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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44節(jié)

    林夫人氣了個半死,但是她也明白,她在家里只能依靠老太太,所以只能忍著吐血地心情把錢還了。

    林老太太拿到錢,想到自己將來要靠蕭遙的,有心為找蕭遙過來興師問罪而道歉,但沒臉說,因此分了一半給蕭遙。

    蕭遙推遲一番才收下,陪林老太太說了一會話,就說自己要準備出門事宜,起身告辭了。

    第二天蕭遙和林春生在外面見面。

    蕭遙第一句話就說:“春生叔,我想分家。”

    林春生愕然不解,問道:“為什么?老太太現(xiàn)在不是偏向大爺您嗎?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我覺得老太太已經(jīng)想清楚了,她以后會堅決的站在你這邊的?!?/br>
    蕭遙嘆了口氣,說道:“老四一直想取代我。上個月我不是準備談一份生意嗎?后來突然就終止了。其實那所謂的生意是個圈套,就是老四弄的。再者,一起生活的話,我娘也整天不開心?!?/br>
    林春生沉默了半晌,道:“大爺也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蕭遙笑起來,說:“我就知道,春生叔會幫我的?!闭f完這話,如此這般的跟陳春生說起來。

    陳春生一邊聽一邊點頭。

    兩人說完了話,就下樓去。

    在一樓大堂遇見一些認識的人,少不了上前一一打招呼。

    蕭遙感覺很多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沒在意,原主長得好,皮膚白皙細膩,活脫脫一個潘安人物,每次出門總是有很多人喜歡看他的。

    即將離開酒樓時,他的眼睛從大堂掠過,微微頓了頓。

    陳春生注意到,低聲問:“大爺怎么啦?”

    蕭遙搖搖頭,走了出去。

    他剛才在大堂角落看到一身時髦的蘇挽晴了,她脖子那串珠子,就足以將這酒樓買下來了,不知為何要坐在大堂說話,難不成是因為她身邊那男人?

    另外,蘇挽晴臉上看不出任何焦灼擔憂的神色,不知道是善于偽裝,還是根本還不知道自己的meimei丟了。

    陳春生也看到蘇挽晴了,他跟蕭遙出了酒樓,低聲道:“那樣時髦的小姐一定是留過洋的,不知怎么竟然坐在大堂里。”

    蕭遙搖了搖頭:“與我們無關(guān)?!毙睦飬s在琢磨要不要將蘇挽月的消息告訴蘇挽晴。

    她倒不是要討好蘇挽晴,而是不想自己特地走一趟送蘇挽月送回家。

    她雖然會為了原主找蘇挽晴報仇,但是完全不打算用蘇挽晴那樣下流惡心的方式摧毀一個女人的尊嚴以及性命,即使是面對仇人。

    蘇挽晴也看到蕭遙了,她有點驚艷,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假裝自然地道:“真沒想到,在這種小地方居然也有生個如此俊俏的男人?!?/br>
    古代描寫美男子潘安宋玉,叫人看了總難以想象其具體形象,看了方才那男子,倒是有了真人。

    不過,在這個時代長得好沒什么用,得有本事。

    坐在蘇挽晴對面的,是一位儒雅的男士,名叫周恒,聞言道:“那是蕭家的大少爺?!?/br>
    蘇挽晴臉上露出訝異之色:“他很有名嗎?你為什么居然關(guān)注他?”

    難不成剛才那男子是什么大人物?

    可這個時代,長得帥的大人物她都見過啊。

    周恒道:“在此地出名,因為無數(shù)女人為他趨之若鶩?!?/br>
    某日他跟友人見到這蕭家大少爺,說了一句“失卻男子氣概”,叫一位姓張的小姐聽到,那姓張的小姐很是斥責了他和友人一頓,還弄壞了他費心買回來的實驗器材,因此他對蕭家大少爺印象很深刻。

    當然,這印象也不怎么好就是。

    這城中許多女子都傾慕他,他卻仿佛對所有人都有情,說話十分溫和。

    在他看來,這倒有待價而沽的感覺。

    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憑借相貌而待價而沽,總會給人不好的觀感的。

    再加上,周恒自己也不怎么好意思承認的遷怒,他對蕭遙的印象便不怎么好。

    蘇挽晴眨了眨杏眼,用白嫩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可是我覺得,這也不是你關(guān)注他的理由?!?/br>
    她自來知道,自己生得嬌俏,這么做,總能叫男子們?yōu)樗樇t的。

    周恒卻仿佛是個瞎子,壓根沒留意她如何嬌俏,道:“知道便是知道了。”頓了頓又問,“我出來夠久了,你可還有事跟我說?”

