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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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忙握住蕭遙的手:“好女兒,我這可不是開玩笑,是真話。咱們春風(fēng)樓啊,就缺了一個好畫師,你若肯幫忙,mama便給你記上一功。” 蕭遙仍舊搖頭:“我乃賤籍,如何能作畫?此事mama休要再提?!?/br> “怎么不能作畫了?”徐娘子道,“mama從小培養(yǎng)你們,為的是什么?便是讓你們多才多藝啊。如今你能作畫,mama只有高興的,多年的付出,可總算不曾白費(fèi)?!?/br> 蕭遙嘆息一聲,看向徐娘子:“mama,娼妓與畫師,我只做一個。你若要我作畫,便不許再叫我陪客上樓,若讓我做娼妓,便不許再叫我畫畫。mama你選一個罷?!?/br> 徐娘子瞬間沉下臉,握著蕭遙的手也松開了:“阿遙,你這是威脅我了?” 蕭遙看向徐娘子:“這算不上威脅。我命不好,此生身似飄絮,我早便認(rèn)命了??蒻ama讓我做畫師,太抬舉我了,我少不得也多了份奢望。若mama肯成全,我自當(dāng)勤學(xué)畫,幫mama把錢掙回來。” 說到這里沖徐娘子微微一笑,“mama最是精明不過,料想會算賬得很,當(dāng)知道我作畫師賺錢,還是上樓賺錢罷?” 既然吳公子、周二公子幾個受蕭二姑娘所托,要將她帶離青樓許配他人,那么便一定會照著做的,這么一來,徐娘子想拿捏她,便不容易了,最起碼,不能讓她直接消失。 所以,她可以跟徐娘子談條件。 徐娘子似笑非笑地看向蕭遙:“阿遙,你莫非忘了,咱們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聽話的,自有丫頭們好好侍候,若不聽話,侍候的,可就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了。若再不聽,我們還有用蛇給你撓癢癢的法門呢?!?/br> 蕭遙幽幽嘆息一聲:“吳公子心悅于我,mama若不給吳公子、周二公子面子,自是可以將千般手段用在我身上。” 徐娘子見蕭遙居然還敢威脅自己,臉色更陰沉:“既如此,我直接將你賣給吳公子,豈不是你好我好?” 蕭遙含笑點(diǎn)頭:“自是如此,這也是我原先選擇的命運(yùn)?!?/br> 徐娘子聽畢,一時語塞。 問題又回到原點(diǎn),那就是讓蕭遙只上樓,或者只做畫師。 到底讓蕭遙做什么呢? 徐娘子陷入了沉思。 蕭遙握住徐娘子的雙手,柔聲道:“mama,我若作畫,能幫你賺十倍百倍的銀兩,豈不比被你賣斷的好?” 徐娘子臉色陰晴不定,看向蕭遙:“若吳公子非要買你,你又當(dāng)如何?” 蕭遙笑道:“mama不肯賣,我亦不愿意,他難道還要強(qiáng)迫不成?若他仗勢欺人,mama將我賣與他,也無甚損失不是?” 從蕭二姑娘不想原主回去可知,原主上輩子被人找回去,應(yīng)該不是偶然。 若她的猜測屬實(shí),那么很快,上輩子將原主帶離春風(fēng)樓的貴公子夏之恒將會出現(xiàn)。 屆時兩股勢力爭奪她,會處于僵持不下的狀態(tài),這么一來,吳公子和周二公子便不大可能仗勢欺人了。 不過這些,蕭遙沒有跟徐娘子說,只打算屆時見機(jī)行事。 徐娘子的目光盯著蕭遙:“想不到,你倒生了一張利嘴。” 蕭遙笑道:“是mama教導(dǎo)有方。”頓了頓拿起桌上自己畫的春宮圖,問道,“mama是讓我做畫師,還是繼續(xù)上樓呢?” 徐娘子笑了笑,笑意卻沒到達(dá)眼底:“你既想做畫師,不妨先做畫師罷。只一個,若畫不好,就莫怪我不給面子了?!?/br> 蕭遙點(diǎn)頭:“這是自然?!彪S后又道,“mama想畫哪個風(fēng)格的畫,只管請來師傅教我,若請不來,給我看這些畫師所作的畫也成,我臨摹著畫便是?!?/br> 徐娘子聽畢便看向她的丫鬟:“既阿遙如此自信,你便去將鄭先生今日交的畫拿過來罷?!?/br> 丫鬟很快將鄭公子今日賣給徐娘子的畫拿過來。 徐娘子看向蕭遙。