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無限]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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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跟我說話!” 師幼青再次看向窗外,緊緊抿著嘴巴。 薄槐登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繼續(xù)圍著師幼青走來走去,只是這次師幼青不再理他了。 就在室內的小朋友開始蠢蠢欲動地往外涌時,他終于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急切地說:“青青,你就不問問我,我為什么這么做?” 師幼青看向他,他覺得自己似乎沒忍住笑了一下:“為什么?” “我們班有個很討厭的人說你不喜歡我,他說你從不主動跟我說話……他就是在胡說!看吧,他真的在胡說!”他似乎很得意,又有些興奮,兩手抓著師幼青的手,“青青,你是不是還有半年就過生日了?” “好像是……”不過這句話怎么說的像還有幾天似的。 “我已經給你準備了禮物,半年后就可以送出去了……放心,一點兒都不幼稚!” …… 歲暮天寒,走出圖書館時,師幼青問牽著自己手的薄槐:“你小時候是不是給我準備過生日禮物?” 薄槐一怔:“你還記得?” “到底是什么???” 薄槐看了他一眼:“在島上的屋子里,這次去,正好拿出來給你?!?/br> 師幼青也不急,他就是有些好奇,幼兒園時期的薄槐,到底準備了什么不幼稚的禮物。 天氣寒冷,他們在南城住了一晚,次日早上乘船上島。 薄槐小時候時常被家人帶到島上度假,對島上的一切都不陌生,他帶著師幼青熟門熟路回了家。 房子經常讓人保養(yǎng),里面也提前打掃過,很干凈。 師幼青換了拖鞋走進去,轉了一會兒,就坐打開的電視前,觀看正在直播的圍棋賽事。 當年的那份禮物,自從師幼青失蹤后,薄槐一直走哪兒帶到哪兒,后來跟著家人來這里度假,就存放在了閣樓里。 薄槐熱了一杯牛奶給他,又拿了一張?zhí)鹤影讶斯o,本想上去找禮物,可抱了會兒實在忍不住,碰碰那雙唇,當師幼青看過來時,他只覺得全身驟然一緊,本能地撬開對方齒關…… 薄槐兇狠地親著,幾秒后,親吻變成了啃吻,他深深吸了口氣,鼻梁與他互相摩挲著…… 無意間碰到什么,師幼青愕然抬頭。 對方雙目充血,額角青筋凸起,卻還在一遍又一遍地親著他,師幼青想說些什么,可沒一會兒,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了。 薄槐的熱氣纏繞著他,很快就親到了別處…… 薄槐是個瘋子,師幼青第一次這么深切地認知到這件事。 從床上醒來時,居然已經到了傍晚,枕邊沒人,他以為薄槐去收拾屋子了,轉頭就看到守在床邊一動不動的人影。 薄槐的影子完全籠罩著他:“青青。” 師幼青應了聲,很快,熾熱的吻雨點一樣落下,太陽xue、眉心、鼻梁和嘴唇全部沒有放過。 他們似乎又親了很久,這次薄槐克制許多,撲上床給他按摩,他死死盯著自己的寶貝,漆黑的眼瞳里到處都是興奮的火光:“青青,我們在這里多待幾天好不好?” 師幼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歪頭問:“為什么?” 薄槐抱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房子是用來養(yǎng)老度假的,和你在這里,我就覺得好像跟你過了一輩子?!?/br> “那就多住幾天吧?!睅熡浊嗪咝α艘宦?,轉眼又被堵住雙唇。 他們鬧了許久才起來,薄槐本想讓他繼續(xù)休息,師幼青覺得躺著無聊,去客廳繼續(xù)看圍棋賽事的直播。 薄槐怕他感冒,用毯子把他一圈圈裹緊,終于上樓去,邁了幾個階梯,又忍不住朝下看。 青年窩在沙發(fā)上,側臉被壁爐的暖色光影勾勒得若隱若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看好的棋手贏了,臉埋在毯子里,哼哼直笑。 薄槐垂下目光,他知道自己也在笑。 上了閣樓,由于期間被保潔整理過多次的原因,那份禮物沒能第一時間找到。 薄槐把所有柜子打開,耐心地一一翻找,半晌后,終于在柜子的頂部找到了。 那是一本厚厚的書籍,落了許多灰,他一點點擦干凈。 過去蒙上灰塵的記憶,似乎也隨之鮮明。 修長的五指緊緊捏著書的邊緣,手指泛白。 這不是薄槐第一次回來找它。 高考結束那年,薄槐一個人來到島上散心,半夜做夢驚醒,他想起曾經藏在這里的禮物,當時就跑到閣樓,在黎明前找到了它。 那是一個包裹在禮盒里的書籍。 小孩子總覺得同齡人看不懂的東西就代表著成熟。 那時候,他總想在師幼青面前表現(xiàn)得沉穩(wěn)可靠些,絞盡腦汁后,終于想到了這樣一個生日禮物。 那是一本詩集,收錄了許多古代詩詞,幼兒園的孩子別說看懂,里面許多字都未必認得。 詩集里,藏著一個他折好的愛心。 如果打開愛心,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句話——我以后的小紅花都給你。 那年黎明之際,十七歲的薄槐坐在閣樓地板上,打開塵封多年的禮物。 無數(shù)詩詞從眼前掠過,小時候覺得晦澀難懂的詩詞,很多早已在課本上學透了。 驀然看到其中一句—— “一去一萬里,千知千不還?!?/br> 那個悶熱的下午,詩集被水迅速暈染,字跡漸漸變得模糊。 那是有生以來,薄槐第一次痛哭出聲。 他以為……他真的以為師幼青再也不會回來。 此時島上又逢大雪,師幼青被窗外一只鳥吸引,他起身裹好毯子,拿著相機悄悄踏雪而出。 沒能按下快門,鳥就已經飛遠了。 轉身前,他聽到匆忙的腳步聲逼近。 “薄槐,”師幼青抱著相機回頭,“那只鳥特別好看,可惜沒能拍到……你說等會兒在院子撒點兒米,它還會回來嗎?” 攥著著詩集的五指緊繃,薄槐走到他面前。 天灰蒙蒙,寒風刺骨,可又好像一點兒都不冷。 薄槐一下就將他拉到懷里,用力抱了個滿懷: “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