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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36節(jié)

    鄭公子想到這里,正了正面容,認(rèn)真地看向蕭遙:

    “蕭大夫,我今年二十有六,多年在江湖上漂泊,四海為家,至今尚未成親。從前,我不曾想過成親,可是遇見蕭大夫后,我心里總想著這件事。如能娶蕭大夫?yàn)槠?,我必珍之重之!如果蕭大夫心中沒有心悅之人,我即日便遣人上門提親!”

    蕭遙心里不好的預(yù)感瞬間成真,她揉了揉腦袋,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抱歉,我對你無意,也不打算成親?!?/br>
    鄭公子臉上閃過黯然之色,不死心地追問:“這是為何?可是因?yàn)檫€是忘不了平兒的爹?”

    蕭遙有些無語,怎么祁公子和鄭公子都愛提起平兒的爹?

    事實(shí)上,她根本不知道平兒的爹到底是誰!

    因此忘不了平兒的爹,是子虛烏有的事。

    當(dāng)即搖搖頭:“并非如此,只是我不愿平兒難過,而且我也真的不想嫁人,將時間浪費(fèi)在后宅之中?!?/br>
    鄭公子連忙說道:“我乃江湖中人,父母長輩均已不在,家里不會有高門大宅的勾心斗角,屆時,你和我一般,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br>
    蕭遙聽了,不免也覺得鄭公子的條件不錯。

    只是,她總不能因?yàn)猷嵐拥臈l件不錯而嫁人吧?

    當(dāng)即還是搖搖頭,堅(jiān)決地道:“抱歉?!?/br>
    鄭公子聽了,并不氣餒,而是認(rèn)真地說道:“你今日不愿意,我便等明日,你明日不同意,我便繼續(xù)等?!?/br>
    蕭遙聽了頓時疼頭疼了,鄭公子似乎比祁公子還要難纏。

    她覺得,不僅要催祁公子離開,也得催鄭公子離開了,不然總追著說要娶她,她可有得頭疼了。

    這時鄭公子道:“馬車在一個山莊下車,山莊上自會有人接應(yīng)你,你不用擔(dān)心,跟著去便是。”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

    鄭公子不敢多待,很快悄悄地下了車。

    馬車在城外的一個莊子上停下來。

    香草同樣好奇地追問鄭公子跟蕭遙說了什么,蕭遙隨口搪塞,便打量四周。

    祁公子不在,門前站著一個年輕少婦以及幾個丫鬟。

    那少婦上前來,笑著說道:“可是蕭大夫來了?快快有請?!?/br>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這少婦進(jìn)屋。

    少婦給蕭遙奉茶,便拍了拍手掌。

    不一會兒,幾個江湖人打扮的女子簇?fù)碇鴰讉€已經(jīng)有些年紀(jì)的男子進(jìn)來。

    少婦含笑看向蕭遙:“蕭大夫,你想問什么,只管問?!?/br>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那幾個男子,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問道:“十二年前,七月十八,你們可是在追殺一個小姑娘?”

    當(dāng)中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向前走一步,說道:“沒錯。我們追的,是我教叛徒季福生之女??上撬姥绢^狡猾,用藥藥倒了我們。”

    蕭遙聽到“季福生”,心知應(yīng)該沒有找錯人,便又問:“那蕭姑娘用藥藥倒了你們之后,你們便離開了么?”

    那男子這時距離蕭遙又近了一步,忽然伸出一掌排向蕭遙。

    那幾個江湖女子大驚,連忙上來攔截。

    可是,她們在男子后面,如何來得及攔下?

    眼見男子充滿內(nèi)力的一掌就要拍在蕭遙身上,幾個江湖女子皆目呲欲裂。

    主子曾說過,一定要保護(hù)好蕭大夫的。

    蕭遙見一掌馬上拍到自己身上,雖然不知道這一掌有多厲害,但是卻不敢輕易嘗試,因此馬上就地往旁邊一滾,險險躲過這一掌。

    男子還要發(fā)第二掌,可是驚怒交加的鄭公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巴掌將他拍飛。

    他將人拍飛之后,馬上飛身來到蕭遙身邊,擔(dān)心地問:“蕭大夫,你可曾受傷?”

    蕭遙搖搖頭,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沒事,他沒打中我?!?/br>
    鄭公子一臉的愧疚,道:“抱歉,我沒想到他們會對你出手。先前找到人時,他們曾說過,愿意來回幾句話的。”說到這里,冷厲且?guī)е鴼⒁獾哪抗猓聪蚰菐讉€男子。

    先前襲擊蕭遙的男子吐出一口血,爬了起來,說道:“鄭老大,是我對不住你。不過季家的后人,我是一定要?dú)⒌?。?dāng)初,她老子為了一本秘籍,殺了我二哥一家三口,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bào)?!?/br>
    蕭遙冷冷地道:“我姓蕭,不姓季?!?/br>
    男子道:“任你改名我也認(rèn)得出你,當(dāng)初你逃跑,我的武器砸中了你的腳,我的武器帶了毒藥,便是有神醫(yī),你的腳也是治不好的,注定跛了?!?/br>
    蕭遙看著這男子:“你是根據(jù)臉認(rèn)人,還是根據(jù)衣服認(rèn)人?亦或根據(jù)腳來認(rèn)人?”

