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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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歷經(jīng)親人死亡,家破人亡之際,心里頭唯一的奢望,便是通過皇帝找回公道,可是如今代表皇帝的刑部侍郎卻帶回了沈長生雖有罪,但罪不至死的消息,她幾乎崩潰了。 江秀兒對著刑部侍郎大吼過后,又看向蕭遙:“皇上,他撒謊,他騙人,請你不要信他!皇上,這世上只有你能幫我了,同為女子,求你幫幫我!” 說完不住地磕頭,把腦袋磕得砰砰響。 蕭遙忙向大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大太監(jiān)連忙去將江秀兒扶了起來。 蕭遙同情地嘆了口氣,這才看向刑部侍郎,問道:“鄭卿,民女江秀兒如此激動,你查到的的確屬實么?” 刑部侍郎忙上前:“臣以查到的事實說話,并未添油加醋,亦不曾削減粉飾?!?/br> 江秀兒又大聲叫道:“你撒謊,你騙人!” 大太監(jiān)見了,連忙示意她不要說話。 江秀兒只得閉上嘴,一臉焦急地看向蕭遙,希望蕭遙明察秋毫。 蕭遙擺擺手,對刑部侍郎道:“朕當然不是懷疑鄭卿,朕只是擔心,鄭卿叫人蒙騙了。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遠道而來,查證一個當?shù)乜h令,難免會叫人蒙騙的?!?/br> 江秀兒馬上將希冀的目光看向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忙說道:“臣亦擔心叫人蒙騙了,故甫一去到,并未亮出身份,而是暗中茶坊,直到查得差不多了,這才與當?shù)乜h令沈長生接觸?!?/br> 刑部尚書瞥了刑部侍郎一眼,心中不住地冷笑。 蠢貨! 蕭遙點點頭:“原來如此,辛苦鄭卿了?!?/br> 江秀兒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身體卻不住地發(fā)抖,隨即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就連皇帝也不信她,她還能指望誰呢? 她一家四口的性命,怕是永遠討不回公道了。 刑部侍郎拱手道:“為皇上排憂解難,是臣子的職責,何敢言辛苦?” 蕭遙微微頷首,目光漸漸變冷,森然道:“我料你也沒有臉與朕說辛苦!” 刑部侍郎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皇上——敢問皇上,臣犯了何錯?” 蕭遙拿起一份折子,冷冷地道:“朕初登大寶,怕做事偏聽偏信,故多派了一行人出京查證此事,很不巧,他們查到的,與鄭卿查到的正相反?!?/br> 刑部侍郎的心一顫,瞳孔緊縮,幾乎控制不住渾身顫抖。 不過他知道,一旦真的抖起來,便等于不打自招了,所以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顫抖。 蕭遙看著刑部侍郎眸子里一閃而過的恐懼,沒有多理會,而是將折子遞給丞相:“丞相,你來讀一讀朕差到的消息罷?!?/br> 丞相上前一步,低頭看了幾行字,就忍不住看了刑部侍郎一眼,旋即開始讀了起來。 百官聽完,什么表情的都有。 御史當即站出來,義憤填膺地罵起沈長生與楊志華來。 江秀兒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不住地道:“沒錯,便是如此,便是如此。我們那一帶,即便是原先的富戶,也變成了普通的人家。而許多普通的人家,全都成了佃戶,靠佃沈長生家的山地水田過活。” 蕭遙似笑非笑:“真以為的肱骨之臣,不想竟是蛀蟲啊!”說到這里,拿起杯子一把砸了出去, “難怪國庫年年虛空,原來就是因為你們這幫蛀蟲!為地方官者,不思量為百姓辦事,反而利用權(quán)勢兼并土地,與民爭利,在京城為官者,則與這些人沆瀣一氣,好,好,好得很啊!” 刑部侍郎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皇上,臣查證確實那般,且有證據(jù),當?shù)匕傩湛偛恢劣隍_臣罷?” 蕭遙不怒而威地看向刑部侍郎:“鄭卿,稍安勿躁,有的是你狡辯的時候。”隨即看了大太監(jiān)一眼,示意他去將證據(jù)拿來。 很快,幾個賬冊便拿來了。 蕭遙命太監(jiān)將賬冊給丞相以及兵部尚書看,嘴上說道:“此乃沈長生與楊志華的賬冊,親筆所錄,料想不虛罷?” 丞相與兵部尚書看了,臉色嚴峻,上前說道:“臣雖不知沈長生與楊志華筆跡,但觀此賬冊,異常真實透明,料想是真的?!?/br> 刑部侍郎頓時癱軟在地。 蕭遙看向他:“鄭卿,現(xiàn)在輪到你狡辯了。” 刑部侍郎白著臉,花白的胡子不住地抖動著,老板上才擠出一句話:“老臣失察,被人蒙騙,卻還沾沾自喜,老臣該死?!?/br> 蕭遙將傳回來的賬冊砸在他臉上:“你的確該死,為了幫楊志華沈長生脫罪,竟還偽造證據(jù)欺騙朕,你真當朕看不出來么?” 刑部侍郎連忙喊冤,一再說自己也是受人蒙騙的。 丞相上前一步:“適才皇上問鄭侍郎是否受人蒙騙,鄭侍郎一口咬定查證清楚,斷無被人蒙騙之力,此刻怎地卻又說自己受人蒙騙了?” 鄭侍郎狡辯:“是臣過于自信之故?!?