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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20節(jié)

    那頭有人低聲說了什么,先前那太監(jiān)便道:“你帶了何人前來?過來一見罷。”

    紅葉聽了,便看向蕭遙,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歉意:“蕭姑娘,皇上讓我們過去呢?!?/br>
    蕭遙到這時若還不知道一切都只是潁陽公主的計劃,就是個蠢材了,因此冷冷地看了紅葉一眼,率先走了過去。

    皇帝怕是個好色的,潁陽公主特地讓宮女引她從此地路過,好叫皇帝瞧上,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可是,她總會想到法子躲掉的!

    進入桃林中,蕭遙依著昨夜里那姑姑教的規(guī)矩,行了禮,便垂著頭站著。

    忽聽一道熟悉的嗓音帶著笑意響起:“今日不涂黑粉,倒像個姑娘家了?!?/br>
    蕭遙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沒控制住抬頭去看,一看便看到皮膚生得挺白皙的劉公子!

    不,或許該稱他為皇帝才是,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劉公子,還是那副懶洋洋但帶著些笑意的欠揍模樣。

    皇帝見蕭遙先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己,隨即收斂了表情,變得面無表情,但是眸子里還是有一閃而過的不耐煩,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的么?”

    蕭遙很想翻白眼,但想到這人是皇帝,一旦翻白眼他便有理由處置自己了,便是他不處置自己,他旁邊那幾個正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宮妃,怕也要拿著個發(fā)作自己,當下道:

    “民女第一次進宮,為宮中的威儀奢華所震撼,說不出話來。”

    皇帝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還是如此……哈哈哈,如此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蕭遙低垂著眸子,再次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旁邊,陳妃笑著說道:“蕭姑娘,皇上與你說話呢,你不能不回答的。”

    蕭遙道:“皇上并不曾問我話,我便不知道該回答什么?!?/br>
    她說話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從陳妃臉上掃過,見是曾見過的那個娘娘腔小陳,余光掠過梅妃,竟是在書店里遇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心里頭便想起梁御廚說的,皇帝對寵愛的宮妃是帶著出門的,不由得暗自點點頭,看來是真的。

    皇帝聽了又笑:“好了,別為難她了。”又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該準備出宮了。走,朕正要去養(yǎng)心殿,與御膳房是一個方向,你跟朕一道兒走罷。”

    蕭遙一臉遲疑:“可是潁陽公主命紅葉帶我到她宮中等著她?!?/br>
    皇帝擺擺手:“無礙,朕會派人去說一聲的。”

    幾個宮妃見皇帝居然要走,忙嬌滴滴地出聲挽留:“皇上——”

    皇帝道:“不用跟著朕,承恩跟著便是?!庇终泻羰掃b,“走罷……”

    蕭遙頂著幾個宮妃吃人的目光,跟在皇帝身后,往來時的路走去。

    若是她經(jīng)常與宮妃打交道,那她此刻絕不會跟著皇帝走的,可是她在宮外,與這些宮妃基本上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反而偶爾會遇到皇帝,所以在皇帝與宮妃之間,她選擇了得罪再也不見面的宮妃。

    走在路上,皇帝笑道:“今日做菜的分量頗大,可累著了?”

    蕭遙馬上說道:“累得厲害?!?/br>
    皇帝:“……你可真會打蛇隨棍上。”

    承恩暗暗在心中給蕭遙豎起大拇指,這也太敢說了。

    為皇家做菜,她居然直接承認累得厲害,甚至沒有掩飾一下。

    蕭遙道:“皇上,我也算是救過你兩次了,尋常救駕,那起碼封王封侯,不然發(fā)個丹書鐵券,我所求不多,就是用一次救駕之恩換以后不用進宮做菜,可以罷?”

    皇帝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蕭遙,眉眼帶著愉悅的笑意,打量著蕭遙的臉蛋:“你這白臉蛋兒要封后,倒也可以?!?/br>
    蕭遙沉下了俏臉:“我說的是公侯的侯,侯門大族的侯!”