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第一張畫仔細(xì)觀察,觀察了一陣,便鋪好畫紙,執(zhí)筆開始臨摹。 她知道,這次臨摹好不好,關(guān)乎著她的前程,所以畫得格外認(rèn)真和細(xì)心,每一筆下筆前,都仔細(xì)思量過,下筆時,也格外留心,盡量不出錯。 原主學(xué)過的繪畫知識,和她腦海里不知何時存在的繪畫知識——雖知識畫植物,但是技巧卻還是相同的,這兩種記憶互相交匯,讓她畫得異常順利。 終于畫完一幅畫,蕭遙手都僵了,但她顧不上自己的右手,而是去看自己的畫。 這一看,她心中頓時大喜。 今晚畫這幅畫,比下午畫的又好上幾分,打眼看過去,竟有幾分像鄭先生親自畫的。 不過,仍舊是老問題,她對人體比例的把控著實(shí)掌握不好,故自己看上去,并不怎么滿意。 蕭遙想到這里,便抬頭看向徐娘子,想知道徐娘子是否滿意。 這一抬頭,便看到徐娘子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好女兒,你這畫畫的天分可真好,這畫作,比之鄭先生也不差什么了。你既要做畫師,我便成全你。不過,你既要畫,須得認(rèn)真,往后畫的畫,可不許比這次的差?!?/br> 蕭遙向徐娘子作揖:“謝mama成全?!闭局敝螅庞值?,“mama且放心,我定當(dāng)努力畫,必不會叫mama失望?!?/br> 雖然她做畫師仍在春風(fēng)樓,但已不再是原先那般朝不保夕了,這比她料想中好上許多。 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她畫的春宮圖能叫徐娘子滿意的前提下。 第931章 徐娘子笑著擺擺手:“以咱們的情分,何須客氣?你好好作畫便是?!?/br> 蕭遙點(diǎn)頭,略一沉吟又道:“mama,我作畫這事,最好不要叫更多人知道,非是我臉大,是財帛動人心,說不得有那一等鉆進(jìn)錢眼里的人為錢財故,要將我擄去作畫。” “這是自然!”徐娘子連忙點(diǎn)頭。 比起蕭遙,她更擔(dān)心蕭遙被人搶走。 蕭遙見徐娘子重視此事,便松了口氣,又跟徐娘子說了兩句,便開始打哈欠。 徐娘子見狀,說了些逃跑會如何如何之類的話,這才帶著丫鬟離開。 次日一早,徐娘子帶了鄭先生的畫作過來,說請不到先生,讓蕭遙臨摹鄭先生的,等熟悉了,再自行創(chuàng)作,至于跟媚娘學(xué)取悅男人一事,她也叫停了。 蕭遙也不想學(xué)如何取悅男人,一來原主腦海里已經(jīng)夠多了,二來她也不想取悅男人,故得了鄭先生的畫,便認(rèn)真作畫。 吃過午飯,她又畫了一會子畫,這才上床歇息。 醒來沒多久,徐娘子的丫鬟如月來請,說周二公子、吳公子和趙公子一行人有請。 蕭遙聽了皺起眉頭:“mama不是叫我好生作畫么?怎地還去侍候人?” 如月道:“mama說了,這些都是貴公子,得罪不起,只是喝杯酒的事,盡量莫與他們起爭執(zhí)?!?/br> 蕭遙想到要跟吳公子那些人逢場作戲就煩,但她如今身不由己,只能壓下心中的厭煩,前去敬酒。 在席上,她照例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和吳公子虛與委蛇,這只是耗費(fèi)些心力,不會被動手動腳,尚可忍受。 趙公子的語言調(diào)侃,也可以低頭做羞澀狀混過去,只有那動手動腳的周二公子,讓蕭遙恨不得將他扇幾巴掌扔出去,可這樣的情況,她只能想想,最終還是一個“忍”字。 柔弱無骨地靠在周二公子身上的錦繡從前帶過蕭遙,對蕭遙頗為了解,看得出蕭遙的不耐,便拿了一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嘴對嘴地喂給周二公子。 周二公子瞬間反客為主,不僅吃葡萄,還摟住錦繡一頓親。 蕭遙耳旁聽到的,便是兩人親做一塊的嘖嘖水聲。 吳公子當(dāng)即做出一副羞赧的樣子,拉蕭遙到一旁說話。 蕭遙松了口氣,忙跟著坐到一邊去。 只是那頭,周二公子和錦繡親晚,便開始調(diào)情,說的話十分露骨,讓人想假裝不曾聽到都不行。 只聽周二公子一邊親一邊曖昧地道:“又想要了?是昨夜沒滿足你么?” “公子勇猛非常,奴家……啊……”錦繡一聲驚呼,很快又嬌笑出聲。 