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8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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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見她跑得飛快,連忙要去追,剛追到蕭九妹家,就被蕭九妹叫上她母親出來逮住罵一通。 蕭九妹的媽雙手插著腰,如同一個茶壺,指著蕭遙破口大罵,罵著罵著還捎帶上張琴。 村子不大,蕭九妹媽放聲大罵,不一會兒全村都知道了,很多人過來看熱鬧。 張琴也聽到動靜了,過來聽了幾句,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氣到了極點(diǎn),狠狠地瞪了蕭遙一眼,給了蕭遙一個秋后算賬的眼神,就上前,跟蕭九妹媽吵了起來。 她昨天就怨蕭九妹媽上趕著截胡,以至于她不能賺這筆錢,如今找到了機(jī)會,跟蕭九妹媽大吵特吵,竟吵了個旗鼓行當(dāng)。 兩個人水平差不多,又有人在旁勸著,所以吵了一陣,沒分出勝負(fù),也不想叫人看熱鬧,很快分開打道回府。 張琴要回去了,才想起還有蕭遙要教訓(xùn),馬上找蕭遙,卻發(fā)現(xiàn)蕭遙早不知跑去哪里了。 蕭遙拿著本子和筆往鎮(zhèn)上走,又在鎮(zhèn)上點(diǎn)了個豬雜湯飯吃。 第二天,蕭遙還是沒飯吃,所幸她昨天買了面包,可以躲在房間里偷偷吃。 中午她吃完面包,正在翻看蕭蕓的小學(xué)課本,外頭忽然響起蕭太太憤怒的咆哮聲:“那個死啞妹呢?她做什么不好,居然去偷錢,看我不打死她!” 蕭遙聽了,有點(diǎn)吃驚,連忙湊到門邊偷聽。 正在吃飯的張琴和蕭海陽聽到蕭奶奶的話也十分吃驚,連忙問究竟,一問才知道,昨天有人看到蕭遙中午和晚上都下館子,晚上回來還買了面包,又想到張琴兩口子平素不會給蕭遙錢,蕭遙卻突然有錢下館子,一定是因為偷錢了。 張琴和蕭海陽聽完,勃然大怒,馬上就問是誰說的,他們要去把人牙齒都打掉,又跟憤怒的蕭奶奶解釋,蕭遙為什么會有錢。 蕭奶奶一聽,馬上叫道:“雖然晦氣,但畢竟是自己賺的,絕不能讓人冤枉。你們跟我來,出去論理,我看哪個敢亂說,我不撕爛他的嘴!” 蕭遙聽到這里,覺得澄清謠言需要自己這個苦主也出面,當(dāng)下連忙開門出去。 蕭奶奶聽到聲音看過來,看到蕭遙,眉頭皺起來,道:“你出來做什么?晦氣,回去關(guān)著門別出來?!?/br> 張琴回頭看向蕭遙,見這個女兒生得著實好,很是不甘心她以后嫁不出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 “媽,蕭遙是個啞巴,以后恐怕不好嫁人。她橫豎又懂給死人化妝,不如我們對外就說蕭遙天生就通鬼神,也因為通鬼神,不能泄露天機(jī),所以老天爺才封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蕭奶奶聽了這話,目光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痹阶聊ピ接X得這主意好,當(dāng)即道,“就這么說,不過這么一來,就得帶上蕭遙了。” 蕭遙沒料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fā)展,她還來不及發(fā)表意見,就被帶著,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狠狠地宣揚(yáng)了一次封建迷信。 蕭遙原本以為,沒多少人信,卻不想,很多人都點(diǎn)頭,表示相信! 