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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3節(jié)

    資料顯示死者和妻子的關(guān)系很好,可是看到這位妻子,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夫妻關(guān)系好。

    陶賀看了看時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br>
    吃完飯,這宗墜樓案不用多看了,目前只是等死者妻子的資料,所以蕭遙和陶賀一起回了警局。

    警局里有人等著蕭遙,見了蕭遙就上來自我介紹,說是保險公司的人,想問問墜樓案目前是什么情況。

    蕭遙一臉公事公辦,“目前案子還沒結(jié),無可奉告?!?/br>
    保險公司的人也不尷尬,笑著道,“我聽說人身上沒什么傷,也沒有捆綁痕跡,樓頂上甚至沒有推搡的痕跡,所以這應(yīng)該是自殺?!?/br>
    蕭遙驀地看向他,“是誰跟你說這么詳細的?”

    那人一滯,“我就是隨便聽了一嘴,人也不認識的……”說著偷偷給蕭遙塞紅包,“如果蕭警察有什么發(fā)現(xiàn),麻煩跟我們通一下聲氣。最近騙保的人太多了,我們實在防不勝防?!?/br>
    蕭遙把紅包推了回去,看向保險公司的人,“你們行賄行到警局來了?”

    “這怎么算行賄呢,只是辛苦費。這個案子和我們關(guān)系很大,你們破案了,就是對我們的幫助。所以,我們只是出點買水喝的費用。”保險公司的人道。

    蕭遙看了他一眼,忽然道,“目前看來,自殺和他殺都有可能的?!?/br>
    保險公司的人臉上神色一滯,再也笑不下去了。

    蕭遙目光湛湛地看著保險公司的人,目光里隱隱帶著嘲諷。

    保險公司那人連忙叫道,“可是那位薛小姐說很大可能是自殺啊……”

    蕭遙沉下臉,沒理他,徑直去找薛明明,去得知她出去吃飯了,只得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在辦公室翻了一會兒書,從趙方手上拿到墜樓死者的頭皮屑,這頭皮屑是在欄桿上找到的,也就是說,死者的頭部,曾經(jīng)枕在欄桿上。

    至此,蕭遙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又接到報警電話,需要出外勤了。

    在警局門口時,蕭遙等陶賀開車出來,正好看到薛明明回來。

    她上前,攔住薛明明,“你把我的墜樓案和保險公司的人分析了?”

    薛明明聽了,連忙解釋,“我只是就事論事分析一下,說的都是外頭大家都知道的信息,沒有泄露任何不該泄露的事。”

    “你是一個警察,都還沒正式破案,你就跟人說自殺的可能性很高?”蕭遙看向她,臉上帶上了難以抑制的憤怒,“薛明明,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呢?你別忘了,你身上穿的是警服,說話是有重量的!”

    外面不明真相的群眾自然可以亂說,可是警察不可以!

    薛明明被這么數(shù)落,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知道說起來這事是自己不對,于是抿了抿唇道,“我和他認識,所以就聊了幾句……”

    “不要跟我說任何理由,我認為身為一名警察,不遵守職業(yè)道德的任何理由全都是廢話?!笔掃b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目光冷冷地直視薛明明的雙眼,“薛明明,你的心理已經(jīng)失衡了,你已經(jīng)忘了自己為什么破案。我建議你休息一段時間?!?/br>
    縱使薛明明之前和有女朋友的何志成走得比較近,她也認為何志成的責(zé)任更大,薛明明和何志成討論案情,那是不可避免的,何志成千不該萬不該對薛明明情不自禁。

    因何志成沒表白,薛明明無從拒絕,加上原主的確用過薛明明的側(cè)寫,她來了之后,雖然不喜歡薛明明,但也沒將氣撒在薛明明身上。

    可是這一刻,她對薛明明反感到了極點!

    薛明明的臉色一下變了,“我只是和朋友聊了幾句,就算有錯,也是雷隊說了算,你沒資格讓我休息!”

    蕭遙聽了這話,心中的反感更甚,“我只是勸你,而不是排除異己?!闭f完覺得沒什么好說的,轉(zhuǎn)身就走。

    一道手臂攔在她跟前,上官惟戴著墨鏡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睥睨,“明明做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有什么資格勸?還說不是排除異己,你自己是什么逼樣自己心里清楚,別裝大義凜然!”

    陶賀剛好開車過來,聽了這話大怒,“找死——”一邊說一邊飛快地下車,提著拳頭沖向上官惟。

    蕭遙見狀,連忙叫道,“別打架——”

    可惜已經(jīng)遲了,打架好手陶賀一拳打上上官惟的俊臉,把他的墨鏡打飛了,露出一只青了的眼睛。

    陶賀見了,輕笑一聲,“很好,我給你對稱一下,免得強迫癥難過!”說完又要去打上官惟的另一只眼睛。

    蕭遙死命拉住他,“別打了——”

    這里到處都有監(jiān)控攝像,上頭一認真查,真打了人的陶賀就得倒霉。因為警察的身份,懲罰還會格外重。

    陶賀被蕭遙拉住,只得收了手,給了蕭遙一個安撫的眼神,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乜聪蛏瞎傥?,“我這不是無故打人,而是打襲警的歹徒?!?/br>
    薛明明擔(dān)心地扶著上官惟,聽了這話,看向陶賀的目光哀怨又憤怒,“核桃?guī)熜?,你怎么可以這樣?”