蕭遙聽著錦繡明明不快活卻裝出快活的聲音,心里很是難受。 她還記得,錦繡曾與原主說過,畢生的愿望,是回到故鄉(xiāng),尋一良人成親生子,白首不相離,日子便是貧困一些也無妨。 可是在這樓里,那樣簡單的愿望,注定是奢望。 此刻,她耳畔聽著錦繡和周二公子調(diào)情的聲音,心里忽然想要得更多。 她不止自己想要逃離,也想讓這樓里所有不愿意過這種日子的姐妹們都一道離開,從此擁有自由身。 吳公子見一貫羞澀溫柔的蕭遙微微出神,整個人帶著淡淡的哀傷,渾不似平日的精致玩偶模樣,仿佛活過來似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忍不住問:“阿遙,你在想什么?” 蕭遙回過神來,一邊在心里懊惱自己居然在人前泄露心情,一邊收斂神色,柔聲道:“無甚,只是想到自己的命運(yùn),有些感傷罷了。” 吳公子見她又恢復(fù)原先的模樣,那心動的感覺瞬間沒了,他柔聲道:“姑娘何須擔(dān)心?只要姑娘一句話,我便帶姑娘離開,從此與姑娘形影不離。” 蕭遙馬上做出一副大受感動的表情看向吳公子:“謝過公子厚愛。然我乃蒲柳之姿,又哪里敢奢望呢?” 心里卻對著吳公子反感到了極點(diǎn)。 明明不喜歡她,打算將她帶離青樓之后便將她許配他人,此時為了帶她離開,卻還是跟原主談情,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可真夠惡心的。 吳公子聽畢,正要表明心跡哄得蕭遙更感動一些,忽聽外頭傳來一道有禮的嗓音:“我聽說修之兄在此,不知是真是假?來來來,修之兄在哪?” 伴隨著這聲音,門被推開,兩個貴公子搖著扇子含笑走了進(jìn)來,當(dāng)先那個,正是蕭遙在原主記憶中見過的夏之恒。 夏之恒果然來了! 蕭遙垂下眼瞼。 她再一次肯定,上輩子夏之恒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 夏之恒會出現(xiàn)在此,想必就是為了促使原主回到京城回到建安侯府! 建安侯府最后家破人亡,也不知和他有無關(guān)系。 那邊廂,夏之恒和周二公子、吳公子以及趙公子等人熟絡(luò)地打過招呼,這才一臉驚艷地看向蕭遙,搖著扇子道:“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fēng)遠(yuǎn)。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不知這位姑娘是?” 吳公子便給蕭遙和夏之恒介紹。 蕭遙對夏之恒福了福身,柔聲說道:“原來是遙姑娘。不想在這遠(yuǎn)離京城之地,竟有如遙姑娘這等絕色,難怪世人都說,江南多麗人?!?/br> 蕭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想說話,露出羞澀之色是最輕松的,當(dāng)下依樣畫葫蘆,仍舊露出招牌的羞澀之色,微微垂下頭,只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子。 夏之恒身邊一個貴公子一邊打量蕭遙一邊道:“不知怎么,這位姑娘看起來有些面善。” 趙公子哈哈笑道:“一段時日不見,平之兄討好美人的招數(shù)仍然沒變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些平日在青樓喝花酒說的那些段子,不僅揶揄蕭遙,還將在場所有的女子都取笑進(jìn)去了。 在場的女子聽了,也跟著吃吃笑起來,她們笑著時,或是倒酒,或是玉手拿起果子喂身邊的男人吃,或是軟語嬌嗔,竟無人覺得不妥。 只有蕭遙,深深地感受到了不被當(dāng)做人看那種憤怒和無力。 她再一次堅定了要想辦法將所有姑娘帶離這里的決心! 在蕭遙垂眸忍耐之際,夏之恒走了過來,對蕭遙彎腰拱了拱手:“遙姑娘莫怪,他們喝多了酒,難免放浪形骸一些?!?/br> 蕭遙抬眸,看向夏之恒,她想知道,夏之恒跟她說這些,是帶著什么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