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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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與楊妍忙都點了點頭。 蕭遙見事情談妥了,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裴昭開口了,道:“姑娘,你昨天讓我們打聽的,我尋了幾個友人,已然打聽清楚了?!?/br> 蕭遙以為需要些日子才能問到,故來了一直不曾問起,聽了這話,大喜,忙問:“是什么時候?” 裴昭道:“當今圣上請一善大師算國運,大概是福慶二年。其時厲王起兵造反兵敗,被滿門抄斬,厲王臨死前弄了個奇怪的法壇,上頭鮮血淋漓,他一身紅衣居于法壇中央,挖出自己的心頭血并自盡,以此詛咒皇朝不穩(wěn),終將毀在今上手上?!?/br> 蕭遙越聽越吃驚,聽完了忍不住看向裴昭:“這些按道理是皇家的秘密,你的朋友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 就連厲王有個法壇,法壇如何,厲王臨死前如何,皆知道得一清二楚,委實奇怪。 裴昭見蕭遙懷疑自己,并未動怒,而是解釋:“我有朋友是厲王的舊部,還是親信,所以知道得比較清楚?!?/br> 蕭遙點頭:“原來如此?!?/br> 坐著馬車回府,蕭遙將得到的消息總結(jié)在一處。 皇帝在福慶二年滅厲王一脈,因厲王的詛咒而心中不安,故請相國寺一善大師算國運。 一善大師算出來的國運如何暫且不知,但安國公府在福慶三年安排牙婆將一批丫鬟小廝送入建安侯府做細作,而原主則于福慶四年被拐走,后來,婉淑妃與安寧公主均授意他人針對建安侯府的姑娘。 蕭遙從目前收集到的蛛絲馬跡中可以覷見,婉淑妃與安寧公主會針對建安侯府,是得到皇帝的授意。 蕭遙以手托腮,回憶原主上輩子的事。 回憶了一遍日期,她驀地坐直了身體。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建安侯府已經(jīng)出事,原主一頭碰死,好像就是明天。 這輩子,由于她以及侯府的努力,她瞞天過海離開春風(fēng)樓,以至于沒有建安侯府姑娘淪落風(fēng)塵這種丑聞,建安侯府的男人們則經(jīng)過蕭二姑娘勸說,并沒有搭上哪趟賊船,至今未出事。 可如果她的猜測屬實,那么皇帝是絕對不會讓建安侯府以及蕭氏女繼續(xù)平安地活在世上的。 也就是說,時間已經(jīng)很急迫了,不定何時,早就已經(jīng)盤算好的皇帝便會雷霆出擊,讓建安侯府如同上輩子一般覆滅。 須好想個法子,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才是。 千秀見蕭遙秀眉微蹙,便伸手幫她輕輕地揉眉心,嘴上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為難事?” 蕭遙搖搖頭:“也沒什么?!?/br> 她雖信任千秀,但這等機密事,此時還不適合說與千秀知道,一來容易走漏風(fēng)聲,二來知道得越多越危險,千秀只是個丫鬟,身邊沒有人保護,太容易出事了。 回到府上,蕭遙見府中下人忙亂又緊張的神色,心中一沉,忙叫住一個婆子,問道:“府上可是出事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上次蕭大姑娘落水被王侍郎家的公子救起,失了閨譽,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那婆子紅著眼睛說道:“大公子被國子監(jiān)趕出來了,國子監(jiān)的先生說大公子品行有虧,不配再在國子監(jiān)讀書。這分明是誣陷,我們大公子如何,闔府都是知道的,再沒有比大公子更好的公子哥兒了,定是有人誣陷于他的。” 蕭遙聽完這話,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她對婆子道: “mama說得是,如今府上主子顧不上,得勞煩mama多看顧些,莫讓府上的丫頭婆子亂嚼舌根,另外,侯府不會出事的,也請mama安撫好府上的丫鬟婆子。做好了,這是你的功勞,回頭我們會記著mama的好的?!?/br> 那婆子慌忙行禮:“這是老婆子的本分,如何當?shù)蒙瞎诙郑媚镎凵防吓?。?/br> 蕭遙急著去問具體情況,又跟婆子說了幾句,便帶著千秀急匆匆地去了蕭老太太的院子。 此時,建安侯府大小主子均在蕭老太太屋中,一個個臉色均十分凝重。 