    昨晚從發(fā)小那里得了些戀愛提點的陶賀小心翼翼地看了蕭遙一眼,轉(zhuǎn)臉看向薛明明,義正辭嚴(yán),“我叫陶賀。”說完嫌棄地瞥了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上官惟,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你的品味簡直不忍直視,找的什么破男朋友啊?!?/br>
    薛明明聽他不愿意自己再叫曾經(jīng)的昵稱了,臉色一白,很快又變得十分失望,“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上官他、他起碼不會一言不合就打人!”

    “你作為一個警察,竟然好意思撒謊?”陶賀開口就懟,“上次在隔壁市,他不是一言不合就上來打我?他那只青眼就是證據(jù),別想否認?!?/br>
    上官惟拍了拍薛明明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開口,冷笑著看向陶賀,“警察無故毆打納稅人,我倒要問問,張廳長這是什么規(guī)定?!?/br>
    蕭遙聽出,這是搬后臺了。

    她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陶賀。

    陶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囂張地對上官惟道,“先糾正你一個觀點,陶大警官不是無故毆打納稅人,是看到有錢人仗著家世來到警局門口襲警,為了正義和和平,才見義勇為的。”

    蕭遙馬上點頭,“是這么回事。”

    剛才上官惟出手?jǐn)r她時,靠得極近,已經(jīng)超過了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甚至超越了熟人的距離,說他有襲警的可能,也是合理的。

    “蕭遙,你怎么能指鹿為馬?”薛明明憤怒地看向蕭遙。

    蕭遙看向薛明明,“他靠我太近了,超出了安全距離,我覺得恐慌。”

    薛明明差點氣死了,卻反駁不了。

    上官惟剛才和蕭遙的距離,的確超過了安全距離,蕭遙說他襲警、說他非禮,都可以成立,因為這是居于當(dāng)事人的直觀感受,比較寬泛。

    蕭遙趕著出外勤,看了薛明明一眼,招呼陶賀走人。

    上官惟看著兩人離開,眼神陰鷙,“這次,我可不會在放過他們!”

    薛明明看向上官惟,“你沒事吧?痛不痛,先讓司機送你去醫(yī)院好不好?”

    “你陪我去醫(yī)院?!鄙瞎傥┑?。

    薛明明十分擔(dān)心上官惟,又見他俊臉上除了黑了一只眼睛,還有別的傷,剛被打的一半臉還腫起來了,只得道,“行,我陪你。不過你等等,我回去帶資料,路上分析案情?!?/br>
    上官惟點頭,等薛明明收拾好東西,和她一起坐車,路上說道,“我一定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你不許再勸我這個不能做哪個不能做了。你看看,你自己都被欺負成什么樣子了?”

    薛明明垂下頭,“其實蕭遙的指責(zé)沒錯,可是我受不了她的語氣,受不了她要求我休假。我們明明是平級,她憑什么這樣要求我?”

    說到最后,想起自己入職以來的光環(huán)全被打破了,蕭遙最近破案速度比她快,人緣也漸漸好起來,和從前截然相反,心里那股不甘又冒了出來。

    上官惟嘆氣,“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是她在欺負你,你還為她說話。”轉(zhuǎn)眼臉色沉下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盡快查她背后有什么人,盡快公開,讓這個欺世盜名之輩滾出警界!”

    薛明明聽了,覺得有些殘忍,就說道,“也別鬧得太大了,我剛?cè)肼毮菚?,她對我還算不錯的?!?/br>
    “如果她欺世盜名,那就是個騙子,為什么要給她留面子?”上官惟說道,“至于對你不錯,后來盜用你的側(cè)寫,和你已經(jīng)算兩清了?!?/br>
    薛明明想了想,覺得邏輯上沒問題,就點點頭,又問,“陶賀打你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怎么,你還想著他?”上官惟瞇起丹鳳眼,不高興地看向薛明明,“他連昵稱都不準(zhǔn)你叫了,心里眼里都是那個徒有其表的蕭遙,膚淺又行事沖動,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我沒有……”薛明明辯解,“我讀書是覺得他很好,但是今天才知道,那是我幻想出來的,他真人其實并沒有那么好。”她對陶賀是真失望了。

    上官惟心中的醋意稍歇,“總算你還知道這個?!蹦┝擞值?,“他接連打我兩次,態(tài)度極其囂張,我這次不會忍他?!?/br>
    薛明明想了想,“這次的起因,主要是我在熟人跟前說了不該說的,真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要不就算了?”