    皇帝見蕭遙板著俏臉,笑道:“與你說笑,何必認真。”見蕭遙還是臉色不虞,便又道,“你說救駕兩次,從何而來?我記得,也就書齋里那一次。”

    蕭遙道:“就書齋里,加起來兩次。一次是我拿辣椒粉幫忙,第二次,是我給你辣椒粉,讓你親自展示你作為皇帝的威儀?!?/br>
    不是她非要如此嚴苛算兩次,而是想多找個保命符。

    皇帝忍不住又哈哈笑了起來:“你可真是個開心果啊,也太會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了罷。用辣椒粉展示我作為帝王的威儀?你出去問問,拿辣椒粉暗算人,哪里來的威儀?你啊你,就是喜歡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br>
    蕭遙道:“用什么又什么打緊?只要能成功退敵達到目的便是了。”

    皇帝聽到這話,臉上笑容一收,認真打量蕭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話,說得也是?!?/br>
    蕭遙被他俊臉上的若有所思給嚇到了,忙道:“當然,我不是說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的意思是說,對待壞人,手段也不必太過光明磊落,總之,還是光明磊落一點的好?!?/br>
    眼前是個皇帝,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那就可怕了。

    蕭遙可不希望自己是讓皇帝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那個領路人。

    皇帝見了蕭遙臉上的焦急,忍不住笑:“瞧你嚇的,放心,我便是做了昏君,也不是你帶壞的。”

    蕭遙無語地道:“倒也不必做昏君。”

    皇帝笑道:“說說而已。你看你,不做臉黑的燒火丫頭之后,說話怎么便較真起來了?”

    蕭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及你一成不變,還是個粉刷匠?!?/br>
    皇帝瞬間沉下俊臉:“大膽,既知道朕的身份,卻還叫朕為粉刷匠,你可知罪?”

    蕭遙眼珠子一轉,很快笑著說道:“若以天下江山為畫布,皇上為粉刷匠也并無不妥。”

    話音剛落,額頭便被彈了一下,緊接著皇帝帶笑的聲音響起:“你這什么腦瓜子,這也能想到!的確,天下江山為畫布,我乃粉刷匠。希望我這一生結束時,能畫下一幅好畫!”

    蕭遙點頭附和:“這幅畫還要很有研究價值,諸如治國才能、任人唯賢,還有有恩必報?!?/br>
    皇帝見她三兩句話便拐到她救駕一事上,忍不住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彈完發(fā)現(xiàn)先前彈之處竟有些發(fā)紅,心中不由得后悔,嘴上無奈說道:“你啊你啊……”

    蕭遙捂住額頭,怒道:“你再這樣,我當真不客氣了!”

    皇帝看著她額頭上兩個淺淺的紅印子,說道:“莫要生氣,我不彈了。你若要彈回來,那救駕之功,便抵消了,如何?”

    蕭遙磨牙:“不必,我還是要兩次救駕之恩的?!庇謫枺拔蚁惹暗奶嶙h,還請皇上答應?!?/br>
    皇帝搖了搖頭:“不能答應?!闭f完見蕭遙瞪自己,忍不住氣笑了,“進宮做菜,那是多少大廚巴望不來的殊榮,你怎么總這般嫌棄?”

    蕭遙道:“那你給那些巴望的大廚罷,我不要。”

    皇帝笑得一臉無奈:“你啊你……這事不能答應你,不用瞪,我母后很喜歡你做的菜,先前曾說過以后還要吃。以后少不得還要請你進來。行了別瞪了,你不就嫌麻煩么,大不了以后你進來,我給個旨意,讓你可以不用聽除我之外的任何命令,可好?”

