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5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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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心中也有些感慨,難得的一次開誠布公地見面與談話,可惜卻不能多說什么,甚至連一句多余的寒暄也沒有。 一切都是為了任務,都是為了華國! 他們一定,會以微薄之力幫助華國盡快取得勝利,讓蕭遙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才可以得到屬于她的榮譽,而不是一直被誤解,被中傷! 蕭遙回到自己的住處,吃完重新送來的飯菜,想了想,暗中與潛伏在軍營中的東瀛情報員聯(lián)系,讓她們密切關注珍子以及人質的下落,遇到珍子需要幫忙時,可以幫一幫,不讓人把人質帶走,但是絕對不能失去珍子的蹤跡! 傳出去之后,她想了想,又讓情報員暗中給田中送一封信,讓田中務必將人質從珍子手中搶過來: “此乃你之職責,她卻替代之,顯然不把你放在眼內。思及從前你丟失周太太曲小姐一事,或許花形先生對你也不甚信任,你若不做出表現(xiàn),怕徹底失去現(xiàn)有的位置。此外,她與我乃生死之仇,若任由她掌控人質成就大事,我定會被擠下如今的位置。我一旦失去了現(xiàn)在的職位,我們暗中那些合作,怕就要曝光了!現(xiàn)如今珍子人手薄弱,若你能將人質搶過來,等于得一大功勞,也等于幫了我大忙,他日,我必厚薄之!” 蕭遙相信,田中當初能為了往上爬將同是保守派的山本干掉,這次,也必然會為了前途拼一把的。 周舫剛午睡醒過來,就得到了從金陵城傳過來的噩耗。 他坐在書桌前,整個人又被幾年前那種熟悉的絕望包裹住。 只是這次的絕望,更深更重了,因為這次被擄走的,不僅有何亦歡和孩子,還有他年邁的母親! 過了半晌,他才沙啞地開口:“老大小二,平安到達港島了么?” 來人忙點頭:“到了,小姐和少爺目前都平安。” 周舫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你出去罷?!?/br> 幾年前他做出了選擇,那么幾年后,他還是一樣的選擇。 他欠母親的、欠何亦歡的,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這輩子,怕是不行了。 抗戰(zhàn)眼看著就要勝利了,他是不可能因為家里人而進行任何退讓的! 錢行至得到消息的時候,愣了愣,半晌才揉了揉眉心:“先讓家里人去打聽消息。有什么消息,記得來告訴我?!?/br> 等人離開了,他才有些頹然地坐在書桌前。 從前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并不覺得需要有個孩子,可是年紀漸漸大了之后,他也想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曲邵敏懷上,他是很高興的。 可是,他或許是沒有孩子的命。 如今這形勢,東瀛綁走曲邵敏與一眾太太們,定是想以此威脅華國軍隊退讓的。 然而華國目前勝利在望,就差合圍殲滅東瀛軍隊或者迫使東瀛軍隊投降,他們哪個敢為了家人退? 只要退一步,就要遺臭萬年! 因為目前堅持打下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華國的四萬萬同胞,為了華國這片幾十年來飽受蹂躪的土地! 誰也不能擔負起因私廢公的評價,更擔負不起為了家人而軟了骨頭退出抗戰(zhàn)這樣的指控! 除了兩人,還有一些將領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在頃刻間咬牙做了決定,先想辦法營救,若救得便是喜事一件,若救不得,只能下輩子報答了。 不是他們鐵石心腸,他們也很心疼很難過很憤怒,恨不得毀天滅地,可是他們知道,這天下,不僅有他們的家人,更有千千萬萬同胞的家人。不把侵略者趕出去,天下同胞的家人,會一直受顛沛流離之苦。 當然,除了這些令人敬畏之士,還有一些動搖了的人。 他們覺得,如果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住,那么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又有什么用? 喬先生便是這樣一個孝順父母極愛妻兒之人,剛得知他們都被東瀛人擄走,他簡直心膽俱裂,恨不得馬上就與東瀛交換條件,救回家人。