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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223節(jié)

    杜先生看到蕭遙臉上的戒備,嗤笑一聲,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屑,道:“放心,我對你這樣的沒興趣?!彼f到這里,見蕭遙又打哈欠,有些厭惡地退后了一步,道,“

    我讓你答應(yīng)做的事時,你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見了我,要當(dāng)作不認識我,別再叫我,也別企圖在我跟前晃,做得到嗎?”

    蕭遙馬上點頭,認真回答:“可以?!倍畔壬岢鲞@樣的條件,顯然是對她的厭惡已經(jīng)達到了頂端。

    杜先生頷首:“記住你說的話?!?/br>
    蕭遙剛想說話,可是卻先打起了哈欠,而且忍不住又揉了揉滿是眼淚的眼睛。

    杜先生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蕭遙這個樣子,很快厭惡地離開,并帶上了門。

    蕭遙左右看了看,見床和沙發(fā)都應(yīng)有盡有,裝飾頗為豪華,床上有空調(diào)被,連忙過去將空調(diào)被將自己綁起來。

    她知道,自己綁自己,其實沒多大作用,當(dāng)癮性發(fā)作了,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解開,然后發(fā)瘋撞墻大吼大叫的。

    可是,她剛答應(yīng)過杜先生以后不能叫他在他跟前晃,此刻哪里能出去找他呢?

    再說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旦出去,估計就要當(dāng)眾發(fā)作了。

    杜先生出去,跟朋友喝了一會兒酒,見又有巡游艇從這里經(jīng)過,便示意一個男子跟他到一邊,低聲道:“你手上不是有粉嗎?拿下去給剛才上來那個女人?!?/br>
    不然蕭遙控制不住發(fā)瘋撞墻或者叫出來,驚動了巡游艇,他也免不了擔(dān)責(zé)任。

    杜先生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后悔當(dāng)時對蕭遙伸出援手了。

    他一向不愿意給自己惹麻煩的。

    那男子馬上道:“杜先生,我哪里有這東西啊,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倍畔壬幌虿煌孢@東西的,也不允許自己的朋友玩,因此他此時當(dāng)杜先生是故意詐自己的。

    杜先生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裝什么,快去——”

    男子叫阿賴,見杜先生不像是詐自己的,就笑著說道:“那我先去上個廁所,再去看看……”

    杜先生這時又道:“慢著?!?/br>
    阿賴忙笑道:“我早說了嘛,我是真沒有碰這東西。”

    杜先生道:“去送了就趕緊出來,別亂搞?!笔掃b如今雖然瘦了,臉色也不大好,以至于容顏下降,但還是個美人,他可不想阿賴仗著手里有東西,跟蕭遙在自己的游艇搞起來。

    阿賴連忙說道:“哪能呢……”說完下去了。

    見到蕭遙,他終于明白杜先生為什么要那樣吩咐了,雖然癮性發(fā)作起來有些可怕,可是那張臉,真的太正了,當(dāng)然如果稍微豐腴一些,只怕更驚人。

    阿賴怕自己按捺不住辦了這美人,忙將東西遠遠放在柜子上,對蕭遙道:“那,這是給你的,你撐不住就別勉強了?!?/br>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剛放下,美人的眼睛就放光,并且快速解開綁住她自己的被單,撲了過來。

    阿賴搖搖頭,嘀咕著往外走:“這美人,癮頭比我還大?!彼叩煤芗?,并且很快關(guān)上了門。因為怕自己看到了,也忍不住跟美人作伴一起嗨。

    杜先生見阿賴出來了,看了他一眼,沒有上前問話。

    阿賴卻想著,既然杜先生托付了自己,自己應(yīng)該要過去說一下進展,因此走到杜先生身邊低聲道:“我剛拿來,她就眼睛放光地撲過來了。這美人不得了,癮頭比我還大!”

    杜先生聽了心中更厭惡。

    他雖然為了不讓蕭遙鬧出聲音而讓阿賴送去,但也存了點念想,想著蕭遙會不會能堅持住不要。

    可是到底,他還是太天真了。

    蕭遙覺得自己分成兩個人,一個說:“絕不能再吸,再吸的話這輩子就毀了!”另一個說:“太痛苦了,就吸一次吧,最后一次了!吸完這一次,我絕對洗心革面遠離這東西,再也不吸了!”

