以?!?/br> “哦?!?/br> 他看到謝知歸原本明亮的眼睛在一剎那暗淡了下去, 失落地把舉著梳子的手垂下,謝知歸的低落牽動了他心中的不舍。 他的時間很緊迫, 但又沒辦法就這么直接一走了之。 他走出幾步, 又停下, 還是嘆了口氣,折返回謝知歸身邊坐下。 他讓謝知歸稍微偏個身,背對著自己,然后替他把沒人打理而凌亂毛糙的頭發(fā)簡單攏起。 等綁好了后面的,再讓他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撥開額間幾縷碎發(fā),一低頭正好對上謝知歸的眼睛,瞳孔里都是他的倒影,唯一且清晰。 “你不要這么看我。” “有什么問題嗎?” 明匪玉咽下喉嚨,啞道:“像能勾人魂魄的鉤子?!?/br> 謝知歸:“可是你在我面前,我不看你看誰?” 明匪玉聽完愣愣盯了幾秒,眼底似有赤紅掠過。 前天還囔囔著要他死的人,今天就說眼里只有他,傻子才會信這種劣質(zhì)謊言。 明匪玉信了,假的也信,因為多日心里和身體上對謝知歸的雙重思念,情不自禁地親了上去,在他的眼尾薄紅處。 謝知歸今天格外溫順,竟順從地接受了這個親吻,也張開雙臂迎合了隨后的擁抱。 明匪玉把他抱的太緊了,因為渴望而想完全占有,卻又怕一時失控會把人傷到。 謝知歸不知他心底掙扎,雙手慢慢攀上他的背,額頭抵在明匪玉心口處,回應(yīng)了明匪玉的急切。 這個擁抱沒能持續(xù)太久,謝知歸感覺到明匪玉不得不走了,在松開手前,謝知歸不動聲色地追問他。 “你還會回來嗎?” “會?!?/br> 明匪玉抵在他脖頸肩,貪婪地嗅著他的味道,這將是支撐他度過接下來獨自一人煎熬時光的動力。 “我最近脾氣會很不好,可能會沖你發(fā)火,還可能做出很過分的事,你察覺不對,就找到地方躲起來知道嗎?” “嗯?!?/br> 謝知歸覺得明匪玉的聲音有些奇怪,暗啞,而且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他一應(yīng)下,一道銀白月光照到了他們身上,明匪玉似有感應(yīng)般匆匆將他拉出了懷抱,塞進被窩里藏好,多一眼也不敢看他,起身朝外走的很快,好像再多留一秒,就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等人走了,謝知歸從被窩鉆出來,下床把房門關(guān)上,靠著門板,為剛才的驚險情況長長呼了口氣。 應(yīng)該是,把明匪玉糊弄過去了吧? 回想起方才的事,明匪玉好像很忌憚窗外的東西,窗戶外面有什么嗎? 他困惑地走到窗邊,第一眼只看到外面濃重的夜色,唯一顯眼的就是掛在天上的那輪月亮,格外的圓,而且明亮,仔細看上一會,會發(fā)現(xiàn)它周圍有一圈淡紅色光暈,好像有一種詭異的吸引力,他久久挪不開眼睛。 直到眼睛酸疼不已,合上眼皮再撐開,月亮竟然赫然變成了赤紅色!他猶如被一只血紅巨大的眼睛盯上了,嚇得連連后退離開窗邊,不小心絆到椅子摔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 顧不得疼,再次驚恐地看向月亮,卻發(fā)現(xiàn)它又恢復(fù)了正常。 但是,那圈紅暈的顏色好像更深了。 謝知歸驚魂未定,心想方才那個是錯覺嗎? 可心臟鼓動,血液逆流的感覺太真實了,好像方才真真切切地和某只恐怖的怪物對視上。 這個時候,他卻想到了明匪玉,如果沒有對情人的愛意支撐,明匪玉的眼睛或許比剛才幻覺里赤紅的月亮還要恐怖數(shù)倍,冰冷妖異,只有最原始捕殺的本能,猶如沒了牽制的野獸。 謝知歸想撐著地板站起身,手心很滑使不上力,他抬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手心、后背、和額頭都出了很多汗。 是這具身體在向他傳遞快點離開這里的信號。 這里,難道將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嗎? —— 明匪玉這次是在很多天后才回來的。 連等幾天沒見到人,謝知歸懷疑他在耍自己玩,壓根沒打算回來,就是留句話吊著他。 可是他不回來,就沒辦法找到離開這里的路。 謝知歸試過趁明匪玉不在出去找路,但他一出院子,那些紅色生物立刻聞著味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了,聚集成一團嗡鳴的巨大紅霧,攔在院門口,不許他離開半步。 這些詭異東西的翅膀鋒利且有劇毒,謝知歸不敢貿(mào)然觸碰,只能先退回去,再另做打算。 他的頭發(fā)又長了,今天剪短了,明天就會長回來,而且變得會更長更難打理。 這個極其不正常的現(xiàn)象讓人恐慌不安,謝知歸猜測是明匪玉搞的鬼。 但找不到人,也沒地方問。 他坐在鏡子前心煩地梳著亂糟糟的長發(fā),出神地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突然從身后探來一只蒼白細長的手,奪過了梳子,謝知歸回神,便從鏡子里看到明匪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差點嚇他一跳。 這人怎么神出鬼沒的?! 明匪玉的神態(tài)恢復(fù)了以往的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先前的激烈爭吵因為一個輕吻、一個擁抱,成為彼此心照不宣埋進心底永不拿出來的往事。 明匪玉一手挽著他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拿著梳子,要幫他把打結(jié)的地方捋順。 他立刻要站起來,被明匪玉輕輕按了回去。 “坐好,我來弄?!?/br> “頭發(fā)要輕點梳,扯斷了疼的是自己?!泵鞣擞衤杂袩o奈地看著手中粗糙泛黃的頭發(fā),走之前還是黝黑順亮,才幾天沒管他,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謝知歸不耐煩道:“頭發(fā)長太麻煩了,我想剪了?!?/br> “留著吧?!?/br> “為什么?” “為我留著吧?!?/br> 明匪玉抬眸,恰好與鏡中謝知歸對視,他笑了下,有柔情在眼底流轉(zhuǎn),“我喜歡看到你長發(fā)的樣子,好嗎?” 謝知歸好似心跳停了一拍,晃神幾秒之后,他不自在地撇開頭,心里悶聲道:是喜歡看我,還是想透過我看他。 但明匪玉知道,他這是同意了,繼續(xù)不急不緩地給他打理頭發(fā)。 窗外,清晨的陽光撒進來,將兩人浸在溫暖綿長的時光里。 過了會,謝知歸偷看了正在專注手上活的明匪玉一眼,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問:“你等會還要走嗎?” 明匪玉沒抬頭,反問:“你想我走嗎?” 謝知歸頓了幾秒,說:“我一個人睡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