    蘇挽晴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但很快舒展開:“我們好歹也是一道留洋的同學,怎么竟趕人了?”

    周恒道:“事情有點多?!?/br>
    蘇挽晴沉吟片刻,道:“我來找你,是想問你的研究如今怎么了,可愿意與我合作?”說到這里,肅容道,“你也知道,如今國家積貧積弱,需要好藥物,能早一點研究就早一點的好?!?/br>
    周恒冷不防會聽到這話,臉色的神色鄭重了幾分,用全新的目光看向蘇挽晴,道:“還在研究當中,因為實驗器材暫時缺了,沒什么進展。”頓了頓,眉頭擰起來,“至于合作,我需要考慮。”

    蘇挽晴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你好消息?!?/br>
    周恒點頭,起身告辭。

    蘇挽晴跟他一起走出酒樓。

    剛出了酒樓,就有一個人撲上來,抱住蘇挽晴的雙腳:“挽晴,真的是你,求求你救救你表妹,求求你……”

    蘇挽晴見抱住自己雙腳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眉頭瞬間皺起來,她道:“你先放開我?!甭曇魩е锤泻蛺盒摹?/br>
    周恒看了她一眼。

    蘇挽晴只覺得,乞丐頭上的虱子要飛到自己身上來了,心情更差勁,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先放開我。”

    周恒上前,溫和地道:“這位老人家,你先放開這位小姐,再來跟我們說是什么事好不好?”

    乞丐看出蘇挽晴的不悅,只得放開蘇挽晴,但嘴上,一直喊蘇挽晴幫她。

    蘇挽晴推開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有空仔細打量乞丐。

    當認出,這是自己的表姨,蘇挽晴的臉色冷了下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表姨啊。聽說你過得不好,沒想到竟然這么不好啊?!?/br>
    周恒的眉頭又擰起來,臉上露出不認同之色:“她這樣哀求你,只怕有急事,你不如先問問有什么急事?”

    蘇挽晴看向周恒:“你還記得,我留學時,忽然接到家里的信緊急回國么?”

    周恒點頭。

    蘇挽晴看向縮在地上的表姨:“那是我家里的鋪子出事了,我爹急得生了大病,差點沒熬過去。而這些,全靠我這位表姨所賜。所以,今日不管她如何落魄,求我什么事,我都不可能幫忙的。”

    地上的表姨聞言,不住地給蘇挽晴磕頭:“挽晴,表姨錯了,你原諒表姨這一次吧。你就算恨我也沒關(guān)系,你救救你表妹啊,她叫人賣到窯子里去了,那等地方如何是女人待的?求求你給我一筆錢,讓我?guī)退H身吧!”

    蘇挽晴退后一步,搖了搖頭:“不可能?!毙睦锂a(chǎn)生了復仇的快感。

    那個表妹被賣去窯子,是她指使的,因為那個表妹,從前沒少嘲諷她是小娘養(yǎng)的小婊子,就因為她娘是她爹從妓院買回來的清倌人,后來雖然轉(zhuǎn)正了,也總被那個嘴賤的表妹掛在嘴上嘲諷。

    不是罵她是小娘養(yǎng)的婊子嗎?她就要讓這個嘴賤的表妹知道,做婊子是什么感覺!

    周恒看了一眼蘇挽晴,道:“挽晴,她無論多倒霉都是咎由自取,但是那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要不我們還是幫一幫吧。你若心里有氣,回頭再出也是可以的,讓一個女孩子待在那種地方,實在不應(yīng)該?!?/br>
    蘇挽晴看向周恒:“周恒,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得罪過我的,我一定會報復,對我好的,我也會報恩。像我表姨這種,幾乎毀了我一家的,我是不可能幫忙的。你或許會覺得我冷酷,可是,這是我的處世方式。壞人,就該得到懲罰?!?/br>
    見周恒似乎還要再說,便繼續(xù)道:“你知道嗎?我這個表妹,從前得寵時,曾經(jīng)在大冬天推過自己的異母meimei下池塘。所以她今日倒霉,是報應(yīng)!”

