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6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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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出不遠,就聽到一陣凄厲的慘叫。 “啊啊……” 這慘叫聲如同惡鬼,帶著最深切的絕望和恐怖,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蕭遙扭頭看過去,見一個白大褂正在給一個被控制住了的異能者俘虜做實驗。 那個異能者俘虜瘋狂掙扎,嘴里大聲叫喊著:“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吧!” 這話是用普通話說的,而且字正腔圓,顯然說話的是個華國人。 做實驗的白大褂顯然覺得他很煩,冷喝道:“讓他閉嘴,別影響我做實驗?!?/br> 旁邊幾個助手模樣的,馬上拿膠紙封住了那個異能者俘虜?shù)淖彀?,如同對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般。 蕭遙看到這一幕,怔立在當場。 張又道說道:“你如果不習慣看這個,不如我們過幾天再下來?”心里則嘆息,這小姑娘聰明是聰明,可是太善良了,只怕在這里做不出什么成果。 蕭遙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那個被做實驗的異能者看到她了,本來呆滯絕望的眼睛,瞬間亮如星辰,帶上了nongnong的期待之色,可是下一刻,那目光中的期待與亮色,就漸漸退去,重新變成了一片黑暗,能湮滅呆滯和絕望的黑暗。 當天下班,蕭遙走出大門口,又碰到了要去別墅區(qū)食堂的池放。 池放看了看蕭遙的臉色:“不是升職了嗎?怎么臉色慘白,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蕭遙腦海里瞬間閃過那個被拿去做實驗的異能者的眼色變化,臉色更難看了一些,低聲說道:“研究中心有異能者俘虜,被當做血清儲備庫了?!?/br> 池放聽了,見蕭遙這神色,便了然地點頭,旋即低聲道:“你不必覺得難過,在這個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存在這樣的研究中心。港島有異能者被捕獵,你知道吧?你應該也能想象得到被捕獵的異能者是什么下場吧?” 蕭遙當初聽到同學討論港島那個異能者被捕獵了,可是聽見和親眼看見,差別還是很大的。 池放又低聲道:“其實,大陸也有異能者差點被捕獵了,幸好一直暗中注意的國安人員發(fā)現(xiàn)得早,將人救回來,不然,那個人也會被捕獵,然后像野獸一樣,被實驗,被當做血清儲備庫?!?/br> 蕭遙大吃一驚。 華國大陸如今可以說是全球唯一一片凈土了,居然也有這樣丑惡的事發(fā)生? 池放仿佛知道蕭遙在想什么,低聲道:“蕭遙,你要記住,無論什么地方都有罪惡發(fā)生。我們要做的,不是畏懼和抗拒,而是斗爭,而是找到出路,努力改變這種狀況?!?/br> 蕭遙沒有說話,她的腦子此刻亂糟糟的,暫時無法思考太多。 池放見了,又低聲道:“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俘虜回來了,你救不了他們,你需要做的,是做出成績,終止這一切,讓以后的異能者盡量不會被捕獵成為試驗品?!?/br> 蕭遙點了點頭,雖然思緒還是一片混亂,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遲早是要改過來的。 但是,她需要時間去消化。 吃飯時,蕭遙發(fā)現(xiàn),嘯哥對池放親近了很多,不由得有些吃驚,但她今天實在大受打擊,所以也沒有心思管太多。 吃完了飯,蕭遙沒有馬上回別墅,而是打算到處走走,權(quán)當散心了。 可是老天爺似乎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似的,她在大街上走著時,看到正被一個中年男人拉扯的常悅。 常悅滿臉都是眼淚和恐慌,她一邊掙扎一邊向一對中老年男女哀求:“爸,媽,我不要跟她走,你們以前說過會一輩子疼愛我的啊,你們說過的……” 聽到她的哀求,常悅媽擦了擦發(fā)紅的眼眶,哽咽著對常悅道:“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你聽話,就當出嫁了,啊。我們家實在養(yǎng)不起你了,你留在家里,我們都得餓肚子?!?