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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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上前抱住他,不許人打他,若是從前,他見了她如此為他,必定感動至極,心中愛意洶涌的,可是這一刻,他看著沈氏狼狽心疼的臉,無悲無喜。 從前那些刻骨銘心的愛戀,似乎一瞬間,便煙消云散了。 他細(xì)細(xì)看著沈氏哭花了的臉蛋,忽然產(chǎn)生了深深的不解,從前,他為何會愛沈氏愛到難以自拔的? 沈氏抬頭,看到蕭大老爺不再擁有愛意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又哭又笑:“你在怨我,是不是?可是當(dāng)年,是你親口對我說愛,是你成親了,還一直糾纏于我的啊?!?/br> 蕭大老爺聲音干澀地道:“是啊,這的確是我做的,我錯了?!?/br> 蕭家男人沒好意思親自動手打沈氏,因此都退開。 官差正要捉拿蕭家人歸案,見人自己來了,當(dāng)即毫不客氣,將他們拿了關(guān)牢里。 沈氏、蕭四姑娘與蕭老太太也是當(dāng)即就被押到旁邊一個空房子處——倒不是對女子特別優(yōu)待,而是男女要分開,且人數(shù)眾多,牢里是鐵定擠不下的。 進入大牢里,蕭家與蕭大老爺一輩的,打起蕭大老爺或者罵起他來,絲毫不手軟嘴軟。 前一刻還是江東豪族蕭家的爺們兒,下一刻,便成了階下囚,過往種種,都成了過眼云煙,他們無法忍受,所以對造成這一切的蕭大老爺心生埋怨。 女眷那頭,二太太三太太并其他姑娘來到之后,也有性子烈的,不顧貴婦人貴族姑娘的做派,揪起沈氏就是幾個重重的大耳刮子。 蕭四姑娘連忙上前阻止,可是大家恨極了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沈氏,絲毫不留情,也不給蕭四姑娘面子,直接把她推開,繼續(xù)打沈氏。 三太太性子潑辣,一邊打一邊道:“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不要臉又歹毒的女子?你自己要死便死了,為何還拉我們蕭家陪葬?” 蕭家三姑娘眼淚洶涌,坐在旁不住地哭。 她一個月后,便要成親了。 若成親了,她便是夫家的人,根本不會成為階下囚。 可惜,她再不可能嫁給未婚夫一家了。 三太太是她的母親,如此暴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蕭遙與小石頭在屋子的外間坐著,能聽到里頭太后悲傷的哭聲。 小石頭擔(dān)憂地站了起來:“外祖母在難過,我要進去安慰她。jiejie,你隨我一同去,好不好?” 蕭遙拉住他,說道:“小石頭,先別去。每個人悲傷到了極致之時,是不愿意有人在旁安慰的,我們且等著,等太后出來,再去安慰她?!?/br> 小石頭聽了,雖然擔(dān)心得很,但還是依言坐下,但一直在凝神聽里頭的動靜,且一直很不安。 蕭遙見了,知道小石頭和太后感情深厚,且天性善良,但也不想見瘦弱的他太多憂思,當(dāng)下就問他:“今兒那個蕭大老爺,你看著覺得如何?” 小石頭說道:“毫無擔(dān)當(dāng),為人風(fēng)流卻不負(fù)責(zé)任,不是個好人?!闭f完,認(rèn)真地道,“jiejie你放心,我將來必不會這般。而且,我也不讓你嫁給這般的男子?!?/br> 蕭遙認(rèn)真地點頭:“好。小石頭,你要記住,男人要負(fù)責(zé)任,娶了妻,便要一心一意地對她,莫要再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叫她傷心?!?/br> 小石頭點頭,忍不住又問:“不能三妻四妾么?” 