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9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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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正在寫字,驟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叫自己,不由得有些吃驚,便抬頭去看。 韓冉見蕭遙看著自己,更緊張了,雙手手指互相擰著,嘴上道:“我是韓冉,你還記得我嗎?當初你給我講解題目……可是我卻……”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聲音顫抖得無法從容說話。 蕭遙聽到韓冉的自我介紹,終于把人認出來,遂沖韓冉點點頭,低頭繼續(xù)寫字,但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想起炎熱卻滿是鮮花的南方小漁村。 韓冉見蕭遙終于認出自己,便迫切地希望她能和自己說點什么——當年他年紀還小,并不知道那些話有多傷人,更沒有想到,從此一別,竟就是十年!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記恨他嗎?她回憶起往事,會不會因為他那些傷人的話而心生難過,甚至哀哀哭泣? 韓冉忍不住走近蕭遙,想看一看她要在本子上跟自己說什么。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蕭遙的確寫了很多字,可都是回應臺下那些人剛才的話的,沒有半句和他相關。 韓冉抿了抿薄唇,想了一下剛才下面的人在說什么,便道:“我倒是好奇,什么叫做費盡心思往不屬于自己的階層擠?階層這玩意兒很叫人費解啊,難不成,我和你們之間,也是屬于不同階層的?” 下面那些罵蕭遙的,聽到這么一句話,臉上馬上火辣辣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面對蕭遙和韓初夏時,以自己屬于高階層而自得,居高臨下地鄙夷蕭遙和韓初夏,可是在韓冉眼中,他們何嘗不也是費盡心思往韓冉那個階層擠的撈男撈女? 這些人這么想著,再想起自己剛才諂媚地跟韓冉打招呼的樣子,更是臉上火辣辣的,連酒意都少了。 蕭遙聽到韓冉的話,將之前寫的劃掉,重新寫,讓韓初夏將之念出來。 韓初夏沒有看,而是自己大聲道:“真好笑!原來你們和我并沒有什么不同,所以,你們之前罵我的話,也可以全部反彈回到你們身上,是不是?大家都是撈女,你們并不比我高貴啊!” 韓冉見了,馬上自告奮勇去拿蕭遙的本子,嘴上道:“我來幫你念吧?!?/br> 蕭遙看了韓初夏一眼,皺著眉頭搖搖頭,將本子拿回來,翻了一頁才繼續(xù)寫道:“如果有一天,你們憑借自己的能力進行了階層的躍遷,那么我會真誠地佩服你們。” 寫完了,仍舊遞給韓初夏。 韓初夏看出蕭遙的不悅,有些不知所措,以為是因為自己剛才沒念她的話而生氣,這次便馬上乖乖接過本子,將蕭遙寫的話大聲念出來。 蕭遙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便沖臺下的眾人點點頭,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韓冉連忙跟上,嘴上問:“蕭遙,你要去哪里?我們多年不見,不如一起吃個飯?” 蕭遙搖搖頭,指向不遠處一張餐桌,繼續(xù)往那張餐桌走——她剛才還沒吃飽,這會兒打算回去繼續(xù)吃。 韓初夏和韓冉見了,下意識跟了上去。 戴耳釘男生見韓冉走了,忙也跟上,擠到韓冉身邊,低聲道:“她是你的朋友?。空婧每?,比圈子里那些明星都要好看!她為什么不說話一直寫字?是因為不能啞了嗎?” 韓冉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她是不能說話,你別說啞啊什么的。另外,她是我的小學同學?!?/br> 蕭遙坐回去繼續(xù)吃飯,見菜都冷了,又見韓初夏和韓冉都跟了過來,干脆招呼兩人坐下,然后自己又點了幾個菜。 黃小芬之前跟著蕭遙過去,并不敢進去,一直在門口徘徊,見蕭遙回來了,忙也回來坐下,發(fā)現(xiàn)蕭遙再次點菜,不由得在心中咋舌。 這里的菜這么貴,蕭遙點起來毫不手軟,看來她真的一點都不缺錢,應該是她的華僑叔公叔婆給了她不少錢。 韓冉坐在蕭遙身邊,很想問蕭遙別后發(fā)生的事,但意識到一旦自己問,蕭遙得寫字,便沒法吃飯了,于是說起很多小學同學的名字,只是,他說了幾句,見蕭遙雖然含笑聽著,但顯然沒聽進心里去,便有些懊惱。 蕭遙從前在班里,基本上沒有朋友,男生女生都避諱她,說她摸過死人很晦氣。 所以,其實蕭遙根本不想知道從前那些同學的近況,甚至乎,她應該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同學了吧? 韓冉只得跟蕭遙介紹自己的朋友戴耳釘?shù)哪猩P飛。 一頓飯吃下來,韓冉的心情很復雜,既因為能再見蕭遙一面并一起吃飯而高興,又因為無法跟蕭遙多交流而不舒服。 這頓飯,是蕭遙埋單的,并且堅持不讓韓冉搶。 韓冉便道:“既然你是原定請客的,那我就不跟你搶了,不過我是東道主,說什么也得請你吃一次飯,不如我們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等你有空了再一起吃個飯?!?