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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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先生的二弟子柳捷,人稱快意先生,在本朝是個出名的畫家,可也不曾得到過馬先生如此由衷的贊賞以及這樣高的評價! 這位蕭娘子的畫居然就得到了,難不成當真那樣好? 蕭遙也沒料到自己的畫能得到那樣高的評價,扭頭看到蕭平看著自己亮晶晶的目光,不由得笑道:“多謝馬先生抬愛。不過,馬先生如此夸贊,著實折煞我了?!?/br> 馬先生笑道:“老夫不是抬愛,而是實話實說?!币活D又道,“老夫今日前來,是想向蕭娘子請教畫畫的技法的,不知蕭娘子可愿意教我?” 蕭遙頓時站了起來:“馬先生談到請教,實在折煞我了。對于畫,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愿將所知與馬先生交流?!?/br> 馬先生見蕭遙肯答應(yīng),馬上謝過,這才看向一旁坐著的蕭平,說道:“適才我已考究過這孩子,見他思維靈活,為人有禮,學識也算扎實,想收他為徒,不知蕭娘子可愿意?” 這對蕭遙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了,因為得罪了袁先生,她很難再給蕭平找到好的先生,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搬家到另一座城市,如今馬先生主動提起收徒,比雪中送炭更為有用及時。 不過她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道:“馬先生愿意收平兒為徒,我心中萬分感激,也萬分欣喜,只是,一切還得看平兒的意思?!?/br> 馬先生沒料到蕭遙居然會將這樣的事交給蕭平?jīng)Q定,心中詫異之余,又十分感慨。 這世上,習慣了父母做主,像蕭遙這等開明的,實在是他生平僅見的。 這樣的女子,難怪可以畫出那樣或昂揚、或隨性、或豁達或剛毅的植物。 只是不知道,蕭平會如何回報這位可敬母親的開明呢? 蕭平站了起來,對蕭遙道:“娘親,我愿意拜馬先生為師?!闭f完,旋即走到馬先生跟前,跪下來磕了幾個響頭,“先生在上,請受弟子一拜?!?/br> 他原先是不愿意遠離蕭遙在外求學的,可是今日被袁先生送出門,回程時又被季姑娘當面炫耀兩次,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做個能為自己母親帶來榮光的兒子,他要努力讀書,將來封侯拜相,讓自己母親做個人人羨慕的誥命夫人! 蕭遙失笑,說道:“你這孩子,拜師需要敬茶,趕緊起身倒茶。” 馬先生坐在椅子上,捋著胡須含笑看向蕭平。 蕭平連忙倒茶,給馬先生敬茶。 馬先生接過他的拜師茶,抿了一口放到一邊,笑著說道:“正式的拜師禮還需要叩拜至圣先師孔子神位,此處沒有,回頭你進書院再正式拜一次?!?/br> 旋即訓誡道,“你拜我為師,成為讀書人,勤奮刻苦自不必說,最要緊的是,心懷天下,時刻記著自己從何而來,莫要在將來身居高位時忘了來處?!?/br> 蕭平認真點頭,又施了一禮說道:“謹遵先生教誨?!?/br> 馬先生又道:“我如今已年邁,不想再廣收徒,只想收個關(guān)門弟子教授,如今選中了你,教學精力全在你身上,故格外嚴厲,你須有心理準備?!?/br> 蕭平再次點頭說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先生只管對我嚴厲管束?!?/br> 馬先生聽了這話,心中很是滿意,不住地撫須微笑。 這孩子如今才五歲,卻已經(jīng)知道說這話,實在很是難得。 馬先生收徒完成之后,便帶著兩個小童離開了,臨走前叮囑蕭遙明兒帶蕭平到青山書院拜師——他找了來,并不知道蕭遙是守寡身份,知道了,自然不會多待,讓蕭遙名譽受損的。 蕭遙和蕭平送走馬先生之后,回到家中,都有種世事難料的感覺。 原以為走投無路,只能舉家搬遷,不想柳暗花明,來了個真正的大儒。 蕭遙想到這里,嚴肅地看向蕭平,說道: “平兒,馬先生是真正的大儒,學問與名聲都有,你做了他的關(guān)門弟子,將來會結(jié)識很多人,而且是超越了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希望你謹記,保持初心。