其中蕭大公子的臉色最是難看,他臉上滿是憤怒與不解,一再道:“請祖母、父親、母親信我,我委實不曾做過。我的玉佩早些日子便丟了,我當時還令閑云去尋過,只是尋不著罷了。還有那個女子,我根本不認識,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侯夫人看到引以為豪的嫡長子如今這副樣子,幾乎心碎了,連連道:“娘信你,娘信你!” 建安侯點點頭,看著蕭大公子說道:“爹也相信你,可是我們相信你沒用,得國子監(jiān)相信你,你的先生相信你,你的同窗相信你才是。畢竟,你將來是要立足于這世上的。” 蕭遙聽到這里,走了進來,先上前跟長輩見禮,之后又和平輩行平輩禮,這才問道:“大哥哥是怎么了?” 蕭老太太正心情不好,見了蕭遙就道:“你一個姑娘家,成日到處亂跑什么?” 蕭遙忙說道:“大哥哥的生日快到了,我原想去買些合用的給大哥哥做禮物,但沒挑著合適的?!?/br> “你一個姑娘家便是要買禮物,也不必親自出去。便是要去,也該叫上你娘或是你大伯母,帶上你大jiejie二jiejie一道去,自己去成什么體統(tǒng)?”蕭老太太仍然十分不滿。 上輩子蕭遙清譽毀掉,蕭老太太的表現(xiàn)亦十分冷酷,興許在這個老太太心目中,家族的延續(xù)比什么都重要。 蕭二姑娘雖然也希望家族延續(xù)下去,可是卻比蕭老太太有人情味一些。 蕭遙福了福身,乖乖道:“祖母教訓(xùn)得是?!?/br> 蕭二太太心疼女兒,忙說道:“母親,阿遙叫媳婦帶她去的,媳婦手頭上有些事,才不曾陪著,讓阿遙自己去挑?!?/br> 蕭老太太聽完又逮著蕭二太太訓(xùn)了一頓,消氣了,這才又心疼地看向蕭大公子。 蕭遙知道,眾人是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的,當下在蕭二太太身旁坐下,低聲問蕭二太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二太太知道這是闔府的難關(guān),不該對蕭遙瞞著,當下也不避諱,低聲道:“國子監(jiān)附近一戶人家的姑娘遭遇了采花賊失去了清白,那姑娘掙扎之下撕扯下采花賊的一塊玉佩,后去報官,官府查到,那玉佩是你大哥哥的,徑直去了國子監(jiān)?!?/br> 蕭遙聽得心中發(fā)冷,低聲問:“經(jīng)官府查辦,又去國子監(jiān)逮人,豈不是整個國子監(jiān)都知道了?” 蕭二太太點頭:“確切來說,是整個士林都知道了此事。你大哥哥的名聲,是徹底毀了?!?/br> 蕭遙聽得心情沉重,卻也有一事不明:“既說明是大哥哥,那大哥哥為何能回家,而不是被帶走?” 蕭二太太低聲道:“四皇子出面又出面,讓那女子一家私了,女子一家答應(yīng)了?!?/br> 蕭遙馬上道:“這如何能私了?不曾做過便是不曾做過,這般私了,便等于承認自己坐了!” 蕭二太太嘆息一聲:“誰說不是呢?你大哥哥平日里最喜讀書,不關(guān)心世務(wù),亦不懂人情世故,加之當時驟然被誣陷,人便傻了,根本想不到這一出。” 蕭遙馬上站起身,揚聲說道:“祖母,大伯父大伯母,我認為當務(wù)之急,并非是我們問大哥哥發(fā)生何事,而是先帶大哥哥去報官,先報玉佩被盜,再報被人誣陷,且須大張旗鼓地去報?!?/br> 蕭老太太聽了,當即就反駁:“三丫頭,你什么都不懂,不許亂說?!?/br> 她對這個遭遇坎坷的孫女是憐惜的,可是這份憐惜與家族的前途相比,便沒多少分量了,再加上她迷信,覺得自從蕭遙回來,府上便屢屢出事,說不得是蕭遙克了侯府,對蕭遙便格外不順眼。 蕭遙沒有退讓,繼續(xù)道:“祖母,你難道不想大哥哥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么?若想,怎么會愿意讓大哥哥背負這般的惡名?便是大哥哥不去參加科考,他作為侯府世子,也不能背這個惡名啊?!?/br> “沒錯,去報官!”建安侯、侯夫人與二姑娘異口同聲地道。 蕭老太太聽畢有點下不來臺,但她更著緊嫡長孫,又見大家都同意,當下便說道:“既如此,便趕緊去罷?!?/br> 蕭遙忙又道:“多帶些人,大張旗鼓地去?!?/br> 建安侯與侯夫人十分在乎大公子的名聲,很快便帶了浩浩蕩蕩的一批人,護送著蕭大公子前去報官了。 蕭遙若有所思地回自己的院子,一邊走一邊想蕭大公子被陷害一事。 對方果然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建安侯府了。 對建安侯府的繼承人出手,徹底毀掉這個繼承人,迫使建安侯府像上輩子那般,去“拼一把”,如同上一代建安侯一般,拼個從龍之功,從此家族繁盛數(shù)十年。