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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回家了[無限] 第216節(jié)

    放學(xué)后, 師幼青收拾好書本起身,他不急不緩地隨著人流往外走,剛走到二樓, 很巧地遇到了幾個圍棋社的學(xué)長, 對面幾人抬頭一看,立馬笑著打招呼:“幼青!”

    師幼青笑著回了聲學(xué)長,繼續(xù)往下走, 走了幾步,又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后面?zhèn)鱽怼?/br>
    回頭看去, 便見不久前打招呼的學(xué)長有些尷尬地停在他面前:“幼青……這周末你有空嗎?我想約社員一起去最近開發(fā)的黑白世界風(fēng)景區(qū)……聽說那邊挺好玩的?!?/br>
    “我有約了, ”師幼青說, “祝你們玩得愉快?!?/br>
    對方微頓,牽強地笑起來:“好……”

    等師幼青走遠(yuǎn),男人漸漸露出嫉恨的神色,他握拳錘墻,恨不得仰天長嘯:“居然晚了一步, 特么的到底是誰?!”

    路過的同學(xué):“……”又一個師幼青的追求者變成狼人了!

    一出教學(xué)樓, 熟悉的人影也出現(xiàn)了。

    薄槐幾乎是跑著過來的,師幼青看他一路沖到跟前,跑得氣喘吁吁,唰地帶來一股風(fēng),奇怪道:“你跑什么?”

    對方拿過他手上的書本, 又把保溫杯擰開遞過去:“我怕來晚了?!?/br>
    師幼青喝了口,是自制果茶,笑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薄槐不樂意:“不, 說好了我接送的?!?/br>
    自從詭異世界的副本全部回到現(xiàn)實世界后, 游戲就完全消失了, 錯亂的星辰回到原本的位置,師幼青的人生也回到了正軌,他想繼續(xù)之前沒能繼續(xù)的人生,在mama和薄槐的安排下,順利自考了大學(xué)。

    每天上下學(xué),薄槐都會和他一起,風(fēng)雨無阻。

    薄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大多在國外,薄槐的爸媽如今也常居在國外,不過每逢節(jié)假日都會回來,游戲世界消失后,現(xiàn)實的記憶也得意修正——關(guān)于薄槐的存在也被所有人記起,而薄槐被抹除的那些年,在現(xiàn)實里就成了薄槐執(zhí)意要留在國內(nèi),父母勸說不動,也不能因為孩子放棄事業(yè),想著孩子也已經(jīng)成年,又有管家等人照顧,也就過起了一年只見幾次的異國家人生活……

    在薄家人眼里,師幼青自然而言就成了兒子自小就非要纏著、到長大也最要好的朋友。

    一進(jìn)小區(qū),師幼青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封彬和郝天碩的背影。

    “他們怎么在這兒?”副駕駛上,師幼青驚訝極了。

    薄槐直接略過那兩條人影,直奔停車區(qū)域。

    還是郝天碩先反應(yīng)過來:“誒,剛剛那輛車?yán)锸遣皇亲嗲喔纾堪““【褪乔嗲喔?!?/br>
    師幼青下車時,郝天碩剛好狂追而來,憤怒控訴:“薄槐太陰了!一看我們就連關(guān)車窗,幸好我有青青哥雷達(dá)!”

    “……你們是來找我的?”

    郝天碩抱著胳膊生氣道:“是來看你的,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師幼青想了想:“不是我的生日?!?/br>
    “……”

    師幼青解釋:“陽歷陰歷都不是今天?!?/br>
    郝天碩要氣死了:“兔子!“

    師幼青沉思:“……我們小區(qū)沒有兔子?!?/br>
    郝天碩:“……”

    封彬聽不過去了,笑道:“他是說,你當(dāng)兔子時,應(yīng)該就是今天過生日。”

    郝天碩很滿意地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很會當(dāng)翻譯。

    “應(yīng)該?”師幼青呆住了,“可我現(xiàn)在又不是兔子?!?/br>
    話落,卻見薄槐目光如刀地瞥著郝天碩,不由得思索起來,今天薄槐也變得很奇怪,明明下午沒課卻少見的來晚了,難道也是在給他過兔子生日?

    這么想著,師幼青已經(jīng)被薄槐牽著進(jìn)了樓道。

    郝天碩喊著封彬急忙跟上,四個人一同進(jìn)電梯,表情各異。

    師雯最近出門旅行攝影,不在家,因此一開門,師幼青就被家里的改變驚到了。

    客廳中央,擺滿了氣球,下面是一個大大的紅色禮品盒,上面寫著——進(jìn)紅鞋副本一周年差一個月紀(jì)念日。

    師幼青:“……”

    郝天碩:“……”

    封彬:“……”這個紀(jì)念日是非過不可嗎?

    郝天碩轉(zhuǎn)身要走,剛一拉門把,便拍著大腿道:“哎呦!我也是紅鞋副本人認(rèn)識的青青哥,這個缺斤少兩的紀(jì)念日,我也有權(quán)利參加!”

    薄槐/封彬:“……”

    師幼青點頭:“嗯……”

    在郝天碩jian邪的笑聲中,薄槐陰沉沉去了廚房。

    郝天碩以為自己掰回一局,正要放聲大笑,就見師幼青緊接著也去了廚房,里面隱隱傳來兩人的聲音。

    他豎起耳朵。

    “紀(jì)念日不應(yīng)該是整數(shù)嗎?”

    “……嗯,我不想再等一個月了。”

    “為什么?”