不因為被瞧不起而自卑,不因為被吹捧而飄飄然,忘了自己是誰?!?/br> 蕭平馬上點頭:“娘,我知道的?!?/br> 第二日,蕭遙備齊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與干瘦rou條等禮物,收拾好蕭平的衣物以及筆墨紙硯,送蕭平道青山書院拜師。 馬夫人也在,當蕭平行過拜師禮之后,馬老夫人請蕭遙說話。 蕭遙知道,這是馬先生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從而安排的,因此也不推拒,借與馬夫人談話之機,將自己作畫的技巧與心得一一說來。 當日拜訪結(jié)束,蕭遙再次勉勵蕭平一番,便讓蕭平留下跟馬先生讀書,自己只身回去。 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醫(yī)館看那兩個病人,順便繼續(xù)練習針灸之術(shù)。 這次蕭遙的針灸是舒筋活絡(luò)的,并不復雜,但她還是認真施針。 施針時,白衣公子鄭公子看著蕭遙的臉,說道:“蕭娘子今日似乎喜氣洋洋,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蕭遙看了他一眼,這人的感覺還挺敏銳的,當下笑道:“正是,我兒拜了個好先生,我心里高興。” 鄭公子于是笑著說恭喜。 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雖然看到蕭娘子是婦人打扮,知道她已經(jīng)成親,但是看她那張臉,總是很難接受她是個母親。 錦衣公子祁公子也在旁說恭喜。 蕭遙謝過兩人,結(jié)束施針,溫和地笑著對兩人道:“兩位的傷再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可不必再在我此處治療。不過回去,還是切忌不要動刀動槍,省得再次受傷。” 她治病時面對病患,一貫是很溫和的。 祁公子和鄭公子同時怔了怔,看著蕭遙柔和的面容說不出話來。 隨后祁公子道:“某已托寶生給我的人帶口信,遲些他們會來接我,怕是要叨擾蕭娘子一些時日了?!?/br> 鄭公子沉吟片刻則說道:“某的確有事,過兩日便告辭了?!?/br> 蕭遙點頭:“可以,你們何時走都好,給我定個時間,到時我給你們一些藥丸帶著上路?!闭f完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回去繼續(xù)練習醫(yī)術(shù)。 祁公子和鄭公子看著蕭遙離開,鄭公子忍不住問寶生:“你們家娘子,總是如此忙么?” 寶生點點頭:“這是自然。我們娘子要鉆研醫(yī)術(shù)、處理藥材、醫(yī)治病人,有時還要上山采藥。” “請些人去采藥,或是購買藥材便是,實在不行可以收徒,不需要自己親自忙碌。”鄭公子說道。 祁公子坐在旁,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流露出贊同之色。 寶生道:“我們娘子成日里在鄉(xiāng)里給老百姓義診,手上沒多少銀錢,因此雇不起人也沒法子經(jīng)常買藥材。至于收徒,我們娘子的醫(yī)術(shù)雖然精湛,可還沒什么名氣,又女大夫,沒有人來拜師的?!?/br> 鄭公子和祁公子聽到蕭遙經(jīng)常義診,不由得想起她給他們施針之后溫和的語氣,又怔了怔,聽到最后,目光都閃了閃。 蕭娘子醫(yī)術(shù)高明,若愿意收徒,他們手下倒是有不少人! 不過,這些和寶生說沒用,得親自與蕭遙說。 兩人心里這么想著,同時看了一眼對方。 可惜,便宜了他。 蕭遙回到家沒多久,許太太便來訪,許大夫也跟著來了——其實,主要是許大夫要過來。 許大夫這次來,是請教自己看不懂的醫(yī)藥問題的。 聽完蕭遙詳細的講解,他點點頭,然后有些自嘲地道:“我天賦不高,對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也不曾吃透,如果蕭娘子要問我問題,我怕是回答不出來的。” 蕭遙笑道:“精于一個方面就足夠了。”說完又問,“許家的祖?zhèn)麽t(yī)書我已看完,只是如今有一個請求?!?/br> 許大夫頓時大吃一驚:“蕭娘子這便看完了?施針要義呢?” 蕭遙道:“都看完了?!?/br> 許大夫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你可曾看懂了,可曾試過施針?” 