/br> 蕭遙沒覺得自己跟韓冉有什么好聊的,但是也不至于不給聯(lián)系方式,當下拿出手機讓韓冉掃碼加好友。 關飛見了,忙也機智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掃碼加好友。 跟韓冉分開,蕭遙讓韓初夏跟自己走。 韓初夏跟蕭遙一起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盛夏的京城,目光中充滿了向往,她輕輕地開口: “蕭遙,你最后在本子上寫給那些二代們的話,其實我知道,也是你想對我說的??墒?,我只有初中學歷,我注定無法憑借自己變得更好,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嫁個有錢人。這是我從小就又的愿望,你應該很清楚的。” 她說到這里,扭過頭來看向蕭遙,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羨慕:“我沒有你那么好命,已經(jīng)進行了鳳凰涅槃,我只能繼續(xù)這樣走下去,不成功便成仁。哪怕最后罵聲一片,只要有錢,我也甘之如飴?!?/br> 蕭遙沒料到韓初夏會這樣說,她拿出本子快速寫字:“你還想再經(jīng)歷今天這樣的日子嗎?” 韓初夏聽了,身體一僵,但是很快又道:“第一次難免不習慣,但是多幾次,我應該就習慣了。其實縱觀古往今來的名人就知道,不管曾經(jīng)多猥瑣,受過多少屈辱,等出人頭地之后,縱使歷史銘記,當時的人,也不會當面打臉,只會套近乎。” 她不等蕭遙回答,便繼續(xù)說下去, “我所求的,就是這樣。其實我是個沒什么名氣的網(wǎng)紅,我每天拿百十塊出來跟其他網(wǎng)紅拼豪車、頂級餐廳和酒店拍照,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可是一旦我將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看到粉絲羨慕的評論,我所有的委屈,就都不翼而飛?!?/br> 蕭遙懂了,就算內(nèi)里千瘡百孔了,只要外頭光鮮亮麗,能得到無數(shù)夸贊,對韓初夏來說,就是成功的。 回想韓初夏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就知道,評論對錯對韓初夏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蕭遙認真想了想:“如果我給你投資,你愿意做小生意嗎?” 韓初夏沒料到蕭遙會這樣說,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蕭遙:“蕭遙,你真好。”說到這里,她搖搖頭, “如果不靠結(jié)婚改變?nèi)松?,那么我最想做的,不是做生意,而是進娛樂圈。我做夢都想一天賺208萬,住進京城的大房子里,不用擔心我和我mama什么時候又會被喝醉的人毆打?!?/br> 蕭遙一怔,旋即寫道:“那你可以向這個方向努力啊?!痹谒磥恚孔约哼M娛樂圈賺錢,無論如何都比釣男人好。 韓初夏看向蕭遙:“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樣,那我就試著去試鏡吧?!闭f到這里看向蕭遙的臉,真情實感道,“蕭遙,如果我有你這樣的臉就好了?!?/br> 小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臉夠用了,可是長大才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秀麗,比不上那些大美女,跟蕭遙這樣的頂級美人更是不能比。 韓冉跟關飛坐進車里了,心里還是依依不舍。 關飛見韓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說道:“難怪你一直不肯交女朋友,原來早就有這樣頂級的青梅竹馬了啊。既然喜歡,還是早點出手追求的好?!?/br> “喜歡?” 韓冉一怔,旋即恍然大悟,曾經(jīng)那些過往如同潮水一般,清晰地在腦海里重新回溯。 原來,那是年少時的懵懂。 因為喜歡,所以不僅不愿意動手揍她,反而在看到有人暗算她時,憤而揍人,因為喜歡,想引起她的注意,所以總是扯她的辮子,總是借故找她講解題目,可因為當時實在太小太青澀,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歡,又愛面子,所以一聽到有人問他是否喜歡她,他便馬上否認,唯恐否認慢了會被揭穿了心事。 卻說黃小芬跟蕭遙分開之后,忍不住感嘆:“今天這一頓,起碼超過一萬塊了,所以蕭遙絕對是發(fā)達了!哎,當初看到蕭遙那個樣子,誰能想到她會有今天這樣的造化呢?花錢好不眨眼,去到哪個地方都有有錢人追求。” 雖然他們住鎮(zhèn)上,蕭遙住村子里,但是挨得近,鎮(zhèn)子又不算大,隨便一打聽,便能打聽到蕭遙家的事了。 在當年,蕭遙雖然好看,但是是個啞巴,就他們打聽到的,是蕭家覺得,能把蕭遙嫁出去,不在父母家老死吃父母家的就可以了,而且他們還真情實感地擔心蕭遙真的嫁不出去,因為村里鎮(zhèn)上有不少聲音說,啞巴會遺傳,生出來的也是啞巴。 他們當時都覺得這小姑娘慘,可是才十年不見,人家蕭遙看起來比大明星還大明星了,像宋翊韓冉這樣的貴公子和富二代,都喜歡上她,她想改變命運,是分分鐘的事。 “誰說不是呢?”