    周恒說不出話來。

    恩怨分明,這的確沒有錯,惡毒的少女受到報應(yīng),似乎也的確沒問題。

    只是,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蘇挽晴道:“我們走罷?!闭f完示意周恒走人。

    周恒腦子里還在想自己的邏輯,一時沒顧得上別的,下意識就跟著蘇挽晴走了。

    回到家,他才想起,自己的主張是,蘇挽晴的表妹無論多過分,自有別的辦法收拾她,讓她淪落風塵,著實不該。

    想到這里,他起身走向原先那個酒樓。

    剛走近酒樓,他就看到,悅城赫赫有名的美男子蕭家大少爺,正在低頭跟蘇挽晴那個表姨說什么,說了一陣,他將一個錢袋子遞給蘇挽晴的表姨。

    周恒有點吃驚,他走了過去,正好聽到蕭遙道:“你快去救你的女兒吧。”

    蘇挽晴的表姨一邊哭一邊給蕭遙磕頭,拿著錢袋子急急忙忙地走了。

    周恒走到蕭遙跟前,好奇地問:“你為什么幫他?不怕是壞人嗎?”他從前也見過這位蕭家大少爺,可沒發(fā)現(xiàn)他是個心腸十分好的人。

    蕭遙看到是跟蘇挽晴一桌吃飯的人,便冷淡地說道:“就算是壞人,受其他罪是應(yīng)該的,也不該受淪落風塵的罪。”

    先前她回頭為孫氏買糕點時,看到周恒冷漠地跟蘇挽晴離開,心里便認定,此人跟蘇挽晴是一丘之貉,心里對他很反感。

    而蘇挽晴,不得不說,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的,就喜歡將討厭的人賣到妓院里去。

    她自己把人賣到妓院去,可看到親妹子也在妓院,便發(fā)瘋了,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

    周恒沒有意識到蕭遙對自己的反感,聽了蕭遙這話目光一亮:“你也是這樣覺得的么?”真是想不到,他和周家大少爺在這一點上,居然是知己。

    蕭遙看了他一眼,也?

    難道這人也覺得不該讓女子淪落風塵?可既然如此,又為何不施以援手,而是直接跟蘇挽晴走了?

    難道裝的?

    心中更是厭惡,當下淡淡地點點頭,道:“家中有事,告辭?!?/br>
    周恒這時終于意識到,蕭家大少爺似乎挺討厭自己的,忙叫住人:“請等一等——”見蕭遙停下,連忙問,“我看兄臺似乎對我有些誤會,不知我何時得罪了兄臺呢?若有,請兄臺告我,我定當賠罪?!?/br>
    他原先對蕭遙的不喜,因為這事,竟全都煙消云散了。

    蕭遙見周恒說得很是誠懇,便說道:“我見你對先前那位大嬸的困境毫無觸動,以為我們是兩類人。”

    周恒漲紅了臉:“這倒叫我汗顏了,不過沒有馬上伸出援手,的確是我的錯,兄臺對我有誤會也是應(yīng)該的。”頓了頓看到蕭遙那張冷若冰霜的漂亮臉蛋,生怕自己真叫人誤會了,忙又解釋,

    “我這人有些癡,在研究上或許有幾分心得,但在別的事上卻時常轉(zhuǎn)不過彎來。先前是想幫的,可是聽我朋友說壞人自該有報應(yīng),一時找不著理由反駁,便沉默了。到家之后,回味過來,便趕緊過來了?!?/br>
    蕭遙在周恒說話時,便認真打量著他的神色,見他說得誠懇真摯,料想不是騙自己的,便緩和了臉色:“原來如此。”想到周恒跟蘇挽晴是好朋友,算起來是自己對立面的,便又舊事重提,“我家中有事,告辭?!?/br>
    周恒有些惋惜:“兄臺這便走了么?我還想請兄臺到酒樓一敘,交個朋友呢?!泵τ纸榻B自己。

    他看得出,蕭遙根本沒事,說有事只是不想跟自己待一塊。

    這讓他覺得,自己被知己誤會了,需要好好溝通,解除誤會。

    蕭遙見他是認真的,便道:“我覺得,我們不是一類人,怕說不到一塊去,所以沒必要多說?!?/br>
    周恒忙道:“怎么會呢?我倒覺得,我們在幫助那個大嬸的事情上,是知己!”又盛情邀請蕭遙去酒樓坐著聊聊,見蕭遙面露遲疑之色,馬上想起蕭遙的生意,當下道,

    “你家里不是有布匹生意么?我倒見過不少國外的布,或許可以聊一聊。”

    蕭遙的確想知道,便答應(yīng)下來。

    周恒的外祖家也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他對這方面懂得比較多,跟蕭遙聊起來時,倒沒有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