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6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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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本來難受的心,在看到這個回復(fù)后,終于變得舒服了些,便問:【為什么?】 飛鸞:【這是一條不歸路,讓人想死的不歸路。三天前,是我的還款日期,我手上沒有錢,還不上,想到我赤裸著上身的照片將會被曝光,上面有我的身份證信息,會被所有人看到,包括我的父母、親戚、朋友、同學(xué)……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為此,我還想到了自殺。】 蕭遙看著這一大段文字,想著該如何回復(fù)。 飛鸞似乎以為她不會聽她的話,馬上又發(fā)了一句過來:【聽我的,不要借!絕對不要借!不是我們的消費,就不要享受!】 蕭遙問:【如果還得起,是不是就不用擔(dān)心了?】 飛鸞:【呵呵,我一開始也覺得我能還得起,可是并不能。每個人剛開始借的時候,都抱著這樣僥幸的心理,可是到最后,能還上的沒幾個。再說了,就算還上,你的裸照和具體的身份信息都在別人手里,這是個不定時炸彈。你想想,有朝一日,你的另一半在別人的電腦前看到你那樣的照片是什么感覺?】 蕭遙問:【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飛鸞:【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逾期三天了,他們只給我一個星期的寬限期。另外,他們還給我指點明路,讓我做福利姬,在公眾場合做各種他們要求的動作,拍成小視頻賺錢,滿足那些猥瑣男的惡心的情趣。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是你,你會拍嗎?】 蕭遙生怕自己回復(fù)慢了,對面的女孩就要跟著答應(yīng),因此趕緊回復(fù):【不會,絕不會!】 飛鸞:【是啊,我也知道,稍微有點自尊心的女孩子,都不會答應(yīng)這么做的。我已經(jīng)錯了一次,不想再錯下去了,所以,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 蕭遙問:【那你不擔(dān)心照片被泄露嗎?還是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飛鸞:【沒有別的辦法了,沒有了。那樣的照片和那樣的事,沒有什么可以洗刷得清的,或許只有以生命為代價才能洗清?!?/br> 蕭遙頓時看得心驚膽顫,忙道:【還沒到那個程度,你千萬不要想不開?!?/br> 飛鸞:【你記住,千萬不要踏入這個泥淖,一旦進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唯有回到原點,就是出生之前那個地方,才能洗清所有的罪孽!】 蕭遙心急起來:【你打算自殺嗎?你想怎樣?】 飛鸞:【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伴的。另一個和我一樣走投無路的女孩,和我約好一起上路了?!?/br> 蕭遙這時深恨自己不是個黑客,沒有辦法馬上查到對方的ip或者相關(guān)地址。 因此飛快地打字:【我或許有辦法的,你不要想不開。我是記者蕭遙,我想報道這件事,引起公安機關(guān)的注意,讓他們將這類裸貸公司一網(wǎng)打盡!請你相信我,你的照片很大可能不會被曝光的,因為以裸照要挾還款,這和敲詐勒索差不多,是違法的,很容易立案?!?/br> 飛鸞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fù):【你騙我的吧,我哪里有這樣的運氣,在做抉擇最終選擇去死的那一刻,居然就遇到蕭遙。你騙我的,是不是?】 蕭遙馬上回復(fù):【不,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蕭遙?!?/br> 飛鸞:【你打算怎么做?如果報警了照片還是會曝光呢?】 蕭遙不愿意看到兩條鮮花一樣燦爛綻放的生命就此消逝,也不愿意更多的女孩從此誤入歧途,踏入裸貸這個大坑,因此忙回復(fù): 【我上次做寶島和港島兩地年輕人的專訪時,和某個部門合作過,他們神通廣大,我試著拜托他們,悄無聲息地逮人。但是,你一定要記著,在事情成功之前,你都不能將這件事泄露出去。一旦泄露了,對方提前有了準備,那么就是神仙來了,也是沒辦法?!?/br> 飛鸞馬上回復(fù):【我不會說的,我保證!不過我想告訴我那個想自殺的朋友,可以嗎?這件事是真的嗎?請你不要騙我,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你如果騙我,我會受不了的?!?/br> 蕭遙回復(fù):【如果她可信,你可以告訴她。如果不可信,你就跟她說,事情有轉(zhuǎn)機,讓她不要自殺。