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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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兵部侍郎道:“公子,還不到時候。”頓了頓,又道,“以皇上的性子,必然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所以請公子三思,是否要行動。” 房止善目呲欲裂地看著滿目憔悴的父母,哀哀哭泣的小侄子,還有滿臉驚惶的meimei,心痛得幾乎要爆炸。 他以為,被蕭遙刺一刀已經(jīng)夠痛苦了,可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他想自己灰飛煙滅,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是他,累及全家,讓全家被斬首示眾。 他痛他恨,他心里,還有自己也不肯承認的淡淡的后悔。 他應(yīng)該早點行事的,早在蕭遙作為護國大將軍出征之前行動;他不該行事的,尤其是在蕭遙展露了軍事才能與從政才能之后。 可是,此時此刻,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房止善覺得,還不如自己一早死了,總比如今這般,眼睜睜看著自己全家人被問斬那般痛苦與絕望。 也許,蕭遙一直沒有派追兵搜捕他,就是想讓他品嘗今日的痛苦。 她真夠了解自己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痛苦,那日下令放棄家人突圍時,他以為自己能忍受的,可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無法忍受! 第351章 前兵部侍郎見房止善神色猙獰,眸色數(shù)變,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愿意跟隨房止善,除了家族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房止善足夠無情,可是,如果在此刻,房止善看不透,硬是因心軟要救他的家人的話,他會很失望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一旦有了兒女情長,有了牽掛,便不能成事了。 這時房家人跪好,身后都拿著一個扛刀的劊子手。 監(jiān)斬官再次列出一二三點宣讀了房家的罪狀,言辭激昂,讓圍觀的老百姓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下毒害曾經(jīng)守衛(wèi)蕭國的皇上、與貪官污吏勾結(jié)迫害平民老百姓——這是有江秀兒進京告御狀為證的,這兩點,讓老百姓們覺得尤其不能原諒。 房止善看著自己滿目倉皇的家人,手指動了動,心中在劇烈地掙扎著。 前兵部侍郎看了看,見四周防守基本不算森嚴,但這只是表面的,誰知道,暗地里又藏了多少人? 他可還記得,皇上有一支很厲害的軍隊,而且有能轟碎房屋的一種利器,上次他們在京城動手,結(jié)果慘遭失敗,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 所以,他是不贊同房止善救他的家人的。 雖然已經(jīng)暗探過,四周似乎沒有埋伏,可是皇上那支很厲害的軍隊中就有人面容普通,比普通人還普通,很會潛伏,誰知道,此時此刻,有沒有潛伏在四周? 這時監(jiān)斬官扔出簽字,喊道:“斬立決——” 劊子手一直在待命,聽到這聲音,馬上高舉大刀,就要砍下。 前兵部侍郎忙對房止善道:“公子,四周一定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還請公子三思?!?/br> 馬上就要行刑了,他希望能多磨一磨,讓房止善放棄救他的家人。 之前那次舉兵被重創(chuàng),他們留在京城的人著實不多,此時根本無法萬無一失地劫法場。 房止善沒有說話,看著一長列劊子手扛著的大刀,腦袋一陣陣眩暈,于這眩暈中,他想起自己過去與家人相處的一幕幕,想起溫柔慈愛的母親是如何呵護他的,想起溫柔嫻靜的meimei,在他面前又是如何調(diào)皮的,還有小侄子,小小的一團,見了他就笑嘻嘻地伸手要抱…… 就在大刀即將落下的一瞬間,房止善一下子抬起頭,飛快地打出幾個手勢。 他要救,他要救下自己的家人,不然,就與家里人一起死,如同宮中的姑姑那般。 獨活,與茍活無疑,他實在做不到。 以后的日子那般漫長,他怕自己扛不過那深重的黑暗。 拼一把,或許能救人,他與家人都能活下來。 前刑部侍郎見房止善做了選擇,最終還是遺憾地閉上了眼睛,不過,他很快又睜開,密切關(guān)注著已經(jīng)亂起來的法場。 即將行刑之際,突然跳進來了幾十個穿著尋常衣衫且拿著刀的漢子,且揮刀直奔劊子手,四周的老百姓頓時驚慌失措地往四處奔逃。 現(xiàn)場瞬間亂了起來。 房止善退到普通的老百姓中間,隱藏好自己,便緊張地盯著法場上的兩撥人。 他對救人是有要求的,先救他的父母,接著是meimei與侄子,之后才是其他人,不管如何,能救一個就救一個,總比全家人一起死更好。 當(dāng)看到自己的手下砍掉劊子手,紛紛扶起自己的家人準(zhǔn)備離開,房止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果然還是賭贏了,拼一把,救回了自己的家人。 然而就在此時,房止善感覺自己身上xue位一痛,便動不了,隨即被四個人緊緊圍住了。 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情知走脫無望,目光便死死地看向法場,希望自己的家人能被救出去幾個,也不枉他豪賭這一場——雖然賭輸了。 房止善很快看見,法場的四周,忽然出現(xiàn)很多人,這些人穿的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但手臂上都系了紅繩子,甫一出現(xiàn),就訓(xùn)練有素地向中間合圍,把所有劫了人想要走的人團團圍住。 