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5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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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柳兩人的巴掌撞在一起,瞬間過了兩招。 只是兩人此時靠近蕭遙,都知道蕭遙氣息極弱,怕是活不下去了,齊齊喝道:“把東西的下落說出來,給你一個痛快!” 蕭遙沖兩人一笑,吐出一口鮮血,隨即身形一閃。 “不好——”貝老頭馬上伸手去抓蕭遙。 柳老頭也快速伸手,嘴上叫道:“好狡詐的丫頭,好快的結印手法!” 然而兩人出手已經遲了,蕭遙的身體很快變成了虛影,刷的一下消失在眼前。 柳瑩與貝洛飛身上來,焦急地追問:“爺爺,她跑了么?” 貝老頭臉色凝重:“她中了一劍,又挨了我一掌,已無活命的機會,即使傳送出去,也救不回來。怕只怕,在臨死時被人搜魂得知兩件圣物的下落。” 柳老頭皺眉:“那樣的玉佩,定是守城那幾個老東西給的,所以她最有可能傳送回青州城。余年就在青州,我們傳送給他便罷。” 貝洛急問:“爺爺,為何我們不直接去青州城?” 貝老頭搖搖頭:“我們與余年有約,不能離開廣陵城?!闭f完飛快地給余年發(fā)傳訊符。 蕭鎮(zhèn)西上前,沉聲問道:“貝老前輩、柳老前輩,蕭遙她是不是必死無疑了?” 貝老頭與柳老頭同時點頭。 柳老頭解釋:“我們最后靠近她時,感覺到她身上已無生機?!?/br> 蕭鎮(zhèn)西聽了神色有些復雜,最終化為一聲長嘆:“也好,不然她將來還不知道要惹多少事端出來?!?/br> 風離歸聽了,有些惘然若失,低頭看看手中帶著鮮血的長劍。 凌長空也覺得悵然,目光也跟著看向風離歸手中的長劍,最后落在上面殷紅的鮮血上。 只是很快,三人看到蕭薇親生父母那邊的人,又覺得心中的悵然簡直莫名其妙。 蕭遙這樣的大魔頭,消滅了是蒼生之福,沒有什么可惜的。 雖然她身世凄慘,可這不是她作惡的理由。 蕭薇的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走向那些白骨與血rou,跪下來磕了幾個頭:“爹,娘,二叔二嬸,還有幾位哥哥,殺你的兇手很快也要死了,你們安息罷。這世上是有報應的,她殺了你們,也會有人殺了她!” “報應?” 這話一出,一直笑著的一個婦人呢喃著,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清醒過來,她看看不遠處幾具血rou模糊的白骨,臉上露出深沉的怨恨之色,飛快地走到幾具血rou模糊的骸骨旁,狀若瘋狂似的,一腳腳踢向幾具白骨,大聲尖叫道: “不,世界上不會有報應的,不會有報應的!如果有報應,這些該死的人就不會等到今天才被殺死了!” 蕭薇尖叫:“五嫂,你做什么?”一邊說一邊去推開五嫂。 “報應?哈哈哈……報應!”旁邊另外兩個一直笑的婦人也收起了笑容,神色怨恨地看向蕭薇,一個說:“你在說什么話?這個世上,哪里有什么報應?都得靠自己!” 一個則沖過去,對著那些骸骨又是接連踢幾腳。 蕭薇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不脫了,難以置信地看向三個嫂子:“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五嫂走向蕭薇,對著蕭薇就是一巴掌,她經常干農活,一巴掌把蕭薇打得臉蛋扭向一邊。 蕭鎮(zhèn)西連忙飛身上前,一把拂開五嫂,喝道:“你瘋了嗎?干什么打人?” 五嫂憤恨地看向淚眼蒙蒙地看著自己的蕭薇,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說,如果世上有報應,你這些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的畜生父親和哥哥,會先死,而你這個助紂為虐的賤人,也會早早被天打雷劈死!事實證明,世界上沒有報應,所以只能等仙子來殺掉他們,為民除害。可惜啊,世上壞人多,所以仙子沒辦法殺了你這個表面一副善良樣子實際上卻助紂為虐的賤人?!?/br> 風離歸與凌長空聽了這話,都覺得有些不解,馬上看向蕭薇。 蕭薇震驚地看向五嫂:“五嫂,你瘋了嗎?你怎么能幫她說話?你怎么能這樣罵爹娘和幾個哥哥?” 五嫂哈哈哈笑起來:“我沒有瘋,我只是太高興,所以才忍不住一直笑而已。仙女殺得好,殺得妙,我當然要幫她說話了。至于你那些畜生爹娘與哥哥,本來就該死?!?/br> 蕭大老爺覺得這話也把自己罵進去了,頓時大怒,手掌一揮:“潑婦,你說什么?” 風離歸抬手化解了蕭大老爺的攻擊,看向那個五嫂,沉聲問道:“你說蕭遙殺得好,這是為什么?” 第233章 五嫂沒有理風離歸,惡狠狠地瞪著蕭薇,憤恨地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會感激你成為蕭家的靠山,把我們帶到城里?事實上,沒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這個是非不分助紂為虐的賤人,我每天都在詛咒你被殺死,可惜老天沒有眼睛,聽不到我的詛咒!” 