不過你要記住,你對她說了,她有可能告訴她另一個好朋友,她另一個好朋友又告訴好朋友,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很容易就泄露給裸貸平臺知道?!?/br> 飛鸞:【你放心,我們知道厲害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br> 蕭遙想了想,又說:【這件事,或許需要你配合我,讓我弄到更多的資料,錘得裸貸公司永不得翻身。你愿意嗎?】 飛鸞:【我愿意!你到時告訴我我需要做什么,我都聽你的!我這里,有群主和我聊天的記錄,他叫我做福利姬,還要挾我,說如果我不還錢,又不做福利姬,他就要把我的照片發(fā)給我家人和以前的同學(xué)!】 她很快將自己和群主說話的聊天記錄截圖發(fā)了過來,似是為了有效,她沒有做任何打碼的處理。 蕭遙和她交換了平時用的qq號,就讓她等著,自己則馬上給容辭打電話。 這樣的事,本來不該麻煩到容辭這樣的大人物身上的,可是蕭遙想到有無數(shù)女孩子正在墮入這個深淵,又有無數(shù)女孩在驚恐交加中想用死亡來逃避一切責(zé)難與屈辱,她就沒辦法再想那么多了。 蕭遙見電話打通了,就問道:“容辭,你現(xiàn)在方便說電話嗎?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個忙?!?/br> 容辭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我在開會,遲點才開完。不過我今晚有空,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吃飯,你再慢慢說?” 蕭遙答應(yīng)了。 掛了電話,卻有些為難,因為現(xiàn)在是她拜托容辭辦事,按理應(yīng)該是由她請吃飯的,可是她手上的錢不多,不知請容辭吃什么檔次的才合適。 她想起容辭當(dāng)初請她吃飯的地方,上網(wǎng)查了一下,查到最便宜的一家人均800塊,不由得嘆了口氣。 對她來說,這個價格還是貴,但是托人辦事,只能出一次血了。 決定好去哪里吃飯后,蕭遙覺得可以在群里多找?guī)讉€人,當(dāng)下點開電腦。 這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踢出群了。 飛鸞q她:【小雅將你和她說話的內(nèi)容截了一部分出來,嘲笑你虛榮愛享受又不愿意付出什么,一味裝逼,有好些人嘲笑你的。后來群主說你不是同道中人,就把你踢了?!?/br> 在這句話之后,飛鸞還把群聊天的內(nèi)容截圖給蕭遙看。 蕭遙快速瀏覽了一下聊天內(nèi)容,見小雅截圖的內(nèi)容事自己說她自欺欺人那些話,后面一排回帖的,和小雅一樣,說她明明虛榮愛享受卻還裝清高,是最作嘔的一類人。 看著大面積嘲諷自己的話,蕭遙有些心涼。 心涼的,不是自己被那么多人嘲諷,而是那么多人的世界觀居然已經(jīng)如此扭曲了。 她下了決心,一定要盡快將這件事報道出去,讓更多年輕女孩看到,讓更多家長注意培養(yǎng)自家女兒的價值觀,給自家孩子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取向。 晚上坐在包廂里,蕭遙在和容辭點了菜后,就將自己打算調(diào)查的事說了出來,末了說道: “這件事涉及很多女大學(xué)生,雖然說這事由于她們不自愛所致,但這事本身事犯法的,需要嚴厲打擊,所以,我想麻煩你幫個忙,先根據(jù)網(wǎng)絡(luò)ip查地址,然后暗中抓人,盡量將所有人都控制住,確保照片不會被外泄?!?/br> 說完見容辭看著自己,目光顯得十分深邃和溫暖,臉上不知怎么,一下子熱了起來,又問:“怎么,是不方便嗎?” 容辭搖搖頭,似是看出蕭遙的不自在,嘴角微微翹起一個細細的弧度,說道:“不會,這件事前期難度不大,我正好有假,就和你一起行動吧。到后期抓人了,再讓我部門的人出馬。” 這絕對是給意外之喜,蕭遙高興地道:“那就這樣說定了,麻煩你啦。” 容辭問:“你打算怎么辦?” 蕭遙說道:“我打算先讓飛鸞考慮做福利姬,或者以身體償還,我們跟著去埋伏。不過有一點比較麻煩,那就是抓人的話,會驚動裸貸的平臺。” 容辭道:“直接讓她考慮做福利姬,多問點話,我這里查他的ip。到時查到了,盡快拉人,免得逾期的太多,那些人喪心病狂,將照片和視頻打包低價在網(wǎng)絡(luò)上售賣?!?/br> 蕭遙點點頭,這的確是值得擔(dān)心的問題。 裸貸平臺下限那么低,多喪心病狂的事他們估計都能做得出來。 吃完飯,蕭遙去付賬,確被容辭叫住了。 蕭遙笑道:“還是我請吧,這次是我托你辦事,理應(yīng)由我請你才是。” 容辭聽了笑了起來,點著頭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第二天,蕭遙和飛鸞聯(lián)系上,約她下午在某處見面,然后一起去容辭給的地址。 飛鸞有些惴惴不安,把約好一起自殺的朋友小江也帶來了,看到戴著口罩的蕭遙,臉上露出戒備的神色。 蕭遙拿掉口罩,沖兩人笑笑,說道:“放心,不是騙子?!?/br> 飛鸞和小江看到蕭遙那張富有沖擊力的美麗臉蛋,松了一口氣,聊了幾句,就跟蕭遙去容辭提供的那個地址。 