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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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三老爺要挑通房丫頭,便沒有她的名額了。 張元家的還沒上藥,此時痛得厲害,見自家漢子與女兒都不管自己的傷處,之故發(fā)泄不滿,忍不住哀求道:“我痛得厲害,芬兒,你去拿些藥幫娘搽一搽。” 張芬這才去拿藥。 當晚,張元出去了一趟,陰沉著臉回來,說道:“我打聽過了,咱們的賣身契還在府里,出來了,便還是奴才。哥兒怕是不能讀書了,另外,便是我們想給另一家做奴才,也是不成的?!?/br> 張芬聽了頓時焦灼起來:“這可如何是好?”父女兩個都不知道怎么辦,再次埋怨張元家的連累了他們。 張元家的只得再次安慰他們,說家里存下了一些財產(chǎn),省著些,這輩子是夠花的,做一輩子的主子,可比做一輩子的奴才好,又說等她好了,回去給大太太磕頭,大太太仁善,便是不肯原諒她,想來也是愿意把賣身契還給他們的。 張元與張芬聽了,心里抱了幾分幻想。 不想第二日,一隊官差闖進來,說他們偷拿主子的東西,當即一陣翻找,將蕭家打賞的留下,其余的全都拿走了。 三人這些年撈的油水,一下子全沒了。 蕭家賞的東西也有不少,可是和撈油水撈到的比,那是沒法子比。 張元一家?guī)讉€,都一陣絕望。 這時張元家的在外頭讀書的兒子也一臉憤怒地回來了,還沒進門便喝道:“娘,你們到底犯了什么事?書院的先生說了,不能再教我,讓我家去!” 張元家的聽了這話頓時眼冒金星,再也支撐不住,厥了過去。 蕭遙一時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也不想去麻煩張嫂子,于是往臉上抹了些灰,去了當?shù)刈钣忻拇缶茦牵勉y子住下,并叫了一葷一素兩道菜吃起來。 吃完了,結(jié)賬時,才問管賬的大管事:“管事,我是一名廚子,你這里可缺廚子?” 柳大管事抬頭看了蕭遙一眼,見是個膚色不白卻異常俏麗的姑娘家,驚艷過后,當即搖搖頭:“我們這里不收廚娘?!?/br> 蕭遙聽了,也不急著推銷自己,當即點點頭,回了房,叫了水洗漱畢,然后睡了。 兩日后,京城傳遍了蕭府有一名大廚,做出了一道叫賓客交口稱贊的酸菜魚片。 柳大管事原先聽到,還以為言過其實,不想頻頻有人來問,酒樓是否有酸菜魚片這道菜。 他聽人問得多了,才信了的確有這道菜,且十分美味。 直到一些慣常來的老饕,也特地找他問酒樓有沒有這道菜,他才知道,這道菜的魅力。 可是,他聽都不曾聽過這道菜,如何會有? 當即遺憾地告訴人,說自己酒樓里沒有這道菜。 蕭遙也聽到客人問柳大管事了,但是并沒有馬上上去,而是決定再等一等,等到柳大管事迫切起來再去自薦。 柳大管事迫切起來,她能開的條件,便可觀許多。 不想,第二日,她出來用飯,便聞到了酸菜的味道,同時聽到有客人高聲叫道:“我這里也來一道酸菜魚片,趕緊的?!?/br> 蕭遙略一聽,才知道,這酒樓里,竟做出了酸菜魚片。 這時那個點了酸菜魚盤的客人拿起筷子:“我這是第一份,現(xiàn)在,我來嘗嘗,這道傳聞中叫所有權(quán)貴人家都贊不絕口的酸菜魚片,到底如何個美味!” 說完夾起一塊魚片,放進嘴里吃起來。 四周眾人齊齊咽口水,目光一直盯著他看,同時問:“如何?是不是美味佳肴?據(jù)說那道酸菜魚盤沒有刺,沒有刺的魚rou吃起來,是不是格外爽快鮮美?” 話音剛落,就看到吃的人張大嘴不住的咳起來,同時張大嘴口齒不清地叫:“有刺,我喉嚨被刺著了……快來人,給我倒醋喝。” 店小二嚇了一跳,忙去倒醋給客人。 客人喝了一大口醋,又狠狠地咽下一大口飯,再三折騰,才終于將喉嚨的刺給咽下去了,當下站起來,一把揪住店小二的領(lǐng)口:“你這是什么酸菜魚片?有刺的酸菜魚片?還有,rou質(zhì)倒嫩,可沒了魚rou的鮮美,也好意思叫美味佳肴?” 其他食客一聽,忙問是不是不好吃。 