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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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謝知歸知道一句“對不起”根本改變不了什么,明匪玉不會聽的,更不會放過他。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撼動不了既定的事實。 明匪玉看他眼神,已經不是餓狼看到了獵物的貪婪,而是一種動物本能性捍衛(wèi)屬于自己配偶的占有欲,濃厚強烈到謝知歸只看了一眼就會不自覺打哆嗦。 不容許任何人侵犯或奪走他,同樣也不允許他的背叛和逃跑。 謝知歸唇色蒼白,眼角眉梢仿佛都結了一層無形的霧,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和囚困感。 他們怎么會變成這種亂套了的關系。 “明匪玉,我……” “阿歸。”明匪玉第一次如此溫柔繾綣地喚他,手掌托起他的臉如賞玉般緩慢摩挲,目光又深又熱,像一汪熱泉要把他吞進去,藏起來不給任何人偷窺。 “看著我,阿歸……看我,不要躲?!?/br> 謝知歸簡直快窒息了。 與此同時在他腰上游動揉捏的手掌忽然收力,他一個前傾正好撞上明匪玉的胸膛。 “嘶?!?/br> “別怕?!?/br> 明匪玉將頭埋入他的發(fā)間,嗅到馥郁的清香,心情大好,貪婪地咬了一口耳尖,“你學著喜歡我吧,我會對你很好?!?/br> 謝知歸額頭抵在他懷里,眼神無光,呆滯地盯著漣漪圈圈的水面,聽不到明匪玉的心跳。 這只怪物居然說要對他好,好到能夠讓自己動心,喜歡上他。 多荒謬啊,連心臟都沒有的怪物,也會想要別人去愛他嗎? 但是他的愛不值錢,明匪玉現在得不到,所以很想要,可一旦發(fā)現真相,會不會厭惡極了他,懊悔怎么會向這樣一個人索愛。 “如果我拒絕呢?” 明匪玉溫柔依舊,在他耳邊輕語:“你睡了我又不負責的話,我就只能殺了你了。” 他不會容忍一個負了他心的叛徒活在這世上。 寧可親手殺了他。 “……” 看,他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只有接受和被迫接受。 不過又能怪誰呢,是他先惹上這債的。 惹了債,要還債。 他主動走入了明匪玉的懷抱,也是走進了一個精致的囚籠。 謝知歸闔上眼,像是妥協與認命了,極輕地喃喃道:“我知道了?!?/br> 接下來他們又在這里多停留了幾天,等謝知歸養(yǎng)傷。 因為他從藥泉里出來的時候太急了,又忘記腰扭了,不小心摔倒,小腿撞上了藥泉里的石頭,劃開很大一條口子,右腿直接廢了,疼的兩眼一黑,還是明匪玉及時從身后沖過來,把他從水里撈出去,抱回去檢查傷勢,上藥。 走是走不動了,只能乖乖躺著。 偏偏這個時候外頭下起了大雨,明匪玉也不出去,整天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里,謝知歸很郁悶。 兩個人不是背對背坐著,就是面對面相顧無言。 明匪玉感覺到他情緒不高,想和他說話來著,但謝知歸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和他交流,往往明匪玉剛張嘴,他就轉身躺下去,扯過被子蓋過腦袋。 明匪玉擔心道:“蓋那么緊不怕窒息嗎?”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明匪玉知道他在鬧哪門子別扭,不會去強迫他轉過頭,只是來在床邊坐下,安靜地注視他。 謝知歸躲多久,他就能等多久,等謝知歸熬不住了,開口要他幫忙倒水。 謝知歸有需要,明匪玉一定會在身邊。 相安無事總比崩潰爭吵好點,兩人達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明匪玉給他用的藥效果好的嚇人,沒幾天右腿就恢復了知覺,一開始看起來駭人的傷口愈合的很好,疤痕一天比一天淡,看樣子最后應該不會留疤,但腿還是使不上多少力氣,需要人攙扶著。 還有個問題,好幾天沒洗澡,謝知歸有潔癖,快受不了了。 腿能夠下水了,但他不敢一個人去,怕又摔倒了,沒人把他撈起來會被溺死。 好幾次看著明匪玉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放下臉皮扯了扯他的袖子,明匪玉問他是不是腿又不舒服,他內心掙扎了片刻,最后還是放開了,沒辦法說服自己的羞恥心。 明匪玉見他面露難色,猜到了一點,“要洗澡嗎?” “……” 謝知歸頭垂的很低,很輕地“嗯”了聲。 “我抱你去吧。” 明匪玉小心注意著不碰到他傷口部位,將他平穩(wěn)抱起,但缺乏安全感加上羞恥,謝知歸把自己蜷縮了起來。 “摟住我吧,別摔了?!?/br> 謝知歸仰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幾秒,伸手摟上了他的脖子,隨后又把頭埋起來,一言不發(fā),由著明匪玉抱他淌進了藥泉里。 明匪玉早注意到他耳朵尖尖似乎是紅了,或許藏起來的那張臉上會更明顯,但想想謝知歸鬧起脾氣的倔樣,有時候一天下來半個字也不吭,哄也沒用,罵也沒用……明匪玉深嘆一口氣,算了吧,給他留點面子,他可不想要一個冷冰冰的木頭。 明匪玉扶著謝知歸剛勉強站穩(wěn),謝知歸迫不及待開始趕他了。 “你轉過頭去?!?/br> “為什么?” 謝知歸臉上飛過一絲尷尬,“我要脫衣服?!?/br> 明匪玉明白了,淡笑一聲,手上沒有放開的意思,“我不扶著,你現在這樣能夠靠自己站穩(wěn)嗎?” 謝知歸自然是嘴硬,“我能,你走。” “好?!泵鞣擞癫缓退嘧鰺o謂的爭辯,舉起雙手,轉過身去,時刻留意著身后的動靜,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果不其然沒過五分鐘,就聽到謝知歸磕磕絆絆地喊他,聽起來為難極了。 “明匪玉?!?/br> “嗯?” “我……腿又疼起來了?!?/br> 明匪玉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反問:“所以呢?” “扶我一下,”謝知歸頓了下,“可以嗎?” 他聽到一聲了然的輕笑,立時猜到了,明匪玉故意等他開口求他呢! 明匪玉轉身過來,果然嘴角噙著笑意,欣賞他氣惱的樣子,“你不是說自己能行嗎?” “……” 謝知歸以前被耍了頂多悶著火,現在卻是又氣又羞,想鉆水里躲起來,讓明匪玉永遠找不到他,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不扶算了,我自己來?!闭f著,他艱難地朝最近的一塊可以靠扶的地方挪動步子,才走了一步半,額頭就滲出細汗,臉色也不好。 就知道謝知歸一生氣就開始和他犟。 明匪玉搖頭,握住他的手臂,把人往身邊輕拽,像方才那樣面對面摟緊了他。 謝知歸賭氣推他,沒推動,聽到頭頂響起一聲嘆息,明匪玉揉了揉他的頭,“別亂動了,我來吧?!?/br> 懷里的人裝模作樣又鬧了幾下,隨后消停了。 明匪玉騰出一只手拿過放在岸上的棉布,一顆顆解開他衣服的扣子,扔到岸上,開始幫謝知歸擦拭身體。 當冰涼布料接觸到背部的一瞬間,電擊般的麻感順著脊柱竄上頭頂,謝知歸收緊了呼吸,緊張到下意識抓住了面前唯一的活物。 他的注意力都在明匪玉手上,等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他的指甲已經刺破衣服,嵌入了明匪玉手臂上的rou里,絲絲血珠從指縫間滲出,而明匪玉居然面不改色。 “不疼嗎?” 明匪玉笑道:“沒事,喜歡抓就抓吧,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么?!?/br> 謝知歸抬眸望向他,眼中倒映出的明匪玉認真專注,眼神里不摻帶任何私欲和渴望,溫柔體貼地給他擦拭。 這樣很好,給了他尊重和距離,不會讓他感覺任何尷尬和不適。 緊繃的肌rou緩慢松弛下去。 畢竟謝知歸心理上還沒有接受一個非人情人。 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就……說不上來的奇怪。 明匪玉擦洗的很快也很仔細,途中也沒有碰到他任何敏感或者疼痛的部位,很體貼周到。 就是太周到了,謝知歸忽然明白哪里有問題了! 明匪玉怎么對他的身體這么了解?!清楚避開了每一個痛處,就是他自己來也未必能保證一個地方都不碰到。 稍加思考,原因很明朗,但難以啟齒。 本來從那晚之后,謝知歸胸口就堵了口氣,前幾天下去了點,現在又翻了上來,而且更加鬧心程度加劇。 是啊,明匪玉再怎么體貼溫柔,本質也是個混蛋,他不能被咬了啃了,結果事后吃了顆甜棗就忘了疼,否則下次還會吃虧。 忽然間,謝知歸敏銳想到了某個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眼眸變得沉靜而銳利。 明匪玉還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 “你當時沒想過推開我嗎?”謝知歸冷不防出聲問道。 明匪玉沒理解話里意思,“你說什么?” “那晚?!敝x知歸強調了一遍,犀利地盯著明匪玉的眼睛,冷聲道出疑點,“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他感覺得到,明匪玉放在他后腰的手似乎停滯了幾秒。 這無疑證明了明匪玉的心虛。 “你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