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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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嫻見丫鬟催得急,便給了蕭遙一個眼神,又叮囑阿婉招待蕭遙,便急匆匆地走了。 蕭韻見蕭遙救了九皇子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被眾閨閣圍在一塊追捧,心里這才舒服了些。 救了九皇子又如何,沒有家世,始終融入不了她們這個圈子! 所謂的落地鳳凰不如雞,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就在這時,蕭太太走到她身邊:“二姑娘,你先前得罪了大姑娘,現(xiàn)在跟我去向大姑娘說幾句好話罷。到底是姐妹,沒有隔夜仇的?!?/br> 蕭韻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蕭太太:“憑什么要我去——”說到這里,看到蕭太太冰冷的目光,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不愿意,可是她沒有辦法違逆蕭太太的意思。 蕭太太見蕭韻不再說,知道她不敢不從,便說道:“走罷。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姑娘,大氣從容一些。” 蕭韻無法大氣,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與不快,實在大氣從容不起來。 但被蕭太太拉著,她也只能跟著去。 到了蕭遙跟前,蕭韻看到蕭遙有些訝異的目光,幾乎要氣炸了,在心里打好腹稿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這時蕭太太側(cè)頭含笑看向她:“說呀,你來是找大姑娘說什么的,都告訴大姑娘啊。” 蕭韻看著面上笑吟吟但眼眸里飽含威脅之意的蕭太太,心里憋屈得想大吼大叫,可她還是忍住了,將話從牙縫里擠出來:“大jiejie,先前是我不對,說了些叫你不高興的話,請你莫要與我生氣?!?/br> 蕭遙說道:“蕭二姑娘叫錯人了,我已伴隨我娘離開蕭家,你無需再喚我大jiejie。你這么叫,知道的,是說你懂事,不知道的,倒要怪我胡亂攀關(guān)系了。” 蕭遙的臉頓時變得火辣辣的,蕭遙分明是在諷刺她,因為蕭遙離開那日,她就說過讓蕭遙不要亂攀親戚的。 還有,明明可以早點提醒她叫錯了,打斷她的話的,可偏要等到她道歉的話說出口了才說,分明是故意的! 蕭太太笑著看向蕭遙:“二姑娘在家里受寵,于人情世故上便有些不足,若說錯了話,請大姑娘多擔(dān)待,莫與她置氣,省得氣壞了自己?!?/br> 蕭遙說道:“我沒什么,畢竟我從不因不相干之人生氣。倒是蕭太太怕是要辛苦一些教導(dǎo)了?!?/br> 蕭太太目光閃了閃,這蕭遙油鹽不進(jìn),倒不好說,不過蕭行沛交代她如何做,她已經(jīng)做了,蕭遙受不受,便不是她的責(zé)任了,便是蕭行沛要怪,也自有個一來便得罪了蕭遙的蕭韻頂在前頭。 當(dāng)下笑著說道:“想必大姑娘沒空,那我們便不打擾了。只是你爹爹說——” 蕭遙打斷了蕭太太的話:“蕭太太慎言,我娘已和離,我便沒有爹爹了?!?/br> 蕭太太饒是心機深沉,此時也被蕭遙氣得夠嗆。 什么叫應(yīng)酬不懂么? 互相給面子,這是社交的根本! 蕭遙卻半點不管,想必是因為救了九皇子就飄了起來,這樣骨頭輕的丫頭,必然走不遠(yuǎn)! 蕭太太笑笑,帶著蕭韻離開了。 暗中恨蕭遙的人多了去了,倒用不著她親自出馬去為難她。 蕭韻仍然一肚子氣,可是卻沒敢發(fā)泄,直到與蕭太太分開,這才沉下了臉色。 然而很快又出現(xiàn)了讓她十分不快的一幕——幾個清貴人家的姑娘都狀似無意地走向阿婉,與阿婉交談,漸漸地變成與蕭遙交談,看起來其樂融融的樣子。 蕭韻在氣惱之余,再次嫉妒得幾乎發(fā)瘋,她連勛貴圈子也混不好——在勛貴圈子,她雖然不會被明著排擠,但是由于出身所限,那種暗地里涇渭分明的疏離還是很明顯的,說不出,卻感受得到——在她交友艱難的情況下,蕭遙居然就能結(jié)交頂級清貴人家的姑娘了! 