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9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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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馬上認真道:“我以后絕對是個專一的男人?!闭f完下意識看了蕭遙一眼,他是說給蕭遙聽的,不知道她信不信。 蕭遙放下書,來了興趣,拿出本子將黃小芬提供的地址寫下來,遞給宋翊。 宋翊看到,很吃驚:“就是這家?你在網(wǎng)上看到的嗎?錢家一直捂著,不許外傳的,你竟然在網(wǎng)上看到?” 蕭遙看向宋翊,忽然覺得,或許實話實說能讓宋翊停止追求自己,當下?lián)u搖頭,將本子拿回來,低頭繼續(xù)寫字: “我是個入殮師,剛接了一單生意,為姓錢人家的一對母子入殮。這個地址,就是客戶提供的??磥?,這個錢太太,就是說的這個了。” 叔婆就坐在蕭遙身旁,看到蕭遙寫字,忙看過去,當看到蕭遙還要去做入殮師,還告訴宋翊,忙壓住本子,吃驚地看向蕭遙:“你還打算做這個?” 蕭遙去上大學之后,他們都以為,蕭遙不再做這個了,所以讓蕭遙跟宋翊相親,他們都沒跟宋老爺子提過。 如果蕭遙還做,那他們就是蓄意隱瞞了。 蕭遙將本子翻到下一頁回答:“大學期間沒做,但是現(xiàn)在有空,可以繼續(xù)做。我答應了人了。” 叔婆皺著眉頭,拉了蕭遙到一邊,低聲道:“阿遙,你聽我們的,不要再做這個了好不好?你覺得這沒什么,可是世人都會用異樣眼光看你的。” 蕭遙搖搖頭:“叔婆,我只想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并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人活一世,最要緊的,是開心,是不是?” 叔婆看著蕭遙這些文字,沉默了片刻,才長嘆一聲,擺了擺手。 蕭遙走過去,將本子遞給宋翊。 宋翊對蕭遙和叔婆到一邊低聲嘀咕很是好奇,此時見蕭遙把本子遞給自己,忙高興地接過。 蕭遙等待著宋翊看到自己寫的,然后露出恐懼或者嫌棄的神色,隨后轉(zhuǎn)身就走。 宋翊很快看完,用吃驚和復雜的目光看向蕭遙:“入殮師?是櫻花國那部同名電影那種入殮師么?” 蕭遙點頭。 宋翊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為什么喜歡這個?” “我覺得,送逝者最后一程很有意義?!笔掃b快速寫字。 宋翊搖了搖頭,看向蕭遙:“你一定是不想接受我的追求,才接這種工作,想嚇退我,是不是?”他坐直身體,認真地看向蕭遙,“蕭遙,我不怕,你嚇不到我的?!?/br> 蕭遙沒料到他居然會這么想,當下連忙回復:“我沒有嚇你,我是一名入殮師,從前便做過入殮師了。大學學業(yè)忙,放下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有空,決定重cao舊業(yè)?!?/br> 宋翊卻堅持,說是蕭遙這是在試探他。 蕭遙見說不通,便不說了。 宋翊下午開車回去,握著拳頭道:“蕭遙,我會通過你的考驗的,我不會被嚇跑的!我說了我愛你,我對你一見鐘情,就是真心的,無論你如何考驗我,我都不會退縮的!” 他干勁滿滿地回到家,坐下沒一會兒,甄惜玉便坐了過來:“宋翊,你回來了啊,怎么樣,今天你的女神有沒有為你心動一點點?” 正在低頭寫寫畫畫的程展聽見,便冷冷地看了過來。 宋翊搖搖頭:“沒有,她還是想讓我放棄?!彼f到這里握緊拳頭,“不過,我是絕不會放棄的!” 甄惜玉聽了便點頭:“那你一定要堅持,女孩子很容易受感動的?!闭f完話題一轉(zhuǎn),“你們宋家和不遠處那個別墅群的錢家是不是認識?” 宋翊點頭:“是認識啊,明天我會和我爺爺去吊唁,怎么,你也認識他們家?” 甄惜玉搖搖頭:“我不認識。但是呢,我有個朋友托關系托到我這里來了,拐了七拐八拐的關系了,是個入殮師團隊,想接錢家的生意,但是被另一個入殮師團隊接了,想讓我?guī)蛶兔?。你既然和錢家認識,又是一句話的功夫,方便嗎?” 宋翊剛想說方便,但想到蕭遙好像說她接了,忙咽下到嘴邊的話,道:“別的忙倒沒什么,只是這家的忙,我實在不好幫。因為錢家出事,有點丑聞性質(zhì),不好讓人知道的,所以要請外地和口緊的人?!?/br> 雖然不一定是蕭遙接了生意,但蕭遙既然知道這件事,那就是蕭遙認識的人接了這生意,他絕不可能跟蕭遙對著干的。 