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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856節(jié)

    這一帶游人很多,看到季翩然推開溫良川并且大聲尖叫,馬上便圍了過來:“怎么了?”

    溫良川眼前陣陣發(fā)黑,卻顧不得別的,忙伸手去摸后腦勺,當(dāng)摸到一手黏膩,知道里頭全是血,知道這一撞還挺嚴(yán)重,連忙翻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打著電話,他發(fā)現(xiàn)四周的游客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忙叫了助理趕緊來接自己便掛了電話,又跟游客解釋:“她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故人,我見了她所以上來跟她說話,但是她精神異常,認(rèn)不出我了,以為我是壞人,所以推了我。”

    此時林女士聽到季翩然的尖叫,已經(jīng)趕過來安撫季翩然了,她一邊安撫季翩然一邊看向溫良川。

    溫良川看到林女士,忙道:“林女士,麻煩你幫我跟大家解釋一下。”

    林女士一邊安撫季翩然一邊問道:“解釋什么?你為什么嚇?biāo)俊?/br>
    溫良川這才想起,林女士還不知道自己和季翩然的關(guān)系,他只遲疑片刻便道:“林女士,麻煩你跟大家解釋一下我不是壞人。別的,我稍后再跟你說?!?/br>
    四周的游客已經(jīng)發(fā)展到要報警了,他希望林女士先幫忙處理好眼前的事——他當(dāng)然不怕去派出所,可是這種事,能免則免。

    林女士聽了,跟四周的游客解釋了幾句,又謝過游客,這才看向溫良川。

    溫良川苦笑道:“林女士,不如坐進我的車子里聊?就在不遠處。”

    林女士過去和溫良川也算有交情,料想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下手,當(dāng)下點點頭,哄著季翩然跟她一起,坐上了溫良川的車子。

    溫良川覺得腦袋一陣陣抽痛,眼前也一陣陣發(fā)黑,知道后腦勺的傷怕是有些嚴(yán)重,當(dāng)下長話短說:

    “我沒有嚇?biāo)K屑爵嫒?,是我讀大學(xué)時交的女朋友。后來她失蹤了,我和季叔叔一直在找她,可都找不到。這次驟然遇上她,我心中激動,才上來跟她說話。可能是因為我太激動,嚇著她了,她以為我是壞人,就將我推開,然后大聲尖叫?!?/br>
    林女士大吃一驚:“你和蕭遙媽居然認(rèn)識?蕭遙媽就叫季翩然?”

    溫良川點頭,可頭一動,眼前全是星星,便不敢再點,而是說道:“沒錯。林女士,我后腦勺的傷得處理一下,有什么我們以后再說好嗎?”

    林女士看向溫良川,見他一張俊臉慘白慘白的,當(dāng)下點點頭,馬上帶季翩然回去了。

    路上她忍不住問季翩然:“你叫季翩然嗎?”

    季翩然點頭:“是啊。”但是下一刻,雙眼又變成一片茫然,直愣愣地看著四周。

    林女士又問她記不記得自己家在哪里,認(rèn)不認(rèn)識溫良川,都沒問出什么,只得帶她回去找蕭遙。

    蕭遙聽到季翩然居然遇上了溫良川,馬上戒備起來,忙問道:“當(dāng)時是什么情況,你可以詳細(xì)跟我說說嗎?”

    林女士忙將自己和季翩然被游客沖散,不得已分開,等找到季翩然時,季翩然在尖叫,而溫良川倒在地上的事一五一十說了,說完想起最關(guān)鍵的,溫良川和季翩然從前的關(guān)系還沒說,便馬上又說了出來。

    說完了,她看向顯得有些緊張的蕭遙,問道:“你是不是怕溫良川想對翩然下手?他畢竟是競爭公司的人,有這個擔(dān)心也是正常的,但是當(dāng)今社會,溫良川總不至于做出傷人事件,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br>
    蕭遙點了點頭,看了林女士一眼,問道:“你覺得,溫良川是個怎樣的人?”

    林女士聽了,臉上露出幾分贊嘆之色:“他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溫氏,算是一個很能干的人了?!?/br>
    蕭遙又問:“殷家和溫家,關(guān)系很好嗎?合作很多嗎?”

    林女士搖了搖頭:“關(guān)系是尋常,至于合作,只有一個合作。”說到這里含笑看向蕭遙,“不過,自從和你合作之后,我們和溫家的合作,也維持不了太久的了?!?/br>
    蕭遙點了點頭,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殷家和她合作更賺錢,就自然會重新考量和溫家的合作的。

    當(dāng)林女士離開后,蕭遙問季翩然:“mama,你白天遇到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么?”