蕭遙道:“雖然三妻四妾在如今的社會是天經(jīng)地義,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尚且會吵架,何況是不同母親生的呢?妻妾成群,便注定有無盡的爭戰(zhàn),這些,是亂家的根本。最后就是,當(dāng)你愛上一個人,與她兩情相悅時,你便不會想要三妻四妾了。” 皇帝站在門外的廊下,抬手阻止了人通報,就這么站著。 愛上一個人,便不會想三妻四妾,只想與她在一起么? 小石頭一邊點頭一邊問:“jiejie也希望未來的姐夫只娶jiejie一個么?” 皇帝的一顆心,頓時提得高高的。 蕭遙搖搖頭,說道:“你不會有姐夫的?!?/br> 皇帝很是驚訝,驚訝之余,心中又有一股隱秘的喜悅。 這股喜悅剛剛升上心頭,他便忍不住唾棄自己。 小石頭問:“為何?” 蕭遙笑著說道:“因為天下美食眾多,jiejie吃都吃不過來,哪里有空成親?” 皇帝聽到這里,說不清心里是失望還是什么感覺,抬腳走了進去,笑道:“你是為了美食不成親,還是因為,心里頭有個愛而不得之人?” 蕭遙有點訝異地看向皇帝,旋即笑道:“真想不到,皇上居然也會說愛而不得之人。不過,這話卻不適合我。我沒有什么愛而不得的人,我只有愛而不得的下一道美食?!?/br> 皇帝聽了,頓時笑了起來:“天下美食何其多,如此看來,你這輩子,便不用婚嫁了。” 蕭遙含笑點頭:“正是如此?!?/br> 傍晚時分,蕭遙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好菜招待何老大。 當(dāng)然,小石頭、皇帝與太后甚至于蕭家三老爺愛吃的菜,她都特地做了。 一桌子人吃得根本停不下來,吃完了,不住地贊蕭遙的菜肴好吃。 過了兩日,是大長公主的誕辰,蕭遙和小石頭跟隨太后與皇帝去給大長公主上香。 太后坐在大長公主墳前,哭得很是難過,一邊哭,一邊將事情的真相以及對蕭家和沈家的懲罰說給大長公主聽,最后又提到蕭遙: “是個好孩子,性格不像你那般軟綿綿的,倒像哀家,很是剛強。小石頭也好,雖然身子骨還是弱,但是她jiejie在他身邊,每日里做食補的菜肴給他吃,想必比吃藥好許多,等過了十八歲,身子骨應(yīng)該便與常人差不多了?!?/br> 蕭遙虔誠地跪在墳前,默默地注視著那塊墓碑。 這是原主的生母,她很愛原主,所以才在得知原主的死訊時,悲痛欲絕,提前產(chǎn)子,最終只留下個病歪歪的小石頭便滿心遺憾地去了。 又過幾日,是大長公主的忌日,蕭遙照例跟著去拜祭。 之后半個月里,蕭家與沈家都被抄了個一干二凈。 蕭遙得知兩家有多富庶,很是吃驚。 就連皇帝,也被抄到的家財給驚到了,當(dāng)即就要求除了留下一小部分,其余全都上繳國庫。 蕭家與沈家的丫頭家仆等,全都賣掉了,只剩下要被流放的蕭家主子們。 轉(zhuǎn)眼,便是蕭家與沈家被流放的當(dāng)日。 蕭遙原是不想去看的,卻被太后拉著去了。 她站在城外,看著半個多月便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蕭家人與沈家人,心中無悲無喜,只有為原主討回公道的高興。 臨出發(fā)時,蕭四姑娘忽然走向蕭遙。 侍衛(wèi)馬上上前,要攔下她。 蕭遙若非記得蕭四姑娘走路的形態(tài),幾乎認(rèn)不出眼前這個衣服破舊、頭發(fā)凌亂的瘦弱女子便是蕭四姑娘。 蕭四姑娘走到蕭遙跟前,看了看蕭遙,忽然開口:“對不起?!?/br> 在大牢里的這些日子,她才知道,任人宰割是什么滋味——在進大牢之前,她以為,蕭遙做丫鬟也不是多遭罪的事,只是入了奴籍不好,而她雖然長在蕭家,可為了和親娘一樣,表示視錢財如糞土,過得也并不寬裕,和蕭遙差不多。 可是在牢里待過,她才明白,那是不一樣的。 蕭遙搖了搖頭:“不必與我說對不起,我已討回公道了。” 蕭四姑娘還想說什么,那頭又打鬧了起來,她聽到自己母親的慘叫,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城墻上,一個面容冷厲的四十多歲男子注視著人群中的沈氏,眸子里閃過深沉的憐惜與痛楚,當(dāng)目光移到蕭遙身上時,又充滿了殺意。 