    郝天碩皺著眉毛還要再聽,忽然就聽到一聲疑似親吻的聲音,頓時瞪大眼睛……

    一旁的封彬打開電視,還有心情看新聞。

    郝天碩僵化了半晌,他忽然落寞地站起來:“我們走吧。”

    封彬疑惑:“飯都快做好了,走什么?”

    郝天碩只覺得心里一片悲涼凄苦,耷拉著腦袋,正要默默離去,這時,廚房那邊傳來動靜,師幼青的聲音隨即傳來:“郝天碩?”

    他一喜,忙止住了走向玄關(guān)的雙腳,滿含期待地回頭:“青青哥……”

    “你要出去???能幫我把垃圾帶一下嗎?”

    “……”

    郝天碩一怒之下拿過垃圾袋,一口氣跑到樓下,扔完垃圾后,又一臉幸福地小跑回去。

    替青青哥扔垃圾的人,仔細(xì)數(shù)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某種程度而言,他在青青哥那里,也算是top級別人物!

    屋內(nèi),封彬看他凄風(fēng)苦雨地出去,又美滋滋地回來問師幼青還沒有別的垃圾時,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

    晚飯格外豐盛,薄槐的廚藝日益精進(jìn),就算是郝天碩,也不得不為美食而低頭。

    師幼青的胃口比之前好很多,吃完了就一直靠著沙發(fā)看電視。

    幾人多日不見,聊起來也逐漸上了興頭,郝天碩講了幾個把他自己快笑死的冷笑話,就聽封彬冷不丁開口:“我弟弟……在醫(yī)院里醒了?!?/br>
    “……”

    幾人猛地看向他。

    副本被帶到現(xiàn)實后,有些死去的玩家也會重新回到現(xiàn)實,不過基本都在icu,大多是挺不過去的,挺過來的,基本也是植物人狀態(tài)。

    封彬當(dāng)時又哭有笑了一整天,他沒妄想過弟弟能醒來,也不覺得自己運氣能好到那個份上,但有盼頭總是好的,失去的親人重新回來,就算是植物人,能再說說話也好,他也愿意照顧一輩子。

    薄槐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看向師幼青。

    師幼青還處于震驚之中:“真的?”

    封彬深吸了口氣:“真的……我自己也覺得像是夢,但就是真的!”

    郝天碩沉默片刻,激動地猛錘他一拳:“好事?。∧氵@什么鬼表情?!”

    封彬擦了下眼睛,笑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件事?!?/br>
    郝天碩大聲起哄:“請客請客!這么大的事一定要請客!”

    “那你們可都得來!”

    “好!”

    夜里,等送走封彬和郝天碩,師幼青就開始拆禮物了。

    薄槐熬了雪梨湯,等不那么燙了,拿過來給他喝。

    從游戲里出來后,師幼青的身體雖沒再像之前那樣多病多災(zāi),但薄槐還是經(jīng)常會因為他一些日常的小咳嗽而緊張,這兩天只咳了兩次,薄槐就開始頻繁做潤肺的食物。

    把禮盒拆完,師幼青一邊喝雪梨湯,一邊看著禮盒里的合影,良久不語。

    那是一張老照片,是幼兒園某個班級學(xué)生畢業(yè)的合影。

    小時候的薄槐由于個子高,站在最后一排,第一排的最中央,原本是空著的,但如今ps過,在空置的座位上放了一個漂亮小男孩的單人照。

    而照片下面,是一個可愛的和田玉小兔。

    “你當(dāng)初……是不是大鬧幼兒園了?”師幼青實在想不通,大人怎么可能允許合照中央的位置有所空缺。

    “沒有,”薄槐很固執(zhí)地否認(rèn),他低頭盯著師幼青的睫毛,“我只是說我要拍一張這樣的合照,他們可以重新再拍。”

    師幼青:“……”

    師幼青慢慢把雪梨湯喝光了,晚上和mama打了一通電話,說了關(guān)于封彬的好消息后,就互道晚安。

    或許是吃得太飽,上床很快就睡著了。半夜突然醒來,睜開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

    師幼青懵懵地坐起來:“你干嘛?”

    薄槐仿佛一夜沒睡,眼睛都冒紅血絲了,他起來將人抱住,抱得很緊:“不敢睡?!?/br>
    師幼青歪頭看他:“怎么了?”

    “最近總是做噩夢……”

    師幼青疑惑不已,薄槐并不是那種害怕噩夢的人,更準(zhǔn)確而言,比噩夢還恐怖的副本,他都從不當(dāng)一回事,但現(xiàn)在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大多數(shù)玩家離開副本后,都會留下長久的心理創(chuàng)傷。

    師幼青潛意識以為是自己忽略了薄槐的心理健康,忙拍拍他的背,剛要說出安慰的語氣,胳膊便被死死鉗住。

    師幼青一愣,憂愁地問:“你夢到什么了?”

    “回到以前的生活……”語氣有著難以掩飾的焦慮。

    那個沒有師幼青人生……每次醒來,都讓薄槐喘不過氣。

    師幼青想說什么,張開嘴,就見薄槐幽黑的眸子直直盯著他,他眨眨眼睛,忽然,薄槐吻了過來。

    和之前不一樣,唇壓著他的,重而狠,有些急躁……唇齒交纏,洶涌的愛意連帶對方的氣息一同在他唇間發(fā)燙。

    師幼青本來就白,嘴唇的顏色是淡淡的櫻粉,薄槐這么一頓發(fā)瘋狠親,雙唇很快就紅得分外鮮明,他偏偏不覺得自己這樣有多讓人難捱,反而迎著對方火一樣的眸光看過去,有些發(fā)怔地說:“薄槐,夢不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