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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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靈兒開口了:“舅母啊,我娘的嫁妝,都給了你,你這般,倒叫我娘不知如何是好了?!?/br> 穆氏看了靈兒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又看向舅母,問道:“大哥欠了多少錢?” 舅母忙道:“足有三百兩呢。若是從前,三百兩也不是還不起的,可是如今,爹沒了官職,每月沒了俸祿,一家子又要嚼用,那是一兩銀子余錢也沒有的。大姑奶奶,你可要幫忙啊。” 穆氏頓時為難起來了。 她的嫁妝,經(jīng)過這些年的揮霍,剩下的,加在一起,價值也不過五百兩銀子了,若單純論銀子,則只有一百兩左右,余者全是布帛綢緞,倒是能賣些錢,可賣完了,以后便沒有了。 可是親爹親大哥總不能不顧的,當(dāng)下就道: “嫂子,實(shí)不相瞞,我手上也沒有銀兩,公中的錢是拿不得的,只能把嫁妝給你,你去賣掉綢緞與字畫湊一湊。只一件,我的嫁妝若給你變賣了,往后便沒有了,怕是幫不了你們了……” 蕭遙聽到這里感覺很復(fù)雜。 蕭行沛答應(yīng)給靈兒并蕭二姑娘的一套首飾,便價值兩百兩了。 而穆氏的私己,加在一起,怕也就值兩套首飾了。 這時靈兒扯了扯穆氏,對舅母道: “舅母,我娘心善,原把所有嫁妝給你,讓你去變賣給舅舅換賭債,可有一事你只怕不知,我娘雖管著家中中饋,但一應(yīng)支出都得我祖母過目,她是沒有錢的。另,若我祖母知道我娘把嫁妝全給你,只怕我祖母是不依的。我不是還有三個姨么?你不如去他們家里問一問?” 舅母說道:“大姑娘啊,你另外三個姨嫁的人家沒你娘好,如何有錢?莫說他們,便是我的娘家,我也去過了,委實(shí)沒有錢,只能求到大姑奶奶這里來……” 穆氏看到舅母一邊說一邊流眼淚,心中苦澀,扯了扯還待再說的靈兒,讓丫鬟開箱拿嫁妝。 靈兒看得生氣,卻還是跟著過去看了看,見穆氏果然把所有東西都給了舅母,心中更加生氣。 這時穆氏對舅母道:“大嫂,你也看到了,我所有的家底都給了你,往后怕是幫不了你們的了。你讓大哥別去賭了,也莫要惹事了,找些糊口的活計(jì)賺些家用罷。” 舅母搖搖頭道:“我如何勸得了?為著讓他上進(jìn),我與他便沒少吵起來。至于糊口的活計(jì),我何嘗不催過他,只他說,大meimei夫家是將軍府,若他去做了下賤活計(jì),自己倒不打緊,就怕累得大meimei丟了臉?!?/br> 靈兒心中雖然憤憤,對此話還是認(rèn)同的,但也不好直說出來,只抿著嘴不說話。 舅母又道:“大姑奶奶得了閑,還請托大姑爺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讓爹官復(fù)原職,或是隨便派個什么職務(wù),也好過如今這般啃老本。” 穆氏苦澀地說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與老爺提過了,老爺說,他是武官,在文官那里素來沒有人脈,是使不上力的。且如今當(dāng)權(quán)派與爹的那派是死敵,他若插手,怕要累爹被當(dāng)權(quán)派記起尋仇?!?/br> 舅母聽了,又抹起了眼淚,但大概是記掛家里,很快便告辭了。 穆氏忙使丫鬟去叫車,要送舅母。 舅母也沒推辭,只是說道:“辛苦你了。人家也知道,送我沒得著什么好處,心里只怕要埋怨你派了他們活計(jì)的。” 穆氏笑笑,說沒事。 這些是事實(shí),只是她也不好與自己嫂子這般討論起來。 當(dāng)年,她爹高中進(jìn)士,蕭家便押寶似的,與她家結(jié)了親,這些年蕭家見她娘家始終起不來,心里只怕一直后悔當(dāng)年押錯了寶——看老太太對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不滿便知道。 只是娘家已經(jīng)夠困難了,她不想再與他們多說,叫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 靈兒見舅母走了,與穆氏說了兩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進(jìn)了房,將所有丫鬟趕出去,捶著棉被發(fā)脾氣: “總是來打秋風(fēng),這都是什么親戚?還有穆氏,什么都往娘家搬,連幾百兩的嫁妝也全給了家里,有什么用?管著家里中饋,卻沒得著一份銀子,傻子傻子傻子,可見是靠不住的?!?