果然被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房止善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心中萬念俱灰。 大夢一場,他終究還是輸了。 該狠心的時候不夠狠心,該心懷慈善的時候,沒有心懷慈善,一步錯,步步錯,再也沒有了回頭路。 也不知怎么,他便走到了這一步。 成為梟雄,不夠資格,可是他也不是個善良的君子。 不知不覺間,他就變得面目全非,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一類人之一。 房止善木然地被帶到大牢之后,輕輕說道:“我想見皇上,勞煩通傳一聲。” 然而沒有人理他,放下他之后都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房止善坐下來,俊臉上一片木然。 他已經(jīng)淪落到被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話了。 前刑部侍郎也被帶過來了,但被帶到另一邊,得到的待遇一樣。 蕭遙得知房止善落網(wǎng),點了點頭,道:“此次抓捕的人,全部賜一杯鶴頂紅。擇日令其喝下?!?/br> 房止善贈她藕斷絲連,她還他一杯鶴頂紅,兩不相欠。 來人聽令,猶豫片刻又道:“房止善提出要見皇上。” 蕭遙擺了擺手:“不見。” 然而三天后,何細君便遞了牌子求見。 蕭遙知道她定是為了房止善而來,但還是選擇了見她。 不管如何,何細君是她認定的朋友,是曾與她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又幫過她,她是一定要見的。 果然,何細君進宮來,先看她的臉色,并問候過后,就抿了抿唇說道:“房止善托我,請你去見他一次。” 蕭遙見一貫英氣勃勃的何細君臉上帶上了疲色,眼下帶著青黑,心中不由得一嘆,點頭說道:“我會去見她?!?/br> 何細君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向著蕭遙重重一揖,說道:“自此我將回歸江湖,請皇上珍重。” 蕭遙道:“珍重。” 在何細君離去之后,她正準(zhǔn)備抽個空去見房止善,忽然聞聽出海的船隊歸來,先遣進京的劉大人已經(jīng)遞了帖子進來,當(dāng)即便決定把見房止善這事押后,而是先見劉大人。 劉大人一臉喜氣洋洋,一看到蕭遙,就滔滔不絕地將此次的收獲告知——所有紡織品與瓷器、玻璃制品都全部賣光了,而且賣出的價格都不錯,而蕭遙要求的各地植物種子都有,珍玩寶石及香料等也很多,全都運回來了,隨同船隊在后方,預(yù)計過年前能到達京城。 除此之外,還有這些地方的位置與地理環(huán)境,全都有清晰的記載。 蕭遙聽畢大喜,笑著問道:“依卿所見,這開海禁,出海一事,可值得?” 雖然蕭遙派船出海,但海禁一直沒開,都是私下行事的,所以此時才有這一問。 劉大人笑道:“以臣一路所見所感,非常值得。大海深處,有無數(shù)的國家,他們對我們蕭國的紡織品、瓷器以及玻璃制品趨之若鶩,無論多高價,都舍得購買,哦對了,還有茶葉,許多國家提出,希望能買到茶葉?!?/br> 蕭遙聽了,又問:“大海深處有許多國家,大概有多少?距離我們蕭國多遠?” “據(jù)說有許多的國家,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有些非常遙遠。”劉大人道,“我們此番在南邊海域一帶的國家轉(zhuǎn)了幾圈,從當(dāng)?shù)厝颂幋蚵牭较?,不時有高鼻深目的洋人過來。而他們一些商船在海中往西行駛,亦遇見許多洋人。” 蕭遙點了點頭,躊躇滿志:“既然如此,朕便開海禁罷?!?/br> 當(dāng)天便留了劉大人吃飯以示恩寵。 席間,蕭遙一直問關(guān)于海外諸國之事。 吃完飯,蕭遙命太監(jiān)送劉大人出去,自己則回了寢宮。 宮中已經(jīng)改造,此時燒起了炕,很是暖和。 當(dāng)然,因為這般,防火便尤為重要,所以宮中輪值的守衛(wèi)與太監(jiān),都多了許多。 蕭遙剛進寢宮,便覺得一股暖意撲面而來,當(dāng)即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感受過徹骨的寒冷之后,她對溫暖的感覺尤其深刻。 這時枕心怒氣沖沖地從一旁走了出來,見了蕭遙上前行禮,嘴上告狀道:“皇上,袁征不是真太監(jiān),竟也進了我們殿中,說是還做太監(jiān)侍候你,我怎么趕他都不肯走?!?/br> 蕭遙頓時沉下了臉。 這時袁征從一旁走了出來,說道:“皇上雖服食了緩解的藥物,但毒發(fā)時仍舊十分難受。而我在的話,可以給皇上輸送內(nèi)力,緩解皇上的痛苦?!?/br> 枕心聽了,臉上的怒意一下子消了,有點懷疑地看向袁征:“當(dāng)真?若是真的,你為何不早點說?” 袁征道:“你根本不肯聽我說?!?/br> 蕭遙看向袁征:“這宮中,除了皇族,不能有男人。你若想留在宮中,可以,去變成真正的太監(jiān)?!?/br> 袁征苦笑,很快道:“我想應(yīng)征皇上的武術(shù)師父?!?/br> 蕭遙道:“我有自保之力,且政務(wù)繁忙,不打算再學(xué)什么武術(shù)了?!闭f著讓袁征走,見他不走,直接命侍衛(wèi)來趕人。 然而袁征是個高手,當(dāng)天晚上,又悄悄溜進來,給起來喝水的蕭遙倒水。 蕭遙氣得直接把杯子砸向他:“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袁征道:“我侍候你,不好嗎?我保證,和從前一般,只一心服侍你,絕不會有其他用心。”說到這里,聲音一下子放軟了,道,“遙遙,我只是想守著你罷了。” 蕭遙道:“我自有宮女與太監(jiān),不用你,快走?!?/br> 袁征聽了,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好,我走?!?/br> 蕭遙見他這回竟如此干脆,有點吃驚,但是困得厲害,也沒空多想,喝了水,便快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