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蕭遙來宜春侯府參加宴會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見有姑娘來結(jié)交,目光中沒有算計的,都愿意與之交好。 因先前九皇子生病,飯菜涼了,所以這會兒宜春侯府又送了些瓜果點心過來。 宜春侯府特地使了個小丫頭在蕭遙身邊服侍,態(tài)度比之先前,不知熱絡(luò)了多少。 看到這樣,蕭韻食不知味。 宴會結(jié)束之后,蕭遙交到了幾個朋友,但都沒怎么深交。 離去之際,宜春侯府的三少奶奶含笑對蕭遙說道:“蕭大姑娘可否告知府上地址?若下次有宴會,我們也好直接派帖子給蕭大姑娘?!?/br> 她雖然不知道太太為何讓她問蕭遙要府上地址,但既吩咐了,她自然得招辦的。 蕭遙笑著報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地址,便跟宜春侯府的三少奶奶告辭。 聽到兩人對答的人家都若有所思。 宜春侯府向來機靈圓滑,他們?nèi)绱丝粗厥掃b,很值得關(guān)注。 蕭韻回到家,覷著蕭太太去跟蕭老太太請安,馬上跟蕭行沛告狀,說蕭太太要她去跟蕭遙說好話,讓她受了許多委屈。 蕭行沛道:“太太叫上你了?倒也好,如此一來態(tài)度便足夠誠懇了?!闭f到這里,看向蕭韻,“這是爹的意思,你莫要怪責(zé)你母親?!?/br> 蕭韻大為不解:“爹,我們?yōu)楹我獙Υ骿iejie好?她如今離了我們蕭家,什么也不是。今日那般的場合,若沒有趙嫻,她根本連來都沒資格來。便是救了九皇子又如何?一個恩情而已,值得我們與她和解么?” 蕭行沛道:“她救了九皇子,大家固然對她刮目相看。但所有人都變了態(tài)度,是因為她今日能救九皇子,他日未必不能救其他人。” 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好似九皇子一般倒霉呢? 若幸運便罷,若不幸運,真倒霉了,便要求到蕭遙了。 那時,有點香火情,總比毫無交情要好許多的。 至于他心里那些隱晦的想法——希望蕭遙能入九皇子府,便不必讓蕭韻知道了。 蕭韻馬上道:“她今日不過是碰巧罷了。她先前在府里如何,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哪里學(xué)過醫(yī)書,有這般能耐?便是拜師從頭學(xué),也斷沒有這么快便學(xué)會的。” 蕭行沛點頭:“這倒也是,但實施無絕對,凡事還是留一線的好?!毖援叄侄谑掜嵰院笠娭掃b要好好說話,最好冰釋前嫌。 蕭韻告狀沒告成功,倒告出一肚子氣來,當(dāng)晚連晚膳都吃不下。 蕭遙剛回到家,穆氏便關(guān)心地迎上來,一邊打量蕭遙的神色一邊說道:“如何?可有人為難你?” “有,不過被我化解了?!笔掃b道。 穆氏見蕭遙神色平和,不像是受了委屈的,又聽到這話,心中便信了,這才問道:“趙大姑娘的母親如何了?可是如你先前一般?” 蕭遙點頭:“的確如我這身體先前那般。而且,真正的趙大太太的靈魂已經(jīng)很弱了,再過一個月,若救不回來,靈魂變要被磨滅了?!?/br> 穆氏聽了一下子怔住了。 她想起自己的親生女兒來。 也是最終沒了的。 蕭遙見了穆氏怔愣的神色,便猜到她想起原主,當(dāng)下就沒有再說,在旁靜靜地坐著,讓穆氏緬懷。 穆氏很快回神,看向蕭遙道:“抱歉……只是遙遙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我沒有辦法忘記她……” 蕭遙搖搖頭:“沒什么,這是人之常情?!?/br> 穆氏見蕭遙神色見不像是難過的,心里還是有些愧疚,但想了想,還是道: “遙遙,我不怕告訴你。你很好,能干又聰明得緊,且行事很有決斷力,能扛起一個家,各方面都很是優(yōu)秀,我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你??墒亲鳛橐粋€母親,我最無法忘記的,還是我親生的那個。她或許不好,或許有很多缺點,可是,她才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又被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女兒。我這般說,希望你不要難過?!?