    蕭遙道:“包括你?!?/br>
    皇帝瞇起丹鳳眼,看著蕭遙,平日里面對臣子時那種威儀瞬間傾瀉而出,他道:“你不要得寸進尺?!?/br>
    蕭遙道:“我只想做菜,旁的不想搭理?!?/br>
    “我也不會打擾你做菜,也不會無端端叫你?!被实壅f道,“再說我也不一定會找你,不過是留點余地罷了。”

    蕭遙聽了,想到眼前的畢竟是皇帝,自己是拗不過的,只得點了點頭。

    皇帝見她不甘不愿地點頭,忍不住又想笑,但是知道若真的笑,眼前這姑娘必定要惱的,便忍住,道:“我答應了你這許多條件,你也得禮尚往來。下次讓你進宮做菜,你可不能找什么生病的借口拒絕?!?/br>
    蕭遙:“……”

    所以狗皇帝什么的,都是這么心眼多的吧,連她下次的打算都能猜到。

    皇帝看到蕭遙臉上的表情,憋不住,還是笑了,說道:“那什么能過人的病,更不許得。我到時會派幾個太醫(yī)去給你診治的,若查出你騙我,看在你救過駕的份上,不治你欺君之罪,但兩次救駕之功,便抵銷了?!?/br>
    蕭遙道:“再見?!?/br>
    皇帝哈哈笑了起來:“你這是叫我猜著了想法,惱羞成怒了么?”

    蕭遙一本正經(jīng)地道:“皇上猜錯了,我只是覺得天色不早,該告辭了而已。”

    皇帝扭頭看了看天色,想起自己還有許多折子沒批,便點了點頭:“既如此,走罷……”

    走到分叉口,蕭遙要自己回去,皇帝不同意,讓承恩送她。

    蕭遙認真拒絕:“不必?!?/br>
    皇帝凝視著她:“你不必如此要強,讓承恩跟你走一趟,御膳房那些眼界高于頂?shù)?,往后都不敢開罪你?!?/br>
    蕭遙道:“廚房是我的領域,我靠手藝立足?!?/br>
    皇帝一怔,旋即深深地看了蕭遙一眼,目含贊賞:“這話說得沒錯。既如此,你去罷?!?/br>
    蕭遙沖皇帝福了福身,很快順著來時的路走向御膳房。

    皇帝看著蕭遙的身影走遠,道:“承恩,去朕的庫房將去年北邊進獻那對羊脂白玉佩尋出來,賜給蕭遙?!?/br>
    承恩忙應了,心里頭不由得品味起來。

    主子對那位蕭姑娘可真看重,那對羊脂白玉因為品質上佳,四妃全都旁敲側擊要過,還撒嬌直接要過,可皇上都不松口,不想竟如此輕易便賜給蕭姑娘了。

    不過,想到主子跟蕭姑娘說話時,特別隨意,時不時便暢快笑幾聲,承恩又覺得,這倒不奇怪。

    蕭遙回到御膳房,見趙御廚正在尋自己,便忙上前。

    趙御廚道:“你到何處了?難不成怕丟臉,想躲一躲么?好叫你知道,太后娘娘的賞賜一炷香時間之后才到,你是躲不掉的?!?/br>
    蕭遙看向趙御廚:“你這是篤定你的賞賜比我的多了么?”

    趙御廚瞥了蕭遙一眼,沒有說話。

    他旁邊,桃花眼御廚說道:“這還用說么?”

    蕭遙似笑非笑:“自信是好事,但是自負就不是了。”

    桃花眼御廚聽了眼一瞪,就要跟蕭遙理論,但被趙御廚叫住了。

    趙御廚也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遙:“希望稍后賞賜到來,你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

    蕭遙點頭:“彼此彼此?!?/br>
    兩人都不想再和對方說話,省得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因此相顧無言起來。

    一炷香時間過去,幾個太監(jiān)捧著賞賜而來。

    蕭遙跟著趙御廚等人接賞賜。

    趙御廚看到當頭的上次竟是一炳玉如意,眼睛頓時迸射出炙熱的光,忙又看第二份賞賜,見是女兒家的首飾,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一顆心也算定下來。

    第二份賞賜是一套女兒家的首飾,想必便是蕭遙的了。

    這么一來,第一份的玉如意,應該便是他的了。

    想到這里,趙御廚淡淡地瞥了蕭遙一眼。

    今日過后她便知道,何為天高地厚。

    其他御廚也看見了,也瞬間猜到這些賞賜分別屬于誰,都用看戲的目光看向蕭遙。

    太監(jiān)開始遵照太后的旨意賞賜。

    趙御廚一臉恭敬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