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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24節(jié)

    杜弄晴連忙勸,“和自己女兒怎么能這樣說話?都是大姑娘了,還提打斷腿做什么?”又看向蕭遙,“蕭遙,你好好和你爸爸說說,你對生意一竅不通,多聽你爸爸的準(zhǔn)沒錯?!?/br>
    蕭遙看向杜弄晴,“我打算停止投資,是因為我做了個噩夢,一年后錢先生就投資破產(chǎn)了。所以,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她一邊說一邊留意杜弄晴的神色,見杜弄晴眸中快速閃過冷意,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主爸沒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暗涌,仍舊十分生氣,“你是豬腦子嗎?做夢的事,怎么可以當(dāng)真?我看你是越來越瘋了,如果有精神病,你明天就和我去看醫(yī)生!”

    蕭遙覺得和原主爸壓根溝通不了,當(dāng)下站了起來,“我沒病,做過的決定不會更改。另外,你是什么腦子我就是什么腦子?!?/br>
    “你這個不孝女……”原主爸見蕭遙和往常一樣,沒說幾句就走人,氣得直抽抽。

    蕭遙頭也不回地走了,沒理原主爸。

    原主爸一拍桌子,起身進了書房。

    杜弄晴先去安慰了原主爸,這才去了獨屬于自己的小書房。

    將門反鎖,她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

    蕭遙那個死丫頭,難道察覺到了什么嗎?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決定終止投資!

    這時手機響了,是她大嫂娘家的人打來的,

    “蕭太太,現(xiàn)在怎么辦?你那里有什么辦法讓你的繼女改變主意嗎?錢先生那里是沒有辦法的,齊凜在這一行的名聲無人不知,至今從未有過敗績,我們不可能寄希望于他出錯。”

    第77章

    杜弄晴揉著眉心,“先別急,我這里會想辦法的,你那里,也幫我找律師問問,看有沒有辦法?!?/br>
    “蕭太太,我們一知道這件事,馬上就咨詢過律師了,律師聽說了案件,又知道你繼女請了齊凜,都不肯接,叫我們做好停止投資的心理準(zhǔn)備。”大嫂娘家人道。

    杜弄晴聽了,更為難了,“那個什么齊凜,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聽說是很厲害?!贝笊┠锛胰说?,“在律師這一行,年輕律師一般需要苦熬多年才能出頭的,可是齊凜不一樣,他的戰(zhàn)績和縱橫律師界多年的老律師比也不差。反正我們這里是沒辦法可想了,你讓蕭先生出手,或者做點什么吧?!?/br>
    掛了電話,杜弄晴心情煩躁地坐在沙發(fā)上為難。

    蕭先生今晚已經(jīng)出過手了,可是完全沒用,蕭遙一句話都不肯聽。

    那么,只能從蕭遙身上下手了。

    可是蕭遙不像過去那樣唯唯諾諾了,歷經(jīng)殘酷的打擊,她似乎一下子成長起來了。

    所以,該怎么辦呢?

    杜弄晴忽然想起蕭先生罵蕭遙的一句話,“我看你是越來越瘋了,如果有精神病,你明天就和我去看醫(yī)生!”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如果蕭遙被診斷有精神病,那么她做什么都會質(zhì)疑,她的一切,都將交由作為父親的蕭先生處理。

    蕭先生的話,杜弄晴嫁給他多年,有十成的把握說服蕭先生暫時不要動,過得一年半載……一年半載之后,蕭先生就算想買,蕭遙的投資已經(jīng)虧廣了。

    杜弄晴想到這里,心中激動,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坐下來,認真細想了一遍,又上網(wǎng)查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找蕭先生。

    面對蕭先生,杜弄晴一臉的擔(dān)憂,“你還在生氣嗎?蕭遙最近受了打擊,脾氣是變了很多,你要多擔(dān)待才是。她沒了母親,對我也不能真的當(dāng)母親,說起來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br>
    蕭先生生氣地道,“你對她這么好,怎么就不能當(dāng)母親了?我看就算張汾活著,也做不到你這程度。還有,她不是受打擊,她是發(fā)瘋了!”

    張汾是蕭遙的親媽,個性強硬,掌控力強,毫無女性的柔美,很讓他受不了。

    杜弄晴聽了,沉默下來。

    蕭先生看向她,“怎么不說話了?”頓了頓,語氣軟下來,“我就算提起張汾,也不代表什么,那就不算是個女人,整日和男人一樣爭強好勝?!?/br>
    杜弄晴搖搖頭,笑嗔道,“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樣小心眼的人嗎?就算我是,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不會懷疑你對我的心啊……”

    一席話說得蕭先生臉上充滿了笑意,“那你怎么不說話了?還一臉擔(dān)憂?!?/br>
    杜弄晴道,“你說蕭遙瘋了,倒讓我擔(dān)心起來。她過去性子內(nèi)向,安于現(xiàn)狀,連大點的改變都不愿意做,現(xiàn)在卻敢和你吵,又終止投資,一件一件的事,主意大得很,和過去完全不一樣,會不會大受打擊,所以精神出問題了?”