    那男子瞬間漲紅了臉,大聲道:“老子當(dāng)然是根據(jù)臉認(rèn)人了!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長大了,和小時不一樣,我憑你的跛腳認(rèn)你,絕不會出錯!”

    蕭遙冷冷地道:“你說自己憑臉認(rèn)人,我可不信。當(dāng)初,季念歌與我一塊鳧水,然后搶先穿了我的衣服。我不得不穿了她的。之后,你們便對我出手,弄跛了我的一只腳。”

    鄭公子聽到這里,臉色頓時一變,沉聲問道:“當(dāng)真?那季念歌,此刻在何處?”

    蕭遙沒有理會鄭公子,而是看向那五十來歲的男子。

    對蕭遙出手的男子不住地?fù)u頭:“不會的,不可能的,你騙我的罷?”

    蕭遙冷笑一聲:“什么不可能。你可知道,因?yàn)檫@只跛了的腳,我這一輩子差點(diǎn)毀了?如今你來與我說不可能,便不用負(fù)責(zé)任了么?”

    那男子小聲說道:“那是你笨,被人換了衣服?!闭f到最后,也知道自己理虧,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蕭遙冷哼一聲:“現(xiàn)在,先跟我說說,當(dāng)年你追捕季念歌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被藥倒之后,后來又是如何找來的?”

    男子認(rèn)真地打量著蕭遙的臉,越看越覺得,和季家人當(dāng)真半點(diǎn)不像,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或許搞錯了,便道:

    “我們也懂一些解藥之道,解掉迷藥后,馬上再追。只是那個死丫頭太會跑了,到處竄,四周又是人來人往的,我們并不愿意傷及無辜,因此追得并不快。眼見就要被她跑掉,我便扔出我的武器?!?/br>
    他說到這里,目光落在蕭遙那只左腳上,道:“結(jié)果像我先前所說的那般,我的武器上有毒藥,便是有神醫(yī),能保住這只腳的存在,這只腳也殘了?!?/br>
    蕭遙聽了男子這話,沒有說話。

    這男子說得輕巧,可是對原主來說,幾乎一生盡毀。

    不過,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季念歌那個白眼狼。

    這時男子又開口:“后來我們也曾追殺過季念歌幾次,被一對夫婦察覺到了,他們——”

    他剛說到這里,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香草焦急的聲音響起,“娘子,不好了,來了很多人,說是來抓jian的!”

    第434章

    鄭公子與他的人均是武林中人,武功高強(qiáng),按理說是早該注意到外頭的動靜的,可是由于關(guān)心蕭遙的事,注意力全在蕭遙身上,因此不曾聽見,此時聽到香草的叫聲,忙凝神細(xì)聽,一聽便聽到外頭人生鼎沸,紛紛叫開門,還有人說要撞門。

    鄭公子馬上皺起了眉頭,對蕭遙說道:“的確有人來了,而且人還不少,我馬上送你出去?!?/br>
    蕭遙搖搖頭:“不必了?!闭f到這里,看向那幾個男子,“勞煩你將這些人綁起來?!?/br>
    會特地來“抓jian”的,只有袁先生、千金堂和福慶堂的人,他們要來,鐵定叫上本城的一些老百姓,正好,她當(dāng)中審問眼前幾個男子,撕開季念歌的真面目,利用這些人將此事傳開,免得季念歌再裝柔弱地騙人。

    鄭公子馬上對自己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幾個男子紛紛叫道:“鄭老大,我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過來的,雖然因?yàn)檎J(rèn)錯人差點(diǎn)傷了人,但這也不是你們拿下我們的理由?!?/br>
    蕭遙看向他們:“拿繩子將你們捆起來,只是表面功夫罷了。我已經(jīng)給你們下了藥,便是不綁,你們也只能乖乖聽令行事?!?/br>
    先前對蕭遙發(fā)難的男子姓范,聽了蕭遙這話,馬上運(yùn)氣,發(fā)現(xiàn)果然渾身松軟無力,頓時驚怒交加地看向蕭遙。

    只是,看到蕭遙臉頰上冒出來的一點(diǎn)血珠,忽然xiele氣。

    不管當(dāng)年他是因?yàn)槭裁凑J(rèn)錯了人,受到傷害的,也是眼前這個容色絕麗的女子。

    若不是跛腳,以她這般容色,只怕根本不會做個大夫,而是嫁入高門大戶,過錦繡堆疊的富貴日子。

    也就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審問他,再次被他認(rèn)錯,差點(diǎn)一掌殺了,如今一掌沒擊殺她,可掌力帶起的沙石,也弄傷了她的臉。

    想到這里,范老三嘆了口氣:“橫豎是我對不住你,你要綁便綁吧。你要審問我,我也有一說一?!?/br>
    香草站在外頭,看著一大群人撞開大門進(jìn)來,心里驚慌得很,但想著給蕭遙拖延一些時間,因此馬上沖到那些人跟前,破口大罵:“你們擅闖民宅,難道是強(qiáng)盜土匪不成?”