    這兩種聲音在她腦海里互相大吼,漸漸地,邪惡的想法占據(jù)了上風(fēng)。

    蕭遙顫抖著手,將原先抓在手上又扔出去的藥粉拿起來。

    可是剛一拿到手上,她的理智重新回來,忙又快速扔了出去,不住地對自己道:“不行,不能再吃了。這次吃了,下次還會繼續(xù)吃,永遠都會安慰自己,這是最后一次的。”

    原主就是這樣的,每次受不了了,她都會安慰自己,最后一次了,然后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一直吃一直吃。

    蕭遙很痛苦,她覺得,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痛快。

    她眼淚鼻涕一起流,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可還是太難受了,她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滾,可是那種難受如影隨形,跟著她的身體,跟著她的靈魂,深入骨髓。

    她再也忍不住,拿自己的腦袋一下一下地撞向墻上。

    這一刻,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只要能解除這種痛苦,讓她做什么都愿意。

    蕭遙痛苦地叫起來,可是理智一剎那從大腦閃過時,她又壓下嚎叫,死死地捂住嘴。

    這海上,不時有巡邏艇經(jīng)過,她不能叫出聲來,她不能連累別人,她不能被抓住帶回去,她還要阻止她的jiejie自殺,她得回家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當(dāng)蕭遙漸漸恢復(fù)意識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如同一條咸魚一般,躺在地上。

    她一骨碌爬起來,隨便打量四周一眼,馬上就往外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了,她得馬上回去,回去阻止原主的jiejie自殺。

    剛走出兩步,蕭遙就看到了地上一包小小的粉末。

    她腳步慢下來,然后停下,蹲下來將那一小包粉末撿起來,擦干凈,然后放在了桌上。

    她站在桌子旁邊,看著那一小包粉末,眼睛變得模糊了起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那種痛苦和難受,她現(xiàn)在想起來靈魂還在痙攣,可是,熬過去了。

    蕭遙想起什么,飛快地走到鏡子旁,將頭發(fā)理順了,又扯了扯衣服,讓自己不像個剛發(fā)作過的癮君子,這才急匆匆地往外走。

    她走到游艇外,才發(fā)現(xiàn)外面正在下著滂沱大雨,而且天色已經(jīng)黑了,岸上霓虹燈閃爍,有一股屬于俗世的溫暖。

    蕭遙往外走,看到一個女子,忙拉住人:“你好,我想下船,請問現(xiàn)在方便么?”

    這時身后有嬌柔的女聲道:“方便的,怎么會不方便。其他人都下去了,就差你一個了。”

    蕭遙就道:“麻煩你們等我了?!?/br>
    那嬌柔女聲點點頭,對被蕭遙拉著的女子道:“小錦,你先帶她下游艇吧。雨很大,小心一點。這游艇上只有一把傘,記得拿回來,不然我們可下不了船的。”

    小錦看了一眼蕭遙額頭幾處的紅腫,還有被劃傷了的耳朵,什么也沒說,拿了傘送蕭遙下游艇,在蕭遙雙腳剛下了游艇,轉(zhuǎn)身就走,話都不帶寒暄幾句的。

    蕭遙也沒空計較,她馬上冒著大雨往熟悉的街道跑起來。

    小錦回去,對嬌柔女聲道:“阿wing,這么大雨,不給她傘會不會不太好?”她當(dāng)然也不愿意把傘給蕭遙,可是這樣問一句,阿wing發(fā)話了,到時杜先生閑心起來問了,她可以推到阿wing身上。

    阿wing翻翻白眼道:“下點雨怎么了?我們的傘也不夠一人一把,因此好多人還沒下游艇呢,干嘛要給她那樣的人?”

