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5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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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掃過拿著手機(jī)在報地址的蕭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忙問,“那個小同學(xué),你在做什么?一切都還沒查清楚,你這是要干嘛?!?/br> 蕭遙掛了電話,用“回答今天吃什么早餐”的平常語氣道:“報警。你們都不懂法律,在這里扯皮浪費(fèi)時間,不如教給警察來判斷。” 游先生眼神里的陰鷙一閃而過。 游子銘則陰狠地看了蕭遙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王校長的臉色很不好看:“這都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可以商量著解決的,怎么就要走到報警這一步呢?你沒受傷,游同學(xué)也沒受傷,不是什么大事,報警了,影響我們學(xué)校的聲譽(yù)。你這同學(xué),怎么這么不懂事,一點(diǎn)集體榮譽(yù)感都沒有呢?” 八中本來就是市里出了名差的中學(xué)了,每次去申請經(jīng)費(fèi),都是被搪塞的,這次還報警,以后的聲譽(yù)只怕會更差了。 想到這里,王校長看向蕭遙的目光帶著冷意。 蕭遙冷笑一聲:“所以,你們一開始,就不打算報警的,只是故意拿話穩(wěn)住我,是不是?”說到最后,目光從錢主任和周老師臉上掠過。 錢主任和周老師臉上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錢主任給蕭遙解釋: “如果你受傷,我們肯定會報警的??墒悄銢]受傷,游同學(xué)又沒受傷,那就不用報警了啊。報警多了,會影響學(xué)校聲譽(yù)的。你是本校的學(xué)生,應(yīng)該維護(hù)學(xué)校的聲譽(yù)?!?/br> 蕭遙反問:“先打人的都不想著維護(hù)學(xué)校聲譽(yù),我一個被欺負(fù)的,怎么去維護(hù)學(xué)校聲譽(yù)?” “你這不是沒受傷嗎?還打回游同學(xué)了?!蓖跣iL說完,看向蕭景升,“蕭先生,請你好好勸勸你女兒吧。等會讓警察來了,我們私了這事,不要鬧得太大。” 游先生看向蕭景升:“我家子銘只是無辜被牽連的人,被你們家孩子打一頓,已經(jīng)夠委屈了,如果報警,那么我們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這種事,我相信蕭先生不會像做西城那宗生意那樣,使手段一意孤行吧?” 蕭景升不知想到了什么,擠出笑容:“瞧你說的,就是小孩子們打架,有多大事啊。蕭遙年輕氣盛,眼里容不下沙子,這才報警。放心,回頭警察來了,我會跟警察好好說的?!?/br> 蕭遙冷冷地看向蕭景升:“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打架!” 蕭景升給了蕭遙一個回去再說的眼神。 游先生理也沒理蕭遙,笑著說道:“是吧?我就說嘛,小孩子們打鬧,哪里用得著報警啊。還有那什么謀|殺,小同學(xué)以為是拍電影呢?!闭f到這里,似笑非笑地看了蕭遙一眼,很快受不了地移開目光,對蕭景升道, “既然不走司法程序,我們便先回去了,家里正好有事呢?!?/br> 蕭遙馬上走向門口準(zhǔn)備攔人:“警察未來之前,誰也不能走?!?/br> 游先生的笑容拉下來:“小同學(xué)怎么這么認(rèn)真???你先跟你爸掰扯清楚吧?!闭f完招呼游子銘走人,一副沒將蕭遙放在眼內(nèi)的架勢。 蕭遙要上去攔,一下子被蕭景升和王校長擋在跟前。 等她繞過了兩人,游子銘父子已經(jīng)走了。 