他甚至有種感覺,不管東瀛提出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 正當此時,勤務兵送來了中午剛過便刊印出來的號外報紙。 喬先生甫一打開,看到一則譴責東瀛的加黑加粗大標題,瞳孔驀地緊縮。 這篇文章,一開始譴責東瀛人卑鄙無恥且滅絕人性,居然在戰(zhàn)爭失利時綁架留在金陵城的華國官員、官員太太和孩子們,意圖威脅華國眾將領與決策群退兵! 文章在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責罵東瀛之后,又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口吻表示: “我們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我們華國將領有著最堅硬的心,我們絕不妥協(xié),可是我們又有著最軟弱的心,為我們的家人與天下千千萬萬人的家人而堅持。我們相信,我們的家人都是英雄,他們定然希望我們勇往直前,而不是為了他們使自己與家族蒙羞!歷史會銘記他們的!而被威脅卻四毫不動搖者,也是英雄,歷史也將銘記他們,感謝他們!東瀛如果還想要名聲,還當自己是我們華國的對手,就該把他們放回來,堂堂正正地與華國軍隊決一死戰(zhàn)!” 在最后,還特意注明這次被擄走之人的名字,以及這些人的丈夫、父親和兒子。 看著報紙上自己的文字,喬先生與喬先生這一類人,全都頹然。 還能退嗎? 天下都知道他的家里人在東瀛手里了,天下人都認為他們?yōu)榱俗鎳?,是不會退的?/br> 他們如果退了,天下人會怎么看他們? 喬先生五內俱焚,馬上給相熟的人打電話,問上面有什么辦法。 此時,沒有被擄走的政府高層打來電話,表示一定會想辦法營救這些人質的,請將領與政要們不用擔心。 蕭遙也看到了報紙,知道是故意提前揭破一切,以大義讓那些心思動搖之人重新穩(wěn)住。 雖然還是會有人因為家人而動搖,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剩下的,只能等了。 不過蕭遙還是不肯多停留,當天晚上就提出要到下一個軍營去,盡快把所有的軍營走遠便回金陵。 那些暗中說她耽于享樂的人,見她在金陵城危險時,居然還想回去,馬上改觀,認為她貪生怕死耽于享樂是被人污蔑的。 蕭遙去到葉沉的軍隊,剛去到便由一位身段窈窕英姿颯爽的女子引領進去。 這女子生得很高大,比身材高挑的蕭遙還要高,居高臨下用并不友好的眼神打量了蕭遙一遍,隨即點點頭:“跟我來罷。有件事我想提前與諸位說一聲,我們這里條件艱苦,吃食方面都不怎么好,希望各位要有心理準備?!?/br> 說到這里,目光若有所思地從蕭遙臉上掠過。 同蕭遙一道來的眾人聽見,下意識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蕭遙——蕭遙因為吃食的問題,可是找過李先生與季先生鬧過一場的。 蕭遙并不在意這種不友好的眼神和打量,她一路上見了不知多少,若還不習慣,那就不用混了。 不過,也不能讓人隨意欺凌的,這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因為這個可是一路懟過來的:“飯菜不必豐盛,美味我們也不要求,只求放鹽適量,米飯煮熟,我想這個是基本要求罷?” 那高大女子聽到蕭遙回懟,有些傲慢地說道:“我們這里是大鍋飯,可不是金陵城的名廚?!?/br> 蕭遙反問:“所以,你也吃這個么?” 高大女子身旁一個齊耳短發(fā)的女子叫道:“張委員是委員,另有吃飯的地方。” 蕭遙點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看來我想吃點好的,得提前找個有職位的打好關系,好蹭飯才行?!?/br> 說完抬頭看向大踏步走來的人,一挑眉頭:“這位軍長,我是來軍隊慰問的蕭遙,優(yōu)點有很多,可生了一條刁鉆的舌頭,對吃食比較挑剔,不知道到時能不能去你那里蹭飯?” 葉沉走到蕭遙身邊,上下盯著蕭遙看了又看,半晌點點頭說道:“可以。原來聽說你貪生怕死不敢來,可如今看看,生了一雙堅定眼眸的人,哪里會是貪生怕死之輩?不說別的,單是這誤會,我就該讓你吃好喝好!” 張委員眼睛都瞪圓了,焦急地道:“葉沉,她——” 葉沉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放在蕭遙身上,“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闭f完伸出手,“蕭同志,現(xiàn)在我們算認識了!” 