甄惜玉聽了倒也不失望,說道:“既然如此,就不用管了,我也是說提一嘴的?!闭f到這里嘆氣,“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別的生意不做,居然做入殮師。這種工作賺不到什么錢,又晦氣得很,做來做什么??!” 第839章 “是啊?!彼务葱牟辉谘傻鼗卮?心里則想起蕭遙,覺得容光煥發(fā)的蕭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入殮師,再次肯定,她是故意用這個考驗自己的。 不過,宋翊看了不遠處的程展一眼,決定在程展面前盡量少提蕭遙——程展是個巨星,唱歌巨好聽,比他帥,家世也比他好,若真的對蕭遙有心思,他可就毫無勝算了,所以不能讓程展對蕭遙感興趣。 至于那個簡雍,宋翊認為,簡雍不過是個普通的留學生,絕對比不上自己的。 就是有一點,他得開始將手語學起來,到時能跟蕭遙自由交流。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跟蕭遙用手語交流,旁邊站著一臉無奈的程展以及其他男士,宋翊的心情就激動了起來,神色也變得蕩漾了起來。 程展轉(zhuǎn)著手中的筆,看了一眼在一旁想入非非的宋翊,再也沒心情創(chuàng)作,便將紙筆收起來,起身往外走。 甄惜玉見了,連忙問道:“程展,你要去哪里?” 程展道:“出去走走。”他家在綠島這一帶也有房子,但是為了避開記者和粉絲,他不住自己家,住到宋翊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他也敢出門。 甄惜玉顧不得再跟宋翊說話,連忙叫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啊?!?/br> 程展擺擺手:“別了,被人拍到太麻煩了?!闭f完快步離開。 甄惜玉看著程展的背影,沒有說話,但是心情很不好。 他總是這樣,絲毫不顧她的面子。 宋翊看向甄惜玉:“你是不是喜歡程展?” 甄惜玉一怔,旋即苦笑,看向宋翊:“很明顯嗎?”說完不等宋翊回答,便又道,“我和他從小認識,我也是從小就喜歡他,可惜,我只是單相思。” 宋翊仔細打量了甄惜玉片刻,道:“會不會是因為,你們太熟了?”甄惜玉雖然遠不如蕭遙,但也是個美女,性格又好,按理說,程展應該會喜歡她的啊。 甄惜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加油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彼务次杖?,“難得有一個那么喜歡的人,怎么能放棄呢?” 甄惜玉點了點頭:“沒錯!”她不會放手的,程展到目前還不喜歡她,一定是因為還沒開竅,他開竅素來就比別人晚。 何況,她認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女人配得上程展。 程展驅(qū)車出了門,還沒想好去哪里,就下意識驅(qū)車直奔蕭遙所在的那片海灘。 等他反應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片海灘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 程展停下車,戴好口罩和鴨舌帽,便下車直奔之前看日出的地方——那一處人很少,是附近業(yè)主的公共海灘中風景不怎么樣的地方。 坐在先前看日出的地方,程展將腦袋轉(zhuǎn)向西邊,等待落日。 當金色的太陽漸漸染紅一片海域,從西邊慢慢下墜時,程展的眼睛看著落日,腦海里,卻無法自控地出現(xiàn)那天清晨和蕭遙初遇的一幕。 當時她站在海邊,背后是一片被染了色的大海,初升的朝陽懸掛在她的肩頭上,有種從亙古跨過來的永恒的蓬勃生機,那一剎那間,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生命,看到了自強不息。 轟隆隆—— 無數(shù)句子與情感,一剎那鋪天蓋地地涌進了程展的腦海,這讓他整個人都戰(zhàn)栗起來,馬上掏出紙筆,快速地寫著。 終于寫完,腦海里那些令人戰(zhàn)栗的句子和情感,這才緩慢退去。 程展仰天躺下,看著天空久久不語。 他想,怎么會這樣呢? 蕭遙正在跟簡雍請教根據(jù)人骨恢復人臉的技術,她看書看懂了大多數(shù),但還是有一些不懂的,所以需要跟簡雍請教——明天要去給錢太太母子入殮,她得多做準備,應對最糟糕最難修復的情況。 當天邊鋪滿了彩霞之際,叔婆領著程展走了進來:“阿遙,這位程先生說找你有事。” 