第400章 男子身旁一個絡(luò)腮胡問:“老邱,要現(xiàn)在動手么?” 男子邱銘搖了搖頭,目光注視著沈氏,里頭帶著無限心疼:“再等等?!?/br> 絡(luò)腮胡看互相廝打的人群,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一個憔悴瘦弱的婦人身上,然后收回目光。 他不能理解,自己的好友居然為了這么個女子到如今還不肯成親,甫得知她出事,便馬不停蹄地趕來。 長得不算很美,又招其他人不喜,想必平日里做事也叫人不喜,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邱銘冰冷的目光從蕭遙身上移到太后和皇帝身上,眸中的冷意更深了。 作為天下之主,便可以為所欲為了么? 路旁有許多來看熱鬧的人,見曾經(jīng)赫赫揚揚的江東豪族蕭家,竟也如同村頭潑婦那般廝打,都嘆為觀止。 蕭老太太被氣得快厥過去了,好不容易緩過來能出聲,馬上便厲聲何止了眾人。 她積威日深,一叫,廝打那幾個,便都住了手,再見四周許多人在指點,都不由得訕訕的,漲紅了臉。 她們平時可都是豪門貴婦啊,禮儀周到,叫人無可挑剔,蹲了一個月大牢,加上深恨沈氏這女人,又遭然遭變,便淪落到此了,實實在在慚愧得很。 三太太也知道這般做丟了臉,于是捂住臉哭著說道:“我女兒本該前幾天出嫁的,可因為沈氏這個惡毒的女人,她便嫁不了了,我今日廝打沈氏,只是想為我女兒討回公道,便是丟了這臉,我也顧不得了?!?/br> 四周眾人聽見,倒覺得她如此憤怒是情有可原了。 若非沈氏,這位三太太的閨女,是可以嫁出去的啊,便是遲幾天事發(fā),人家也能嫁出去,不用再受流放這種苦楚。 蕭家人止住了廝打,很快被押著,準(zhǔn)備出發(fā)了。 這時盧公子滿頭大汗地趕來,去跟押送的官差說了幾句,貌似給了什么東西,隨后走向蕭四姑娘,低聲吩咐著什么,又給了蕭四姑娘什么東西。 蕭遙在旁看著,知道給官差與蕭四姑娘的都是銀子之類的,也沒讓人阻止。 官差不肯留太久,又要押送蕭家人出發(fā)。 這時三姑娘忽然奔向蕭遙,用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蕭遙,問道:“我又做錯了什么?” 蕭遙一怔,嘆了口氣,說道:“你沒有錯?!敝皇锹衫侨绱?,三姑娘只是被牽連了。 官差回來押三姑娘離開,三姑娘即使被押著,也還是用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回頭看著蕭遙。 蕭遙垂下眼瞼。 這時城門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一人策馬奔來,到蕭家人跟前時,馬上的人翻身下馬,竟是個年輕英俊的公子。 那年輕公子跟官差告了罪,又給了官差一些銀兩,這才走向三姑娘。 三姑娘看見,眸子里慢慢升起期待之情,滿懷期待地看著那位年輕公子,身體也微微抖起來。 馬上有路人低聲討論:“那是蕭家三姑娘先前的未婚夫陳公子,先前都說蕭家倒了,陳家便不肯娶三姑娘了,此番陳公子前來,難不成是改變主意了?” “若要改變主意,早就該改變主意了。事發(fā)時,陳家但凡有點良心,直接說蕭三姑娘是陳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蕭三姑娘也不至于被關(guān)入大牢?!?/br> 蕭遙聽了,便注視著不遠處的陳公子與蕭三姑娘。 陳公子說了什么,蕭三姑娘臉上和眸子里的期待慢慢地,就如同沙漏里的沙一般,一點一點地流盡了。 陳公子露出有些焦急的神色,又低聲說了些什么。 蕭三姑娘退后一步,抬頭看著陳公子,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堅毅,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