她卻不知,村里人未必信,但本著不能得罪這方面的人給自己招惹晦氣,所以也絕不會表示不信,于是對比起來,信與不信之間,就偏向于信了。 蕭奶奶為了表示確有其事,回去了,還買了不少紙抱蠟燭和符紙。 等有人去鎮(zhèn)上,跟鎮(zhèn)上那對辦白事的夫婦一核實,對蕭遙“神婆”的身份再無懷疑,平日里見了蕭遙,再不敢像原先那樣“啞妹啞妹”的叫了,什么“偷東西”之類的謠言,也不敢再說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都擔(dān)心開罪了蕭遙自家倒大霉。 蕭遙決心要上學(xué),所以每天繼續(xù)看蕭蕓的小學(xué)課本,中英數(shù)三科都認(rèn)真看,一邊看一邊自學(xué)。 但是每天,她還是會找時間到海邊玩,因為她看著大海,可以想象另一端會是什么樣子的,對大海的彼岸充滿了向往。 去海邊玩了幾次,蕭遙發(fā)現(xiàn),從前不忌諱跟自己玩的孩子們,這次看到她,都扭頭就走,不敢靠近。 蕭遙凝神細(xì)聽,還能聽到他們帶著些慌張的討論:“她摸過尸體,太可怕了!” “聽說她身上就住著一只鬼,誰得罪了她,她身上的鬼就會幫她教訓(xùn)人。” 蕭遙沒人玩耍,有點(diǎn)失落,便一個人在海邊撿貝殼,挖沙灘。 好不容易有一日,終于遇上了韓初夏,蕭遙頓時大為高興,馬上笑著上去沖韓初夏揮手。 韓初夏看到蕭遙臉色一變,身體下意識后退,臉上努力擠出笑容:“蕭遙,我不是嫌棄你啊,就是我家里不許我跟你玩,不過你放心,我還是當(dāng)你是好朋友的,這是我姑姑來我家?guī)У奶枪?,給你——” 蕭遙看著女孩臉上的慌張和害怕,沖她微微一笑,又?jǐn)[擺手,表示自己不要糖果。 韓初夏沒有再勸,離著蕭遙不遠(yuǎn)跟蕭遙說了幾句話,便找了借口離開了。 蕭遙看著她走遠(yuǎn)的身影,緩緩移開目光,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面和天空。 她終究還是失去了朋友。 雖然可以把時間放在讀書上面,但蕭遙還是感覺到了寂寞。 這天她回家,將看完的課本收起來,又去翻還沒看過的,把課本翻出來,忽然看到床底的漂流瓶。 蕭遙想了想,把漂流瓶拿出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想到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于是便拿出紙筆,開始給漂流瓶這個人寫信。 她在信的開頭問好之后,一時不知道要寫什么,于是就寫她住的這個漁村。 “這里是南方的一個小漁村,一天有十個月是夏天,熱辣辣的,另外一年四季都有數(shù)不清的鮮花在盛開,你如果來了,一定會喜歡這里的……”她也不管主題了,想到哪里寫到哪里,寫自己日常的生活,寫到最后發(fā)現(xiàn)寫了足足三頁紙,有些不好意思,便解釋道: “真不好意思,居然寫了這么多。不過我第一次和人這樣交流,實在太激動,控制不住自己,請你不要介意。” 信寫好了,蕭遙借著到鎮(zhèn)上的功夫,買了郵票和信封,將信件放進(jìn)去。 可是她找遍了鎮(zhèn)上,也沒找到郵筒——這個社會通訊工具太復(fù)雜了,基本上再也沒有人寫信了,郵筒自然也被淘汰了。 蕭遙沒辦法,于是去郵局,終于把信記出去了。 京城一個豪華別墅內(nèi)。 程展剛跟家教老師學(xué)完聲樂出來,就聽到說自己有信件,不由得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信件?”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寄信,而且是寄給他的? 直到手里拿到一封沉甸甸的信件,他才確信,真的有人給他寫信了。 