    罵完了,見人群里居然有一臉溫和地勸大家冷靜些的季姑娘,更是怒從心頭起,當(dāng)即指著季姑娘大罵:“季念歌,你這個黑心爛肺陷害救命恩人的見人,居然還有臉來?為什么陷害我家娘子,總少不了你這賤人!”

    季姑娘一臉委屈,語帶哭腔:“我今晨出門到城外上香,聞聽蕭大夫的名字,特地來相勸,何曾陷害蕭大夫了?”

    香草大罵:“會有這么巧?你跟他們分明就是一伙的!”

    這時之前罵過蕭遙的老酸儒越眾而出,厲聲道:

    “當(dāng)日你們神神道道讓我摔跤,以為便能嚇退我么?像蕭氏那種不守婦道的女子,我是堅(jiān)決打擊到底的。果然,被我等了幾日,便等到她出城私會男子了。來人,馬上撞開門,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他身后跟著的人馬上搖旗吶喊:“馬上開門!”

    一些前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則大聲叫道:“若沒有這回事,只管開門,讓我們看一看,也好幫蕭大夫洗清污名!”

    香草破口大罵:“你們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闖入民宅?我家娘子清清白白,你們非要說她,還要檢查,如此這般,你們豈不是隨便捏造個罪名,就能隨時闖入我們家?你們就是強(qiáng)盜,披著讀書人皮的強(qiáng)盜!”

    老酸儒冷笑道:“我們這里乃江南地區(qū),民風(fēng)鼎盛,素來重禮,于不遠(yuǎn)處的林家莊,更是有數(shù)座貞節(jié)牌坊。蕭氏這等女子要在江南安家,就得守禮。若因她之故,壞了我們江南地區(qū)的禮,老夫決不輕饒!”

    一邊說一邊揮手:“我們撞門!省得里頭聽見動靜毀尸滅跡!”

    香草急了,連忙大聲叫:“你們敢?”

    老酸儒冷笑道:“本地縣令大人也來了,有何不敢?若蕭氏不曾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我們自會還她清白?!庇謱h令施了一禮,說道,“縣尊大人,還請下令,否則遲了,蕭氏毀尸滅跡,倒是我們的不是了?!?/br>
    縣令想到姚家暗中的囑托,又想到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蕭氏是韓半闕的下堂妻,得罪狠了尚書府,韓半闕不可能為她出頭的,上次若非姚家與獵戶村子差點(diǎn)發(fā)生械斗,韓半闕根本不可能來,當(dāng)即點(diǎn)點(diǎn)頭,手一揮。

    老酸儒提前叫來的人,當(dāng)即扛著大木頭沖向大門,準(zhǔn)備撞門。

    這時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蕭遙和一個美婦冷著臉走出來,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的陣仗。

    美婦不悅地問:“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何故闖入我家門?”

    香草馬上道:“趙娘子,我家娘子來你這里拜訪,這些人誣陷我家娘子與男子相會,故要撞門?!?/br>
    蕭遙一聽,連忙跟美婦道歉:“抱歉,是我連累了你。”說完冷冷地看向老酸儒,喝道:“我究竟與你們有何深仇大恨,以至于你們一直誣陷于我?”

    縣令有些傻眼了,他這次肯前來,是因?yàn)槔纤崛迮蓙淼娜搜灾忚彽卣f,蕭遙是出來與男子相會的。

    可是眼前,人家女主人在家,如何有男子?

    老酸儒揚(yáng)聲道:“蕭氏,你乃寡居之人,卻與男子密會,又讓這婦人幫忙掩飾,可瞞不過我去!若識相的,趕緊交代,否則縣尊大人命人進(jìn)屋搜,搜出男子,可是要沉塘的。便是你那兒子,將來也羞于承認(rèn)你?!?/br>
    蕭遙看到他便惡心得不行,聽到他還提起蕭平,更是惡心,當(dāng)即沉下俏臉:“我素來認(rèn)為,為大夫者,當(dāng)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不管遇著誰都要救,可是如今,我鄭重發(fā)誓,我這輩子,我絕不救眼前這老酸儒。若違此誓,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