    季翩然認(rèn)真思索了片刻,道:“他叫我翩然,問我這些年去哪里了,還記不記得他。阿遙,他一下子走到我面前來,我被他嚇壞了,所以推了他?!闭f到最后,竟露出自豪之色。

    蕭遙笑道:“這不能怪你,是他嚇著了你?!彼鋵嵏胝f的是推得好,但是季翩然藏不住話,要是不小心說了出去,難免會引起溫家的警惕。

    季翩然見蕭遙沒有怪自己,頓時笑了:“我也知道,不是我的錯?!?/br>
    溫良川還沒去到醫(yī)院,便撐不住暈了過去。

    秘書嚇壞了,一邊加快車速一邊給蘇晴月打電話。

    蘇晴月和溫思思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向醫(yī)院。

    兩人趕到醫(yī)院時,醫(yī)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溫良川的檢查,溫良川閉著眼睛一臉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溫思思第一時間撲到溫良川身邊:“爸爸,你感覺怎么樣?沒事吧?”

    蘇晴月則問醫(yī)生:“王醫(yī)生,請問我先生是什么情況?”

    王醫(yī)生道:“這撞得有點重,流了不少血。但這些補一補就好了,目前最令人擔(dān)心的,是他的腦袋里還有淤血,如果淤血一直不消散的話,那么有可能壓迫視神經(jīng)?!?/br>
    蘇晴月心中一沉,目光緊緊地盯著王醫(yī)生:“王醫(y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醫(yī)生道:“如果淤血真的壓迫視神經(jīng),那么溫先生有可能出現(xiàn)失明的癥狀。當(dāng)然,我們召集這方面的專家想辦法的,你們目前也不用太過擔(dān)憂。我跟你說,也只是希望你有這方面的心理準(zhǔn)備?!?/br>
    溫思思見溫良川睡著,沒辦法回應(yīng)自己,便馬上湊到蘇晴月身邊聽王醫(yī)生講溫良川的情況,聽到這里,一臉擔(dān)憂和恐慌,連忙抱住蘇晴月的手臂,不住地?fù)u頭:“不會的,不會的?!?/br>
    蘇晴月輕輕地拍了拍溫思思的腦袋,臉色凝重地問王醫(yī)生:“出現(xiàn)失明的概率有多大?”

    王醫(yī)生道:“超過60%?!?/br>
    “經(jīng)過治療之后呢?”蘇晴月忙又問。

    王醫(yī)生道:“因為是病人的大腦,我們也動不了大手術(shù),但這些年我們這方面的專家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所以應(yīng)該能將概率降低到50%?!?/br>
    蘇晴月和溫思思對這個數(shù)據(jù)并不滿意,可是,這不是她們熟悉的領(lǐng)域,醫(yī)院也不是她們可以展露王霸之氣的地方,所以他們的盡管擔(dān)心,也不能發(fā)火,只能一再拜托王醫(yī)生一定要幫忙想辦法。

    王醫(yī)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便離開了。

    蘇晴月看向溫良川的助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溫良川好好的去上班,怎么就撞到腦袋,還撞得那么嚴(yán)重了?

    助理不敢隱瞞,馬上將事情一五一十道來,前面他知道的,照實說,不知道的,將溫良川說的轉(zhuǎn)述出來。

    溫思思聽得一下子挑了起來:“又是蕭遙母女,又是她們!她們是不是和我們有仇??!”她憤怒地抓住蘇晴月的手臂,

    “媽咪,你說,蕭遙是不是跟我們有仇?上次是蕭遙拿刀捅了你,這次,是她那個瘋子媽推到了爸爸!我真想知道,我們家是不是上輩子掘了她家的祖墳!”

    蘇晴月聽到這話,發(fā)白的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但是她很快收拾好了表情,對溫思思道:“你亂說什么呢?!?/br>
    溫思思不滿地說道:“我什么時候胡說了?你也看到了,蕭遙捅了你一刀,她那個媽又弄傷了爸爸,我一個字都沒有胡說。我覺得,她們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蘇晴月看著激動的溫思思有些頭疼,半晌才說道:“先別管這個,看看你爸爸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病床那邊傳來溫良川的聲音:“晴月?思思?”

    蘇晴月和溫思思馬上走到溫良川床邊,同時開口問:“良川/爸爸,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溫良川的聲音顯得有些難受和無力:“想吐……”他吐了起來。

    溫思思十分擔(dān)憂,一邊給蘇晴月遞紙巾,一邊幫溫良川拍背,嘴上則道:“爸爸,還有其他癥狀嗎?”

