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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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貴公子都沉默了。 他們不管出身如何,在家族中是否受到重用,過去都曾或多或少地看輕過蕭家大姑娘。 女子要溫柔淑靜,女子要善琴棋書畫或是德容言功兼?zhèn)?,這是從古到今各個朝代對女子的要求,可是蕭大姑娘只有一點,那就是“容”,她容色過盛,卻無其他優(yōu)點,喜歡她或者贊揚她,難免會被人認為好色,所以京城男子提起她,都是貶損的。 他們作為貴公子之一,自然不例外。 可是這樣一個女子,居然讓兇殘的北戎軍覺得害怕,甚至因為過于害怕而將她妖化! 而他們這些一貫瞧不起她的男子,卻因為北戎軍對她的這份懼怕,拿到了不少的軍功。 這實在太諷刺了! 這些貴公子越想越難受,臉上火辣辣的。 蕭遙卻覺得這實在太荒謬了,于是看向袁旭:“你問問他們,為什么突然認為我是妖女的,或者說,因為哪一件事,就認定我是妖女?!?/br> 任何事情,總有個因由的吧。 五皇子等貴公子也很好奇,馬上看向袁旭。 袁旭翻譯蕭遙的問題,問那些北戎兵。 北戎兵紛紛道:“她兩次打敗揭奴,還殺了揭奴!” “揭奴是我們新出的一員猛將,很厲害的,可兩次都被她打敗了,還死在她手上!” “我見過你們大興朝的女人,我一拳頭就能打暈一個,遇上膽子小的,都不用出拳頭,剛一露面她們就嚇暈了,全都很弱,像我們剛出生的小羊羔??墒撬灰粯樱珔柡α?,一點也不像個女人,她一定是妖女!” 蕭遙聽到這個轉(zhuǎn)述,很是不以為然:“難道女子厲害一點,就不是人了嗎?分明是偏見!” 五皇子看了蕭遙一眼,沒說話。 女子是可以厲害,可是能厲害到讓北戎兵聞之色變,那也太夸張了。 袁旭問那些北戎兵:“興許,她只是練過功夫,所以很厲害呢?” 北戎兵信誓旦旦:“絕不可能!她除了比揭奴還厲害,還能讓我們一動不動,她就是個會施法的妖女!” 袁旭大奇:“一動不動?”他將這個回答告訴蕭遙。 五皇子首先吃驚:“怎么可能?”又狐疑地看向蕭遙,“難不成,你當真不是人,是個妖女?” 李公子馬上搖搖頭:“蕭千總不是妖女?!?/br> 可實在太奇怪了。 眾貴公子忍不住看向蕭遙。 蕭遙見大家看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或許,因為我長得好看,所以一顧傾城,再顧傾國?”說完微微一笑。 所有人見她這樣一笑,都移不開目光。 蕭家大姑娘是個大美人,他們一直都知道,可是此刻的蕭大姑娘除了如同百花之王的牡丹那般容光灼灼,還有寒冬臘梅的傲然與剛毅,已經(jīng)不能單用好看來形容了。 意識到自己看呆了,貴公子們連忙狼狽地移開目光。 移開目光,理智慢慢回籠,他們很快意識到蕭遙剛才說了什么,都不約而同地咳起來,同時漲紅了臉。 這蕭大姑娘當真是……什么都敢說。 只有五皇子,仍舊癡癡地看著蕭遙,一邊看一邊點頭:“的確傾國傾城?!闭婧每窗≌婧每础?/br> 蕭遙聞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五皇子過去是從不怕蕭遙威脅的,可是不知是不是被北戎兵影響了,聽了這話,下意識就移開了目光。 這時跟五皇子一起那幾個受傷的貴公子被攙扶著下來了。 蕭遙看了看,見這些男子臉色慘白,嘴唇發(fā)紫,便沖張大牛說道:“給他們點吃的?!庇肿屃謽鋷巳シ派?。 林樹連忙帶人去了。 