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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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見了他們也沒說什么,他們先離去,倒像是他們心中有意見似的。 街上人已經(jīng)很少,小攤販等大多數(shù)也回去了,只剩下一兩家。 蕭遙走到僅剩的一個賣花燈的老丈跟前,挨個欣賞花燈,卻不打算猜謎。 她旁的都能學(xué),就是不會猜謎。 安公子自告奮勇猜了一個,并將花燈送給蕭遙。 蕭遙滿面笑容地結(jié)果,對安公子道:“謝謝?!?/br> 安公子看著燈下笑靨如花的少女,心跳忽然漏跳了幾拍,俊臉上一熱,搖搖頭有些不自然地道:“不、不客氣?!?/br> 只是因為一只花燈,公主居然就如此快樂,想必,她平時很少有機(jī)會出來玩罷。 枕心看了看,偷偷扯了扯袁征的衣袖,低聲問:“是不是很般配?” 袁征馬上搖頭。 安公子修習(xí)了武功,聽到枕心對袁征的低語,整個人熱得差點(diǎn)燒起來了,手腳也不知該如何放才好。 袁征目光冷然地看了袁征一眼,上前一步取下一個花燈,開始猜謎。 枕心吃驚:“袁征你這小子也會猜燈謎?你不是與我一般,才跟公主學(xué)習(xí)三百千么?” 袁征的身體頓時一僵。 安公子感覺到袁征對自己的敵意,再想到他總跟隨著公主的目光,心里不快,就笑道:“既想猜,便猜一猜亦無妨。若猜不出,大家一起斟酌,倒也不難?!?/br> 一派大家公子的做派,顯得風(fēng)度翩翩。 袁征拿了燈謎,看了看,隨口道:“酒rou朋友,打一字,應(yīng)該是‘餃子’的‘餃’字罷?!?/br> 蕭遙看了一眼燈謎,便看向賣燈的老丈。 賣燈的老丈笑道:“公子猜得不錯?!?/br> 蕭遙頓時對袁征另眼相看,笑道:“不錯啊,我便猜不出來。” 袁征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翹:“公主自有擅長的領(lǐng)域。” 安公子見這太監(jiān)居然猜中了,還得了公主如此夸贊,心里很是不痛快。 蕭遙到街上溜達(dá)的時間有限,沒打算一直猜燈謎,很快繼續(xù)逛。 逛了一會兒,看到街角有一對老夫妻在賣熱氣騰騰的牛rou面,當(dāng)下便走了過去,說道:“我請大家吃面罷,雖簡陋了些,但只這一家未打烊,沒得挑了?!?/br> 不想一吃,味道十分寡淡,牛rou有腥味,也就能飽腹,若有些追求,根本吃不下。 蕭遙在軍中吃過苦,到能吃得下,余者幾乎食不下咽,可見蕭遙正在吃,又不好一點(diǎn)都不吃,只得拿筷子一根一根地挑著面條慢慢吃。 房止善見蕭遙是真吃,不由得有些訝異:“公主未曾用膳便出來么?” 不然,這等面食,如何吃得下? 蕭遙搖搖頭:“不,用過晚膳了。這面雖不好吃,但既已叫了,倒不好浪費(fèi),天下還有許多吃不起一碗面之人呢?!?/br> 旁邊那對老夫妻聽到蕭遙說面不好吃,滿面羞愧。 房止善聽了一怔,苦笑道:“公主說得是?!彪S即用筷子夾面條放入口中,認(rèn)真吃起來。 其余人聽了這話,也不好不吃,于是都低下頭認(rèn)真吃起來。 蕭遙吃完了,對那老丈夫婦說道:“你這牛rou還有腥味,使用前先用水焯一焯,一來可去腥味,二來燉時更濃香。此外香料用水煮之前,最好先炒一炒,讓香味出來?!?