    溫良川吐完了,才看向溫思思:“就是覺得腦袋有些疼,沒別的了?!?/br>
    溫思思和蘇晴月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溫良川有可能失明的事,在她們猶豫的這一陣子里,溫良川因為腦袋難受,又閉上了雙眼。

    兩人便決定,等溫良川有精力了再說。

    溫良川著實難受,閉上眼睛之后,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透了,身旁不遠處傳來蘇晴月和溫思思低語的聲音。

    溫良川便叫道:“晴月?思思,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不開燈?”

    第807章

    溫思思和蘇晴月聽到這話,目光下意識看向室內(nèi)的白熾燈,隨后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目光茫然地看著四周的溫良川,一股冷氣從心底涌上來,直沖四肢百骸。

    分明開了燈,溫良川卻問怎么不開燈,豈不是說明,他如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

    溫良川沒有聽到蘇晴月和溫思思的回答,馬上加大了聲音:“晴月?思思?你們怎么不說話?”

    溫思思回神,又驚又怕又擔(dān)心,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們、我們在說事呢爸爸。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又六神無主地看向蘇晴月,“mama,我、要不我先去找醫(yī)生?”

    溫良川雖然看不到,但是卻聽得出溫思思的不對勁,一顆心馬上沉了沉,他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蘇晴月馬上安撫:“沒什么,是思思她擔(dān)心你,所以有些驚慌。”

    溫良川沉聲道:“說!”

    蘇晴月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走到溫良川的身邊,握住溫良川的手:“良川,你撞到了腦袋,醫(yī)生說顱內(nèi)有淤血壓迫視神經(jīng),所以你有失明的風(fēng)險。如果你現(xiàn)在看不到,就表示這個風(fēng)險已經(jīng)降臨了,并且成為了現(xiàn)實?!?/br>
    她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握住溫良川的手傳來一陣劇痛。

    但是她沒有動,也沒有掙扎。

    她知道,溫良川一定很難接受這件事,他此時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良久,溫良川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來:“也就是說,現(xiàn)在室內(nèi)開了燈,是我失明了,所以才眼前一片漆黑,是不是?”

    蘇晴月一邊點頭一邊道:“是。”

    溫思思看到父母這個樣子,再也忍不住了,跑到溫良川和蘇晴月身邊,抓住溫良川的一只手,哭道:

    “爸爸,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還有,我們絕不能放過蕭遙那個瘋子媽,她是罪魁禍?zhǔn)祝δ闶髁?,我們告她,告到她傾家蕩產(chǎn)!我們還可以讓蕭遙把她的公司賠給我們!”

    溫良川和蘇晴月的心情都極其糟糕,可是聽到溫思思最后這一句話,心情瞬間振奮了幾分,并且快速開始思考可行性。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溫思思三人都沒空理會,但是門外的敲門聲一直在響,大有他們不開門便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溫思思看了正在沉思的父母一眼,過去開門。

    門打開,她看到門外的人,俏臉?biāo)查g沉了下來:“你們來做什么?怕我爸爸不死,再來捅一刀是嗎?”

    蕭遙將手上的果籃放到溫思思跟前:“我聽說溫先生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br>
    溫思思心中的氣騰的一下涌上來,她尖聲叫道:“什么叫溫先生受傷了?你怎么可以說得這么輕描淡寫?明明就是你那個瘋子媽弄傷我爸爸的?!?/br>
    蕭遙沉下俏臉:“溫思思,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我母親雖然神志不清,但是不會無緣無故傷人。也就是說,如果溫先生沒有嚇著她,她根本不會傷人?!?/br>
    溫思思聽到蕭遙一副要撇清關(guān)系的意思,氣得渾身發(fā)抖,咬著牙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受傷是咎由自取了?”

    蕭遙淡淡地道:“倒也不必說得這么難聽?!眳s是不再反駁了,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溫思思?xì)獾脦缀跻瑋炸了,她伸出手指著蕭遙:“你、你……”她實在太氣,“你”了好幾次,都說不出話來。

    蘇晴月聽到蕭遙的聲音了,知道溫思思對上蕭遙根本不是對手,連忙走了出來:“蕭遙,你們來了?”說到這里看向季翩然,見季翩然木木呆呆的,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一時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蕭遙點點頭,將果籃遞給蘇晴月,又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蘇晴月接過了果籃,把蕭遙和季翩然讓進來。

    蕭遙牽著季翩然的手走進病房,嘴上問蘇晴月:“溫先生沒事吧?”

    哪知她這問題剛問出來,溫思思馬上激動地咆哮起來:“怎么會沒事?我爸爸看不見了,他失明了!都怪你們,都怪你們,蕭遙我告訴你,我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