作為一名熱愛音樂的少年,程展很有些浪漫情懷,對寫信這種舊時代的東西,有一種特別的偏愛,所以很快拿著信件,坐到沙發(fā)上認(rèn)真讀起來。 程mama坐到他身邊:“是誰給你寫信的?怕不是你那些發(fā)小惡作?。俊?/br> 程展搖搖頭:“不是他們。”他也頗為好奇,故一邊說一邊往下看,想解了心中的疑惑,看著看著他恍然大悟,“我兩年前覺得好玩,所以往海里扔了個漂流瓶。這個人就是看到漂流瓶,才給我寫信的。” 程mama吃驚:“居然這么巧?” 程展也覺得很巧,嘴上道:“雖然這個人的字寫得不怎么好,文采也不如何,但內(nèi)容看著直白質(zhì)樸,也有幾分趣味,而且寫的是南方偏遠(yuǎn)漁村的世情,有些意思?!?/br> 看完了,他盯著最后那幾句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轉(zhuǎn)念想到,撿到漂流瓶然后寫信這種方式,的確奇特,便沒有多想,將信封放到一邊去了。 程mama見了便問道:“你不回信嗎?” 程展點(diǎn)頭:“今晚回信?!比羰瞧渌私o他發(fā)信息,他或許會懶得回,可是這個人明知他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還跟他聯(lián)系,而且是用即將消失在時光中的寫信方式,十分浪漫,他是一定要回的。 當(dāng)晚吃完了飯,程展就回去寫信,作為一個挑剔的少年,他一反常態(tài),竟寫了足足兩頁。 當(dāng)然,為了讓自己閱讀體驗更好,程展在心中暗示蕭遙要多看書,提升一下文采。 蕭遙收到信是在一個星期后,她有點(diǎn)吃驚,但是更多的是高興,當(dāng)天學(xué)習(xí)完,馬上便趴在床上寫回信。 她又和上次那樣,寫著寫著忘了主題,絮絮叨叨,寫了很多身邊事,寫完了忍不住寫自己喜歡的那片海: “這里每日都有烈陽,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美不勝收。不過我覺得最美的,是一望無際的海面另一端的未知。我如果有時間,就愛坐在海邊,看著海的另一端,認(rèn)真想它的樣子。” 她洋洋灑灑寫了很多那片海域,然后又提起這座城市的鮮花: “由于陽光充足,這里到處都是鮮花。可能因為這是南方,可能是為了和南方幾乎一年四季存在的絢爛陽光匹配,這里到處是開了滿樹的紫荊花,黃了一樹的槐花,火紅火紅的鳳凰花。唔,它們開起來,比天空中的陽光還要絢爛?!?/br> 至于程展信中暗示的提高文采,蕭遙表示,自己會努力的。 這是第一個可以和他談心事的朋友,蕭遙很希望能夠保持彼此的友情。 信寄出去后第二天,鎮(zhèn)上那對專門辦白事的男女找上門來。 張琴留了蕭海陽看雜貨店,自己回家接待,看著兩人:“你們這是有什么事?” 女人黃小芬道:“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幫龐家入殮了龐大戶,來龐家吊唁的人覺得人收拾得很好,現(xiàn)下他們有認(rèn)識的人去世了,就想請我們?nèi)ト霘?。我們這個化妝還不是很行,所以想找你們家蕭遙去幫忙。你放心,我一定給報酬的!” 張琴盤算了一下,問道:“要去多遠(yuǎn)?車費(fèi)報銷嗎?工資是多少?你別想坑我們,我可是打聽過了,你上次收的錢不少,可才給我們蕭遙一千塊。” 黃小芬兩口子相視一眼,由黃小芬開口:“車費(fèi)人家會報銷的,至于工資,我們能給蕭遙兩千?!?/br> 張琴其實不知道黃小芬收了龐家多少錢的,剛才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詐黃小芬,多給蕭遙爭取利益,此時聽到兩千,想到蕭遙最多去個一兩天就能賺兩千,心中滿意,面上不顯,說道: “蕭遙可以跟你去,不過我可跟你們說好了,要是蕭遙出了什么事,或者被你們賣了,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拉你們家孩子做個墊背的?!?