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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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想推的,卻沒再下得去手,手骨軟了。 ……真沒出息,他心里暗自罵自己。 可很快他又找補似的心想:算了,雖然明匪玉纏人,但至少最近這段時間還算聽他的話,沒有亂跑,沒有給他惹麻煩。 就是要用饑餓訓服一條野狗,那也不能把狗餓死了,到了一定程度還是要給半根rou骨頭啃啃。 所以他安安靜靜站著,讓明匪玉可以抱夠。 直到酒店服務員來敲門,兩個幾乎黏成一塊的人才分開。 “去開門?!?/br> “哦?!泵鞣擞癫惶樵?。 謝知歸看著他走向了門口,轉頭回去默默把東西都收拾好,把廢了的衣服都拿袋子裝起來,系緊,先放地板上,等明天找地方扔了。 掂了掂手里袋子的分量,謝知歸還是氣的心臟微微發(fā)疼。 得找個時間治治明匪玉動不動玩他衣服的壞毛病,哪有那么多衣服給他糟蹋,太敗家了。 換洗的衣物都沒了,他對著空蕩蕩的衣架陷入沉思,明匪玉從后面過來,問他:“怎么了?” 謝知歸斜掃了他一下,怎么了你心里沒點數嗎? “借我件衣服。” “什么衣服?” “你別動?!?/br> 不多廢話,他直接上手扒下明匪玉的外衣,隨后帶著他的新睡袍走向浴室,絲毫不在意身后明匪玉異樣的目光——平靜的笑意中出現了一絲裂縫,有妖異的紅氣嘶嘶往外翻騰。 等洗完澡,謝知歸拿毛巾邊擦著頭發(fā)邊嗒濕拖鞋走出來,明匪玉聽到腳步聲,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他身上,上下不斷掃過,灼熱且直白,有什么東西在眼底徹底破裂,激烈地翻涌。 剛洗完澡身上還有熱氣,臉都是紅潤的,謝知歸卻被他看的打了個冷哆嗦,第一反應攏緊了衣領,檢查有沒有哪里沒罩好,一點春光不敢泄露。 他也不敢過去了,站定在離床還有五步遠的地方,警惕地看著他。 沒過幾秒謝知歸就看不下去,窗戶明明開著通風,呼吸卻急促了起來,臉頰上紅暈更深。 這混蛋是跟衣服有什么仇嗎?!—— 不知何時,明匪玉把他自己身上衣服脫的差不多了,就剩最里面一件,而且扣子還全解開了,兩邊衣襟大敞著,露出結實的肌rou和線條,頭頂燈打下一層曖昧浮動的暖光,中和了給人的強烈視覺沖擊。 就算看過摸過很多次,謝知歸還是會不好意思移開視線。 “你為什么把衣服脫了?!?/br> “誘惑你?!泵鞣擞裥α诵Γひ魷爻?,宛如趴在耳邊吹了絲熱氣,脆弱的毛細血管瞬間撐爆了。 “過來我這里,來?!泵鞣擞駥λ斐鍪终啤?/br> 謝知歸幾乎是立刻就想轉身逃跑。 但他能往哪里跑,又怎么跑得過明匪玉? 他現在接受邀請,走進明匪玉的懷里,那就是有情人共度良宵。 相反,他若是跑了,又沒跑成功,被逮了回來,成功惹火了明匪玉,那就會是另一個故事了。 謝知歸權衡之下,覺得兩種方法結果都一樣,都不好。 想了想,拿出老古板的語氣訓斥他:“把衣服穿好,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他那神態(tài)和氣勢板正嚴肅的很,就好像他是這世上最克己守禮、無欲無求的人。 而被訓斥的明匪玉,是只□□的野獸。 他想馴服這只野獸,教他學會禮義廉恥,可他不知道,野獸只瘋狂地想拉著他一并沉淪。 他怕了,想找個角落躲起來,卻悚然后知后覺整個空間充滿了屬于野獸身上的香氣,這里不知何時成為了他的領地,而他無路可逃,自投羅網,困在這個為他而打造的香籠里。 “就是脫給你看的,為什么要穿回去?”明匪玉愈發(fā)不裝了,他本來就不是人,只是裝的人模狗樣的而已。 現在本性暴露了,被謝知歸發(fā)現了,他要“滅口”。 明匪玉早想好了方法:嗯,就先親到他喘不過氣,說不出話。 他明明是抱臂端端正正坐著,妖異氣質卻溢流滿身,嘴角噙一抹彎起的笑,反問謝知歸:“你不喜歡嗎?” 這話一出口,明匪玉是看著他臉頰上陡然起了變化,越發(fā)坐不住,想跳下去把他也抱上來,坐自己腿上,幫他撥開濕發(fā),親他眼尾最紅潤的地方,謝知歸經不住逗的,很容易就從臉上紅到了脖子根,呼吸亂的沒章法。 “別說胡話!”謝知歸把手上的毛巾迎面砸了過去,試圖掩飾心里的慌亂。 喜歡個鬼! 毛巾從明匪玉臉上滑落,露出一雙欲色更深的眼睛,視線下移到謝知歸握緊的拳頭上,唇角彎起更甚。 “可是你臉紅了啊,阿歸?!?