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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875節(jié)

    除了他和拐賣季翩然的人有聯(lián)系,沒有別的可能性。

    溫良川本來就因為看不到而心中滿是焦灼卻無法排遣而瀕臨崩潰,此時聽了檢察官的結(jié)論,冷汗涔涔,再也忍不住高聲叫屈:

    “我沒有,我不認識他們,我和他們毫無關(guān)系。是有人給我寄信,用這個要挾我給錢,我說要鑒定這是否是翩然的項鏈,才要到這項鏈的。對,就是這樣?!?/br>
    蕭遙看得嘆為觀止,這溫良川果然夠不要臉的啊。

    季翩然看著一臉冷汗和驚慌的溫良川,再一次唾棄自己當初瞎了眼,居然看上這么個男人,累得家破人亡,自己以及自己最親近幾個人都一生盡毀。

    沈律師馬上幫腔:“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檢察官不廢話:“第一,這和原告原先的供詞不一樣。第二,這種可能性需要證據(jù)支撐。”

    溫良川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恐懼,馬上說道:“我當時記錯了?!?/br>
    檢察官銳利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在剛才的庭審,你對自己的供詞再三肯定,根本不存在記錯的可能性?!?/br>
    他說完,看向蕭遙和季翩然,問兩人還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

    溫良川和蘇晴月聽到檢察官的話,都臉色鐵青,馬上齊聲叫冤枉,但剛叫了兩聲,就被制止了。

    兩人不能再叫,又急又怕,馬上看向沈律師所在的位置。

    檢察官這意思,分明是之前爭論的焦點不必再提,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而且是對他們很不利的結(jié)論。

    事到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沈律師了。

    沈律師急得不行,可是他是人,不是神,面對鐵證如山,他完全沒有辦法再拖延,因此一邊焦急地低頭翻資料,一邊飛快地思索著應(yīng)該如何幫溫良川和蘇晴月減輕罪行。

    還沒等他想到辦法,跟蕭遙和季翩然說完話之后的檢察官再次開口:

    “根據(jù)目前掌握的證據(jù),被告溫良川指使人綁架季翩然女士,最終導(dǎo)致季翩然女士精神失常,季翩然女士的父親病死,再以季翩然女士的下落為由敲詐勒索人民幣共計一億六千萬,情節(jié)特別嚴重,且一切屬實,請法官判決?!?/br>
    蕭遙和季翩然聽到這里,沒有任何異議。

    雖然很想將溫良川在讓人綁走季翩然時做了哪些安排說出來,但是沒有證據(jù)的話,很有可能被沈律師抓住不放,拖延案子結(jié)案,所以最終決定不再說。

    橫豎現(xiàn)在這樣,也足夠讓溫良川永不翻身了,其他細枝末節(jié)就不必再提了。

    法官翻了翻證據(jù)之后,很快宣判,溫良川敲詐勒索罪成立,因數(shù)額特別巨大并造成嚴重后果,故判處14年零3個月,拐賣婦女罪成立,情節(jié)特別嚴重且致季翩然精神失常,又間接害死季翩然之父,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并沒收財產(chǎn)。

    疑犯蘇晴月雖然不是主使人,但是敲詐勒索和拐賣婦女都屬于知情者和共犯,知情不報且推波助瀾,造成嚴重后果以及惡劣的社會影響,判處有期徒刑15年零8個月。

    審判結(jié)果一出,溫良川和蘇晴月都白了臉,冷汗涔涔,完全失去了冷靜,馬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起來:“冤枉啊,我們是冤枉的!”

    “我不服,我不服!”

    網(wǎng)友們看到這里,都覺得大快人心,再一次奔走相告。

    “溫良川人渣和蘇晴月毒婦終于得到報應(yīng)了,爽文中的爽文?。 ?/br>
    “這是我看過的判得最過癮的案子了,不是有期徒刑,不是死緩,而是直接死刑,真的大快人心了!”