    小錦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如果杜先生問起——”

    阿wing笑了:“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們啊,刻薄在外頭,杜先生這人呢,表面雖然溫柔,可是刻薄在心里?!闭f完扭身回了游艇內(nèi)的大廳中。

    豪華的游艇大廳內(nèi),許多身穿比基尼的美女正坐在沙發(fā)上跟杜先生等男士喝酒,其樂融融。

    阿wing見了,眸光一閃,端了杯酒過去,對杜先生露出有話要說的眼神。

    其他美女見了,心中不屑地呸一聲,也端起酒杯,跟杜先生說話。

    然而杜先生這時笑著開口:“我和阿wing說幾句話,你們先看看魚子醬是不是做好了,先去嘗嘗?!?/br>
    雖然他說話客氣,可是在場的美女們卻不敢造次,忙笑著到一邊去了。

    阿wing見人都走了,這才低聲道:“剛剛?cè)舜掖业刈吡?。?/br>
    小錦不甘示弱,也上前低聲道:“不知道做了什么,額頭腫了好幾處呢,那樣一個美人,可惜了?!?/br>
    杜先生聽了,臉色不變,只是微微頷首。

    阿wing見杜先生壓根沒有問起蕭遙,心中高興,便搜腸刮肚地跟杜先生閑聊起來。

    她是知道杜先生喜歡樓三小姐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法子嫁給杜先生的,也就不吃什么飛醋,只想著若能跟杜先生一段時間,好歹也能掙一筆錢,而且身價也能上升,因此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小錦想插嘴,可惜行事不如阿wing機靈,因此沒怎么能插得上話。

    阿賴去洗手間時,發(fā)現(xiàn)蕭遙原先待的客房開著,不由得好奇,便走進去看了看。

    這一看,他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一小片一小片淡淡的污跡,不由得咋舌:“這可夠激烈的,別是在地上滾了半個多小時吧?可不是吃藥了嗎?”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桌上放著一小包藥粉,頓時瞳孔一縮,馬上上前,拿起那包粉。

    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包粉正是自己給蕭遙的,他不由得折服。

    那樣的癮頭,粉就在跟前,她居然能忍住不吸,這自制力太可怕了!

    阿賴自問自己便做不到這樣。

    他拿著那包粉去了供大家玩樂的大廳,見美女們都湊在一起吃魚子醬,便坐到杜先生身邊,低聲道:“杜先生,先前上游艇那個大美人,太牛逼了,我給了她一小包粉,她居然沒吃!”

    杜先生端著紅酒杯看了他一眼:“你跟我開玩笑?”

    他雖然不碰,可是也知道,癮君子面前有粉,又正好發(fā)作,是絕對沒有不碰的。

    阿賴急了,直接將之前給蕭遙的那一小包粉拿出來:“我騙你干什么?她真的沒碰,留在客房中了!我跟你講,你客房地上一片狼藉,她估計在地上滾了大半個小時,不得不說真是個狠的?!?/br>
    說到最后,語氣里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折服。

    這樣的毅力,他是沒有的,他想,世界上也沒幾個能有。

    一般能成功戒掉的,都是在戒毒所里強制戒掉的,人被捆著,眼前也沒有粉,強迫戒掉了。

    可蕭遙不同,她沒被捆著,她眼前有粉,而且唾手可得,可是她愣是熬過了這一次。

    想到這里,阿賴心中越發(fā)折服,忍不住說道:“她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

    杜先生不置可否,只道:“你對成大事的要求真低?!庇挚戳艘谎郯①囀种械臇|西,“你不是不碰的嗎?”

    阿賴馬上將東西收了起來,嘴上打哈哈:“我是真的不碰,就是身上偶爾會有。你放心,我絕不會不懂事在你這船上搞事的?!?/br>
    杜先生不再說話,低頭啜杯中的紅酒。

    聯(lián)系小錦說的,或許蕭遙是真的沒有碰那包粉,所以才在地上到處滾甚至撞墻,以至于滿頭包。

    不過,這些和他沒有關(guān)系。

    蕭遙跑在大雨里,見路上有出租車,不住地招手,可是估摸是下大雨,很多出租車都沒停,很快開過去了。

    蕭遙又跑了十多分鐘,才終于截到一輛車。

    司機是個女子,搖下車窗說道:“你濕噠噠的,會弄濕我的車,所以兩倍價格,你坐不坐?”

    蕭遙身上沒有手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急著回到家里,忙點頭:“坐——”

    司機上下打量了蕭遙一眼:“你先給錢。”

    蕭遙馬上摸身上,這一摸才意識到身上沒錢,一時有些愣,但馬上對司機道:“我身上沒帶錢,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回家之后會給你錢的……我家里有急事,求你送我一程好不好?”

    女司機看了蕭遙一會兒,才沉著臉道:“算了,你趕緊上來吧?!?/br>
    蕭遙馬上謝過她,拉開車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