/br> “你不想要我的話為什么會臉紅,為什么會生氣?” 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越聽臉上越燙,謝知歸大聲吼道:“洗澡熱的!” 明匪玉卻放聲笑了起來,比雪花更薄的是此時此刻謝知歸的臉皮,一點聲量就足夠把它震碎成粉塵。 他多笑一秒鐘,謝知歸拳頭就硬一分。 明匪玉看到謝知歸沉下了臉,識相地見好就收,真把人惹惱了哄起來棘手的很。 當然,現在這個程度也不好哄。 明匪玉攔住轉頭氣呼呼往門口走的人,半道歉半強硬地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他自己則欺身覆上,謝知歸立刻開始掙扎,拳頭盡數招呼到他身上,邊罵他“混蛋”、“滾開”等等話。 明匪玉:“別吵,你不是最怕被人聽到嗎?” 果然,謝知歸遲疑了。 有時候臉皮薄點也是有好處的。 明匪玉勾了勾唇,淡定哼起了什么,像是愉快的曲調,接著從容地擺弄起他不聽話的情人,輕易就擒住他的手腕,把兩只手臂抬起壓在頭頂之上,讓他沒辦法揮出拳頭。 “這樣可以聽我說話了吧?” 謝知歸反應過來繼續(xù)掙扎,“不聽!滾下去!” 他拳頭動不了,就動嘴皮子罵他。 起初他罵的那些話不痛不癢,明匪玉就靜靜看著他,但后面他說出“不要你了”、“分開”的時候,明匪玉眼神瞬間變的危險。 代表忍耐的最后一根弦崩裂—— “別說了。” 他剛才一直不吭聲,謝知歸以為他啞巴了。 “什么?” 謝知歸罵的氣喘吁吁,停下來發(fā)現明匪玉好像狀態(tài)變了,皺眉問他:“你說什么?” 明匪玉就這么俯視他,身軀蓋過頭頂光,把他壓在絕對的陰影之下,眼中閃過詭光,聲音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栗,“我說,剛才的話,都收回去。” “我不想再從你嘴里聽到?!?/br> 謝知歸聽出他是在警告他,不過這個時候他脾氣也上來了,哪里是警告一兩句就能消下去的。 他也犟的很。 “呵?!?/br> “我、偏、不……”他連挑釁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尾音被揉碎,“唔……嗚……” 謝知歸說一句話,明匪玉就俯身親他五分鐘,明匪玉一句話不說,他把時間卡的精準至極,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因為五分鐘是謝知歸的極限。 沉默中的爆發(fā)有時候比歇斯底里更可怕。 謝知歸被自由和窒息反復拉扯,感覺這具身體快不是自己的了。 但他的意識又格外清醒。 所以他知道明匪玉真的生氣了,也知道這次無論他怎么求饒都不會被放過。 第109章 窗外夜色如墨, 昏昏沉沉,房間內回歸安靜,余熱未散。 謝知歸背對明匪玉側躺著, 衣服掉在地上, 弄臟了, 他用了床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閉著眼睛好像是睡過去了,但是凌亂無章的呼吸頻率出賣了他。 忽然背上的被子鼓起,里面響起一陣窸窣聲,直沖謝知歸而來,是明匪玉在被子里試探著靠近,最后探出手,拍拍謝知歸的背, 問:“還在生氣嗎?” 人沒吭聲。 明匪玉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一會, 把手縮回被子里, 窸窣聲繼續(xù)。 滾熱貪心的蛇纏上顫巍巍的花枝。 終于謝知歸受不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甩出被子,轉身怒瞪他。 “有沒有完!” 明匪玉非但沒被嚇到了, 反而爬起了點身,用手側支起頭笑著看他, 又捏了捏他緋紅的臉皮,調笑問:“你不是睡了嗎?” “……” “睡了?!敝x知歸倒頭扯緊被子,不想和他掰扯那些有的沒的, 他身體已經累了,只想安靜休息。 明匪玉推推他:“很累嗎?” 謝知歸覺得他在明知故問, 落地窗外夜色濃郁, 想到明天還要早起照顧老人, 不想給他眼神,心煩閉上了眼。 可明匪玉又問:“我是說你去照顧岳母累嗎?” 明匪玉看到隆起的鼓包動了一下,便確定謝知歸在裝睡躲他。 明匪玉就盯著他看,不說話,等他先受不了。 謝知歸被身后的視線燒的后頸疼,雖然隔著厚厚的被子,感覺依舊清晰。 不需要眼睛,用默契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