/br> 兵部尚書站出來:“依老夫看,不是過于自信,而是以為能騙過皇上!” 蕭遙看了看丞相,又看了看兵部尚書,一時摸不準兩人的意思了。 難不成,房止善不屬于這兩派中任何一派? 還是說,刑部侍郎因為太蠢,加之此事不好收場,故被當成了棄子? 她想到隱藏很深的房止善,認為是后者。 房止善明明是一匹餓狼,卻一直偽裝成高潔的瀟灑公子,騙過了許多人,顯然是個厲害人物。 而上次在桃林,刑部侍郎連累他們在她跟前露出了馬腳,只怕房止善早有鏟除他之心。 刑部侍郎見兩位大佬都指證自己,便知大勢已去,當即委頓在地,不發(fā)一言。 江秀兒喜極而泣,不住地給蕭遙磕頭。 蕭遙看向刑部尚書:“卿說說,該如何判罷。” 刑部尚書道:“沈長生身為一方父母官,有教化百姓為百姓謀福祉之責,可他卻反過來欺壓百姓,大量掠奪百姓土地,臣以為,該革職查辦,抄家且沒收財產(chǎn)。” 這是蕭遙之前說過的,他直接照本宣科。 說到這里,他小心翼翼地覷了蕭遙一眼,繼續(xù)道:“楊志華作為長官,不僅沒能管好沈長生,反而仿效沈長生,也是一般的處罰。” 蕭遙點點頭:“就按卿之意來。” 刑部尚書頓時亞歷山大,這樣說等于全是他的主意了。 可是,他總不能反駁啊,只得心情復雜地背了這個鍋。 蕭遙看向不住地給自己磕頭的江秀兒,說道:“待將沈長生與楊志華抄家之后,登記他之財產(chǎn),屬于百姓的那一部分田地,將歸還百姓。你在牢里好生服役,出來便可以回故里繼承家業(yè)了。” 江秀兒哭道:“民女何嘗還有家?” 此言一出,百官俱是十分感嘆。 蕭遙也很不舒服,即使處理了沈長生與楊志華,逝去的人,已經(jīng)回不來了。 一定得想個好辦法,改善這種現(xiàn)象! 房止善得知蕭遙果然另外派了人去查證江秀兒告御狀一案,笑了笑:“我就知道,皇上不是那么簡單的。” 舍棄一個蠢貨刑部侍郎,驗證了此事,對他來說,損失并不大。 唯一可惜的是,楊志華與沈長生孝敬的財物,都將沒有了。 然而他那一派卻很擔心:“我觀皇上行事頗有賢皇風范,若她在位期間聲望大漲,于我們來說,并不是好事?!?/br> 江秀兒是進京告御狀的,所以她狀告沈長生一事,經(jīng)過一個月的發(fā)酵,已經(jīng)天下皆知。 一旦皇上查證以及處罰沈長生與楊志華的事傳出去,皇上的聲望估計更上一個臺階——最起碼,老百姓與讀書人便喜歡她這做派。 房止善說道:“國庫虛空,可是各地連年有災,這個皇朝,撐不了多久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皇上能做到哪一步。 他實在太好奇了,那樣一個風華灼灼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手段。 他禁不住想知道,她還有哪些手段。 房止善亦知道自己此舉過于心慈手軟了,可是想到皇上的面容,他忍不住多了好奇,想再看看,為此不惜心慈手軟。 再者,皇上只有不到兩年的性命了,讓她好生一展抱負,也是他對她治國的欣賞與肯定了。 房止善皺了皺眉,按下心里涌上來的難過,擺擺手,讓來人出去。 時間踏入十一月中旬,蕭遙先前派到暹羅一帶購糧的糧隊終于回到京城。 負責此次行動的李大人意氣風發(fā)地來報: “臣幸不辱命,購得足夠的糧食,比皇上原先要求的還多一成。如今,有四分之三糧食留在南邊,由陳振軍大人暗中鎮(zhèn)守,余下四份之一臣秘密運回京中,如今放于城外皇上指定的莊園?!?/br> 蕭遙聽到糧食有了,心中放了心,點頭道:“卿有大功。” 李大人忙道:“全靠皇上命我等帶去的鏡子、瓷器、玻璃杯子以及餐具等。暹羅、交趾、大光等國貴族非常喜歡鏡子以及玻璃制品,除了愿意答應賣糧食,還愿意拿重金購買。故此番,臣除了帶回糧食,還有幾國一些寶石?!?/br> 蕭遙聽了更滿意,連聲道:“好!卿有大功!” 李大人笑道:“皇上若想賞臣,若下次再有此機會,還請繼續(xù)遣臣出發(fā)。” 蕭遙看看李大人有些花白的頭發(fā),不由得好奇:“卿難道不想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么?” 李大人道:“自然想的??蓛号即罅?,臣更想到處看看?!?/br> 蕭遙不想李大人竟有如此志向,當即說道:“朕正擬揚帆出海,只是不知是否有支撐遠洋的大船,如今仍在起步階段。卿且等等,若有船出海,定當讓卿帶隊?!?/br> 李大人頓時大喜,恭敬地對蕭遙行禮,然后道:“臣此番在暹羅等國,亦曾見過發(fā)色多樣、眸色亦千變?nèi)f化狀如惡鬼之人,據(jù)說是西邊國家乘船而來,臣當時便想去見識一番,謝皇上給臣如此機會?!?/br> 蕭遙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愿意揚帆出海之人有了,如今只差船只了。 最叫人高興的是,便是今冬有災情,也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 再加上賦稅,便是明年夏天有水災,也夠糧食支應了。 這種當務(wù)之急的大事解決了,蕭遙總算松了一口氣。 蕭遙留李大人用膳,跟他了解暹羅等國的事,了解完畢之后,又叮囑李大人,購得糧食一事,絕對不能外傳。 李大人忙鄭重地答應了。 他也知道,如今帝國日薄西山,許多野心家開始蠢蠢欲動,一旦國家陷入僵局,他們定會跳出來。 皇上不讓他說,想是等那些人跳出來,再一個個收拾。 想到這里,李大人不由得看向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