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4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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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仍然是寒夜,仍然是在車里聽細雪落下的聲音,他心里涌起的,不再是過去那種寂寥,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情以及浪漫。 自從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之后,奚昭就覺得,人生其實充滿了求而不得的痛苦,他也有預(yù)感,自己的下半生,都將被這種求不得的痛楚折磨,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此刻,聽著細碎的雪聲,看著眼前專心組裝狙擊槍的人,奚昭心里,涌上的是喜悅與安寧。 蕭遙將狙擊槍組裝好,伸手愛惜地摸了摸,這才看向坐在旁的奚昭:“你覺得怎樣?”見奚昭正凝神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怔,“你怎么了?” 若不是偽裝成了習(xí)慣,她差點就要下意識去摸自己脖子上的假喉結(jié)了。 奚昭給她的感覺,是一個心有成算的聰明人,所以若說這世上誰能首先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非奚昭莫屬了。 奚昭回神,耳朵一下子燒起來,忙壓下心中的狼狽,說道:“你研發(fā)的都是最好的……唔,我是說這把槍,光看外形就自帶內(nèi)斂的殺氣,如同靜靜地潛伏在森林里的百獸之王?!?/br> 蕭遙聽這話,低頭看向手中的狙擊槍,笑道: “你這個比喻很棒。潛伏在森林里的百獸之王,沒有出擊的時候,美麗而矜貴,光看外表就知道戰(zhàn)斗力非凡,一旦出擊,便如猛虎一般謀定而后動,一擊鎖喉!我決定了,這把槍,就叫猛虎罷。” 虎,陸地上最強大的動物,美麗而危險。 奚昭點頭。 若是別人給武器起名叫做猛虎,他定要說太直白,失去了含蓄之美,可是蕭遙起的,不管叫什么,他都覺得很好。 蕭遙拿起狙擊槍,自己對著瞄準鏡看了看,然后遞給奚昭:“你看看?!?/br> 奚昭接過來,也學(xué)著蕭遙的樣子,透過瞄準鏡看出去。 陳信一邊開車一邊留意后面的動靜,看到這里,忍不住問:“可是現(xiàn)在四周黑漆漆的,這槍能瞄準打人嗎?” 蕭遙道:“可以的?!庇挚聪蜍嚧巴猓娤缕鹆诵⊙?,便又道,“不過下雪了,似乎風(fēng)也挺大,射擊時很可能會受到影響,不過問題不大?!?/br> 陳信還想問,但奚昭發(fā)現(xiàn)車速慢下來了,便道:“專心開車。” 陳信馬上閉上嘴,專心開車。 蕭遙抱著槍,低聲問奚昭:“你認得那是孫家的車,那你知道車里的,大概是什么人嗎?” 奚昭道:“孫家里,二公子是出了名的好色,所以車里,最有可能就是孫二公子了?!?/br> 蕭遙聽了,沉下俏臉:“這種人死不足惜?!庇终f道,“跟在他身邊的,也肯定是助紂為虐之輩了?”那個姑娘,就是被兩個人強拉到車上去的。 奚昭和孫二公子沒有什么交集,不大了解,聞言有些遲疑,就讓陳信說。 陳信得了允許,馬上義憤填膺地說起來:“孫二公子簡直就是個禽獸,據(jù)說一夜要找好幾個女子。甚至有人說他有癮的,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因為他都是從路上劫掠那些看起來不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出過事?!?/br> 又提起跟著孫二的人,“蕭先生說得沒錯,跟著孫二的,都是助紂為虐的人。我聽人提起過,孫二玩膩了的女子,會先給他們玩,他們也玩膩了,才賣入妓院?!?/br> 他聽說這些后,怎么看孫家的人都不順眼,可是他是大帥府的人,他如果去動孫家的人,會牽連到大帥府,最重要的是,會連累奚昭,所以一直只能憋著。 蕭遙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鐵青,她深吸一口氣,問孫二公子臉上的特征,問到了一一記在心里。 又過了一會兒,正在開車的陳信惱怒地罵了一句臟話,然后回頭對蕭遙道:“被擋住了,過不去了!” 蕭遙看向前面,見車子前方有一堆磚頭,完美地阻止了車子從巷子里駛出去。 她馬上問:“從這里到公路,大概需要多久?” 陳信道:“這里是斜著通向公路的,大概有七八百米吧?!?/br> 蕭遙又問:“這條路和公路,是成直角嗎?” 陳信馬上點頭:“是?!?/br> 蕭遙抓起狙擊槍,馬上拉開車門:“可以了?!币贿呎f一邊走到車外,抬頭打量四周。 奚昭見了,連忙也拉開車門下車。 陳信吃了一驚,忙問:“三少,七八百米,蕭先生說可以了是什么意思?”那么遠,得用迫擊炮才有可能打中??! 奚昭沒顧得上回答陳信,出去之后,看到蕭遙正在往一棟比較高的小樓走去,忙跟了上去。 陳信看了看四周,將車子倒回去,藏在漆黑的陰影里,這才下了車,也跟了上去。 蕭遙走到目標高樓處,左右打量了片刻,走了進去。 奚昭和陳信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不知道蕭遙要找什么,但見她似乎是胸有成竹地直奔目標的,因此都默不作聲地跟上去。 到了頂樓,蕭遙走到欄桿前,將一直扛著的狙擊槍放下來,又看了看四周,開始快速地擺弄著狙擊槍。 陳信第一次看到這把比普通槍大的狙擊槍,心中很好奇,低聲問:“三少,這是什么槍?怎么這么大?