另外兩個已經不笑了的婦人也轉過來,目光怨毒地看著蕭薇,一個喃喃地說道:“是啊,賊老天根本聽不到我的詛咒,如果聽到,蕭薇這個該死的女人早該死了!” 另一個也不住地點頭,一邊哭一邊說:“是啊,詛咒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風離歸與凌長空聽到這里,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意識到,有些什么,錯了。 貝老頭與柳老頭也一臉不解地看向三個婦人。 貝洛也聽得出神,但更關心兩件圣物,因此還是悄悄挪過去,將蕭遙剛才扔下的寶瓶偷偷遞給貝老頭。 蕭薇懵了,茫然地看著眼前三個女人,一步一步走上前:“我不懂,我不懂……” 年紀大的婦人二嫂,見蕭薇上來,馬上對著蕭薇又抽了一巴掌。 蕭鎮(zhèn)西大怒,連忙上前把蕭薇護在身后:“你住手,不許打我meimei!” 二嫂聽了,抬眼看看蕭鎮(zhèn)西又看看不遠處的蕭遙撞翻的墻以及吐在墻下的一口鮮血,忽然吐了一口唾沫在蕭鎮(zhèn)西臉上: “你是天下第一大傻子,又蠢又毒!你把別人的meimei女兒侄女如珠如寶地保護,卻不知道,自己的meimei還不到10歲就被他們一大家子老的小的無休止的欺辱與猥褻,好不容易逃回去了,你們又逼死了她,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很好笑?這個世界是不是很荒謬?” 蕭鎮(zhèn)西愕然,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氣,他踉蹌后退幾步:“不,你撒謊,你撒謊!” “砰——”風離歸手中的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沒有撿起劍,刷的一下閃身到那個三嫂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你說什么?你詳細說來?!?/br> 三嫂被揪著衣領,卻絲毫不為所動,臉上露出一抹令人膽寒的微笑: “我沒有撒謊!蕭家就是一個yin窩,公爹jianyin遍自己的兒媳婦,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逃得掉的,孩子也不知是孫子還是兒子,你說可怕嗎?惡心嗎?可憐我meimei來走親戚,卻被那個老不死的jian污了,我找蕭三哭訴,蕭三卻跟我說,反正已經不是清白身了,不如陪陪他,到時他給我娘家?guī)准▽殹!?/br> 她說到這里放聲哭了起來,狀若瘋狂,“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家?這么惡心的人家,怎么會有一個天賦杰出的侄女?為什么?老天爺為什么這么不公平?我們求救無門,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另一個婦人一下子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蕭薇的脖子: “你也是蕭家的人,你也該死,你怎么不死?!那年我好不容易求了我哥哥,把我娘家所有的積蓄拿出來,請了一個降魔師打算來蕭家震懾,把我?guī)Щ厝?,你這個賤人就出來了,嚇得那個降魔師不敢得罪你!我也跑不掉,你這個賤人,賤人!” 蕭薇臉色刷白刷白的,沒有掙扎,身體軟得像面條,任由婦人掐著脖子死命搖。 這時那個五嫂上前,拉開掐住蕭薇脖子的婦人,說道:“三嫂,你別掐死了這個女人,我知道她,她十分善良,不分好壞地善良,她知道真相之后,一輩子都是煎熬。你不要殺了她,讓她活著,也享受一下我們的煎熬?!?/br> 被叫做三嫂的婦人松開了手,不住地點頭,露出笑容:“你說得對,你說得對?!闭f到這里,目光變得悠遠起來, “以前蕭遙跟我哭,說一旦她有能力逃出去,她就回來殺了這家的男人,我那時不信,沒想到她做到了??上脖粴⒘耍猩讲徽J她的蕭家,又被yin窩一樣的蕭家收養(yǎng),她真是不幸,比我們還慘。” 蕭鎮(zhèn)西身體發(fā)軟,也跌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那些年,他得知蕭遙居然買兇回去殺養(yǎng)父母時和養(yǎng)兄的感受,那時,他覺得這個meimei心思惡毒,超出了人能接受的范圍,心中更反感她厭惡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去問一句,為什么要殺對自己有養(yǎng)恩的一家人,從來沒有想過。 風離歸松開了拎住三嫂衣領的手,臉上的神色一片茫然。 漸漸地,那片茫然變成了悔恨。 凌長空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就是這只手捏碎了傳訊符,招來了貝老頭與柳老頭,將那個倔強剛烈美到極致的女孩殺死了。 多年前,她斬掉自己的鳳凰體,削骨還父血rou還母,卻僥幸不死,頑強地活著,不想多年后,還是死了,間接死在他手上。 