    “這個法官太棒了,溫良川這種人渣就該死刑立即執(zhí)行!可惜了蘇晴月這個毒婦才被判15年,太便宜她了!”

    “溫良川和蘇晴月看起來惶惶如喪家之犬,太特么形象逼真了!”

    蕭遙剛聽完判決,就感覺雙手被季翩然緊緊地握住了,她一怔,馬上回握季翩然的手,看向季翩然:“這是他們該得的,我們報仇了!”

    季翩然不住地點頭,瞬間紅了眼眶。

    溫良川見法官已經(jīng)判了,任憑自己怎么喊冤枉都不理會,想到要被執(zhí)行死刑,身體慢慢地抖了起來。

    抖著抖著,他慢慢地看向不遠處的蘇晴月——他根本看不見,只能根據(jù)蘇晴月之前說話的位置看過去。

    他什么也沒看見,所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蘇晴月卻仿佛早知道溫良川會看過來,馬上淚漣漣地看向他,一臉的楚楚可憐,眼睛里還帶上了哀求。

    可是她的這份楚楚可憐,在下一刻就出現(xiàn)了裂痕,因為她忽然想起,溫良川已經(jīng)瞎了,他根本看不見她的楚楚可憐——其實他即使看得見,也不會那么偉大的。

    溫良川不知道蘇晴月在想什么,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了,因為他不可能為了蘇晴月去死的,他原先的心理預(yù)期是自己被判坐牢,但由于盲人身份而不用進監(jiān)獄,現(xiàn)在驟然聽到居然是死刑,他什么都顧不得了,所以馬上大聲翻供:

    “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指使人綁走季翩然的,不是我,是蘇晴月親自做的,人也是她找的,我只是個知情者,真的,我可以保證,而且我有證據(jù)!”

    他不想死,他一點都不想死,即使瞎了,他還是想活著!

    此言一出,不僅法庭上的所有人,就是所有正準備關(guān)直播喝水的網(wǎng)友,也全都將嘴里的水噴了出來,嗆了個半死。

    不過是瞬間,直播的屏幕上,就被密密麻麻的彈幕給遮住了。

    “臥槽,這是什么神走向?”

    “溫良川怕被處死,所以馬上開始狗咬狗,真精彩!”

    “這就是渣男賤女蘇晴月和溫良川的愛情嗎?也不怎么偉大嘛,都不肯為對方而死,反而剛知道危險馬上就狗咬狗了。”

    溫良川開了口,之后為了不被判處死刑,便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將當初自己和蘇晴月的盤算說了出來,還隱隱將蘇晴月塑造成是主導(dǎo)者的地位。

    蘇晴月自然不樂意的,馬上大聲反駁,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溫良川暗示的,并不是自己主動要做的,同時,她也宣稱自己也有證據(jù)。

    兩個人吵了起來,互相推諉,互相甩鍋,越吵越激動,最終理智全失,什么都招了。

    蕭遙冷冷地看著在庭審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對季翩然道:“他們兩個,其實才是絕配?!币话愕膼憾?,一般的會算計,一般的心中眼里只有自己。

    季翩然點點頭,半是釋然半是感傷地道:“我現(xiàn)在才明白,不是我不夠好,而是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彼詼亓即ú挪贿x擇她,而是選擇同道中人蘇晴月。

    蕭遙拍了拍季翩然的肩膀,輕聲但認真地說道:“mama,你很好?!?/br>
    當年的季翩然年輕單純善良,家境也好,如果不是遇到溫良川這么個人渣哄騙,她會過得很好。