    蕭先生搖頭,“不至于吧。”他也就隨口說說的,哪里會真的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有精神病?

    杜弄晴嘆了一口氣,“我也希望不會??墒?,我上網(wǎng)查了一下,她這種癥狀很像狂躁癥。”

    蕭先生一下子變了臉色,“具體是什么癥狀?”

    “一,過分自信,不通過你就敢自作主張終止了投資的生意。”杜弄晴早做了準(zhǔn)備,此時說起來侃侃而談,

    “二,睡眠時間減少,晚上睡得遲,早上起得早,半點不見疲憊;三,在工作中超常發(fā)揮,你看她,工作起來比過去有干勁多了;四,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不考慮后果,觸怒你,和蕭迎交惡;五,處理事情過于嚴格了,我那天聽到張叔問她為什么身上有炸雞排的味道,她說試吃不出來,最近一直在試吃,非要把試吃結(jié)果吃出來……”

    蕭先生本來覺得杜弄晴只是有些懷疑,隨口說說的,冷不防她竟然能說出一二三四五,心情頓時沉重起來,“這些很多人都有,蕭遙未必是……”

    如果蕭遙真的有精神病,那么外面的人肯定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的。

    杜弄晴柔聲道,“我也希望不是,但狂躁癥的癥狀有九條,蕭遙就占了五條。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如果真的有問題,我覺得還是及時治療,不然她哪天在外面病發(fā),那就沒辦法收場了?!?/br>
    蕭先生想了一下蕭遙在圈子的宴會中發(fā)瘋……馬上抖了抖,覺得非常難以接受。

    蕭遙上次營造白富美出身,被網(wǎng)友們?nèi)撼昂腿藃ou,弄得人盡皆知,他就覺得丟盡了臉,還覺得圈子里的人一直在看他的笑話。

    想到這里,蕭先生做了決定,“你幫我偷偷留意一下精神病方面的醫(yī)生,記住,要瞞著人,我明天或者后天,抽時間帶她去看醫(yī)生?!?/br>
    “好?!倍排鐫M意了,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我倒是有個人選,就怕蕭遙知道了,會覺得我不懷好意?!?/br>
    蕭先生忙問,“什么人選?你只管說,不用擔(dān)心,還有我呢?!?/br>
    “我一個堂姐的女兒,從美國留學(xué)回來,是大醫(yī)院的心理醫(yī)生,找她的話,保密是不用擔(dān)心的。不過她和我關(guān)系近,我怕外面的人嚼舌根,說我要害蕭遙……”杜弄晴說道。

    蕭先生卻道,“你是什么人,誰不知道。就她了”

    杜弄晴心中高興,面上卻不顯,道,“那我等會兒打電話問問她,看最近哪天有空,到時再告訴你?!?/br>
    “好,你說情況嚴重,讓她盡量排出時間來,優(yōu)先選擇幫蕭遙看看。”蕭先生道。

    杜弄晴點點頭,“這是自然?!?/br>
    蕭先生從書房出來,看到蕭遙在廚房讓張叔炸雞排,還專門要求要炸得過火,心情更沉重了。

    這個女兒,越看越像有精神病。

    平常人,誰會一直喜歡吃炸雞排,還要吃炸焦了的雞排的?

    蕭遙嘗到了炸焦苦澀的味道,她閉上眼睛,慢慢地感受著嘴里的味道。

    試了好幾樣,她銘記下這種味道,才讓張叔重新炸。

    張叔也是有些勢利眼的,被蕭迎和蕭適指使,那是做什么都不累也不煩,可是被蕭遙這個臉上有痘痘又不受女男女主人待見的胖女人指使,就不大愿意了。

    這胖女人在蕭家本來就沒地位,不像過去那樣窩縮在家里做透明人,頻頻出來蹦跶這是要做什么?

    此時聽到蕭遙要再炸,就不耐煩了,“大小姐,我這還要準(zhǔn)備晚飯呢,哪里有空陪你玩?你愛吃炸雞排,就多炸幾個吧?!?/br>
    蕭遙哪里聽不出張叔的不情愿?她看到站在廚房門口,一臉沉郁的蕭先生,叫道,“蕭先生,張叔不肯幫我炸雞排,你怎么看?”

    蕭先生完全無心管她對自己的稱呼,見她沉下胖臉,怕她馬上就發(fā)瘋了,連忙看向張叔,“大小姐有什么要求,你盡量滿足,晚飯遲一些也沒什么。”

    張叔心中震驚,再也不敢不把蕭遙當(dāng)回事了,忙點點頭,“好的?!庇挚聪蚴掃b,“大小姐,你想要炸成什么程度的雞排?”