張大牛將先前吃剩的羊rou和rou湯拿了出來,他剛揭開蓋,一股濃郁的香味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五皇子等貴公子聞到這香味,頓時口水直流,紛紛看向蕭遙。 一個貴公子開口:“蕭千總,我們午飯都未曾吃……” 蕭遙對張大牛揮了揮手。 張大牛干脆將剩下的所有羊rou和rou湯都拿出來,讓他們自己分食。 因rou湯和羊rou都被幾層皮毛裹著,因此還是溫?zé)岬模寤首拥扔掷溆逐I的貴公子吃到嘴里,覺得宛如仙珍,一邊吃一邊對蕭遙贊不絕口。 蕭遙沒有廢話,她知道北戎不是有什么陰謀就放了心,很快要求行軍往回走。 唐二公子道:“靠近小城有很多北戎兵,只怕這樣返回會遇上北戎的大軍?!?/br> 蕭遙道:“北戎軍此刻要么是在攻城,要么已經(jīng)攻破城池了,不論哪種情況,我們都得回去?!?/br> 五皇子聽到蕭遙說城破還要回去,不由得大急,高聲叫道:“你瘋了?城破了我們還回去,那不是找死嗎?你知不知道北戎大軍有多可怕?” 蕭遙沉下俏臉:“五皇子,你別忘了,這是你們唐家的皇朝。” 五皇子的臉,一下子火辣辣的,見眾人都在看自己,忍不住辯解道:“我不是說不管,我只是覺得,可以繞路回去,跟大軍匯合?!?/br> 蕭遙指著她來時的路,道:“是繞路啊。”說完一揮手,“出發(fā)?!?/br> 她帶領(lǐng)的士兵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馬上列隊,由林樹領(lǐng)了一支小隊在前面探路。 李公子、唐二公子和許四公子等人見了,也站起身,驅(qū)趕剛才俘虜?shù)囊蝗罕比质勘摺?/br> 蕭遙看了,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加入她這支隊伍,那肯定要干活的。 五皇子與幾個不大愿意往回走的見大家都打算跟蕭遙走,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跟上。 他們也不傻,跟著蕭遙,好歹人多有伴,加上北戎兵害怕蕭遙,遇上小股北戎兵應(yīng)該不僅不會被俘,反而能反殺,這反殺的功勞自己肯定能分到。 可自己單獨走就不同了,沒準被窮兇極惡的北戎兵一刀砍西瓜似的砍了,不說功勞,連命都沒了。 道路很不好走,又要一路小心,加上五皇子等貴公子走不慣這種路,因此行進速度很慢。 因為這不是正經(jīng)的道路,因此一路上,只遇到兩股被北戎兵追的大興朝士兵,蕭遙憑著手下的精銳,將這兩股北戎兵殲滅一部分,俘虜一部分,救下落單的那兩股大興朝士兵。 大興朝士兵得救了,先是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悅,但是很快,眼睛就紅了,臉上的喜意,都被悲傷和沉重覆蓋。 “我們那些弟兄,全都死了!那么多人,全都死了……”說完,高高大大的漢子,忍不住捂住臉,低聲嗚咽了起來。 蕭遙聽著這低低的嗚咽聲,心情十分沉重。 這時一個斷了手的老兵抬頭看向蕭遙:“蕭千總,我聽說你昨天曾勸說張將軍今日莫要出兵的,是不是?” 蕭遙道:“過去的事,休要再提?!币呀?jīng)這樣了,再提起,這些兵肯定更難受。 那個老兵用憤恨的聲音大聲道: “怎么不提?一定要提!如果張余年聽你和黃副將的勸,而不是剛愎自用,我們肯定不會大敗的!可恨那老東西,堅持要打也就算了,發(fā)現(xiàn)北戎軍異常兇猛,居然打也不打,領(lǐng)著親兵就跑,他可是主帥啊,他一跑,我們隊伍全亂了,毫無反抗之力……” 跟他一起的那些士兵聽了,馬上紛紛附和,將張余年罵了個狗血淋頭。 另一支士兵聽了,有些不信張余年會第一個潰逃,可見說話的士兵眾口一詞,說得頭頭是道,不像是撒謊的,也悲憤了,跟著罵張余年。 