王校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蕭景升道:“孩子還是要好好教的。當(dāng)然,也得好好哄?!闭f完也招呼錢主任和周老師走人。 錢主任勸蕭遙:“沒人受傷,大家又都是未成年,報警也沒用的,別鬧了啊?!?/br> 周老師則低聲對蕭遙道:“如果認(rèn)真算起來,你不僅打傷游子銘,還燙傷了好些同學(xué),警察盤查起來,是你吃虧的,所以不要鬧了,?。课覀儗W(xué)校也經(jīng)不起鬧了?!?/br> 說完拍了拍蕭遙的肩膀,跟錢主任和王校長一起走了。 蕭遙壓下心里的憤怒和冷意,看向蕭景升:“別人幾乎殺了我,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算了嗎?” 這下沒有外人了,蕭景升不怕丟臉了,當(dāng)下不耐煩地道:“那你死了嗎?你沒死,報什么警?你真那么想報警,等哪天你死了,我保準(zhǔn)幫你報警!” 蕭遙冷冷地看著蕭景升,體味著原主的失望和難過,許久沒有說話。 蕭景升不耐煩地道:“你看我做什么?你天天把自己弄成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又無所事事,到處打架斗毆,根本就不知道生活艱難。我天天掙錢給你們花,忙得都沒能好好吃飯,還得處理你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不煩我都煩了!” 蕭遙感覺到,原主雖然異常失望,但還沒有徹底絕望。 她有點(diǎn)不明白為什么。 蕭景升說話如此傷人,在外人面前也沒有維護(hù)過自己的女兒,原主還期盼什么? 為什么還不肯徹底絕望? 蕭遙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想了想,然后抬頭看向蕭景升: “你以為這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嗎?根本就不是!我在學(xué)校里,天天被他們欺負(fù),不是被一個人欺負(fù),而是被一群人一群人地欺負(fù),他們對我孤立、辱罵、惡意中傷,還有這次這樣動手,幾乎每天都上演,這是校園霸凌,你知不知道?” 蕭景升一臉的不耐煩:“你又要撒謊了嗎?這些不是小事是什么?你說你天天被欺負(fù),被人打,那怎么沒見你受傷?還有,你怎么還能天天出去鬼混?” “我受傷了,你是不是覺得手腳沒斷人沒死都不算事?你知不知道校園霸凌有多可怕?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被長期霸凌,會留下永久的心里陰影?”蕭遙吼了起來, “你生我下來,就不打算負(fù)責(zé)嗎?你從來就沒有自省過,自己有沒有盡到父母的責(zé)任嗎?你以為養(yǎng)一個孩子,給她吃給她穿就行了嗎?不用關(guān)心孩子的心理健康嗎?就算你那個年代是這樣過來的,那我這個年代不是啊!” 這些話,她是替原主吼出來的。 蕭景升見蕭遙居然質(zhì)問自己,也黑了臉,怒道: “給你吃給你穿還不夠嗎?老子不要賺錢養(yǎng)你們幾個?如果我像你那樣天天惹事,你們得餓死!還有,別跟我扯什么心理陰影,有心理陰影,你還會跟我在這里大小聲嗎?你們這些小孩越來越不中用了,隨便一點(diǎn)小事,就扯到心理陰影,嚇誰呢?扔你到貧困山區(qū)餓幾天,什么臭毛病都沒了!” 蕭遙心中一片冰冷,這一次,是她和原主共同產(chǎn)生的寒意,她看向蕭景升: “你知不知道,我在一中被霸凌,來到八中,還是被霸凌,所以,我曾不止一次想過去死?你知不知道,我好多次,都想去跳樓,去臥軌,去割脈?我也是你們的女兒,你們?yōu)槭裁床荒軔畚遥瑢ξ液靡稽c(diǎn),關(guān)心我一點(diǎn)?” 蕭景升嗤笑一聲:“自殺?”他上下打量著蕭遙,“你會自殺?騙鬼呢?你真敢自殺,現(xiàn)在早死了。還活著,就表示不可能自殺!” 他的眉頭很快深深地皺了起來,嫌棄地看著蕭遙一身的殺馬特非主流打扮: “還有,你在一中被欺負(fù),在八中也被欺負(fù),可見是你自己的問題!不然那么多學(xué)生,為什么別人不欺負(fù),只欺負(fù)你?