還有,這里距離公路太遠了,能打中目標嗎?” 奚昭沒有說話,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走到蕭遙身邊。 小雪一直在飄飄揚揚地落下來,奚昭走近蕭遙,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上和肩膀上,都落了細碎的雪花,下意識就伸手要去拍,可是手才伸起來,就頓在了空中。 他以什么立場幫蕭遙拍去身上的雪花呢? 根本就不合適。 奚昭收回手,就看到不知何時跟上來的陳信伸手去幫蕭遙拍雪花,一邊拍一邊低聲道:“蕭先生,這雪下大了,你頭上都是雪花?!?/br> 他說到這里覺得氣氛壓抑,忙看過去,見奚昭正看著自己,忙小心翼翼地問:“三少,怎、怎么了?” 不是要幫蕭先生拍雪花嗎?他拍了,三少為什么不高興? 奚昭看著陳信的爪子,很想剁了。 蕭遙調(diào)整好瞄準鏡,一邊趴下一邊低聲道:“別吵——”說完凝神看著瞄準鏡。 奚昭收回目光,看向蕭遙。 這樣的蕭遙,就像叢林里正在準備狩獵的猛虎,完美地隱藏了自己的行蹤,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陳信見了蕭遙的模樣,很確定她是準備要射擊了,心中的不解達到了巔峰。 這么遠的距離,蕭先生準備射擊? 蕭遙凝視著瞄準鏡,看著遠處寂靜的公路,完全忘了身邊的一切。 她得在這極短的時間內(nèi),盡量擊中更多的人。 下一刻,瞄準鏡里的公路上出現(xiàn)了燈光,燈光由弱到強,預(yù)示著一輛車正在駛近。 蕭遙的精神緊繃起來,整個人旋即進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狀態(tài),可是,這種狀態(tài)對她的靈魂來說,又是無限熟悉的。 蕭遙沒有時間和精神分析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她看著瞄準鏡里的人,見附和孫二公子的特征,再不遲疑,按在扳機上的食指勾了起來。 啾—— 并不大的子彈出膛聲在風(fēng)雪中響起。 子彈沖破西北風(fēng),沖破飄揚著落下的小雪,撞破風(fēng)雪的阻力,以rou眼難以捉摸的速度,極速向前激射而出。 奚昭和陳信知道不能打擾蕭遙,也不想叫人注意到這里,是跟著蕭遙一起,隱藏在欄桿后的。 他們看到蕭遙扣動扳機開了一槍,都沒有說話,但心中不約而同地產(chǎn)生強烈的好奇:“這一槍,是不是沒打中?” 因為,他們都沒有聽到傳統(tǒng)那種槍聲,只聽到并不大的聲音,半點沒有和熱武器接觸的感覺。 可是下一刻,他們就聽到遠處傳來急促的剎車聲。 這……一定是打中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距離那么遠! 陳信心中激動與茫然并存,整個人都有一種夢幻感。 他忍不住看向奚昭,想讓奚昭解惑,卻見奚昭正凝神看著蕭遙。 他忙也看向蕭遙。 卻見蕭遙眼神都沒給他和奚昭一眼,而是馬上扛起槍,匍匐著往右邊的方向跑去。 陳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奚昭跟著過去了,忙也跟過去。 他們發(fā)現(xiàn),蕭遙很快停下,重新架起了那把長槍,然后瞄準,扣下扳機。 陳信在夢幻中,又目瞪口呆起來:“這么快嗎?”剛趴好,居然就又開槍了! 這位蕭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 他手中的那支長槍,又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蕭遙在瞄準鏡里看到第二個人被自己打中了,扯了扯嘴角,再次瞄準驚惶地坐到駕駛座上準備開車跑路的第三個人。 第三槍打了出去,又一個人被一槍爆頭。 蕭遙沒有馬上收起狙擊槍,而是在瞄準鏡中看被擄走那個姑娘。 那個姑娘嚇壞了,可是很快就連滾帶爬地掙扎著就著去駕駛座那個男人打開的車門走了出去,然后跌跌撞撞地往旁邊的小巷子里跑去。 蕭遙見那個姑娘雖然驚惶,但是還知道逃跑,而且逃向燈光最少的巷子,便移開目光,開始收拾狙擊槍。 陳信忙激動地問:“成了嗎?” 蕭遙點點頭:“我們快點走,免得被懷疑?!?/br> 陳信心里有萬千疑問,可是思及會被人懷疑,都不敢問出口,而是默不作聲地在前面帶路。 奚昭接過蕭遙手中的狙擊槍,遲疑了片刻,伸手去拍蕭遙肩膀上的雪花,然后又去拍蕭遙頭發(fā)上的雪花。 這一拍,他才發(fā)現(xiàn),蕭遙的頭發(fā)烏黑濃密,竟到了罕見的程度。 蕭遙先前被陳信拍的時候,在忙著準備狙擊,沒留意,此刻不用做別的事,視線范圍內(nèi)又有些暗,感覺便特別突出,因此對奚昭這動作,感受就格外不同起來。 她覺得不自然,臉上也有些熱,便后退了一步,道:“我們先回去吧?!?/br> 奚昭頓了頓,收回手,跟蕭遙并排走。 回到車里,陳信馬上啟動車子往回走。 重新回到主干道,陳信才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蕭先生,你能跟我們說一下你手里這把槍嗎?” 蕭遙正在拆解狙擊槍,聞言就道:“這叫狙擊槍,用于遠距離擊殺重要人物或者會造成大殺傷力的人,射程大概600-1000米。當(dāng)然,準度和射程,都受環(huán)境的影響。” 陳信聽到這里,嘴巴都長大了:“射程、射程居然那么遠?”很快又激動地追問:“那你剛才,打中了人嗎?” 蕭遙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打死了三個?!?/br> 嘎吱—— 車子急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