被魚刺刺了一下的食客點頭,一邊看向在場的食客一邊揚聲說道: “諸位,這道酸菜魚片如何,想必大家都看見了,是有魚刺的,我便被刺著了。我曾嘗過,這道魚片rou質(zhì)算嫩,但沒有魚rou的鮮美,也就比普通廚子做的魚好些,可與真正的大廚,根本沒法比。大家若不信,可來嘗一嘗?!?/br> 在座的時刻聞言,有的便過去,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片放入口中嘗起來。 蕭遙很快便聽到一片聲討聲。 這時柳大管事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見眾食客都很不滿,嚇了一跳,忙上來道歉,然后問究竟,得知店伙計竟說有酸菜魚片,并且給做出來上菜,頓時氣了個倒仰。 這酸菜魚片名氣那般高,能隨便冒充的么? 便是要自己琢磨著做,也得做得好吃,才能拿出來賣啊。 他都不用想,便知道這一定是二管事那個廚子侄子干的事,只是眼下也沒法子跟食客說這個,當即說道:“諸位請息怒,這是酒樓的不是,今日諸位在此用膳,一律打個七折,當做是我們的歉意。” 這酒樓的聲譽向來不錯,眾食客又見柳大管事親自道歉,便作罷,卻還是讓柳大管事好好管一管這事。 柳大管事滿口答應。 然而一批食客離開之后,又有食客上門,說是聽說這里有人做酸菜魚片,特地來嘗的。 柳大管事忙上前說明是誤會,并一再道歉。 有的食客大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有的食客滿心期待趕來,得知居然是假的,不由得有些生氣:“這不是逗人玩兒么,偌大個酒樓,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也太跌份了些罷?!?/br> 柳大管事一再道歉,一個下午下來,腰都直不起來了。 可是他知道,只怕明兒,還是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特地為酸菜魚片這道菜而來。 好不容易打烊了,柳大管事黑著臉進了廚房,凌厲的目光掃過所有的廚子:“說罷,是誰說酒樓有酸菜魚片,并且做出來給客人的?” 柳大管事培養(yǎng)出來的那幾位不著痕跡地瞥了二管事那侄子一眼。 二管事的侄子站出來:“柳叔你別生氣,我這不是聽到大家都來問,所以才嘗試著做這道菜么?那都是咱們的客人,白白放過了多可惜?!?/br> 柳大管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一心為酒樓,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酒樓今日為了安撫客人的怒火而造成的損失,只怕還是得歸到你的賬上了?!?/br> 說到這里,皮笑rou不笑地看向二管事:“王管事,你以為呢?” 王管事看了一眼就要反駁的侄子,點頭道:“這是應該的?!?/br> 若不聽從,鬧到東家那里,最后還是他沒臉,且得吃一頓掛落。 柳大管事點點頭:“既如此,那今日的損失我明兒統(tǒng)計出來,再交給你過目?!?/br> 說完便回去了。 王管事的侄子王廚子很不滿意,對王管事道:“那么多客人點的都是好菜,每個只收了七折,我得賠多少錢?只怕半年都不能拿月俸了?!?/br> 王管事沒好氣地道:“誰讓你出風頭的?你不答應,趕明兒鬧到背后的東家那里去,吃虧的還是你我!你說我怎么有你這么個蠢貨侄子?一道菜隨便就敢做出來給人吃,你夠可以的啊?!?/br> 王廚子說道:“我練了幾日了,吃著還挺美味的?!?/br> 王管事直接啐他。 第二日上午,還是有食客為了酸菜魚片而來。 柳大管事照例彎腰致歉,心里再一次將王管事罵了個狗血淋頭。 蕭遙從外頭回來,見柳大管事笑容滿面地道歉,臉上還帶著疲色,知道時機成熟了,便上前去:“柳大管事,你知道酸菜魚片是哪位廚子做出來的么?” 柳大管事如今聽到酸菜魚片就生氣,但蕭遙住店吃飯,是他的客人,他不能得罪,因此笑道:“誰不知,這是蕭府上的廚娘做出來的?” 蕭遙含笑點點頭:“我便是那位廚娘,你這里,需要廚娘么?” 