/br> 第355章 蕭遙聽到她言語間對穆氏沒有半點(diǎn)尊重,心里對她的惡感幾乎要突破天際。 就她觀察的這些天,這個靈兒,可以說沒有半點(diǎn)優(yōu)點(diǎn)。 原主爹蕭行沛能給她好處,所以她對原主爹還挺親近的,而穆氏呢,因娘家起不來,如今又沒了職位,手中更沒錢,這靈兒幾乎沒有明著嫌棄穆氏了。 用著原主的身體,陷害原主家人,嫌棄原主母親,這已經(jīng)不能用“白眼狼”來形容了。 第二日,穆氏把僅剩的嫁妝給了娘家這事,終于被蕭老太太知道了,蕭老太太當(dāng)即在眾人請安時,毫不給臉面地當(dāng)眾斥責(zé)了穆氏。 穆氏是要管家的,當(dāng)眾被這樣斥責(zé),本就岌岌可危的威信蕩然無存了。 蕭遙感覺到靈兒心中升騰起來的憤怒,正不解,就從靈兒眼角余光瞥見了蕭韻得意的小眼神,還有蘇姨娘滿臉恭謹(jǐn)下的笑意,頓時明白,靈兒生氣,不是為了穆氏受委屈而生氣,而是覺得穆氏沒用,讓她看不慣的蕭韻與蘇姨娘得意了。 蕭老太太斥責(zé)了穆氏之后,擺擺手:“你下去好好反省罷,我這里不用你侍候了?!?/br> 穆氏很難堪,但是婆母的要求,卻還是只能聽。 這時蘇姨娘柔柔地道:“老太太,妾侍候您用早飯。” 蕭老太太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對靈兒道:“遙遙,你來侍候祖母用早飯。” 蘇姨娘得了個沒趣,一張臉也沒見紅,甚至連尷尬之色也無,看起來城府可比穆氏深多了。 靈兒心中閃過nongnong的不屑,眸子里也流露出譏諷之色,瞥了蘇姨娘一眼。 蕭老太太是討厭穆氏,可是對蘇姨娘,那根本是連正眼也不瞧的,一個沒身份的姨娘,整日里狐媚子似的勾得蕭行沛為她說好話,老太太心里一直很不待見她。 蕭韻見蕭老太太如此蔑視自己的姨娘,心中大為委屈,又埋怨自己姨娘上趕著叫人打臉。 靈兒侍候完蕭老太太吃早飯,這才回自己房中用自己喜歡的點(diǎn)心,吃飽了,直奔穆氏的院子。 穆氏此時正一邊看賬冊一邊聽管事回話。 蕭遙借著靈兒的耳朵聽了幾句,見這管事滑不溜秋的,滿嘴里沒幾句真話,全是推托。 穆氏揉了揉眉心,道:“既覺著為難,便回去再忙活幾日,到時再來給我準(zhǔn)話罷?!?/br> 靈兒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穆氏一眼,叫住那即將要走的大廚房管事:“站住——” 大廚房管事忙停下,恭敬地問靈兒有何要事。 靈兒道:“我娘先前吩咐你的事,你既覺得難,便讓林慶家的幫你罷,等什么時候你辦好了,再讓林慶家的回去?!?/br> 大廚房管事臉色一變,忙恭敬地說道:“大姑娘體恤老奴,老奴原不敢辭的,只是這賬目多人查倒要更亂,不如先讓老奴忙幾天,若做出來了,便罷,做不出來再叫林慶家的搭把手,您看如何?” 靈兒聽了便道:“既如此,便以三日為限。你去罷。” 大廚房管事忙行了禮出去了。 靈兒等大廚房管事出去了,這才看向穆氏,恨鐵不成鋼地道:“娘,這些刁奴,你不必給他們臉面,因?yàn)樗麄冏詡€兒就不要臉面的。你好聲好氣與他們說話,他們倒當(dāng)你是可欺的。” 穆氏苦笑:“娘何嘗不知?只是如今你祖母不大待見娘,那些刁奴便也不大聽使喚了,再有你爹……有時,蘇姨娘的話比娘還好使?!?/br> 管家立威說起來容易,可是若背后沒有一家之主支持,那些刁奴們,根本便指使不動,可不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便能解決的,遙遙之所以能使喚得動大廚房管事,是因?yàn)樗盏美咸c蕭行沛的看重,刁奴們自然不敢得罪。 靈兒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猴L(fēng)得意,是理解不到這種苦衷的,聞言就道: “那得你自己立起來,你自己若立不起來,誰也幫不了你。你耳根子軟,性格也軟,待誰都客客氣氣的,便是有人肯幫你,那又有什么用?另外像舅母,她三天兩頭來打秋風(fēng),你竟還把嫁妝都給了她,你說你傻不傻?” 她老早就想說舅母來打秋風(fēng)一事,只是找不著突破口,如今正好順便提及了。 穆氏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嚴(yán)肅起來,對靈兒道:“遙遙,那是你舅母,你怎么能說她是來打秋風(fēng)的呢?旁人說得,你說不得?!?/br> 靈兒心道:“她算我哪門子舅母?”嘴上道,“便是親戚之間,也斷沒有常常來要錢的。常來要錢,本身便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了,可怪不了我說她。若她品性高潔,我贊她還來不及?!?