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4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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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六小姐和鄭太太忙點點頭。 卻見一名男青年略帶激動地站出來,“蕭遙,原來你竟認(rèn)識鄭太太并蕭六小姐的么?” 蕭遙見是留美的同學(xué),當(dāng)下笑道,“原先不認(rèn)識,可方才得張先生介紹,便認(rèn)識了。我離家?guī)啄?,心中思念家人,便先走一步了。?/br> 和蕭六小姐一行人分別之后,蕭遙和張瑞往外走。 張瑞擔(dān)心地道,“蕭遙,你方才應(yīng)該忍一時之氣的。如今得罪了東瀛人,我怕他們要來找你尋仇?!?/br> 伯瑞忙點頭,“正是如此?!?/br> 蕭遙道,“我已忍讓了足足六天,踏入自家國土,哪里還能忍得???不過你們放心,他們?nèi)缃窈兔绹鵂帄Z在華利益,又要掩蓋一戰(zhàn)時對華國露骨的侵略野心,正實行“和平的”、“經(jīng)濟的”幣原外交,想必不會做太過分的事以至前功盡棄的?!?/br> 說完見張瑞還待再說,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倒是你,不是在北平任職么?怎地到這里來了?” 張瑞笑道,“正好來此處訪友,得知你回來,便順便過來接了?!?/br> 伯瑞在旁聽了,在心里糾正,哪里是順便,分明是特意過來接蕭遙的。 這般想著,目光落在蕭遙的臉蛋上,再想起她的才氣,心跳漏了一拍,暗道,若是我,我亦要特意來見她一面的。她如此美好,才貌皆頂級,便是不能長相廝守,見一面也是極好的。 再思及張瑞原先的癡心,不由得感嘆,原來,并非張瑞不注重樣貌,而是蕭遙的相貌已是頂級,再配上那般的才氣和武力值,的確值得天下男子思之若狂寤寐思服,張瑞那般,并不奇怪。 蕭遙本來是想和兩人吃一頓飯才回家的,但因剛才得罪了東瀛人,須回去拿筆寫一篇文章,于明日控訴東瀛人的惡行,因此由兩人送到家中,又表了長途旅行疲憊,不好招待的歉意,就與兩人分開了。 隔幾年再度相見,蕭遙并家里人好一番激動,說了好些話,又吃了面洗漱,才開始坐在桌子前,開始拿筆埋頭寫了起來。 這次她寫的,不是小說,而是犀利的評論,但這非她素日的風(fēng)格,所以寫起來,頗為費力氣。 卻說鄭太太在目送蕭遙離開之后,和蕭六小姐帶她們要接的徐先生去吃飯。 吃著飯,蕭六小姐見四年前對自己十分傾慕的徐先生再看自己,已無曾經(jīng)的情義,再一想他先前看蕭遙的眼神,心中越發(fā)不舒服,就問,“你和蕭遙,是留美的同學(xué)么?” 一直若有所思的鄭太太忽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蕭六小姐第一次看到鄭太太如此失禮,很是吃驚,忙沖徐先生歉意地笑笑,又暗中扯了扯鄭太太。 鄭太太撫了撫急跳的心臟,看向徐先生,“你說的那個名字,是蕭遙么?” 徐先生點頭,“正是蕭遙。”說完,目光閃過傾慕。 鄭太太臉上露出異常復(fù)雜的神色,看向蕭六小姐,“你那位七妹的名諱,竟與逍遙客一模一樣?!?/br> 這下輪到蕭六小姐失態(tài)了,她直接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你說什么?”