五皇子見了,忙往袁旭身后縮了縮。 蕭遙當時也勸他阻止張余年的,他沒有聽,張余年逃跑時,他也馬上跟著跑。 說起來,張余年犯的錯,他也犯了,若叫這些憤怒的士兵知道,只怕要狠狠撕了他。 李公子、唐二公子和許四公子幾個臉上都露出愧色。 他們當初,見張余年跑了,不得已也跟著跑了。 蕭遙揚聲道:“各位同袍們,如今北戎大軍在攻城,我們當務(wù)之急,是阻止他們攻城,保護京城的老百姓?,F(xiàn)在,我們先回城罷?!?/br> 在場的兵,要么是蕭遙的手下,要么是被蕭遙救下的,聞言紛紛點頭。 大家繼續(xù)往前趕路,仍舊是林樹帶領(lǐng)一支小隊在前面探路。 這次,蕭遙讓大家一邊趕路一邊撿一些比較長的枯枝。 一行人終于回到小城附近,還沒看到小城,就先看到圍在城外,密密麻麻的北戎大軍。 眾人趴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上,分明看到,北戎軍正在攻城,而城門上的大興朝士兵,越來越少了,能扔下的石頭和熱油,也越來越少了。 只怕過不了多久,這座小城就會被北戎大軍攻破。 林樹馬上看向蕭遙:“千總,我們怎么辦?” 蕭遙也在為難,因為城門口被北戎大軍團團圍住,他們這支隊伍,根本沒有辦法回到城里去。 至于包抄,人數(shù)這么少,上去的話,根本不是包抄,而是送死。 不過眼見小城即將被攻破了,無論如何,都得做點什么的,因此蕭遙看了看四周,道:“將多余的旌旗、戰(zhàn)袍掛在樹上,再有多余的,則定在枯枝上?!?/br> 五皇子馬上叫道:“你瘋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騙人嗎?” 蕭遙冷冷地道:“能影響到北戎軍,讓他們暫緩攻城,就算是成功了!”說完不理會五皇子,吩咐大家趕緊動手。 見自己帶領(lǐng)的士兵一言不發(fā)便開始動手,救下來那些兵有些遲疑,當下便道:“你們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座城池被破,眼睜睜地看著北戎屠城嗎?若做了,縱使今日活下來,你們未來,能睡得著覺嗎?” 眾士兵聽了,一咬牙,說道:“也罷,今日本來就該死在戰(zhàn)場上的,得天之幸沒死,便拼一把罷。” 說完,紛紛按照蕭遙的吩咐忙碌了起來。 此時城墻上,黃副將冷冷地看向張余年:“張將軍,如今北戎大軍攻城,我們誰也不能走,只能死守!” 張余年鐵青著臉:“這只是一座小城,根本守不了多久,我們留下,只能白死,還不如保存力量,徐徐圖之!” 黃副將聽了冷笑一身:“好一個保存力量,就像上午那般,用第一個潰逃來保存力量么?我已發(fā)了急報將此事稟告皇上了,我倒要知道,皇上和百官,是否認同你這種保存力量的方法?!?/br> 張余年的臉色更難看,厲聲喝道:“你含血噴人!” 黃副將道:“你也不用多說,更不必害怕,這座城頃刻間便要被攻破,屆時我們都唯有一死。這般,你好歹不用親眼看著自家被滅族!至于后世,遺臭萬年自不必說?!?/br> 張余年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四周,尋思著如果自己強行要走行不行。 可是目光略過城墻上的兵卒,發(fā)現(xiàn)除了正忙于守城的兵卒,其余兵卒看向他時,都帶上了殺氣。 張余年的身體抖了起來。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完了! 人人都知道,他判斷錯誤,領(lǐng)兵出擊北戎,不僅毫無建樹,還幾乎被殲滅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