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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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探頭過來,低聲問道,“那個,聽聞太子妃有傾國傾城貌,可是真的?” 李維聽畢,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閉上你的嘴,別什么都問,小心禍從口出?!闭f完又強調(diào),“太子妃不是普通的皇子妃與貴婦,她的身份認(rèn)真說來,比宮妃還高,豈容你拿來打趣?” “我不就是好奇嘛?!痹埔菀粩偸郑澳悴豢险f便算了,我才幫著護送太后回來,在外頭沒甚趣味,今兒來找你喝酒?!?/br> 李維道:“我今兒恐怕沒空,改日再喝罷。” 云逸懷疑地看向他:“你能有什么事?你不說清楚我可不下車?!?/br> 李維抱著湯婆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徐將軍府的兩位小將軍今日會上門,我要回去待客?!?/br> 云逸的目光瞬間亮了:“將軍府?豈不是徐大姑娘家?也就是你未來泰山大人的家?”見李維不說話,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頓時高興道,“我與他們認(rèn)識,也同你去見一見?!?/br> 兩人回到六皇子府,將軍府的兩位小將軍已經(jīng)來了,正在前院比劃手腳,兩人身旁,一個小廝正隨著兩位小將軍的動作比劃著,從他比劃的動作看去,似乎功夫還不錯。 昨夜下了薄薄的小雪,院中雖已經(jīng)掃過雪,但邊上還殘留著一堆堆的雪沫,那矮個小廝比劃得起勁,一雙腳將雪沫踢得到處都是。 李維皺起眉頭,但轉(zhuǎn)念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兩位小將軍,若皺眉,未免有不歡迎之嫌,便舒展了眉頭,笑著迎上去。 只是他剛走出幾步,那小廝似乎比劃得不耐煩了,一個箭步竄上去,嘴上叫道:“我說你們打個架怎地也如此磨磨唧唧?方才大哥一拳過來,二哥只需側(cè)身避過,抬腳踢大哥章門xue,豈不是結(jié)束比斗了么?” 李維的腳步馬上頓住,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小廝。 云逸也是不解,與李維一般,停下了腳步。 只見正在比斗的兩位徐小將軍如遭雷擊,齊齊雙雙住手,然后有志一同看向小廝:“meimei?” 那小廝似乎才想起什么,道:“哎呀,竟暴露了?!闭f完也不見半分害怕,反而笑著上前,搖動著小腦袋,俏皮地問:“大哥二哥,你們沒想到是我罷?” “你怎么敢的,你可真是,回頭我定要告娘去,讓娘來訓(xùn)你。”徐大公子說道。 徐二公子正要說什么,忽然想起這是六皇子府,他們是六皇子府的客人,連忙看向四周,這一看,看到不遠處的李維和云逸兩個,人便呆住了,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徐大公子和徐大姑娘見了徐二公子這模樣,也發(fā)現(xiàn)不妥了,忙回頭去看,待看見六皇子李維,也是目瞪口呆。 李維含笑上前:“維不知兩位小將軍帶著府上大姑娘上門,勞煩三位久等了,請入屋一敘?!?/br> 徐大公子回過神來,漲紅了臉:“舍妹不懂事,讓六殿下見笑了。” 李維笑著說道:“徐大姑娘性格爽朗大氣,為人古靈精怪,有別于一般閨秀,何來見笑一說?” 云逸笑著點頭附和:“是極是極,徐大姑娘這般天真爛漫,可比那些忸怩閨秀好得多,比那些滿嘴禮教的,更是好了不知多少倍?!?/br> 李維聽了這話,腦海里下意識想起一本正經(jīng),被人譽為行走的女戒的蕭遙。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他忙收攝心神,將腦海中的雜念拋到一邊,含笑招呼眾人進屋。 徐大姑娘原有些擔(dān)心他會覺得自己不夠淑女,聽了這話,大為高興,眼波一轉(zhuǎn),瞥見李維那張英俊含笑的臉,雙頰瞬間燒了起來,心臟砰砰直跳,她嚇得忙低下頭,緊張地揪自己的袖子,這一揪,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她今日穿的,并非平日的錦衣華服,而是極其普通甚至說得上是丑陋的小廝裝扮! 徐大公子往前走幾步,沒看到徐大姑娘跟上來,便回頭:“怎么不進來?” 李維和云逸也回頭,看向徐大姑娘。 徐大姑娘感覺到李維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幾乎羞憤欲死,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鉆進去。 她想,他見了自己如此模樣,必不會喜歡自己的,想到這里眼圈瞬間模糊了,轉(zhuǎn)身便往外跑,嘴上道:“我、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回去了?!?/br> 徐大公子和徐二公子見她突然便跑了,嚇了一跳,徐二公子急匆匆地對李維說道:“殿下,我先去送送舍妹,回頭再跟殿下道歉?!庇謱π齑蠊拥?,“大哥,你好好跟殿下道歉——”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徐大公子尷尬得再次漲紅了一張臉,看向李維,撓撓頭說道:“六殿下,舍妹和舍弟不懂事,失禮了。” 