說完反應(yīng)過來這般問,容易暴露自己連親meimei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當(dāng)下忙改口,“的確一樣?!?/br> 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了。 鄭太太那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訴她,那名逍遙客,極有可能是蕭家那個失蹤了的蕭七! 只是,她們真的會是一個人么? 一個沒讀過什么書,目不識丁的山村少女,一個留美的留學(xué)生,應(yīng)該是八輩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同名同姓人士才是。 鄭太太和蕭六小姐同時想到這一點,心中的驚愕退去,又重新變得禮儀十足。 只是鄭太太終究不放心,問對面的徐先生,“那位蕭遙女士,故鄉(xiāng)是哪里?” 徐先生搖頭,“這倒不知,只知道她住魔都?!?/br> 蕭六小姐追問,“那你知道她家里有哪些人么?” “亦不曾問?!毙煜壬?。 鄭太太算了一下蕭遙離開鄭家的日子,問,“蕭遙成績?nèi)绾???/br> 徐先生滿臉傾慕,“門門優(yōu)秀,是我們當(dāng)中最優(yōu)秀的留學(xué)生之一?!?/br> 鄭太太和蕭六小姐聽了,再次放下心來。 她們認(rèn)識的蕭遙,是個目不識丁之人,便是后來離開鄭家發(fā)奮圖強,也不能有那般優(yōu)秀的成績。 想必,只是同名同姓之人罷了。 徐先生提起蕭遙,不免擔(dān)心她會被東瀛人報復(fù),便道,“你們可認(rèn)識政府的人?蕭遙打田中二人,實是忍無可忍之故,只是如今東瀛勢力大,我怕她要受委屈。” 蕭六小姐并鄭太太同時搖頭,“并不曾認(rèn)識。” 蕭六小姐又加了一句,“蕭遙的氣性也委實大了些,已經(jīng)忍讓多日,眼見踏足國土,即將分開,為何不能繼續(xù)忍讓,避過這樣禍?zhǔn)???/br> 徐先生沉下俊臉,“這話好沒道理,明明是東瀛人的錯,怎地卻怪蕭遙不忍讓?但凡一個女子,必然不喜歡叫人強迫糾纏,何況蕭遙已被折磨多日?她忍無可忍,何錯之有?” 說完用“我看錯你了”的目光看向蕭六小姐。 蕭六小姐被氣了個倒仰,又暗恨男人果然都是負(fù)心薄幸之人。 才幾年功夫,就從傾慕她變?yōu)閮A慕蕭遙了,不但如此,還對她橫眉怒目! 當(dāng)下冷笑,“如今國家亦在忍一時之氣,蕭遙如何忍不得?” 徐先生氣得霍然起立,“不想你口中竟能說出這些話?倒是我當(dāng)年看錯了你。國家無奈之下被殖民,被別國軍艦進入內(nèi)河,鐵路礦產(chǎn)亦被掌控,這般的屈辱,能是拿來這般類比爭吵的么?” 說完拂袖而去。 蕭六小姐驚呆了,看著徐先生走遠(yuǎn)的背影,聽著身旁人的指指點點,眼眶一下子紅了,淚珠不住地從眼睛中滾落,委屈道,“我如何是那個意思?他冤枉了我!” 鄭太太見蕭六小姐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臉,心中不管是如何想的,面上都帶了憐惜關(guān)心之意,好一頓安撫。 第二天,當(dāng)?shù)刈畲蟮臅r報上,便刊登了逍遙客一篇控訴東瀛人對她糾纏不休的文章,同時用她極其擅長的以小變大手法推測,東瀛人侵占華國之心不死,華國的仁人志士須時刻警惕,莫要被幣原外交所腐蝕,忽略東瀛的狼子野心! 這兩年逍遙客時有作品發(fā)表,又加上那一濟良藥極為有效,受許多人追捧,所以這文章一刊登,就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許多人馬上撰文表示支持,“說得好,若東瀛人無狼子野心,為何將逍遙客當(dāng)成刀俎上的魚rou欺負(fù)?