/br> 黃小芬連忙擺手:“放心,我們就是去給人入殮,哪里會賣你們家蕭遙啊?!?/br> 蕭遙雖然不滿張琴完全沒問過自己就答應(yīng),但是她委實需要錢,所以最終還是跟著黃小芬兩口子走了。 這次去的,是隔壁市的市中心,是個十分繁華的地方。 蕭遙和上次一樣,只負(fù)責(zé)給死去的人化妝和修飾儀容,其他都由黃小芬夫婦做。 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她化完妝就走了,這次卻和黃小芬夫婦等往生的人的家人前來。 當(dāng)她看到那些人看著棺木中栩栩如生可事實上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開的親人默默垂淚時,忽然覺得,自己原本以為無足輕重的化妝,其實很有意義。 給逝者整理儀容和化妝,除了是讓逝者跟這個世界的親人告別,也是讓死者灑脫上路,開啟輪回之路,更是讓逝者的親人在最后一次看一眼親人熟悉的面容,使之在記憶中永恒。 蕭遙和黃小芬等的工作結(jié)束,即將離去時,逝者的家屬,黃女士紅著眼睛前來,對黃小芬深深鞠躬:“謝謝你,讓我的母親重新煥發(fā)了美麗和生機(jī),謝謝你?!?/br> 黃小芬連忙擺擺手:“這是應(yīng)該的?!?/br> 黃女士又說了一次“謝謝”,又從包里給了蕭遙三人一人一個紅包,這才送蕭遙三人出去。 黃女士身邊一位女士看著蕭遙三人走遠(yuǎn)的背影,忍不住道:“這家人真不講究,做這個居然還帶家里的孩子來?!?/br> 蕭遙和黃小芬給逝者入殮是在人后,尤其是蕭遙化妝,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蕭遙也是工作人員之一。 黃女士搖搖頭,柔聲道:“興許有什么苦衷也說不定?!?/br> 那位女士不以為然:“能有什么苦衷?無非就是為了多拿一個紅包?!?/br> 黃小芬?guī)е掃b走出不遠(yuǎn),馬上拆紅包,見里頭是一千塊,忙催蕭遙拆,見蕭遙得的也是一千塊,不由得道:“黃家可真舍得。” 黃小芬的丈夫胡金生道:“舍得又如何,這種生意又不是經(jīng)常能接的。” 黃小芬聽到這話,臉上的喜意也沒了,道:“希望更多人家像黃家那樣,不喜歡殯儀館那些入殮師的手藝,來找我們?!?/br> 蕭遙聽到這里才知道,原來一般人家是請殯儀館的入殮師入殮的,極少會另外找的。 黃家之所以找黃小芬兩口子,應(yīng)該就是黃小芬說的那樣,看到龐家那位逝者,覺得妝容很好,這才通過龐家找黃小芬兩口子。 回到漁村,黃小芬給了蕭遙兩千塊,笑道:“你這小姑娘水平不錯,以后可要記得教教我啊?!彼X得,如果自己學(xué)到蕭遙這手藝,兩千塊自己就能賺了。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三千塊回家。 張琴見蕭遙回來,就旁敲側(cè)擊地跟蕭遙要錢。 蕭遙經(jīng)過這些日子,大致知道該怎么對付張琴了,在紙上寫道:“這是逝者讓家屬給我的報酬。” 張琴驟然產(chǎn)生毛骨悚然之感,但還是心有不甘:“你不知道家里艱難,雜貨店一天就那么點(diǎn)的收入,我們?nèi)粘O氤灶D好的也舍不得。” 蕭遙又在本子上寫:“我想把錢存著,到九月就可以去讀書了,以后想買衣服,也不用找你們拿錢。” 張琴一想這也很劃算,馬上道:“你可記住了,以后你要買衣服,拿自己的錢。”想到蕭遙提過要讀書,覺得浪費(fèi),就又問道,“你真要去讀書?你又不會說話,還讀什么書啊。多跟黃小芬出去入殮才是正經(jī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