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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14節(jié)

    陸琳琳見了,冷冷地看向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阮相知:“你去給你親媽打個電話吧,這次的事,我們不能白吃虧?!?/br>
    阮蒼江也看向了蕭遙。

    阮相知見阮蒼江也看過來,就知道阮蒼江也是同意的,便小心翼翼地道:“可是,不是說已經(jīng)跟別人簽約了嗎?我再打電話也沒用啊?!?/br>
    不知怎么,這次居然連合約也跟別人簽了,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只是拒絕了阮蒼江和陸琳琳,還沒定其他人選。

    阮蒼江聽到這話,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的確如此,合同已經(jīng)跟別人簽了,讓阮相知再找蕭遙也沒用啊。

    陸琳琳卻另有想法:“那你就給蕭遙打電話,讓她想辦法,再給我和你爸點差不多的合約補償??!要不是她,我們不會一個丟了片約,一個丟了代言啊?!?/br>
    阮相知聽了暗罵,這特么多大臉,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啊,而且,這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她看向阮蒼江,見阮蒼江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期待之色,暗暗叫糟,忙道:“可是,爸爸代替我跟她簽了義絕書了,她未必肯搭理我啊?!?/br>
    陸琳琳道:“你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感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你哭一哭,她保準聽話。我就不信天下有母親舍得看自己的孩子受苦的?!?/br>
    像她,孩子還沒出生呢,她心里就愛得不行了。

    蕭遙過去對阮相知那么好,不可能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的。

    阮蒼江看向阮相知:“打個電話試試。你媽最疼你了,好幾次想重拾大提琴,但為了你,還是放棄了?!?/br>
    蕭遙接到阮相知的電話,冷淡地問:“什么事?”難不成打算像阮蒼江那樣臭罵她一頓?

    阮相知撒嬌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嘛,你是我mama啊。你最近還好嗎?現(xiàn)在是夏天,我記得,你以前每年夏天都要帶我出門旅游一趟的。今年夏天——”

    蕭遙道:“說出你的目的,我沒空,不想聽你廢話。”

    阮相知對原主從來就不會好好說話,偶爾說兩句好話,也是為了要東西,東西還沒要到手,便又開始埋怨上了,對原主沒有半分的尊重。

    阮相知臉上訕訕的,忙道:“是這樣的,爸爸和陸阿姨知道,他們的片約和廣告,是被你那個師兄劉凌音搞黃了的,他們很不開心,怪不了你,就怪我了,我跟他們住,實在太難了……嗚嗚……”

    她抽泣了起來,抽泣了一會兒道:

    “mama,你能不能給劉凌音打個電話,讓他給爸爸和陸阿姨點補償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太難受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世上只有mama好……一部不錯的電視劇,一個高端點的廣告,隨便什么都行啊……”

    蕭遙被阮相知的厚臉皮給驚著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道:“大白天的,你們?nèi)齻€做什么夢呢?想要什么,自己去想辦法,別指望我?guī)兔Α!?/br>
    說完掛了電話。

    如果不是不想授人話柄,她都要拉黑阮相知了。

    阮相知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人是有些崩潰的。

    什么時候,她這個媽,會對她這么不耐煩了?連電話都不肯跟她多聊幾句!

    阮相知又打,可惜,那邊還是拒接。

    阮相知忍不住磨牙,為了做戲,她甚至哭出來了,蕭遙居然這樣冷酷無情,連電話也不肯接。

    她看看鏡中眼紅紅的自己,繼續(xù)哭,然后一邊哭一邊走出臥室,跟阮蒼江哭訴她辦不成事,讓阮蒼江別怪她。

    阮蒼江對阮相知還是有幾分父愛的,見了就擺擺手:“我也有心理準備的了,蕭遙她現(xiàn)在一點感情也不講,眼里只有錢,你辦不成事也正常,別哭了?!?/br>
    陸琳琳恨不得罵阮相知一通,但見阮蒼江開口了,只得撇撇嘴,咽回即將到嘴的臭罵。

    不過她是真的不開心,便對阮蒼江道:

    “蒼江,我們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嗎?當初明明說了,以后用我們的人脈讓蕭遙那個賤人好看的,可是現(xiàn)在,是她給我們好看??!你離婚的事,她就夠過分了,現(xiàn)在居然還反過來搞我們,你受得了這氣嗎?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阮蒼江咬牙,他也受不了啊,可是現(xiàn)在,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和陸琳琳是娛樂圈里的大明星,擁有很多粉絲,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可是不說跟權(quán)貴比了,就是在娛樂圈真正有實權(quán)的人跟前也不算個什么啊。