若真的尊重一個國家,定會尊重其國民!” “逍遙客乃我國文壇上的俊杰,東瀛人卻肆意欺負(fù),真當(dāng)我華夏無人么?” 當(dāng)然,亦有人憂心就此與東瀛交惡,有心要勸,又怕得罪了逍遙客,引起無數(shù)支持逍遙客的作家聲討,于是便撰文道,“逍遙客乃一奇女子,對華國多有貢獻。若東瀛人果真欺負(fù)了逍遙客,須賠禮道歉。若東瀛肯賠禮道歉,我們亦能不追究,從此互助發(fā)展?!?/br> 因所有派別都要求東瀛道歉,東瀛為了不引起公憤,打算道歉,但是又覺得,如此這般被一個弱國的弱女子逼迫,到底不甘心,因此思忖良久,主事的大佐直接將那三人殺死,嫁禍于蕭遙, “我方愿意道歉,已與逍遙客接觸,可逍遙客卻殘暴非常,竟覺得打碎牙齒不夠還清對她的糾纏,竟喪心病狂殺人,著實可恨。希望中方能盡快給我們一個答復(fù)?!?/br> 中方還沒答復(fù),東瀛這樣的言論就被全國群嘲了,所有人都罵東瀛人陰險jian詐,竟用這般不入流的手段污蔑逍遙客。 蕭遙看到東瀛的回應(yīng),馬上撰文,“敬告全國同胞,須警惕東瀛的陰險毒辣,自此之后,他們?nèi)粲錾喜荒軟Q亦或不滿意之事,必然回采取此種倒打一耙的陰謀害人!切記切記!” 嘲諷完之后,繼續(xù)埋頭寫作,打算寫一對志同道合一起出國留學(xué),學(xué)成歸國打算成婚的幸福男女,在乘船回國,途徑橫濱時,女子叫上船的東瀛人看上并百般糾纏,最終在拼死反抗無果之后,拿刀子拼殺掉一個東瀛人,跳海自盡。而男子在女子死后,化身復(fù)仇者,努力布局復(fù)仇,可惜因為寡不敵眾,最終還是被殺,扔入海中喂魚。 有傳教士感慨兩人凄慘,一個美國人嘆息一聲,“只是兩條人命又算得上什么?前幾年歐洲戰(zhàn)爭時,被騙去經(jīng)歷炮火又慘死的,才是真可憐,更可憐的是,他們豁出命去加入戰(zhàn)場,努力讓母國成為戰(zhàn)勝國,最終還是得不到該有的尊重!” 蕭遙寫完小說,循例改變城劇本,給張瑞寄出去,至于小說則寄到附近的報社發(fā)表。 此小說一經(jīng)發(fā)表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涉及了一戰(zhàn)時被秘密運送去歐洲戰(zhàn)場參加一戰(zhàn)的華工。 一戰(zhàn)時,由于華國方面為保持中立國地位,是不愿讓英法兩國在明面上招募華工的,英法兩國招募華工時,是以私人借口招募的,所以許多民眾和有識之士均不知此事,如今被蕭遙提起,有識之士全都勃然大怒,一邊努力去尋求真相一邊撰文怒罵東瀛人。 東瀛人勃然大怒,這事明明是英法干的,逍遙客卻推到他們身上,這分明是故意的。 一面發(fā)文澄清,一面對蕭遙唾罵不已,并準(zhǔn)備了暗殺逍遙客的任務(wù)。 蕭遙第二天又發(fā)文,表示華工加入歐洲戰(zhàn)場的協(xié)約國,與東瀛人無關(guān),乃英法所謂。她那般寫,本是類比,不想?yún)s叫人懷疑,更有人對號入座,讓她困惑不已,故專門撰文澄清。 東瀛的大佐氣得橫眉怒目,臉色漲紅,“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但是他畢竟是搞政治的,想著如今正推行幣原外交,若在逍遙客“認(rèn)錯”的基礎(chǔ)上咄咄逼人,未免暴露了不該暴露的東西,于是發(fā)了一篇感謝逍遙客澄清的文章,并于末尾就輪船糾纏事件對蕭遙進行道歉。 經(jīng)此一役,許多人發(fā)現(xiàn),逍遙客在文壇上和平民中,都具有很強的號召力! 