    聽完溫良川和蘇晴月吵架的內(nèi)容,所有人都渾身發(fā)冷。

    原來,認識季翩然和追求季翩然,兩人都知情,而且是兩人共謀出來的辦法。

    溫良川也曾動搖過,但是蘇晴月懷孕了,手里又有溫良川的把柄,所以最終取得勝利,隨后兩人就商量,該如何除掉季翩然,并將季家的財產(chǎn)據(jù)為己有。

    在兩人的商量中,計劃很快出爐,那就是讓人悄無聲息地綁走季翩然,然后以尋找季翩然為借口叫季外公給錢,一點一點地將季外公榨干。

    有心算無心,他們成功了,成為成功人士,社會上很多人敬重的實業(yè)家,過了十多年的富貴日子。

    如無意外,這種富貴日子將會延續(xù)一輩子,甚至?xí)永m(xù)到他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

    然而有一天,蕭遙突然以美貌出圈,搶走了正打算出道并一炮而紅的溫思思的風(fēng)頭,引起了溫思思的注意以及怒氣。

    溫思思又將這個討厭的人告訴自己的母親蘇晴月,蘇晴月看蕭遙的照片時,看到照片一角的季翩然,想起了從前的事,很希望親眼看看季翩然這個昔日的鳳凰如今變成山雞有多落魄,于是以投資商的身份要求劇組去極河村,邀請蕭遙母女出鏡。

    她們是想炫耀的,是想踩著蕭遙母女出名的,可惜,一切都不那么如意。

    蕭遙崛起了,而且她仿佛察覺到了什么,開始跟溫家對著干。

    再之后,便是現(xiàn)在,蕭遙告他們了,他們擁有的一切,都將馬上煙消云散。

    網(wǎng)友們聽著溫良川和蘇晴月的爭吵,都十分憤怒,一邊聽一邊罵,聽到最后,又不免紛紛激動地拍桌,說一切都是報應(yīng)。

    蕭遙的粉絲不無憤怒地出來說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所謂的報應(yīng),有的是蕭遙的努力。她那么好那么優(yōu)秀,卻吃了那么多苦,我都不敢想象,當她知道自己和自己可憐的母親是被親生父親算計,心里有多難過,她踏出告溫良川這一步,又經(jīng)過多少心理煎熬?!?/br>
    由于溫良川和蘇晴月都提供了很多新線索,又供出了綁架季翩然的兩個人的姓名,所以法官提出延期審理。

    對此,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蕭遙知道,這次延期后,再開庭,可以將綁架季翩然的兩個人繩之于法,狗咬狗的溫良川和季翩然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所以很是支持延期審理。

    雖然延期后的審理還沒開庭,還沒有審判結(jié)果,但是溫良川和蘇晴月兩個人的犯罪結(jié)果如何卻是人盡皆知,所以偌大個溫氏瞬間土崩瓦解。

    溫良川和蘇晴月之前為了給蕭遙還錢,投資了很多項目,這次由于溫氏屬于溫良川和蘇晴月的資產(chǎn)都被凍結(jié)準備賠償給季翩然和蕭遙,所以溫氏拿不出錢投入項目也還不了別人投入溫氏項目的錢,涉及項目的公司紛紛根據(jù)合同要求溫氏賠錢。

    不過幾天功夫,溫氏便被切割成無數(shù)份并徹底破產(chǎn),許多網(wǎng)友直呼這是他們見過的破產(chǎn)最快的公司。

    但沒有任何人為此感傷,所有人都熱烈慶祝此事,覺得溫良川和蘇晴月這是活該。

    溫思思不敢外出,她和弟弟已經(jīng)從溫家大宅搬出去了,租住在四環(huán)一個離地鐵較遠的小房子,可即使不跟任何人聯(lián)系,她還是能從網(wǎng)上知道,很多網(wǎng)友都在辱罵她的父母,嘲諷她以一己之力害了自己全家。

    溫思思痛,溫思思悔,溫思思開始害怕面對外面的人。

    故第二次庭審時,她沒有出席,只是在網(wǎng)上看了直播。

    這一次,由于溫良川和蘇晴月都提供了對方是主謀的證據(jù),而且又增加了新內(nèi)容,例如蘇晴月讓綁架季翩然的兩個綁匪給季翩然喂會精神失常的藥物,溫良川故意哄季翩然去密云路過綁匪守著的地方,又在季外公病重臨死前,故意去刺激季外公,這些都屬于十分令人發(fā)指的行為,所以兩人都被判處死刑并立即執(zhí)行。