/br> 穆氏早上才被老太太斥責(zé)過,回來用早膳時,又被蕭行沛明里暗里地說了幾句,本就滿腹心酸,如今聽到連女兒也這般說,眼圈頓時紅了: “誰不想生活富足,半點(diǎn)不求人?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心想事成?他們只是一時落魄,前來要些銀兩疏通,怎地在你眼中,地位便變低了?是不是我的地位也變低了,因著我有這樣的娘家?” 靈兒煩躁地說道:“我沒說你,我只是說外祖父家。明明沒錢,大舅還去賭,這樣的人,你幫他做什么?你嫁進(jìn)來蕭家,便是蕭家人,須以蕭家為重?!?/br> 穆氏氣道:“我何嘗不是以蕭家為重?只是在娘家需要幫助才搭把手,何錯之有?” “你這不叫搭把手,你這叫養(yǎng)他們?!膘`兒大聲道,“你想想,你幫他們,得著什么好處了?沒有,只有被祖母當(dāng)眾下面子,丟盡了臉,連蘇姨娘母女倆都在笑你了?!?/br> 穆氏聽到靈兒這樣說話,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嘴巴哆嗦著,最終伸手指著門外:“你、你給我出去!” 靈兒也一肚子火,聞言轉(zhuǎn)身就走。 蕭遙聽了全場,心情復(fù)雜。 雖然靈兒這個人有百般的問題,但是有一點(diǎn)是對的,穆氏實(shí)在太想著娘家了。 這次幫大舅還了賭債,下次又當(dāng)如何? 穆氏可沒有銀子以及嫁妝了。 大舅沒經(jīng)受過教訓(xùn),這次之后只怕還要賭的。 十賭九輸,若又欠下一大筆賭債,可如何是好? 蕭遙覺得如此這般不是辦法,便思量著要不要勸勸穆氏。 她努力回想,在原主的記憶里,穆氏似乎因?yàn)槟锛业氖赂皇捈覅挆墸甘共粍蛹依锏睦系笈?,?dǎo)致原主的弟弟生病了也沒能及時請大夫來看,病了一場,再加上流放之苦,原主的弟弟身子骨便更弱了。 此外,穆氏自己也有危機(jī)——蕭老太太甚至張羅著弄個平妻進(jìn)門,若不是太子起兵蕭家合家被下大牢,怕已經(jīng)要辦喜事了。 一定得想個辦法讓穆氏不再太關(guān)注娘家,適度幫忙便罷。 當(dāng)晚,蕭遙在靈兒對鏡卸妝之際,催眠了靈兒,然后讓丫鬟們出去,自己走到書桌前,開始給穆氏寫信。 她在信中用原主的口吻,勸穆氏適當(dāng)幫娘家的忙,重心還是放在蕭家,多照顧原主幼弟,又說隱約打聽到,老太太張羅著要給蕭行沛娶平妻,只是蕭行沛以穆氏沒有過錯為由,說娶平妻對不住她,所以暫時還沒同意。若穆氏再過度幫娘家,惹怒了蕭行沛,怕蕭行沛便要改變主意了。 寫完這些,她又解釋,這不是讓穆氏為了個人的幸福而不顧娘家,只是讓穆氏不要事事以娘家為主。且若她一直幫扶娘家,大舅怕是總無法自立的,不如狠狠心,讓大舅經(jīng)歷些挫折,慢慢成長起來。不然,將來外祖父年邁,大舅不可靠,外祖父一家便沒法子活了。 在信的最后,她又加了一句,讓穆氏看到信之后,千萬不要當(dāng)面與她說,她會難為情的。也不要跟丫鬟說,就當(dāng)是她們只見的秘密。 為了讓穆氏不和靈兒說信的事,她接連寫了好幾個切記切記。 將信寫好,蕭遙將內(nèi)容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嘆了口氣。 其實(shí)寫這封信,是很冒險的,而且風(fēng)險很大很大,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她都要被靈兒察覺。 可是她受原主所托,沒幫過什么忙,眼下知道穆氏有危機(jī)在前,若還是不示警,也委實(shí)太對不住原主了。 將信折好,蕭遙琢磨著該如何將信給到穆氏。 讓丫鬟送信是不行的,一個不小心說漏嘴就有可能被靈兒察覺。 如今靈兒占據(jù)了主動位置,若察覺到她的存在,怕是又要用手段繼續(xù)固魂,并削弱她的靈魂。 可是親自去,也容易叫丫鬟們發(fā)現(xiàn),明天在靈兒跟前一提起,靈兒便知道了。 蕭遙躺回床上,默默地等著,等到外頭丫鬟都睡了,才小心翼翼地從屋里出來,慢慢地往院子外頭走去。 她以為這對她來說是很為難的是,哪知一路出去,仿佛無師自通似的,翻墻出了院子、躲過吃酒賭錢的守夜婆子,又翻墻進(jìn)了穆氏的院子,將信放到了穆氏的枕頭下。 第二日,穆氏看到信是什么反應(yīng),蕭遙不知道,但她透過靈兒的謊言,發(fā)現(xiàn)穆氏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看靈兒幾眼。 看不出穆氏這是什么意思,蕭遙便不多想,凝神聽著丫鬟與靈兒說的每一句話,確保自己給穆氏寫信,無人知曉,也為人說到靈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