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9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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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程展從新助理那里接過程舒讓送過來的那份文件并且看了一陣,好心情就蕩然無存了。 強忍著怒火將所有內容看完,程展黑沉著俊臉,叫道:“去甄家!” 第849章 甄惜玉沒看到蕭遙倒霉,心情正不好,聽說程展來了,頓時大喜過望,馬上換上自己最為得意的一條裙子,然后坐在梳妝鏡前準備化妝——這么長時間不見,她得給程展一個好印象。 哪知她才坐下,就聽到程展惱怒的聲音:“甄惜玉,你馬上給我出來!” 甄惜玉聽到程展這惱怒的聲音,愣了一下,馬上便明白,程展是上門來找自己晦氣的——說不定是因為她設計以及買水軍抹黑蕭遙,被程展知道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沒覺得心虛,而是十分惱怒。 她和程展是青梅竹馬,程展說跟她絕交就絕交,如今來看她,居然不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而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來找自己算賬的。 甄惜玉又是難過又是憤怒,也顧不得化妝了,馬上起身出去打開門,目光緊緊地盯著程展叫道:“你是來給那個啞巴算賬的是不是?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半點不顧我們從前的情分?” 程展見她不僅不知道反省,反而還叫蕭遙啞巴,語氣帶著不屑,更加生氣了,銳利的目光盯著甄惜玉:“你還不知道做錯了,居然還惡語傷人?甄惜玉,你居然這么惡毒,我過去真是看錯你了?!?/br> 甄惜玉被這指責氣得腦袋轟轟作響,再沒有了理智,叫道:“這叫惡語傷人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本來就是個啞巴,我叫啞巴有什么不妥?啞巴啞巴啞巴,她就是個啞巴,還是個晦氣的入殮師,你——” 啪—— 程展忍無可忍,一巴掌打了過去。 巴掌打在甄惜玉的左臉上,將甄惜玉嘴里所有的話都打住了。 甄惜玉撫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程展:“你打我?程展,你居然打我……”她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眼睛里的委屈和憤怒,全部都變成了恨意,她瞪著程展,一字一頓地說道, “程展,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我會一直針對她,一直抹黑她!你不是想護著她嗎?我偏不如你的愿,我會更努力地欺負她,讓她沒法在華國混下去。我就不信,你家里會為了一個晦氣的啞巴跟我家對上!” 程展是怒氣上來才控制不住自己打甄惜玉的,打完就后悔了,可是聽到這話,再次暴跳如雷:“你居然還不知錯,還想繼續(xù)黑人?甄惜玉,你實在太過分了!” 甄惜玉尖叫道:“我再過分,有你為了個晦氣的啞巴打我那么過分嗎?程展,我們——” 她剛說到這里便被一道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什么意思?程展你打惜玉了?” 程展和甄惜玉聽到這聲音,同時轉過頭看向來人。 看清來人,甄惜玉快速沖了上去,放開自己捂住左臉的手,哭著對來人說道:“二哥,他為了網上那個晦氣的啞巴打了我一巴掌,我還從來沒被打過!” 甄二聞言冷冷地看了程展一眼,隨后心疼地看向甄惜玉,仔細打量她的左臉,見左臉頰居然腫起來,顯然是因為程展用力打了,瞬間沉下俊臉,看向陳展:“你倒是有出息了,為了個不三不四的打惜玉的臉!” 罵完了,腦子里重新過了一下甄惜玉的話,又記起偶爾在網絡上瞟到幾眼的消息和人物,才堪堪將程展那個緋聞對象跟meimei口中的啞巴對上,俊臉頓時更加難看。 在私心里,他是將程展當成自己未來妹夫的,看到程展鬧出個什么一見鐘情對象,心中很是不喜,但大家都是大家族的孩子,很是清楚年輕人愛玩,在結婚之前沉溺美色交幾個女友不算什么,等結婚后收心就是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到為了個玩玩的對象打未來妻子的程度。 不過,他覺得程展有錯,但是那個不識相勾搭程展的啞巴錯處更大。 程展皺了皺眉,沉聲說道:“第一,蕭遙不是不三不四的人,是我的朋友。第二,我打惜玉的確不對,可是她設計和買水軍抹黑一個無辜的人,也很過分?!?/br> 甄二見程展在自己跟前居然也大聲嚷嚷,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還處處維護那個禍胎,心中更怒,當下冷笑道: “一個啞巴,漫說抹黑了,真正動她又如何?她是什么樣的人物,我meimei是什么樣的人物?她給我meimei提鞋都不配,也配在我meimei跟前要一樣的待遇?” 他說到這里,又看了甄惜玉腫起的左臉一眼,想到程展為了個只有臉的啞巴跟自己和meimei對著干,還上門來把自家meimei的臉都打腫了,心里頭怒火一浪高過一浪,便陰惻惻地說道, “程展,你不是想護著那個啞巴嗎?從今天開始,我們甄家就是要針對她,讓她在國內混不下去甚至于消失,你有能耐,就用家族的力量幫她,我倒要看看,你家里會不會讓你胡鬧!”