/br> 老丈夫婦聽了,忙點(diǎn)頭。 房止善一行人卻十分吃驚,安公子忍不住問:“公主也善下廚么?” 蕭遙一怔,搖搖頭說道:“不懂,只是在北邊時聽一做牛rou面的老丈提起過?!?/br>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懂得的,只是吃著牛rou面,腦海里自然就浮現(xiàn)出哪里哪里不好,需要改進(jìn)。 但太復(fù)雜了,她不好說,于是據(jù)說最簡單的。 袁征去付賬時,老丈夫婦不肯收,說就當(dāng)是公主教他們的束脩。 蕭遙失笑,讓老丈夫婦收下,這才領(lǐng)著人離開。 剛走出幾步遠(yuǎn),忽然眼前一閃,眼前出現(xiàn)一大群黑衣人。 袁征馬上上前一步擋在蕭遙跟前,叫道:“保護(hù)公主!” 蕭遙身后,馬上出現(xiàn)一隊護(hù)衛(wèi),并快速上前,與沖過來的黑衣人打成一團(tuán)。 蕭遙拿出匕首,嚴(yán)陣以待。 房止善、安公子與藍(lán)時遷等人帶來的護(hù)衛(wèi)留下一部分保護(hù)主人,也迎了上去。 然而黑衣人越來越多,有些兇悍的,越過了護(hù)衛(wèi),沖向蕭遙等人。 蕭遙被袁征、紅雀與枕心團(tuán)團(tuán)圍在中間,根本不需要動手。 安公子與房止善見有人沖過來,忙也飛身抵抗,將殺過來的黑衣人全都打了回去。 這時一支利箭嗖的一聲,破風(fēng)而來,直奔尚在空中的房止善。 安公子與藍(lán)時遷此時正與黑衣人斗作一團(tuán),救之不及。 房二姑娘失聲叫道:“大哥小心——” 席幻景本來認(rèn)真看藍(lán)時遷的,聽了這話,忙看向房止善,看到那支箭,也跟著失聲叫了起來。 蕭遙在席幻景的叫聲中,一下子躍起,手中的匕首對著那支箭一擋,直接將那支箭擋住了。 房止善落地,看向蕭遙,面上帶著感激之色:“謝過公主救命之恩?!?/br> 蕭遙擺擺手說道:“不算什么救命之恩,你在前頭為我擋敵,我自該在后頭保護(hù)你的后背。” 房止善聽了,腦海里忽然閃過三當(dāng)家給自己的來信中,對蕭遙那種傾慕,以及那句:“她是值得我性命相托的女子?!币粫r之間,竟忘了說話。 眾人廝殺一陣,京兆尹系終于聞訊趕來,協(xié)助護(hù)衛(wèi)們將黑衣人制服,又清理地上的黑衣人尸體。 蕭遙命京兆尹好生查一查到底是何人所派,便辭別房止善等人,領(lǐng)著自己的人回宮。 第二日蕭遙沒能出宮,因為皇帝知道她遇刺之后,很是擔(dān)心,拘著不許她出去。 又過了幾天,她才能帶齊護(hù)衛(wèi),出宮辦事。 經(jīng)過詳細(xì)的打聽與了解,蕭遙讓流民營的人幫忙燒瓷器,每日有工錢,包三餐。 因請了師父,流民營內(nèi)燒出來的瓷器質(zhì)量都很不錯,已經(jīng)初步放到市場上賣了,不過在京城銷量并不怎么好,因為比不上老字號。 但是這難不倒蕭遙,她托來到京城的三當(dāng)家與往東南西北邊疆的行商將瓷器捎上,帶到遠(yuǎn)離中原之地售賣。 由于成本不高,所以她賣出的價格也不高,行商們低價買進(jìn)高價倒賣,賺得不少,所以都很樂意來她這里買,離去之后,甚至還提前下了訂單。 此時蕭遙再去,只是循例看看,并不想做什么——這里她指了一個信任的太監(jiān)管理,因此自己是不管事的。 只是這一次剛?cè)サ剑捅恍湃蔚奶O(jiān)拉到一旁,然后獻(xiàn)寶似的獻(xiàn)上一個巴掌大的透明杯子。 