    蕭遙說出自己的要求,見張叔炸好之后先去忙,自己嘗味道并努力記下來。

    因為怕忘了,她還用筆寫在本子上,按照自己的感受記下來。

    記完了,她再次讓張叔炸雞排,而且炸焦了的程度再次減輕了。

    到吃飯時分,蕭遙一肚子炸雞排,沒有去吃飯。

    蕭家四人坐在一塊其樂融融地吃飯,氣氛十分溫馨,任誰看到了,都要贊這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四口之家。

    而張叔,苦逼地在蕭遙的要求下炸了一晚上的雞排,不僅如此,他后來也被蕭遙要求試吃雞排并說出自己的感覺。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摧殘,張叔差點動了要辭職的念頭,幸好聽到蕭遙感嘆“明天終于不用出炸雞排了”,才打消了辭職的念頭。

    蕭遙攻克了炸雞排之后,心情十分愉快,次日再次打電話和齊律師約好去錢先生那里,卻從齊凜那里知道,錢先生生病了,這兩天都沒時間待客。

    蕭遙不大相信,“竟然這么巧?”她剛找上門,錢先生就生病,可真是巧得沒邊兒了。

    齊律師道,“他應(yīng)該是在拖延時間,你最近最好注意一些。”

    蕭遙也是這么想的,聞言謝過齊律師之后,決定回去之后要小心一些,就認真上班了。

    此時杜弄晴正在和堂姐的女兒姚婷見面,她嘆了口氣道,“后母難做,我做什么,在外人嘴里,也是別有意味的。如果蕭遙沒病固然好,若有病,拼著不要名聲,我也要幫她治好的?!?/br>
    姚婷知道蕭家的情況,作為心理醫(yī)生,也沒少接觸過一些陰暗面,所以聞弦歌而知雅意,“辛苦晴姨了,我聽了你的講述,蕭遙的情況還真的挺像狂躁癥的,不過沒有見過面,我不敢確診,所以你最好讓姨丈帶她來看看。”

    杜弄晴對這個姨甥女的知趣很滿意,又道,“因為你和我認識,別人知道了,少不得會猜疑我,所以你到時看看,能不能多找一個醫(yī)生診治?”

    “我回去看看?!币︽谜f道,“下午上班的時候,再給你答復(fù)?!?/br>
    杜弄晴很高興,下午接到姚婷說沒問題的電話之后,就更高興了,當(dāng)即打電話給蕭先生。

    蕭先生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帶蕭遙去看心理醫(yī)生。

    杜弄晴勸道,“也不急在一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下班了,不如還是明天再去吧?!?/br>
    她其實也很急,但作為一個成功干掉一個比自己出身好、學(xué)歷高、長得也更美的白富美的女人,坐上蕭太太的位子,得到蕭先生多年的寵愛,她還是很善于隱忍的。

    蕭先生聽了,當(dāng)晚就跟蕭遙說,“你明天請假半天,和我去看一下醫(yī)生?!?/br>
    蕭遙馬上想起齊凜說錢先生故意拖延時間,讓她警惕一些,當(dāng)下問,“去看什么醫(yī)生?”

    “你看看你自己,又胖又多痘痘,還瘋,什么醫(yī)生看不得?乖乖跟我去就是,別又跟我唱反調(diào)?!笔捪壬f完拂袖而去。

    杜弄晴本待不插手這件事的,見蕭先生說了沒兩句就發(fā)怒離開,生怕蕭遙性子上來,就真的不肯去,當(dāng)下只得關(guān)心地看向蕭遙,

    “是這樣的,前陣子你不是遭受了網(wǎng)絡(luò)暴力嗎?你爸爸聽人說被網(wǎng)絡(luò)暴力的人精神壓力會很大,需要和醫(yī)生聊聊天開解一下,所以想帶你看看。只是看看,沒病了咱們就回來,你不用擔(dān)心?!?/br>
    蕭遙實在很討厭原主的便宜父親,扔下一句“我看他才精神壓力巨大”就走人。

    蕭迎有些好奇,等蕭遙走了,找借口和杜弄晴說話,把杜弄晴拉去自己的房間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弄晴怕自己女兒將來會變得傻白甜,所以做了什么都會告訴她的,這次也不例外,當(dāng)下一五一十說了起來,末了說道,“你知道就好,這些事不要自己動手,免得臟了手,mama會幫你處理好的?!?/br>
    蕭迎想了想,“蕭遙現(xiàn)在除了上班就是窩在家里,和在精神病院也沒什么區(qū)別,但畢竟是蕭家的長女,也不能太過虧待了。媽,你到時讓精神病院的醫(yī)生好好照顧她,吃食上不要吝嗇?!?/br>
    “那是自然。”杜弄晴笑起來,有些得意地說道,“你看mama做事,哪次會給人留下把柄的?”

    蕭遙臨睡前猶豫了片刻,就決定跟蕭先生去看醫(yī)生。

    杜弄晴如果要算計她,那她是如何都躲不過的,再說主動跟著去,或許還能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被綁著去,那估計就糟了。

    次日上午,蕭遙和蕭先生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