    上官惟只聽到蕭遙后面的話,不知道起因,此時聽了薛明明的話,就點頭,“既然會連累到你,就暫時算了,我想辦法從別的地方叫他好看。”

    薛明明送上官惟去醫(yī)院檢查傷口,又幫他上了藥,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警局。

    剛回來,就見小路一臉不快地看向她,“明明,你去哪里了?人蕭遙那邊第二個案子也破了,我們連一個案子都還沒破!剛才雷隊專門過來,問我們要不要援助,叫我們有難題一定要說,不能怕丟臉就自己藏著掖著?!?/br>
    “那個墜樓案破了?”薛明明非常吃驚。

    蕭遙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小路的語氣有些沖,“我騙你干嘛?!庇挚聪蚝沃境?,“不信你問他,蕭遙出了一趟外勤回來,馬上審訊墜樓那個死者的妻子,很快就結(jié)案了?!?/br>
    何志成點點頭,腦海里不住地閃現(xiàn)蕭遙審訊犯罪嫌疑人時自信飛揚的臉蛋。

    她現(xiàn)在,比過去更迷人了。

    薛明明驚訝,“兇手是死者的妻子?”

    “沒有直接動手,但有教唆,而且有主觀故意殺人的成分。她供述,死者在頂樓上說困了,她讓死者躺一會兒,就躺在欄桿上,她保證看著。但等死者躺上去并睡熟了之后,她就走了。死者應(yīng)該是睡夢中翻身掉下來的?!?/br>
    小路皺著眉頭道,“案子歸結(jié)為他殺,保險公司需要賠錢,但死者的妻子沒資格享受,只能給死者的父母孩子?!?/br>
    薛明明感慨,“再多的錢,都不及父母在孩子身邊陪伴啊……”說完想起案子是蕭遙的,目前已經(jīng)破了,自己的還沒破,不免有些面上無光。

    想了想,她又問,“是故意殺人騙保的嗎?”

    “差不多是這樣。”小路道,

    “死者的妻子有持續(xù)五年以上的婚外情,一直琢磨著伙同jian夫殺了死者并騙保,在動手前慫恿死者給自己買巨額保險,正準(zhǔn)備動手,死者頭疼入院,檢查出患有腦癌,于是打算先拿重疾險的錢,再拿死亡保險賠償金?!?/br>
    哪知死者得知做手術(shù)治療有一定幾率活下來,于是非常積極地治病,氣壞了妻子和jian夫。

    眼見重疾險的錢沒了,死亡的保險賠償也即將沒有,妻子和jian夫急得不行,最終還是決定策劃殺掉死者。

    小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說完之后,感慨,“蕭遙越來越強了,好像任何兇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br>
    薛明明聽了,心里很不舒服,于是討論起手上案子的案情。

    這時楊蕾走了進來,見大家在討論案情,就道,“還在討論嗎?已經(jīng)討論好幾次了,要不就問問蕭遙吧。她洞察力很強,或許她看了就什么都知道了?!?/br>
    何志成點頭,“是啊,蕭遙洞察力很強,最近表現(xiàn)也很好,找她援助一下吧?!?/br>
    聽到大家都支持找蕭遙,分明非常相信蕭遙,不大信任自己,薛明明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氣,緩聲說道,“蕭遙姐有自己的案子,沒有空幫我們的?!?/br>
    “都是一個警局的,而且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破案,沒有‘沒空’這個說法的?!睏罾僬f著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問問她吧,她應(yīng)該還在警局里?!?/br>
    薛明明忙叫住她,“等等——”面對三雙不解的目光,她看著案情有些遲疑地說道,“我這里也很快完成嫌疑犯側(cè)寫了,就不用去請教蕭遙姐了?!?/br>
    楊蕾上下打量了薛明明幾眼,嗤笑一聲,“薛明明,你真是……”后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但不住地“嘖嘖”。

    薛明明被這“嘖嘖”聲弄得十分不舒服,加上心情煩躁,忍不住看向楊蕾,“楊蕾姐,你這樣嘖嘖是什么意思?有話不妨直說!”

    楊蕾見她不但不知錯,反而還質(zhì)問起自己來,當(dāng)下?lián)P起下巴,

    “既然你要問,那我就不妨實話實說了。明知道自己不夠能力獨當(dāng)一面,可還是堅持獨立負責(zé)案子。負責(zé)了案子,卻又沒有能力盡快破案,這也就罷了,誰也不是生來什么都懂的??擅髦腥丝赡苡薪鉀Q辦法,為了面子還是不肯去請教,薛明明,你說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話說得很重,薛明明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我不是為了面子不肯去請教,我自己也有些頭緒了,我想多歷練一下自己,難道這也有錯嗎?”

    楊蕾看向她,目光如電,“歷練當(dāng)然沒什么。可是你的歷練,或許建立在下一個受害者身上!薛明明我告訴你,我決不允許這樣!作為警察,本職工作永遠在第一位,而不是和誰競爭,看誰厲害!”

    “我沒有這樣想……”薛明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