她有點(diǎn)吃驚,接過杯子仔細(xì)打量,見透明度相當(dāng)高,看起來頗為剔透,當(dāng)即驚問:“這是你們制作出來的?” 太監(jiān)忠誠馬上點(diǎn)頭,指著旁邊一位舉止局促的老工匠說道: “正是。是這里的老工匠劉芳制作出來的,他二十年前發(fā)現(xiàn)沙子經(jīng)過煅燒會變透明,且能放入模板制作各種器具,只是里頭很是斑駁,并不好看。之后一直研究,頗有進(jìn)展。加入我們流民營之后,各材料都充足,他便暗地里試驗,竟燒出了這等透明的杯子!” 蕭遙不住地點(diǎn)頭,含笑道:“真好看?!比缓罂聪蚶瞎そ常爸谱鬟@個,可費(fèi)工夫么?若不算費(fèi)工夫,倒可以分一個小作坊制作這個,屆時當(dāng)作稀罕物賣?!?/br> 這般透明的,只有水晶,可是水晶做杯子,委實(shí)貴重了一些,故許多人家并不用。 老工匠劉芳激動地點(diǎn)頭:“不算費(fèi)工夫,算下來,用料并不比瓷器貴。” 蕭遙聽了喜道:“那好,便讓忠誠給你一個小作坊,你好生制作罷?!闭f著將杯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腦海里像是閃過了什么,忽然道, “這燒出來的玻璃,壓平了,試著在一面加錫箔并涂水銀,看看能造出什么來罷?!?/br> 忠誠喜道:“玻璃聽著倒是好聽,謝公主賜名?!?/br> 蕭遙有些恍惚,但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她很快就拋到了腦后。 劉芳拘謹(jǐn)?shù)卣f道:“現(xiàn)正好灼燒好的沙子,我這便去試一試?!?/br> 他并不覺得這么搞能制作出什么,但既然是公主要求,那他自然得聽的。 蕭遙來了興趣,笑道:“既如此,便一起去罷?!?/br> 因沒有獨(dú)立的作坊,所以老工匠劉芳是在制作瓷器那作坊搭建了好些奇形怪狀的工具來制作玻璃的,蕭遙去了,作坊的其他流民正在拉坯上釉。 蕭遙勉勵幾句,便看劉芳將用沙子及其他一些東西燒出來的液體壓平,然后等待冷卻。 等待冷卻需要的時間較長,蕭遙等了一會兒,便去看拉坯的流民。 看了一會兒,她腦海中閃過一幕一幕記憶,便上前,在一個離崗工人的位置坐下,開始拉坯。 眾流民以為公主是想玩,都有些好笑。 金枝玉葉怕是沒見過這些伙計,看著好玩便玩了,也不怕弄臟了手。 笑著笑著,就見公主嫻熟地拉坯,很快拉出一個大碗來,只是那碗有些深,并不是眾人慣常見的那種。 蕭遙看著手中的碗,搖了搖頭。 這里沒有建盞的材料,根本制作不出建盞來。 一個多時辰后,被壓成薄片的玻璃成型了。 老工匠劉芳開始將亮閃閃的錫箔涂在玻璃面上,然后將有毒的水銀涂了上去。 很快,他便一臉驚訝。 因為水銀與錫箔慢慢變成銀白色的一層?xùn)|西,并漸漸干了。 老工匠看不出這是要做什么,伸手探了探,感覺不燙了,便拿起來,恭敬地遞給蕭遙:“公主,好了?!?/br> 袁征伸手接過那玻璃,再遞給蕭遙。 蕭遙將玻璃鏡拿起來,對著自己的臉蛋照。 她在玻璃鏡中,看到自己清晰的臉。 遠(yuǎn)比銅鏡清楚逼真! 蕭遙拿著鏡子看了又看,笑著遞給身旁的袁征,道:“你也看一看罷?!?/br> 袁征拿過來,看到鏡子里清晰的自己,怔了一下,驚訝道:“竟比銅鏡照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