胡金生點點頭,又忍不住喟嘆道:“生得實在太標致了,我看那些大明星都比不上?!?/br> 要不是故人,他見了,都不敢直視的。 黃小芬見胡金生就回了這么干巴巴的一句話,覺得沒意思,于是便找鄰居八卦。 程展一回到京城,馬上便召集自己的團隊,表示準備發(fā)新專輯。 團隊聞言都十分吃驚:“怎么突然就想發(fā)專輯了?我們這邊最近都在休假,沒創(chuàng)作過什么新曲?!彼麄兪稚鲜怯幸恍┡f作,但程展是天王巨星,他的歌,絕不能隨意的,得好好雕琢,免得墮了程展的威名。 程展道:“我這里有六首歌,這次就先發(fā)六首吧?!?/br> 團隊再次吃驚:“你居然有六首歌了?什么時候創(chuàng)作的?”又道,“不過一張專輯六首歌會不會太少?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可以創(chuàng)作一兩首出來,再翻翻以前的修改,可以湊夠十首歌的?!?/br> 程展擺擺手:“不用了,別人還出單曲專輯呢,我一張專輯六首歌夠了?!币妶F隊還想再勸,便道,“我堅持?!?/br> 這六首歌是有特殊意義的,他希望作為一張單曲發(fā)行,不和其他任何歌曲合并。 團隊見程展堅持,只得作罷,然后紛紛表示想看看程展的詞曲。 程展將六首歌的歌詞和譜遞了出去,道:“我們一邊一邊看一邊配合著練歌吧?!?/br> 起初團隊還擔心,程展的六首歌過于粗糙,不好發(fā)專輯,可是一首首彈奏下來,都驚為天人,紛紛看向程展,狂熱地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你的繆斯了?你在暗戀她是不是?” 程展的嘴角翹了起來,并不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團隊馬上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程展。 蒼天啊大地啊,為什么程展總是這樣幸運? 他擁有那么好的家世,長得也那么英俊,還年紀輕輕就爆紅,現(xiàn)在,他居然還遇到了給他無盡靈感的繆斯! 這世界上的好事,全被他占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甄惜玉很快從歐平那里知道,程展因為那個暗戀的大馬女子,一下子靈感的火花爆發(fā),在幾天內(nèi)創(chuàng)作了六首歌,心中再次妒意恨意洶涌,泣不成聲。 歐平聽著電話里甄惜玉完全無法掩飾的哭聲,心臟疼得揪成一團——惜玉平時那么注意形象,不管多難過,都不讓他看到她在哭泣,可是這次,她難過得已經(jīng)沒有辦法注意形象了! 他心如刀割地聽了一陣,見甄惜玉的哭聲沒有變小,更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忍不住安慰:“惜玉,你別哭了。你放心,那個啞巴配不上程展的,程展只怕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被隱瞞了一些事,所以格外憤怒?!?/br> 正在哭泣的甄惜玉聽到這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知道些什么?歐平,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吧?!?/br> 歐平想了想說道:“我那天被程展派去找那個啞巴,不小心聽到,那個啞巴是個晦氣的入殮師?!?/br> “居然是個晦氣的入殮師?”甄惜玉吃驚,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難過地道,“就算她是入殮師又如何?她應該沒有騙過程展吧?” 歐平道:“她一直裝出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本身就是一種欺騙啊。她一個入殮師,卻弄個那么有情調(diào)的小店,不是欺騙是什么?” 甄惜玉哽咽地道:“我得好好想想?!彼龗炝穗娫?,認真地想了起來。 想著想著,她想到了程展那些兇悍的粉絲——她跟好友抱怨過,程展不愿意跟她一起外出時,好友曾說過,程展的大部分粉絲都是女友粉,心里將程展當成男朋友的,所以不愿意看到有女人出現(xiàn)在程展身邊。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讓程展的粉絲知道,有個自恃美貌的啞巴入殮師不要臉地黏著程展,那么,蕭遙估計會被那批女友粉給吃了吧? 甄惜玉想到這里,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程展站出來,承認是他暗戀那個啞巴入殮師,那豈不是會連累了程展? 以她對程展的了解,程展真的是個會站出來承認的人。 甄惜玉雪白的貝齒深深地咬著下唇,大腦里飛快地分析起來。 程展是個誠實的人,如果事情曝光之后,他的確很有可能站出來承認是他暗戀啞巴入殮師,可是,天平的另一端,不是毫無籌碼啊,天平另一端重量十足,承載著的是程展從小的夢想以及奮斗幾年的摯愛事業(yè)! 再說了,一旦事情曝光,程家人也不會允許程展喜歡一個啞巴入殮師的。 也就是說,到時,天平的另外一端,不僅是程展的夢想和事業(yè),也包含了程展的家人! 這樣的籌碼和重量,能夠吊打一切! 甄惜玉想到這里,站了起來,難過的面容上,露出了nongnong的亢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