蕭遙和簡雍聊得開心,俏臉上滿是笑意,聞言便抬起頭。 于是程展看到的,便是笑盈盈的蕭遙——他從未見過蕭遙這個樣子,雖然他才第二次見到蕭遙。 蕭遙看到程展,將手機放下,起身招呼程展坐下,又給程展上茶,這才拿過桌上的紙筆,快速寫道:“是有什么事嗎?” 程展不答,而是看著蕭遙,問道:“你看起來很開心,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嗎?” 蕭遙搖了搖頭,在紙上寫道:“跟簡雍請教了一些問題,學到了很多知識,所以高興?!?/br> 程展忍不住說道:“是學到很多知識高興,還是跟簡雍聊天高興?” 蕭遙聽到這話忍不住吃驚地看向程展。 程展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跟她說這些話?他不覺得太唐突了么? 程展見蕭遙吃驚地看向自己,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唐突了——他們才見過兩次面,說起來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有什么資格這樣質(zhì)問蕭遙呢?他又不是宋翊。 意識到這一點,程展的心跟被堵住了似的,他撓了撓頭發(fā),竭力緩和自己的臉色,才道:“抱歉,請你忘掉我剛才說的話,我是因為……是因為最近作詞作曲都有些不順,所以心情比較暴躁?!?/br> 蕭遙聽到這話,想起從前程展跟自己寫信時,也曾提過,說由于思考詞曲,心情有些不好,得罪了身邊一圈的人,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當年仍是少年的程展是這樣寫的——我是覺得很抱歉,但是卻又不愿意道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種心情。 當下蕭遙擺擺手,寫道:“我想,作詞作曲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取決于妙手偶得之,如果它會讓你變得暴躁,不如停下來,先做點別的,等你有了靈感再寫。畢竟音樂上的事,更多是源自天賦與靈感?!?/br> 程展呆呆地看著蕭遙寫的字,許久沒有說話。 蕭遙見他不說話,也不催促他,而是在旁坐下,耐心地等待著。 搞音樂的,應該都有那么一些癡性。 過了許久程展才看向蕭遙,細細地打量著在夕陽中翻書的少女。 時隔多年,他又產(chǎn)生了找到知己的感覺。 他忽然產(chǎn)生一種迫切想要了解眼前人的感覺,忍不住問:“你一天之中,都會做些什么事?” 蕭遙雖然好奇程展會問這個,但想著這或許和他作詞作曲有關,當下便認真寫字回答: “清晨去散步或者看日出,甚至踏浪,回來便修剪花店送來的最新鮮的鮮花,上午其他時間,便看看書,聽聽海浪聲,下午聽著海浪聲睡午覺,醒來之后看書看落日,晚上跟家里人一起看電視或聊天,喝點小酒?!?/br> 這明明是平平無奇的事,可是程展看著,卻覺得這是一種別樣的悠閑和美好。 他忍不住又問:“你有喜歡做的事嗎?” 蕭遙點頭,寫字回答:“有啊,還不止一件?!睂懙竭@里,想起從前通信的情誼,忍不住又寫道, “做自己喜歡的事,我的心情只會逾越,從不會煩躁。不過也有人說,當自己的喜愛被販賣,成為職業(yè),喜愛就會凋零,并在日復一日的重復勞動中耗盡。可是我認為,作詞作曲從來不是重復,而是人生體驗和創(chuàng)造,所以它始終是有趣的?!?/br> 程展點頭,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本子上的文字,過了半晌才道:“謝謝你的開導,為了表示感激,我給你唱一首歌吧?!彼f完,不等蕭遙回答,便側(cè)頭看向天邊的夕陽,輕輕開口哼唱——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蕭遙想不到程展一言不合就開唱,但很快便沉浸在歌聲中,不及多想了。 一曲終了,蕭遙才慢慢回神,一邊鼓掌一邊在心中感嘆,程展不愧是能成為天王巨星的人,唱歌的水平的確很高。 這時程展說道:“是不是不大合適?感覺現(xiàn)在是黃昏,我該唱黃昏才對,再來一次好不好?”他仿佛怕蕭遙拒絕自己,馬上又唱起來,“過完整個夏天,憂傷并沒有好一些……” 蕭遙愕然地聽完程展的第二首歌,直到程展唱完,站起來說再見,才忍不住疑惑,難道搞藝術的都這么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