你jiejie是一中的?;?,很多人喜歡,她幫你說話,大家還是討厭你,可見,是你自己討人嫌!我早說過,你這么個不人不鬼的模樣,是很令人討厭的,你不聽我的,現(xiàn)在知道苦楚了吧?” 蕭遙完全沒有想到,蕭景升聽到原主被霸凌、不止一次有過自殺念頭這些話,居然還能說出這樣一番毫無人性的話。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因?yàn)樗靼?,無論她說什么,說原主多么痛苦,在蕭景升心中,都只是一件小事。 在蕭遙發(fā)呆時,警察過來了,但是又被蕭景升三言兩語勸走了——他在當(dāng)?shù)匾彩莻€名人,說沒事,警察還是傾向于相信的,在知道蕭遙是他的女兒之后,更是深信不疑。 蕭遙回神,知道警察走了,便讓蕭景升送自己回校。 蕭景升開車送蕭遙回校,一路上不耐煩地叮囑:“你不要再給我惹事了,再惹事,我就送你回鄉(xiāng)下!” 蕭遙很想踹蕭景升一腳再啐他一臉,可她身體里還殘存著原主的意思,以及原主微弱至極但始終存在的期盼,所以只能忍下這股沖動。 到了學(xué)校,蕭遙見蕭景升還要去找校長,便回自己的教室。 或許是因?yàn)槭程冒l(fā)生的事,她的東西都在課桌上,半點(diǎn)沒被人動過。 蕭遙打開原主的書包,將原主的日記本拿出來,然后去找蕭景升,將日記教給蕭景升:“這是我的日記,你看看,我在一中和八中過得有多絕望。” 蕭景升本來沒當(dāng)一回事,也沒打算看,是要拒絕的,可是看到蕭遙那個分外蒼涼的眼神,還是伸手結(jié)果了日記本。 直到晚上回到家,蕭景升才想起蕭遙的日記本,于是吃完飯,又洗漱完,才翻開蕭景升的日記本。 孫慧芳敷著面膜坐過來:“在看什么?” 蕭景升道:“是蕭遙的日記本。她跟我說,她在一中和八中都被很多同學(xué)欺負(fù),曾經(jīng)多次想自|殺。” 孫慧芳不屑地嗤笑一聲,想到自己在敷面膜,馬上壓下笑容,道: “去到哪里都受欺負(fù),她該反省自己為什么這么討人嫌。還有自|殺這事,真要自|殺的,都默默地自|殺了,才不會跟你說呢。這些說要自|殺的,都是不敢的,特地這么說,是故意拿來威脅我們這些大人呢!” 蕭景升深以為然,他看了前面幾篇,覺得都是小孩子記錄的無聊事,打打鬧鬧的,根本不算什么,便快速翻了翻,然后放到了一邊。 孫慧芳又問:“對了,她為什么把日記本給你?該不會那個死丫頭學(xué)會了使苦rou計(jì)吧?小小年紀(jì)就這么多心眼,我早知道她不是個好的?!?/br> 蕭景升聽到這話,不免心中一動。 沒準(zhǔn)蕭遙這真的是耍心眼。 不過,他還是將蕭遙白天鬧出的事告訴孫慧芳。 孫慧芳聽了,不耐煩地道:“她總是這樣,到處惹是生非。我是她親媽,看到她那個鬼樣子都忍不住拳頭發(fā)麻想打她一頓,更何況別人了?所以,別人忍不住討厭她打她,不知道多正常!” 罵完了,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起一事, “老蕭,你不是說,因?yàn)楫?dāng)年城西那宗生意,你得罪了林家,這些年沒少被林家和林家的姻親找麻煩嗎?游家跟林家是親戚關(guān)系,你說,能不能拿蕭遙這日記和今天這事去找游家,表示雖然他們家小孩兒欺負(fù)我們家的,可我們不會計(jì)較,讓林家知道我們的態(tài)度?” 蕭景升聽到有些遲疑:“這不太好吧?這些日記,未必頂用啊?!?/br> 孫慧芳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想總被林家和林家的姻親給針對吧?至于有用沒用,試過才知道啊。再說了,誰也不指望一次就能重新跟林家交好啊,這次只是一小步,只要向林家展示一丁點(diǎn)我們的誠意,就算成功了。” 蕭景升心動了。 其實(shí),得罪林家本來沒什么的,可是,林家的姻親厲害啊,有在省廳干的,還有在市局干的,自從他跟林家結(jié)怨之后,辦事便不如過去暢通了,還會經(jīng)常被卡著,過去能辦成的事,現(xiàn)在起碼要多四倍的錢,還很有可能辦不成,可煩死個人了。 孫慧芳跟蕭景升做了多年夫妻,自然看出他的意動的,便又道:“白天不是才鬧了一場嗎?