    至少,東江娛樂公司和西城廣告公司,就不是他和陸琳琳可以得罪的,人家不僅家里有錢,在娛樂圈也很有人脈。

    無奈之下,阮蒼江只得這樣安慰自己和陸琳琳:“算了,蕭遙跟劉凌音已經(jīng)疏遠了,這次劉凌音賣蕭遙的面子,可并不代表人家下次還賣她的面子。就算關(guān)系很親近的,最多也只能幫一兩次,他們這種關(guān)系疏遠的,不可能幫第二次?!?/br>
    陸琳琳還是覺得很憋屈,直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才努力壓下怒意,轉(zhuǎn)移注意力。

    蕭遙在旅途中,偶爾也拉大提琴,但是并沒有什么進步。

    所幸,她有心理準備,一路上都在看風(fēng)景,看人,品嘗美食,所以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走在伊犁霍城花香彌漫、一望無際的薰衣草田里,蕭遙產(chǎn)生一種要長居在此的感覺。

    天那么藍,天空之下,是大片大片的白云,白云之下,有時看到連綿的山脈才是漫天薰衣草田,有時則沒有山脈的過渡,直接就是美得如詩如畫的薰衣草田。

    在這里,時光變得浪漫起來。

    蕭遙遇見幾個自駕游的人,當中有一對少男少女,彼此都有意,可是彼此又都不知道,眼神在花香彌漫中你追我躲,光看著,就能看出一場心跳加速的互相暗戀。

    她租住當?shù)?,清晨出門時能看到男孩先穿著厚衣服出門采摘帶著露水的薰衣草,女孩稍遲一點,也出門去,隨后假裝不小心遇到,捧著一束帶露珠的薰衣草,跟男孩說笑著回來。

    男孩的目光,在女孩走在自己前面時,總是癡癡地盯著女孩的背影看。

    而女孩,則盯著地上男孩的影子,小心翼翼地放緩腳步,讓自己影子的手,跟男孩影子的大手互相靠近,仿佛相握。

    這樣純真、這樣熱烈、這樣努力掩飾卻情不自禁地在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愛意,實在太動人了。

    蕭遙覺得看著這樣一對男女,覺得世界都鮮活起來,生命重新充斥上令人熱血沸騰的悸動。

    有一天,蕭遙看著這對年輕男女繼續(xù)甜蜜而憂傷地暗戀著,試探著,看著陽光落在他們年輕的臉龐上,看著清晨的風(fēng)從他們身邊吹過,掀起他們的發(fā)絲,心中涌上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她放開腳步,在彌漫著薰衣草的晨風(fēng)中飛快地跑回家,拿出紙筆,忘我地涂畫起來。

    仿佛只是一瞬間,她放下筆,然后看向紙上。

    當看到足足兩頁的五線譜,蕭遙有點吃驚。

    她仿佛,只是寫了短短的一會兒。

    沒想到足足有兩頁了。

    蕭遙看著顯得有些凌亂的五線譜,拿出自己的大提琴,慢慢地拉起來。

    拉了一邊,改了一些音符,她就停止了。

    她的大提琴沒有靈魂,并不適合拿來進行深層次的試音和修改。

    隨后幾天,蕭遙有意識地留意起那對互相暗戀的男女,她看著他們彼此心動,看著他們苦苦暗戀,仿佛跟著他們一起體會了暗戀的甜蜜與苦澀。

    她沒有試圖上前點撥讓他們相愛。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是順其自然以及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他愛我。

    兩天后,蕭遙再出門,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他們手牽著手,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fā)出幸福與甜蜜,清晨的露珠、路邊的野草、田里大片的薰衣草,從他們衣袂間穿過的風(fēng),都能讓他們駐足、發(fā)現(xiàn)美好,進而染上熱烈而真摯的愛意。

    蕭遙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她帶著笑意回了家,再次拿出紙筆,低頭專注地寫起來。

    下午,太陽高掛天空,瘋狂地炙烤著大地。

    蕭遙戴上口罩出門,見那對男女等人似乎要離開,猶豫片刻,走上前去,說道:“你們要走了嗎?我拍下過你們的照片,你們要嗎?”