蕭大老爺上前,喝道:“你們這三個瘋婦人,胡說八道些什么?貝前輩、柳前輩,麻煩你們看看,她們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是不是被蕭遙那個畜生下了什么迷障?” 貝老頭與柳老頭心中對蕭大老爺都十分鄙夷,聽到親生女兒那么悲慘的過去,他居然能無動于衷,實在叫人齒冷。 不過,兩人相視一眼,分別上前捏住三個婦人的手腕診斷一番,很快搖搖頭說道:“她們沒有瘋,也沒有迷障,她們很清醒。” 他們得到內幕消息,今年天師殿的選拔,會有三個屬于女子的名額,其中神城頂級家族那位天姑娘必定占一個,剩下兩個,如今蕭遙身死,若蕭薇受生父的名聲影響名聲盡毀,貝家和柳家,或許就不用再費心思了。 蕭薇臉上和眼睛里那細微的亮光,一下子暗淡了。 蕭鎮(zhèn)西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看蕭薇,不住地搖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時柳老頭看了蕭大老爺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以那位蕭遙的功力,若要偷襲蕭大老爺,蕭大老爺怕是已經沒命了?!?/br> 也就是說,蕭大老爺撒謊。 蕭大老爺的臉色頓時漲得如豬肝一般,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我身上有法寶,又擋了一下?!?/br> 貝老頭伸出手,捧著一個小小的寶瓶:“這是蕭遙在受柳老頭一掌時扔出的寶瓶,我感應了一下,里頭有活人,所以,我們或許可以問一問,蕭遙到底是不是殺人狂魔?!?/br> 摒棄了蕭遙與他們搶圣物這件讓他們心堵的事,再得知蕭遙并不是女魔頭,他們對蕭遙的觀感還挺好的,年紀輕輕,降魔力卻那般深厚,顯然是個人才。 最關鍵的是,蕭薇的名聲廢了,貝洛一定能入選天師殿! 貝老頭將張大姐母子放出來。 張大姐抱著已經有些好轉的孩子,見自己被放出來,卻不見了蕭遙,臉色一變:“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仙子呢?” 柳瑩瞥了張大姐一身洗得發(fā)白的布衣,有些嫌棄地后退了半步,這才問道:“這里是蕭家,你是不是被一個白衣的女人給裝進寶瓶的?” 張大姐聽了臉色劇變,打量了四周片刻,又是憤怒又是絕望:“這里是蕭家?蕭薇那個蕭家么?你們是不是殺了穿白衣的仙子?你們這些狗賊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是我連累了她,是我母子連累了她……” 蕭薇聽到這里,咳了咳,神情萎靡地看向張大姐:“我是蕭薇,這里是我養(yǎng)父母的家。” 張大姐聽了臉上露出怨恨之色,抱著孩子不要命地向著蕭薇沖了過去:“是你,果然是你!我與你拼了!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蕭薇連忙使出僅有的力量定住張大姐,有些慌張地看向蕭鎮(zhèn)西,見蕭鎮(zhèn)西看也不看自己,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心中一痛,又看向風離歸,見風離歸滿臉痛苦地看著張大姐,更是絕望,打起精神看向張大姐: “這位大姐,我不是壞人,也并未得罪你,你為何要與我拼了?” 張大姐抱著孩子動彈不得,怨恨又絕望地看向蕭薇:“我是個普通的凡人,打不過你們這些降魔師,我認命了!可憐仙子,她路見不平救了我與我孩兒,卻被你們殺了。我等著你這樣的人遭受報應,我等著jianyin擄掠的蕭家得到報應!” 說到這里,抱著懷中的孩子撞向一旁完好的墻。 貝老頭連忙大袖一揮,將張大姐定住,然后看向張大姐:“這位婦人,我們并不是壞人,也不會包庇壞人。你剛才罵蕭家,可是和蕭家有仇?” 張大姐驚疑不定地看向眾人,并不肯相信他們,只是轉念一想,反正都是死,臨死前罵一番蕭薇也好,剛想開口,就聽一個臉上一片茫然的婦人開口:“你有什么冤屈就說罷,我們剛才也在說。你不說,蕭薇還以為她蕭家都是好人?!?/br> 張大姐聽了這話,再不遲疑,馬上將蕭大如何遇見自己,如何起了色心,殺了自己全家并欲行不軌之事,又如何因自己反抗差點把自己孩兒摔死一事說了個清清楚楚,說完又將鄰村的慘劇也一五一十說了,說完死死地看著蕭薇: “你是高高在上的降魔師,我們都是凡人,我們沒有辦法找你們尋仇,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自己無法反抗的人,然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時,你才會知道我們是如何絕望。” 蕭薇聽了這話更絕望,“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不住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生父生母一家是那樣的人,她一點都不知道,她若知道是絕不會庇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