那是個網(wǎng)吧的后門,里頭也是個小型網(wǎng)吧,放了很多電腦。 蕭遙帶著飛鸞和小江進去,讓容辭吩咐該怎么做。 容辭指著兩臺電腦:“你們兩個,一人用一臺,登錄qq號碼,和對方聊天,盡量聊多一點,但是不能穿幫?!?/br> 蕭遙接口道:“先問能不能再寬限幾天,說你正在想辦法攢錢,如果對方不同意,你再問福利姬的事,多問問有什么尺度,各個尺度大概多少錢,到時是怎么分成的,能不能給個高點的價格……總之多問問不懂的人可能會問的問題?!?/br> 她說完,發(fā)現(xiàn)三雙眼睛都盯著自己,不由得笑了起來,“不用這樣看我,我之前買了個微信號,聯(lián)系過一個人,問過這些問題,還和那個人討價還價呢。我還想著,等飛鸞和小江聊完,我也上去聊聊?!?/br>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小江聽了,看向蕭遙,輕輕地說道:“我以后也想做個像蕭遙這樣的記者。” 她今年才20歲,剛升上大學(xué)一年,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可是此時此刻,她臉色蒼白憔悴,黑眼圈下還有大大的眼袋,眼睛里滿是血絲,絲毫看不出20歲該有的朝氣蓬勃。 想來,在裸貸的還款期限里,她飽受了幾天的煎熬。 蕭遙溫和地道:“那就向著這方面努力吧。人生在世,孰能無過?只要知錯能改,并多做好事就行?!?/br> 飛鸞和小江聽到蕭遙這話,并不覺得假大空,更沒有平時在課堂聽到時那么反感。 因為這樣的話,蕭遙是最有資格說的! 她曾經(jīng)為了熱點捏造新聞,報道假消息,顛倒是非黑白,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可是后來,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錯了,開始認真報道,從于女士前夫事件,到沈家黑窯那些悲慘的礦工,再到臥底國外勢力報道兩地年輕人心聲的虛假真相,一件件,全都真實且極有意義,分明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飛鸞開始和對方聊時,容辭坐在另一臺電腦前十指翻飛地忙碌起來。 這時小江也開始和群主私聊。 蕭遙沒別的事做,就在小江和飛鸞身后看兩人和群主的聊天內(nèi)容,仔細看會不會有穿幫之嫌。 這時容辭磁性的嗓音響起:“對方有備而來,網(wǎng)絡(luò)ip不在國內(nèi)?!?/br> 蕭遙忙問:“這樣的話,能查到嗎?到時能起訴他們嗎?” 容辭道:“能查,就是難度大了些,不過不是問題。另外,起訴也沒問題?!?/br> 蕭遙聽了,放心地繼續(xù)看飛鸞于小江跟群主的聊天。 兩人果然像她說的那樣,問清楚各項要求后,開始講價。 群主顯然有些不耐煩,說道:“謝絕講價。你們愛拍不拍,不拍的話,趕緊還錢,不還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蕭遙看到這里,想起自己問的時候,那位“你堅實的朋友”很有耐心地回答,一點也不像和飛鸞聊的群主那么不耐。 她想了想,將之歸結(jié)為,她還沒踏入裸貸這個深坑,對方才耐心接待,像飛鸞和小江這樣,已經(jīng)踏進來了,有裸照在對方手里,對方有恃無恐。 飛鸞和小江意識到,這是她們擺脫這件事,重新做人的唯一機會,因此極盡所能地和群主說話,問明白各種要求,講價之后,開始哭訴賣慘。 這時,容辭終于說話了:“查到了。他們弄了好幾個代理ip,但還是跑不掉?!?/br> 蕭遙馬上興致勃勃地說道:“那來查和我聊天那個人的地址吧。” 容辭點頭,將地址發(fā)給了默云,讓蕭遙在電腦上和“你堅實的朋友”聊天。 這次容辭的速度更快,才用了7分鐘,就將ip查了出來,對蕭遙道:“好了,不用和他聊了?!?/br> 讓蕭遙和這樣的東西聊天,問這樣的話題,簡直就是褻瀆。 飛鸞和小江臉上同時露出夢幻一樣的神色,異口同聲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曾經(jīng)如同大山一樣壓在她們頭上的恐懼,居然這么輕松就搬走了? 蕭遙見容辭在忙,就道:“現(xiàn)在只是查到網(wǎng)絡(luò)ip,還需要根據(jù)網(wǎng)絡(luò)ip查到對方的詳細地址,并且根據(jù)他的聊天記錄查有沒有第二個窩點,到時才是抓人,總之,還需要等幾天。” 飛鸞和小江聽了,還是覺得輕松了許多。 畢竟,正在墜落萬丈深淵的她們,現(xiàn)在抓到了繩子,有可能被拉上去,重新站在陽光下活下去。 蕭遙見兩人臉上一派恍惚,既有放松,又有懷疑,更多的是似乎沉浸在夢境里那種虛幻感。 她讓兩人坐下,自己則坐在兩人的對面,聲音溫和地安慰:“查到對方的地址,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抓人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闭f完又叮囑道,“在搗毀他們的窩點之前,群主如果還找你們,你們就先還一點錢,說正在攢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