鄭太太回北平后,問鄭先生他那原配的相貌如何。 鄭先生怕鄭太太吃醋,便道,“倒是美貌,不過比你差些?!?/br> 鄭太太被這話哄得心花怒放,直接將蕭遙拋到腦后了。 蕭六小姐回家,從自己姨娘那處打聽蕭遙的相貌。 姨娘回憶了一下,笑道,“如今長成什么樣子我不知道,不過她小時下巴略方,若大了,怕是個大圓盤子臉,并不會好看?!?/br> 蕭六小姐聽了這話,想起自己見的蕭遙,臉蛋雖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臉,但也差不太大,而且那張臉不及巴掌大,和大圓盤子臉差遠(yuǎn)了,就笑著說道,“我見了那逍遙客,名字就喚蕭遙。我以為是我那七妹,想想才明白,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br> 姨太太笑著說道,“原來老七竟叫蕭遙么?怕咱們府上,除了你誰也不記得了。不過不管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會是逍遙客那般的才女。我時常與留在老家的好友通信,知道老七的底細(xì)跟腳,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女,決然寫不出文章來的?!?/br> 她喜歡《反哺》,認(rèn)為自己將來便是里頭主角那位母親,所以對逍遙客極有好感。 蕭六小姐縱使早先便知道自己七妹不是逍遙客,此時聽到母親這話,還是再次松了一口氣。 卻說蕭遙和東瀛這一戰(zhàn),碾壓式勝利,便進入許多人眼中。 沒過兩日,她就收到北平某高校的演講邀請。 思索了片刻,蕭遙決定去北平演講。 不過為了讓家里人不受連累,她催促四人住進了公共租界,這才放心北上。 到達北平當(dāng)日,蕭遙就收到一大疊的宴會邀請。 她看了看,挑了次日較為盛大、各界人士皆出席的宴會出席。 到了第二天,蕭遙打扮得煥然一新,將頭發(fā)弄成清爽的丸子頭,穿了一條簡單的鵝黃連衣裙,腳踏白色高跟鞋,坐了張瑞的車子出席宴會。 鄭先生和鄭太太也是剛抵達不久,正端著酒杯與友人說笑,好不安樂和諧。 正說著,現(xiàn)場忽然靜了下來,那些嘈雜聲全都消失了。 鄭先生和鄭太太知道有異,忙住了嘴,打量四周。 蕭六小姐感受著這詭異的寂靜,心中涌上不妙的感覺。 而她對面,正在低聲批判逍遙客企圖以一己之力挑唆中日矛盾的男子也跟著住了嘴,打量四周。 忽然,砰的一聲響,有酒杯落在地上,碎了。 鄭太太變了臉色,看著失了酒杯,正癡癡看著蕭遙的鄭先生,咬牙切齒,卻還要強擠出笑容,“你在做什么?” 誰知鄭先生壓根不曾聽到她的話,只怔怔地看著蕭遙,目光中露出懷念、愛戀和驚艷之色,喃喃道,“蕭遙,蕭遙,蕭遙……你怎么會來這里?” 聽了這喃喃低語的話,鄭太太如何還不明白? 她心中涌上一股毀天滅地的憤怒,恨不得吃了鄭先生。 蕭六小姐看到自己那幾個傾慕者無一例外,都對蕭遙露出驚艷的神色,久久回不過神來,心中惱怒,冷哼一聲便離開,再不想和這幾個人相處。 走了幾步,她看到鄭太太和鄭先生的神色,不由得好奇,上前問道,“鄭太太,這是怎么了?” 鄭太太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卻用多年的涵養(yǎng)死死壓抑住,對蕭六小姐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也沒什么,恐怕你得告訴你父親,該認(rèn)回你的七meimei了?!?/br> 蕭六小姐大驚,“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