/br> 常悅爸的眼眶也有些發(fā)紅,但是說出的話卻不見任何溫情: “別鬼哭狼嚎了,現(xiàn)在是末世,大家都是這么過的,怎么別人過得你過不得?從前爸爸mama那么疼你,現(xiàn)在,輪到你報答爸媽的時候了。你如果心里有我們,就乖乖跟著他走,別再讓我們?yōu)殡y。從前我也給過你機會,讓你選擇,你不選,我們只能幫你選了。” 常悅不住地搖頭掙扎,拼命地哀求,哭聲帶著深切的悲涼和絕望。 蕭遙看得心里難受,她又看向四周,見不少人在圍觀,但是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麻木,甚至有人低聲道:“現(xiàn)在除了那些家境好的女孩子之外,哪家的姑娘不是這么找男人的?偏她三天兩頭的鬧,實在太不懂事了?!?/br> 除此之外,也有幾個大概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看著常悅的樣子,臉上露出物傷其類的難過與悲傷。 這時,一個年輕女孩忽然像想清楚了什么似的,沖向常悅。 其他女孩看見了,目光一亮,隨后一咬牙,也沖了上去。 正在掙扎的常悅得了幾個外援,目光亮了幾分,掙扎得更起勁了,且由于有外援,幾乎就要掙脫出去了。 常悅的父母看見,一邊上前退開那些女孩子,一邊厲聲罵道:“誰家的賤丫頭這么不懂事?家長呢?小孩子做出這種壞人姻緣的事,家長都不管嗎?” 在圍觀的好幾個家長見了,連忙上去扯自己家的女孩,一邊扯一邊上手掐,嘴上罵道:“給你一口飯吃,是讓你去招惹麻煩的?回頭你別吃了,不餓你幾頓你不知道難受?!?/br> 那些女孩子被拉扯著退開,可是卻不甘心,嘴上紛紛叫道:“爸你快放開我,他們那是包辦婚姻,是販賣人口,這是犯法的。我們是人啊,我們不是小貓小狗……” 可是這些抗爭和帶著血淚的呼喊,全都被餓到了極點看不見前路在何方的家長給鎮(zhèn)壓了。 年輕女孩們被扯開,她們回頭看看常悅,不知是為了常悅還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和常悅一樣的命運,難過地哭了起來。 最先沖出去那個女孩一邊走一邊哭:“我好想回大陸啊,我想回去,明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我還想像去年那樣,坐在家里看升旗儀式,看閱兵,發(fā)彈幕,在論壇上和網(wǎng)友討論,或者去打幾把游戲,嗚嗚,我想回去……” 這樣的話一出,鬧哄哄的現(xiàn)場,瞬間靜默了下來。 隨后,很多人在抹眼淚:“怎么回得去啊,這里不通車,機場又全部被荒廢了,我們根本回不去?!?/br> 蕭遙心情沉重,見常悅又要被那個中年男人拉走,便上前攔下:“我需要有個助手,就她了,你放開她?!?/br> 基地無人不識蕭遙,就算一些人一開始不關(guān)注網(wǎng)絡,不知道她是最美學霸,后來蕭遙來到基地,被嘯哥和耗子等異能者追捧,他們就都認識了,更不要說,就昨天,嘯哥還在基地各個片區(qū)夸贊蕭遙為基地做出很大的貢獻呢。 因此,不僅華國人認識蕭遙,在基地的其他國家的人,也都認識蕭遙。 男人看到蕭遙冒出來,不敢對抗,可是又舍不得常悅,便用生硬的普通話囁嚅道:“她家里人把她嫁給我了?!?/br> 蕭遙問:“有證嗎?” 男人小聲道:“現(xiàn)在都不用辦結(jié)婚證了。” 蕭遙似笑非笑:“是嗎?你等著,我問問耗子,是不是結(jié)婚都不用辦結(jié)婚證了?!?/br> 男人好不容易將蕭遙這話聽懂了,臉色順便變得異常難看,他連連搖頭,然后松開常悅,去找常悅爸媽說話。 常悅爸媽也不敢開罪蕭遙,可是又舍不得到手的錢財,于是陪著笑臉看向蕭遙。 蕭遙不等他們開口,便說道:“我到底不是管理基地的人,出手管這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這樣吧,我把嘯哥和耗子叫過來,問問他們這事該怎么管?!?/br> 常悅爸媽黑了臉,連說不用找他們,然后按著滴血的心臟去跟那男人溝通了。 蕭遙直接叫常悅跟上自己。 常悅擦干眼淚,飛快地跟蕭遙走了,走出老遠,才一臉慶幸和感激地跟蕭遙道謝。 蕭遙擺擺手:“這沒什么。只是我剛才說讓你做助手,只是權(quán)宜之計,因為我目前還用不到助手?!?/br> 常悅連忙擺擺手:“沒關(guān)系,有你的名頭鎮(zhèn)著,我爸媽會消停一段時間的?!?/br> 蕭遙這才松了口氣:“這就好?!钡葒[哥和耗子他們弄出各種工廠,常悅就可以到工廠去做工了。 第二天,是華國的國慶節(jié),嘯哥沒有任何表示,基地里也就沒有什么氣氛,可是很多餓得面黃肌瘦的華國人偷偷用手機上網(wǎng),或者走到街上開店鋪的店門口看電視上關(guān)于國慶節(jié)的活動和報道。 蕭遙到街上走了一趟,發(fā)現(xiàn)很多人在看國慶活動時,臉上都露出難過、懷念和憂傷的神色。 “就是那款面包,我以前看都不會看一眼,覺得很難吃?!?/br> “我那時候也很奢侈,我媽煲的靚湯,我從來不吃湯渣,只是純喝燉得濃香的湯。” “我國慶節(jié)一般不在家里,而是趁著假期出門旅行,那時抱怨人多,一直羨慕國外人少……” 很多人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格外難過和心酸。 不少其他國家的人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華國人的國慶活動以及大街小巷的人,目光中都露出nongnong的羨慕和向往之色。 那樣平靜安穩(wěn)沒有危險的生活,其實隔得也不是很久,也就幾個月,可是現(xiàn)在想想,仿佛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蕭遙看得揪心,傍晚和池放一起去食堂時,忍不住就問:“國家沒有派飛機或者別的交通工具撤僑嗎?” 池放道:“派了,可是逗留在國外的人太多了,帶回去之后得檢測和隔離,國內(nèi)一時沒有辦法深入各處將在外的華國人帶回去,只在某些時段派飛機、輪船或者汽車過來,但都沒有辦法深入腹地。” 他說到這里,見有人走了過來,便隨口說了一句別的,等人走遠了,才繼續(xù)說道, “再者,現(xiàn)在各國都忌憚華國,華國要想進入別國領(lǐng)土也很困難。目前過來一趟航班,也需要付出不輕的代價。通過多給東西援助來換取多派飛機派車也不行,別國認為我們有趁火打劫的意圖,根本不批?!?/br> 蕭遙聽到這里,便明白了。 派人來救助華國人,不僅國內(nèi)有困難,就算國內(nèi)愿意付出大代價也辦不到,因為還有國外的因素,這樣的情況,除非撕破臉打起來,不然華國根本不能派人進入別國領(lǐng)土。 想到這里,蕭遙忽然想起一事:“這么一來,這個基地豈不是很危險?” 各國既然如此忌憚華國,那么這個以華國人為老大的基地,肯定也會被各國懷疑和忌憚。 池放點了點頭:“一直在忌憚,但是吳倍嘯還算強大,各國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出手將這個基地滅掉,加上還有大陸看著,所以也不用太多擔心。但是,需要居安思危就是了。” 蕭遙道:“看來嘯哥忘本,完全不管國慶節(jié)也還算有點兒好處?!?/br> 池放聽到這里,神色冷淡了下來:“他志向遠大著呢?!闭f了這么一句,便不再提嘯哥,而是看向蕭遙,目光暖了幾分,低聲道,“你專心搞研究,別的就不要多管了。不管是政治還是別的什么,于你而言都太黑暗了。” 蕭遙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在研究中心搞研究對她而言,也太過黑暗了。 可是,這又是必須搞的,因為一旦有研究成果,能救很多人,甚至能讓華國在國際上好過一點。 然而饒是蕭遙做足了心里建設,在研究中心接觸到那些被當做試驗品的異能者時,心情還是一直很壓抑。 這里的異能者,各國國家的人都有,說普通話和英語的,她能聽懂,但是說別的語言,她雖然聽不懂,卻也能看懂這些異能者眼里的悲傷。 看得多了,蕭遙不免反思戰(zhàn)爭的存在以及合理性。 不過這份不適在其他基地的異能者入侵時,減少了大半。 那是附近兩個異能者基地合作,在天黑之后發(fā)起對大林基地的進攻。 蕭遙當時在家里看書,打算到十點鐘便休息。 可是她放下書,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尖利的警報。 隨后,基地內(nèi)響起了廣播,說有其他基地的異能者入侵,需要援助,所有人都需要行動起來保護基地。 蕭遙不敢遲疑,馬上穿好外出的衣服往外跑。 她跑出不遠,就看到秀兒急匆匆地跑來。 秀兒見了蕭遙,喘著氣道:“蕭遙,耗子讓我通知你,不要到外面去,也不要待在自己的別墅,而是找地方藏起來,你快跟我走吧?!?/br> 蕭遙仔細看了一眼秀兒的神色,才點點頭跟著秀兒走,但是心里暗暗戒備起來,嘴上則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秀兒聽了這話,臉色難看,說道: “剛剛耗子哥來叮囑我?guī)悴睾茫衣犃艘欢?,由于外來的異能者是突襲的,所以我們守城的人死了很多,不排除有異能者已經(jīng)進入我們基地?,F(xiàn)在,所有人都動員起來了。耗子哥擔心他們會路走你,所以讓我?guī)悴睾??!?/br> 蕭遙很快看到含笑以及一些異能者的家人,這些人都臉色慘白,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人去地下室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