    說著點開自己拍下的照片。

    她梳了兩條長辮子,戴口罩的臉上,露出姣好的眉眼,完全不像個騙子。

    少男少女不止一次見過蕭遙,知道她也住在這里,并不認為她是騙子,再看到照片,發(fā)現(xiàn)拍得很動人,完全可以當作藝術(shù)品了,一邊感謝,一邊拿出手機加微信。

    最終還是女孩加了微信,收到蕭遙傳過來的幾張美照。

    蕭遙留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有些茫然若失。

    又住了一段日子,她覺得自己需要啟程了,便收拾行囊重新上路。

    她沒有計劃,走到哪算哪。

    走著走著她走到了石河子地區(qū),看到了滿眼白茫茫的棉花田,以及一大群特地前來采摘棉花的采棉大軍。

    原主縱使婚姻不幸福,可前半生從來沒有缺過錢,受過缺錢的苦,小時候太小,她腦海里沒有缺錢以及艱苦的概念,后來學(xué)大提琴又被秦先生收為弟子,生活一直是富足的。

    所以各省婦女為了錢千里迢迢來這片早晚溫差極大的地方采摘棉花,不僅要忍受清晨和午夜的寒冷,還要忍受白天的炎熱,是她無法理解的。

    蕭遙每日練琴,手指不僅有繭子,還受傷了,是沒法摘棉花的,不過,她還是嘗試著,從清晨開始出發(fā),打算跟著這些婦女在一望無際的棉花田里待一天。

    清晨露重,氣溫低,她穿上厚衣服,十點多,太陽開始散發(fā)出它的威力。

    蕭遙在烈日下,不住地出汗,慢慢有頭暈眼花之感。

    她跟著的王大姐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勸她:“你既然跟著下棉田了,還是采摘一些吧,好歹能賺些錢。”

    蕭遙喝了很多水,還是熱得難受,她有氣無力地伸手展示自己受傷了的手指:“我的手沒辦法用力,我先來試試這溫度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等手好了我就來摘棉花?!?/br>
    王大姐看到她的手指就不再勸了,只是道:“這可不好試。你看見前面沒?再往前500米,是我今天的任務(wù)?!?/br>
    蕭遙看見了,覺得500米還好。

    可是當太陽越來越猛烈,她抬頭一看,才前進了20米,距離500米遙遙無期,她頓時有種辛苦永不到盡頭的錯覺。

    中午吃飯,是團場蒸的饃饃以及兩個菜。

    蕭遙吃得狼吞虎咽起來,還覺得很香——明明之前,她吃過,覺得味道不怎么樣的。

    吃完休息一陣,開始下午的活計。

    太陽異常的猛烈,蕭遙跟摘棉花的大姐們一樣,遮住臉戴著手套,把全身武裝起來,差點沒休克了。

    她甚至沒有勇氣看太陽,只是抬頭看棉田,看距離王大姐說的500米有多遠。

    這一看,她再次覺得,永無盡頭。

    到了下午九點,終于可以收工了。

    蕭遙看到,所有采棉花的大姐臉上都帶上了豐收的喜悅,扛起摘好的棉花去過秤。

    蕭遙也跟著去,忍不住跟王大姐道:“看來大家都很高興啊?!?/br>
    王大姐笑道:“那可不,我們辛苦一天,就為這?!彼帜_麻利,今天摘的棉花有200公斤左右,按照一公斤2塊錢算,今天掙了400多塊。

    王大姐一邊數(shù)著手里的錢一邊高興地跟蕭遙道:“我老家是河南的,一年到頭,就靠這個掙錢。每年過來50天左右,能掙下兩萬多塊!這對我來說,可是一筆大錢!”

    蕭遙怔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她手上有不知多少個兩萬塊,可是,從來沒有像眼前這個王大姐這樣快樂,或者說,原主從來沒有像王大姐這樣快樂。

    這時有男聲吆喝了一句,王大姐便跟蕭遙道:“我那口子來找我了,我給你介紹一下?!?/br>
    王大姐的丈夫跟蕭遙打了招呼,然后問王大姐今天掙了多少錢,得知是450塊,馬上興高采烈地道:“我比你多掙50塊,正好,這50塊另外存出來,等采完棉花了,到時給你買個禮物。”

    王大姐笑得合不攏嘴,嘴上道:“那可是你說的。”說完又看向蕭遙,“他每年跟我來采棉花,都用比我賺到多出來的錢給我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