/br> 蕭遙搖搖頭:“沒事,我雖然體會不到,但是也能理解的。” 譬如別人家的孩子,十分優(yōu)秀,可是一個母親心中愛的,還是自己家那個不省事的。 穆氏聽了,松了口氣,又提起趙大太太:“既已到了如此危急的關(guān)頭,你可想到了辦法?可曾向趙大姑娘允諾?” 蕭遙道:“我目前暫時沒有辦法,也如實與趙大姑娘說了。” “這就好。”穆氏松了口氣,“沒有十足把握,千萬莫要允諾,否則一旦辦不成,便要遭人怨的?!?/br> 蕭遙點了點頭,又將自己救了九皇子一事告訴穆氏。 穆氏聽了十分吃驚:“竟這么多人被奪舍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遙搖搖頭:“我也不知?!?/br> 她只知道有個無因門,還有靈兒那個門派,而這兩個門派在何處,是做什么的,她一竅不通。 與穆氏又說了一會子,蕭遙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頭上的銀簪拿了下來。 她能看到銀簪里頭的靈魂,卻不知該如何與之交談。 銀簪里的靈魂對著蕭遙露出乞求的神色。 蕭遙不為所動,說道:“你霸占他人靈魂,何等窮兇極惡,如今卻扮可憐,倒也可笑?!?/br> 那靈魂的嘴巴張張合合,說了許多。 蕭遙一句也聽不懂,就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靈魂便指指地上,示意蕭遙放他下地。 蕭遙略一思忖,便將靈魂從銀簪中移到地上。 靈魂剛站到地上,蕭遙的腦海里就響起男子的嗓音:“你不是普通的凡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蕭遙坐下來:“如今你是俘虜,應(yīng)該是你自陳來歷與根腳,而不是這般問我?!?/br> 靈魂聽了,想起蕭遙先前拉拽自己時強大的力量,心有余悸,便道:“我是無花門的修仙者。來此凡人世界,只是借一具身體修行,你先前不該幫凡人對付我的?!?/br> 蕭遙皺了皺眉:“你們的修行,是要霸占他人的身體,抹除原先的靈魂?恕我直言,你們不像是修仙者,倒像是修魔的?!?/br> 靈魂道:“我們就是修仙者。至于修行方式,許多人都是這般的?!?/br> 蕭遙盯著靈魂直看,見靈魂的目光開始游移起來,便伸手一拽,將靈魂拽在手上:“現(xiàn)在,告訴我真話,不然我會叫你后悔?!?/br> 靈魂被揪住,根本掙扎不得,又見蕭遙殺氣騰騰的,忙道:“你先別急,我這便說?!?/br> 蕭遙這才松了手:“我要聽實話。” 靈魂驚魂未定地看向蕭遙:“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年紀(jì)輕輕卻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蕭遙一挑眉,手指微微動了動:“你確定要問我,而不是自己坦白?” 靈魂看到蕭遙的手指,知道這是威脅自己的意思,覺得很是憋屈,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得說道:“其實,修仙者轉(zhuǎn)世修行時,一般是從新投胎的,可有人發(fā)現(xiàn)了漏洞,可以直接寄身,能省事許多,因此便選擇這般的方式……” 說到這里,見蕭遙沉下臉,目露殺意,忙道:“仙人與凡人是不一樣的,在仙人心中,活不過百年的凡人,其實與螻蟻無異。你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應(yīng)該能體會到這種力量懸殊的感覺?!?/br> 蕭遙冷冷地道:“若以強大與否區(qū)分人類,那么,你此刻在我手上,也不過是螻蟻而已。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可以隨手將你碾死?” “姑娘饒命……我們都是修仙者啊?!膘`魂忙道。 蕭遙道:“我知與你說道理是說不通的,我便不與你廢話。從今往后,一切按照我的規(guī)矩行事,你若不聽,我便讓你徹底湮滅?!?/br> 靈魂見蕭遙絲毫沒有修仙者的自覺,而且說一不二,有心再勸她,見她目露殺意,只得點頭。 蕭遙想起靈兒,就又問:“你們修仙者,是不是都喜歡寄身在權(quán)貴之家?” 靈魂含糊道:“唔,大抵上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