蕭遙再次點頭:“看懂了,也全部試過了,的確是很精妙的施針針法?!?/br> 許大夫看著蕭遙說不出話來。 施針要義有多難,再沒有人比他清楚了。 從他祖父開始,便再也學不會了,之后,他父親鉆研了一生,卻也沒完全看懂意思,因為不僅涉及到針法,還涉及五臟六腑以及身體內(nèi)部的勢,這些東西對他家人如言,與天書差不多。 琢磨一輩子好不容易有點兒心得,可是卻被對施針要求的速度給難住了。 到了他這一代,他也是從小研究而且從父親那里得到一些講解,可就是學不會,因為太難了。 他一家三代都沒能學會施針要義的施針方法,可是蕭遙這個女子,只看了幾天便學會了! 這件事帶給許大夫的沖擊實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怔怔地看著蕭遙,半晌回不過神來。 許太太扯了扯許大夫,笑著跟蕭遙解釋:“他是太過吃驚了,因為祖父與父親也一直在研究施針要義,可一直沒能學會??梢哉f,許家三代都沒能學會。而你,幾天就學會了,所以,他從太過吃驚了?!?/br> 蕭遙笑道:“或許許家人擅長別的也說不定?!?/br> 許大夫回過神來搖搖頭:“不是擅長別的,只是學不會這個。我們的天賦,和蕭娘子的差得太遠了。”說完忍不住喟嘆一番,然后不住地對蕭遙說贊揚的話。 蕭遙聽了幾句,便問:“這施針要義,我如今算學會了。這是許家祖?zhèn)鞯尼樉闹ǎ夷軐W到,多得許大夫大方,愿意借我一觀。如今,我沒別的可以報答,便口頭講解與許大夫聽,看許大夫能領(lǐng)悟多少,你看如何?” 許大夫連忙激動地點頭:“蕭娘子愿意教我,自然是極好的。謝過蕭娘子!” 許太太在旁不解地問:“蕭娘子,這些,可能用筆記下來?” 許大夫連忙呵斥:“怎么說話呢,蕭娘子愿意教我,便是天大的恩德?!?/br> 蕭遙擺擺手:“兩位莫急,這施針要義,自然是可以用文字記錄的,只是我畢竟不是許家人,許大夫領(lǐng)悟到之后,自行記錄便是?!?/br> 許大夫聽了這話臉上訕訕的,不住地搓手:“好,好?!?/br> 蕭遙也不以為意,許大夫就是這樣多心的人,與他計較反而累了自己。 喝著茶,她坐下來給許大夫詳細講解。 許大夫年齡已大,天資也不夠,聽了一上午就腦袋暈暈的,表示再聽也記不住了,連忙告辭離開。 許大夫離開之后沒多久,香草回來了,托著腮怔怔地發(fā)呆。 蕭遙見了,忍不住問:“在想什么?”難不成這丫頭終于開竅有成親的打算了,早幾年,她便提過讓香草成親,并積極給她物色人選,可是她說要跟著她,死活不愿意,她也只能由著她了。 香草回神,看向蕭遙,道:“娘子,我總覺得祁公子看著很眼熟,可是又記不起在何時何地見過他?!?/br> 蕭遙聽到是這么一件事,心里頭有些失望,就道:“世界上總有相似的人,或許你從前曾遇見過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因不認識,看過就忘,此時再看到祁公子,才有熟悉感呢?!?/br> 香草聽了認真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就點點頭說道:“或許真像娘子說的那樣?!闭f完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后,起身忙活了。 第二日,蕭遙上午仍去青山書院拜訪馬夫人,實則上是與馬先生討論畫技。 討論完了,看到蕭平,有種許久不曾見過的感覺。 馬先生夫婦也體諒,特地給了一個單獨的房子讓蕭遙與蕭平待。 蕭遙問了蕭平是否習慣,可缺什么,與同學相處如何之類的,得知蕭平一起都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午時用過午飯,蕭遙離開青山書院,去醫(yī)館所在地,繼續(xù)給祁公子和鄭公子分別診脈并酌情修改吃的藥方與分量。 做完這一切,鄭公子對蕭遙道:“蕭娘子,我讓寶生買了些酸梅湯,你也過來一起喝吧?!?/br> 蕭遙奔波了一場,挺口渴的,聞言謝過鄭公子,就坐下來喝酸梅湯。 然而剛喝了一口,忽見香草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口中急叫道:“娘子,嚴家太太有請,說他們嚴府今日請客,老爺與客人應(yīng)酬,貪嘴吃了不少東坡rou,如今病發(fā)了,四肢都在抽搐。來我們家請娘子去救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