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還不知道背后的人會出什么招。 思及此,蕭遙停下腳步,對跟著的千秀道:“我們再出去一趟,去大相國寺?!闭f完又問,“那幅畫也帶上?!?/br> 千秀臉上露出擔(dān)憂之色,勸道:“姑娘,如今府上剛出了事,你再往外跑,老太太怕是要生氣的。不如,過些日子再去?到時由侯夫人或是太太帶上大姑娘并二姑娘一道去?!?/br> 蕭遙搖搖頭:“我有急事,等不及了?!?/br> 千秀見蕭遙堅持,只得命小丫鬟去著人套車,她則陪著蕭遙出去。 到了相國寺,蕭遙去上香并許愿。 千秀隨侍在側(cè),假裝不小心,弄掉了一直抱著的卷軸,那卷軸掉在地上,滾了滾,露出里頭的畫作。 千秀低低地驚呼一聲,一邊去撿一邊道:“啊,姑娘莫怪,并不是故意的。” 旁邊的小和尚見了,眸光一閃,驚訝地問:“施主這可是逍遙客的畫作?” 蕭遙點點頭,心道連小沙彌都知道逍遙客的畫,難怪說相國寺的一善大師幾乎已經(jīng)悟透了,可只因?qū)Ξ嫷陌V迷而才不曾完滿,當下對小和尚道: “是逍遙客的畫,我運氣好,僥幸得了這么一幅,這也是我最貴重的東西了。如今我大哥哥出事,我便拿上此畫來寺中許愿,希望我大哥哥無事,早日找到兇手,還他清白?!庇謱η愕?, “你小心些,莫弄壞了這畫,據(jù)說外頭賣得很貴的。”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施主心誠,定會如愿的?!彪S后引蕭遙出去,讓一個和尚帶蕭遙去寺內(nèi)的觀景臺觀景。 蕭遙知道,今日所圖或許如愿,便跟著那小和尚,慢悠悠地前往觀景臺。 走到觀景臺沒多久,先前那小和尚便領(lǐng)著一個大和尚快步而來,兩人急促的步伐,充分顯示了他們急切的內(nèi)心。 達通大師走到蕭遙身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蕭遙回頭,幾乎一眼認出,這應(yīng)該是柳掌柜說的達通大師了,便微微俯身。 達通大師顯然很急,行過禮之后直奔主題:“聽聞施主手上有逍遙客的肖像畫,不知施主可否借與貧僧一觀?” 蕭遙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這倒不難,只是,此畫乃我最珍貴之物,不便留在貴寺之中,只能讓大師在此一觀?!?/br> 達通大師連忙道:“善哉善哉?!?/br> 蕭遙看向千秀。 千秀雙手將畫遞給通達大師。 通達大師接過畫,馬上揮手讓兩個小沙彌離開,自己則迫不及待地在打開觀賞,很快便沉浸其中。 蕭遙坐在石椅上慢慢地等著,并不急。 不過,饒是她有耐心,也等得不耐煩起來,因為達通大師似乎癡迷上了此畫,一直低頭癡癡地看著,一邊看還一邊喃喃自語,有時又大聲喝彩。 蕭遙想到還需要跟著大和尚費一番口舌,當下便說道:“通達大師,天色不早了,不知大師可看好不曾?” 通達大師如夢初醒,可臉上的癡迷之色卻未褪,他依依不舍地道:“施主此畫,可否賣與貧僧?” 蕭遙馬上搖頭:“抱歉?!?/br> 通達大師作為肖像畫癡迷者一善大師的弟子,也被影響得酷愛肖像畫,見蕭遙不肯賣,忙又說道:“貧僧與此畫有緣,拜托施主成全。若施主有所求,貧僧也自當竭力滿足?!?/br> 蕭遙頓時覺得這大和尚有強買強賣的征兆,嘴上則好奇地道:“大師為何說與此畫有緣?” 通達大師嘆息一聲,口宣佛號,道:“貧僧年少時,乃農(nóng)家子。生身之父,便是佃農(nóng),后因荒年,生父生生餓死,貧僧亦被母親送入佛門。雖多年過去,可生父的面容與精神面貌,貧僧仍記得,正是皆與此畫一般無二?!?/br> 蕭遙道:“原來如此。不過,只怕天下佃農(nóng)與貧苦農(nóng)民,皆是這副面貌,故此畫并非單與大師有緣?!?/br> 達通大師道:“阿彌陀佛,此畫入入我佛門地,又入我眼,便是與我有緣?!庇终\懇道,“請施主成全貧僧與此畫的緣分。” 蕭遙幾乎被他的無賴氣笑了,不過這正是她今日來的目的,當下沉吟片刻便道:“我倒是有所求,只怕大師做不到?!?/br> 達通大師馬上警惕地看向蕭遙,道:“若是令兄之事,貧僧也無能為力?!?/br> 蕭遙沉下俏臉:“大師二話不說便拒絕,可見沒多少誠意,這交易,不談也罷。” 達通大師跟蕭遙說了這么一會子話,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他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蕭遙說道:“施主今日來本寺,想必便是為了引貧僧前來的罷。既施主亦有所求,不如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