柳大管事一怔,上下打量了蕭遙一眼,繼而笑道:“姑娘莫與我開玩笑,你便是拿粉將臉蛋抹黑了,我也看得出,你不過十多歲的姑娘家,如何做得廚娘?!?/br> 蕭遙微微一笑:“你既不信便罷?!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 柳大管事見她如此干脆利落,忙叫住人:“姑娘且等一等——” 蕭遙停下腳步,看向柳大管事。 柳大管事伸手比向旁邊一個待客的廂房:“姑娘,不如借一步說話?”一邊說一邊讓二管事在這里看著。 蕭遙點點頭,跟柳大管事進入旁邊的廂房。 柳大管事親自奉茶,又與蕭遙互通姓名之后,才謹慎地對蕭遙道:“姑娘既來自薦,又說得如此篤定,想來話是必定不假。只是這兩日因著酸菜魚片,我們酒樓的聲譽大為受損,我便得謹慎些,不知姑娘可能理解?” 蕭遙點點頭,問道:“可需要我將酸菜魚片做出來再決定是否招攬我?” 柳大管事笑道:“蕭姑娘說話就是爽快?!?/br> 蕭遙點頭:“可以。只要材料備齊,我隨時可以開始。只是,如今這道菜是我立身的根本,我做菜時,身旁不得有人?!?/br> 柳大管事馬上點點頭:“這是自然,我們的灶位,都是獨立的?!?/br> 當即,他便帶蕭遙進入后廚,并命人按照蕭遙的要求,將所有材料備齊。 蕭遙拿到材料,便忙碌了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一道新鮮的酸菜魚片便做出來了。 柳大管事聞著這更純更香的酸菜香味,心中已有幾分相信蕭遙的確是從蕭府出來的廚娘了——至于蕭遙為何好好的蕭府不肯待,卻出來單干,柳大管事年過半百,用腳指頭想也知,不是權(quán)力斗爭,便是后院傾軋,看蕭遙的模樣兒,后者可能性更大。 用筷子將魚片夾進嘴里,慢慢品嘗起來,柳大管事驚艷得睜大了眼睛,忙不迭地將魚片吃進去,又夾起第二片。 他接連吃了幾片,這才不住地點頭:“rou質(zhì)鮮嫩醇滑,的確是無上的美味。蕭姑娘,如你不嫌棄,我們狀元樓歡迎你?!?/br> 蕭遙笑道:“這個不忙,我是有條件的。” 柳大管事笑著問:“有什么條件?你且說來,若我能答應,必答應你?!?/br> 言下之意,若太過分,只怕便不能答應了。 蕭遙含笑說道:“第一,我在廚房,只負責做菜,旁的不歸柳大管事你管,當然,我可以保證,不會做出有損狀元樓聲譽之事。第二,我目前會做的菜只有三道,又一道正在琢磨,之后會一直學做新菜式,我想狀元樓鼎力相助。而且,這道菜式的所有權(quán),還是歸我。第三,我們是雇傭關(guān)系。第四,狀元樓需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幫我阻擋所有不懷好意之人?!?/br> 柳大管事頓時露出為難之色:“這第三第四點尚可,第一第二點,未免叫人為難。我畢竟只是個管事,這種事只怕坐不了主。而東家呢,面對如此過分的要求,怕也是不能答應的?!?/br> 蕭遙笑道:“沒關(guān)系,能答應便答應,不能答應便不答應。天下有的是廚子,你們想必能找到更好的。而應該也有酒樓更適合我?!?/br> 柳大管事一聽,心中就是一頓。 如今酸菜魚片在京中炙手可熱,若蕭遙去了別的酒樓,只怕能招徠無數(shù)顧客,甚至把狀元樓的食客給搶走。 想到這里,柳大管事便問:“蕭姑娘,你學廚,大概多久了?” 蕭遙算了算,說道:“加上練習刀功算,應該有三個月了。” 柳大管事一聽,三個月便有三道拿手好菜,還有一道是自己琢磨出來的,當即說道:“本來,蕭姑娘的條件還叫人為難的,不過蕭姑娘僅三個月,便能有如此成就,可見天賦驚人。你且等著,我即刻便去與東家商量,力勸東家答應你的條件?!?/br> 蕭遙含笑點點頭。 柳大管事很快急急忙忙地去找自己的東家,鎮(zhèn)國公。 鎮(zhèn)國公聽完柳大管事的話,差點將嘴里的差給噴了出來,嗆了幾下,忙問:“你說什么?來的廚娘,自稱是從蕭家離開的廚娘,會做酸菜魚片?” 柳大管事忙點頭:“我雖不曾嘗過蕭家的酸菜魚片,可親口嘗過蕭姑娘的酸菜魚片,的確是美味佳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