我們?nèi)ビ渭?,就?dāng)賠禮道歉了,到時再跟他們提蕭遙這個日記本的事,表明態(tài)度便回來,也不會多失面子?!?/br> 蕭景升更心動,可是還是猶豫:“怕只怕,游家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如果游家的姻親夠看重游家,游子銘為什么要落魄到去讀八中?” 在本市,家里但凡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都去了市重點(diǎn)的一中,便是差一點(diǎn),就去排第二的四中,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排名最靠后聲譽(yù)最差的八中的。 蕭遙是個例外,神憎鬼厭,成績又差,沒有學(xué)校敢收,他才送她去八中的。 孫慧芳扯掉面膜,笑著說道: “這個我倒是打聽過。那個游子銘啊,他喜歡的女孩子去了八中,而且王校長又是他家里的親戚,所以他便去了八中。聽說當(dāng)年游家人都反對,游子銘去求他奶奶,他奶奶疼他,讓他去八中讀兩年,高三就一定要回到一中去?!?/br> 蕭景升有些詫異地看了孫慧芳一眼:“倒沒想到,你能打聽到這些。” 孫慧芳有些得意:“都說夫人外交太太外交,你以為是開玩笑的?我們能打聽到的事,可多著呢?!庇痔嶙h,“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去游家吧?!?/br> 蕭景升點(diǎn)了頭:“可以?!?/br> 蕭遙覺得學(xué)習(xí)有些吃力,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想要將成績提上去,估計(jì)需要不短的時間。 可是今天經(jīng)歷的一切,讓她覺得,提高成績刻不容緩,所以她晚修后回到家里,上網(wǎng)發(fā)了各科招聘家教的信息,因?yàn)樽约菏桥⒆?,所以她注明只要女家教?/br> 發(fā)完招聘信息,蕭遙看了一會兒書,發(fā)現(xiàn)效果并不明顯,于是繼續(xù)整理貼吧那些惡意造謠原主的帖子和對應(yīng)的個人信息,當(dāng)然,截圖也是少不了的。 不過,想到周老師今天說的,由于大家都未成年,所以處罰不重,她整理起來時,有些無精打采。 到了臨睡時間,蕭遙關(guān)掉電腦躺床上,將目前已有的信息在大腦里過了一遍。 可是,她還是沒想出,如果讓霸凌原主那些未成年人付出代價。 想了許久,蕭遙一下子坐起來,握著拳頭對自己道:“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的!”就算一時遇到挫折,她也相信,自己總會想到辦法的。 蕭遙重新躺下,放松心情,很快睡了過去。 她夢到了原主。 原主涂成圓圈的眼睛里帶著笑意,眼珠子一派澄凈,她說:“如果我爸爸mama看了日記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性,從此以后像其他人的爸爸mama那樣保護(hù)我,那么我愿意脫下面具,脫下盔甲,做一個好學(xué)生。拜托你了。” 蕭遙第二日從夢中醒過來,還清楚地記得這個夢。 雖然她從理智上知道,蕭景升和孫慧芳是不會改的,可是從情感上,她卻由衷希望,蕭景升和孫慧芳會如原主期盼的那樣,看過日記,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之后,能在乎原主,從此保護(hù)原主,像保護(hù)蕭玉一樣。 因?yàn)?,她希望那個花季少女能夠帶著笑意離開這個世界。 清晨蕭遙起床回校,走到學(xué)校外面的小巷,聽到一個男生提到自己的名字:“才二十塊,這么不給面子嗎?是不是想像蕭遙圣女那樣享受大家伙的照顧啊?” 蕭遙停下腳步,走向小巷。 一道懦弱的聲音響起:“黃哥,我我我真的沒錢了……全都給你了。我媽說我零花錢用得多,就不肯多給我了。而且昨天三班的葉子哥才找我要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