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蕭遙的錯,不是蕭遙狐|媚迷得程展七葷八素,程展不會這樣對甄惜玉,再者程家和甄家都是大家族,程家還略勝一籌,他不可能也不會傻到動程展,所以動那個什么也不是只有一張臉的啞巴美人,最是適合不過了。 甄惜玉聽到這話,頓時大喜。 她原先那樣放狠話,是需要考慮如何讓家里人幫自己出氣,暗中搞蕭遙,現(xiàn)在自家二哥發(fā)話了,這問題就用不著她煩惱了,自家二哥就能做主和做到這些。 想到蕭遙從今天開始要完蛋了,就算僥幸活下去,在大陸也鐵定混不下去的,甄惜玉高興得恨不能放聲高歌。 程展難以置信地看向甄二:“甄惜默,你居然如此下作,欺負一個弱女子?蕭遙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惜玉是誰,也從來沒有說過惜玉半句,你們居然將一切算在她身上?” 甄惜默淡淡地看向程展,道:“我就是針對她,你能奈我何?她能奈我何?”碾死一個有點姿色的啞巴入殮師,對他來說,跟隨手碾死一個螞蟻差不多。 甄惜玉十分解氣,忍不住看向程展:“程展,都是你的錯,她過得不好,都是你害的?!?/br> 程展見這對兄妹居然都這么喪心病狂和不講理,心中十分惱怒,也覺得愧對蕭遙,他握緊了拳頭道,冷冷地看向兩人:“我今天才算真正認識你們,失禮了!”說完轉身就走。 甄惜玉見他用冰冷的目光看自己,說完話便大踏步離開,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下子軟到在沙發(fā)上。 她想起自己暗戀程展這些年,到頭來居然是這樣的結局,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甄惜默冷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來:“如果舍不得,我之前說的,你聽過就算?!?/br> 甄惜玉看向甄惜默,有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馬上說道:“不能聽過就算。我要那個啞巴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大陸混不下去,只能滾出大陸!” 不是熱愛華國,即使去大馬生活了,依然保留華國國籍嗎? 她要讓她就算保留了華國國籍,也沒辦法在華國大陸混下去! 甄惜默道:“你不怕程展對你失望?” 甄惜玉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低聲道:“不管我是否對付那個啞巴,他都不會喜歡我的。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因為他而放過那個啞巴?那個啞巴讓我如此難過,還讓我被打,我絕對饒不了她!” 甄惜默認真凝視甄惜玉的表情,見她說得堅決,知道都是真心話,當下道:“我最近正在休假,大概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你先將情況跟我說說吧,我多了解情況才好對癥下藥?!闭f完看向甄惜玉, “別隱瞞,有什么說什么。既然做了,不管做的是怎樣的蠢事,都要有勇氣承認。” 甄惜玉起初還不好意思,但是甄惜默著實了得,從她遮遮掩掩的敘述中聽得出她隱瞞了事情,便仔細追問,她實在瞞不過去,將自己做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甄惜默聽得眉頭緊皺:“家里培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怎么這么蠢,凈做蠢事?而且用的,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甄惜玉覺得委屈:“我就是不夠小心才會被查到的,才不蠢?!?/br> 甄惜默哼了哼說道:“不蠢?我們家的勢力壓根就不在娛樂圈,娛樂圈偏偏還有個一呼百應的程展在,你用娛樂圈的手段下手,能有什么作為?但凡腦子靈光一點,利用我們家的優(yōu)勢以及長處,也不會這么慘。” 甄惜玉這下不說話了,她繼續(xù)低頭抹眼淚,過了良久才問:“二哥,你為什么幫我?” 甄惜默看向滿臉淚水的她,道:“你是我的meimei,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到你頭上的。我們家和程家是合作關系,我們不能動程展,但是動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啞巴,還不難?!?/br> 程展欺負上門來,他們甄家為了面子也得做點什么出一口氣,程展動不得,動個啞巴完全沒問題。 再者,動了那個啞巴,還能給程展錐心之痛,何樂而不為? 程展坐車回家,想到甄惜默會針對蕭遙,心中又是沉重又是愧疚。 沉重是因為,甄惜默從政,手里掌握了甄家的一些勢力,他如果真的對蕭遙出手,蕭遙只怕會過得很艱難。愧疚的是,蕭遙什么都不知道,因為他突然就被人記恨于心了。 從眼下的情況分析,甄惜默如果真的出手,那他是幫不上蕭遙任何忙的,因為他在娛樂圈發(fā)展,沒有任何勢力。 程展捂上了眼睛,心中頭一次后悔,自己一心做歌手,而不是從政以至于沒有半點勢力。 不過,這次的麻煩是他惹出來的,他得給蕭遙處理干凈,免得連累了她。 程展當日留在家中,一直等程舒回來。 程舒回來得很晚,俊臉上帶著疲憊,見了坐在客廳中的程展,眸色一閃,在他對面坐下來,一邊松開領帶一邊道:“你今天可出息了,上甄家門去打甄惜玉的耳光?!?/br> 程展聽到這話,心中一沉:“甄家找過你?” 