    溫良川和蘇晴月本來往死里踩對方,就是希望把主犯的罪名扣給對方讓自己脫罪的,此時聽到自己仍然被判處死刑,頓時都崩潰了,眼淚鼻涕一起流,紛紛說自己后悔了,請蕭遙和季翩然網(wǎng)開一面。

    溫良川還做出了慈父的姿態(tài),大打感情牌,哭求蕭遙放過他這個親生父親。

    蘇晴月則哭著說,是她決定去極河村錄制綜藝節(jié)目,蕭遙才會走出山村,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報仇的,蕭遙應(yīng)該看在她這點情分上,愿意放他們一馬。

    蕭遙看到兩人這副丑態(tài),沒有半點波動,淡淡地道:“你們敢犯罪,就該有承受后果的勇氣?!?/br>
    放過他們?

    那么,誰來彌補季翩然悲慘的前半生?

    誰來還季外公的性命?誰能彌補季外公懷著對女兒的擔憂郁郁而終的遺憾?

    誰來還三妹兒幼小的生命?誰來給她一個美好不會有拳頭和毒打的童年?

    誰能讓只是少女便滿懷悲愴提前懂得人世險惡的原主一片無憂的歲月和永遠無法擁有的青春恣肆?

    溫良川和蘇晴月死有余辜,他們不死,反而對不起季翩然、季外公、三妹兒以及原主。

    溫良川和蘇晴月聽到蕭遙的拒絕,哀求得更大聲了。

    蕭遙扶著季翩然,漸漸走近兩人,走到被允許的極致,這才站定:“現(xiàn)在,我和我mama來告訴你們,山雞就是山雞,心懷叵測的陰謀者,就算成功,也只是暫時的,他們遲早,都得變回原先的樣子?!?/br>
    季翩然看著兩人輕聲說道:“你們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一起死,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了。如果下輩子不想被處決,就少點做壞事吧。想成功,可以通過自己奮斗?!?/br>
    溫良川聽到季翩然這話,馬上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季翩然:“翩然,我錯了,翩然,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可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說過,你愛我,你永遠不會讓我難過的啊?!?/br>
    蕭遙饒是知道溫良川不要臉,此時聽到溫良川這話,還是嘆為觀止。

    蘇晴月聽了,心中涌上怨恨,又想到季翩然是絕不可能放過自己的,當下馬上道:

    “季翩然,你不要信他,他是騙你的。他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他和你在一起時,不僅悄悄跟我在一起,還和你們家的傭人有一腿,不僅如此,他還勾搭了一個在銀行工作的師姐。溫良川就是只鴨子,不斷出賣自己的身體為自己謀取利益,他誰也不愛,因為我和他志同道合,所以對我有那么幾分真心。他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你們愚蠢?!?/br>
    溫良川聽到這里,一張俊臉馬上變得猙獰起來:“你胡說,蘇晴月你這個毒婦胡說!”罵完蘇晴月,又去哀求季翩然。

    他瞎了,看不到人在哪里,只是循著聲音看過去的,所以多數(shù)時候,沒有焦距的眼睛根本對不上人的位置,但卻表現(xiàn)得聲情并茂,故看起來格外可笑。

    蘇晴月卻怕季翩然真的被說服了,因為她很清楚,當初季翩然有多愛溫良川,因此急急地看向季翩然:“你不要信他,他是騙你的,他是個騙子。季翩然,你相信我,不要相信他!”

    溫良川馬上反駁:“不,翩然,你不要信她,你信我!”

    “不,信我!季翩然,你應(yīng)該信我!”蘇晴月再一次反駁。

    蕭遙扶著季翩然,一言不發(fā),等季翩然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