蕭遙含笑點頭。 葉沉凝視著蕭遙,心里的思念如同漲潮的水嘩啦啦地涌上來,他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看向蕭遙身后的其他人:“第一次來到,辛苦了,大家先吃飯吧?!?/br> 說完對身后一人揚聲叫道:“去讓人弄點好吃的來,要是怕做不好吃,讓我的廚子過去指點?!?/br> 張委員本來就漲紅了臉,再聽到這話,如同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和蕭遙說話的葉沉:“葉沉——” 葉沉看向她:“張委員,現(xiàn)在大家都比較忙,你也去幫忙吧?!闭f完看向蕭遙,“聽說你很會跳舞,我正想學跳舞,不如你教教我?!?/br> 蕭遙點頭:“好?!?/br> 張委員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沉就這樣,帶著蕭遙走了。 蕭遙在葉沉軍營里,經常與葉沉一起吃飯,有空了又教他跳舞,經常待在一起。 沒過兩天,軍營里就傳言,蕭遙與葉沉墜入了愛河! 張委員的臉上就沒有開懷過,每天都陰沉沉的。 蕭遙沒管她,在軍營里待了五天,就和葉沉分開,去另一個部隊。 這次,她沒有避諱任何人,不再隱瞞自己和葉沉墜入愛河一事。 在這些日子里,東瀛在他們逼迫印刷的報紙上對各位太太和孩子們大肆報道。 而私下,則沒少給相關人士發(fā)威脅的密信,信中除了蠱惑的語言,還有對這些人家小的種種描寫,例如孩子們哭著喊爸爸,老人身體很不好,希望兒子來救他們,妻子又是如何覺得丈夫冷酷無情…… 總之,他們竭盡所能地企圖策反這些人。 而實際上,華國方面暫時還沒出現(xiàn)叛變的行為,但是某些地方的戰(zhàn)事已經停了。 對此,蕭遙已經不怕暴露了,每到一處軍營便和情報人員聯(lián)系,拿到外界的最新消息,尤其關注有沒有人叛變。 輾轉到達周舫和錢行至的軍營時,蕭遙得到消息,珍子被田中帶人一路圍剿,正靠近這里。 得到這消息,蕭遙的心思忍不住浮動起來。 如果情況合適,她或許可以出去一趟。 不過,目前還是先和軍營的人打好交道再說。 蕭遙一行人到達時,周舫沒有出現(xiàn),只有錢行至來了。 蕭遙看他,見他眸色深深看向自己,仿佛有無限深情,心中不由得作嘔。 不過作為一個演技派,她臉上不僅沒有作嘔的表情,反而露出恍惚的神色,然后又似乎不敢看錢行至似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淚光。 錢行至命人招呼好眾人之后,便借口和蕭遙說話,跟蕭遙走到一邊,滿臉嫉妒之色:“蕭遙,你和葉沉真的在一起了么?” 蕭遙沒有看錢行至,只是低垂著眼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錢行至一拳打在旁邊的墻上,然后猶如困獸似的走來走去,最后停在蕭遙跟前:“你已經選定他了么?你會嫁給他嗎?會為他生兒育女,是不是?” 蕭遙仍然沒有抬頭,而是輕輕地點了點,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是?!?/br> 錢行至伸出雙手,似乎想抓向蕭遙,但是最終還是收了回來,語氣異常低沉沙啞:“好,我知道了。蕭遙,你能告訴我一件事嗎?” 蕭遙這才抬起頭看向他:“你說?!敝皇悄抗鈩傆|及錢行至灼熱的目光,便收了回來。 錢行至道:“蕭遙,你還愛我嗎?你還像從前那樣愛我嗎?” 蕭遙沒有抬頭,繼續(xù)低著頭:“那你呢?” 錢行至的語氣帶著狂熱:“我當然愛你,我根本忘不了你,我后悔了。” 蕭遙抬起頭,臉上帶著深深的悲哀,忽然冷笑道: “你對我的愛,就是在明知道我不愿意來軍營的情況下,在聯(lián)名書上簽字,逼迫我到戰(zhàn)場上來嗎?錢行至,在來之前,我還可以騙自己,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明白,你所謂的愛,不過是利用。所以,請你不要侮辱‘愛’這個字?!?/br> 錢行至很激動,向前一步靠近蕭遙:“不,蕭遙,你誤會我了。我愛你,可是你知道世人怎么說你嗎?他們說你愛慕虛榮、貪圖享受,就連你三哥,也對你很不喜。我不想你背著這樣的名聲?!?/br> 蕭遙后退一步,眼睛里淚光閃閃:“所以,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自始至終,你都覺得虛榮、庸俗的我配不上你,所以你永遠不會喜歡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