程舒頷首,將領帶扯了下來,嘴上說道:“你上門去打人家的臉,這么囂張,人家自然生氣了?!闭f到這里看向程展, “我們兩家是合作關系,不可能互相消耗,這次的事,甄惜玉也損及了你的名聲,所以你打人家一巴掌就扯平了,以后別再跟他們對著干?!?/br> 程展馬上急了:“可是他們揚言說要對付蕭遙!蕭遙是無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甄家要找人算賬,該找我才是,找蕭遙怎么行?” 程舒將領帶搭在沙發(fā)上,看向程展:“你行事之前,就沒想到過會有這樣的后果嗎?” 程展有些沮喪:“我沒有想過,我只是覺得甄惜玉太過分了,所以去找她算賬。我一開始并不打算動手,是她,一再侮辱蕭遙,說得十分難聽?!?/br> 程舒道:“我接到甄惜默的電話之后,和爸媽通過電話了,他們讓我勸著你一些?!?/br> 程展一下子站了起來,難以置信道:“大哥,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什么都不管,就看著他們欺負蕭遙?” 程舒看向自家激動的弟弟,靠在沙發(fā)背上,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反問道:“你可以管,可是你管得過來嗎?” 程展聽了這話,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程舒,眼中慢慢浮現(xiàn)了痛苦之色。 他什么都沒有說,頹然坐在沙發(fā)上。 從前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很完滿,有令人艷羨的家庭環(huán)境,有家世有才華,還年紀輕輕就大紅——人一輩子想要追求的東西,他都有了。 可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缺失的東西很多,最起碼,他就沒有權勢,以至于連累了心愛的女孩卻又無力保護她。 程舒看著程展這個樣子,首次感覺到了為難。 他是真不打算插手的,因為程甄兩家交好,是利益共同體,他們不可能為了蕭遙這樣一個女子跟甄家對著干的,至于甄家對蕭遙出手,人家也是師出有名——程展上甄家挑釁,打了甄惜玉,人家看在兩家交好的份上,不找程展,找□□算賬,這已經足夠有誠意了。 當時甄惜默打來電話說明甄家的意思,他之所以會同意,也是因為這一點。 可是,程舒看向程展,他從一貫快樂的弟弟的臉上,看到了難過以及前所未有的沉重和陰霾。 他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會讓程展如此難過——他低估了程展對那個蕭遙的感情以及自少年時代而起的愧疚了。 程舒揉了揉眉心: “我給你找資料,除了讓你了結少年時的愧疚,也是讓你知道甄惜玉是怎么個人,更重要的是希望你學著怎么處理這種事,你可以拿著資料跟甄惜玉拉鋸,跟她談利益交換,總之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該扇人家巴掌,還是上人家家里去扇,這是嚴重的挑釁?!?/br> 程展過得太一帆風順了,只有少年時那個筆友讓他感覺到被騙,但是程展將之束之高閣,不再提起,他也就沒法拿這個鍛煉程展,他一直擔心程展會在這樣的溫室環(huán)境單純下去,這次難得看到有矛盾,覺得是個好機會,所以幫了程展。 他想著,這樣幫程展,程展既可以對少年時就愧疚的人有個交代,不再愧疚,又能得到鍛煉,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給他十歲時的腦袋和思想,他也不會傻到殺去甄家扇甄惜玉耳光,可是24歲的程展卻這么做了。 程展低垂著頭,遮住了眼中的陰霾:“大哥,我知道了。但是,事情因我而起,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我是個小明星,我沒有權勢,做不了什么……”他抬起眼瞼,看向程舒,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大哥,我可以付出我擁有的任何一樣東西,拜托你幫個忙。就這一次,以后再也不會了?!?/br> 程舒看到這樣的程展,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到了難過,因為他很明顯看到,自己的弟弟,從這一刻,忽然長大了,或者說,忽然成熟了——因為意識到社會的殘酷而成熟。 程舒直視程展的眼睛:“包括你的事業(yè)嗎?” 程展的身體驟然變得僵硬無比,隨后,他握緊了拳頭,身體抖了起來,他抬起頭,直視程舒逼視的目光,聲音顫抖:“包括我的事業(yè)?!?/br> 程舒聽到程展居然愿意付出事業(yè)為代價,心中陡然變得沉重起來,過了許久,他伸出手,拍了拍程展的肩膀:“程展,我只能說,幫你保那位蕭小姐無恙。” 程展馬上道:“她的事業(yè)……”剩下的話,他沒有再說。 就算他再單純,他也是程家出來的,他知道,程舒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他回憶了一下甄惜默的話,甄惜默的主要意思是讓蕭遙滾出大陸,再也回不來,至于殺人……甄惜默有這個意思,但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殺人不易,那么甄惜默或許很有可能讓蕭遙受傷。 可是這就夠恐怖了,蕭遙不能說話,她如果被綁走,是沒有辦法呼救的,很有可能無聲無息死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