李維擺擺手:“令妹興許有事,徐大公子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br> 云逸再次點頭附和:“令妹天真爛漫,如何能說不懂事呢?思全,你說是吧?” 李維點了點頭:“沒錯?!庇挚聪蛐齑蠊?,“徐大公子不必?zé)o需掛懷?!彪S后招呼徐大公子坐下說話,說了一會子,大家來了雅興,干脆命人在外頭亭中設(shè)一個小酒宴,三人坐在亭中,一邊溫酒一邊說話,端的雅興無雙。 將喝得盡興的徐大公子送出門,云逸醉醺醺的,伸手?jǐn)r住李維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啊,未來皇子妃是這么有趣的一個姑娘,以后絕不用擔(dān)心后宅無趣了。” 李維將云逸的手拉下來,道:“你喝多了,去躺著罷。你原先住那房子一直收拾得很是干凈,你且去罷?!?/br> 云逸忙道:“你催什么,我還沒說完呢。我是說真心話,這徐將軍府是真的好啊,未來小舅子性格爽朗,最重要的是,兩位小將軍都是將帥之才?!?/br> 李維揪著他的肩膀:“也罷,我送你回去躺著?!?/br> 云逸忙站定,掙脫李維的手,笑得一臉神秘:“你急什么嘛,我今日來找你的主要目的都還沒說呢。來來來,春宮圖的巔峰之作,江南妙欲君的名畫,保你看了立刻就想結(jié)婚生子!”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懷中掏出一軸卷在一起的刺繡,拉著李維去欣賞。 李維上次也在二皇子那里看過江南妙欲君的刺繡畫,覺得雖然是春宮圖,但十分難得的是露而不俗,艷與媚之間,不見絲毫下流,反而像是關(guān)于房事的藝術(shù)珍品,有那么幾分逍遙客畫作的神韻,是起了收藏的心思的,可惜他想買,卻已經(jīng)買不到了,后來也沒顧得上這個,便一直不曾買。 此時聽云逸說手中有江南妙欲君的刺繡畫,便也不推拒,跟著去看。 逼真又寫意的人體,精美的線條,男女之間那種又純又欲的氛圍,衣服掩映中透出的含蓄與大膽,令人下意識地口干舌燥,卻又覺得一切無限美好。 云逸急促地喘息著,聲音沙啞地說道:“你說,江南妙欲君到底是怎樣一個奇才呢?他的畫,怎地如此大膽,又如此脫俗呢?” 李維急喘著,一把拉開窗,讓窗外的寒風(fēng)吹進來,吹掉自己腦海里的遐思,嘴上則說道:“你管人家是誰,看畫便看畫,可別真的陷了進去,隨便欺負我這里的宮女。” 云逸怒道:“我又不是周二那貨,我能做這些事嗎?李六,我算看錯了你了,竟這般想我這般的大好人?!?/br> 李維翻了個白眼,道:“云大善人,先將你你的口水收一收再說?!?/br> 云逸被寒風(fēng)這么一吹,醉意馬上消了不少,他生怕自己再看江南妙欲君的畫當(dāng)真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欺負好友府上的丫鬟,忙將刺繡畫一收,轉(zhuǎn)移話題: “話說你那表兄趙闖是怎么回事?我今晨送我小弟去國子監(jiān),見了趙闖,差點認(rèn)不出人來。他人看著不僅瘦,還神思不屬的,聽說春闈即將開始了,他這么個樣子,如何能有好名次?” 李維垂下眸子:“他是心亂了?!?/br> “怎么突然便心亂了?”云逸問道,“是有了心儀的姑娘?”說完抬頭看向李維,終于看出李維的不妥,連忙問道,“你知道為什么是不是?你倒是告訴我啊?!?/br> 李維看了他一眼,一臉不以為意:“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幫得上忙?”說完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你要么在我這里歇著,用完晚膳再回去,要么便趕緊回去,不然怕是要下雪了?!?/br> 云逸正了正臉色,看向李維:“怎么,當(dāng)真不能說?是有什么忌諱么?我說,如果可以,還是想想法子罷,趙闖那才華,若好好參加春闈,絕對位列三甲的,如今這般,著實浪費啊?!?/br> 李維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出去了。 他走到廊下,看著鉛云密布的天空,久久無言。 蕭遙在東宮養(yǎng)病,卻養(yǎng)得并不安心。 皇帝在家宴那日不惜以一個小皇孫的命來設(shè)計她,可想而知有多想除掉她,那么在她養(yǎng)病的這些日子里,皇帝絕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 她如今病著,著實沒力氣起來,自然也就沒法子親自做什么防備,只能讓青衣、粉衣和千秀注意著,有什么都來向她稟告。 除此之外,她特地讓青衣多多關(guān)注宋良媛的院子——宋良媛肚子里懷著太子目前唯一的子嗣,是最容易被人下手的地方。 不過也不好只偏宋良媛一個偏得太過分,故蕭遙又讓千秀叫來管事,讓管事給各個院子再發(fā)些炭。 管著炭敬的管事王亮家的點頭應(yīng)了,又遲疑著說道:“太子妃,如今府中存炭不多,今冬還不知何時結(jié)束,怕是要多買些炭了?!?/br> 蕭遙點點頭:“去賬房支銀子去買,多備一些?!闭f完看向千秀。 千秀將支取銀子的簽?zāi)贸鰜恚f給王亮家的。 王亮家的得了令,急急忙忙地去了。 關(guān)良娣主仆幾個,因為炭用完了,俱是冷得發(fā)抖,不得不圍坐在燒水的爐子前,就著那星星點點的火光和暖意取暖。 很快,爐子里那點子柴火,徹底燒完了。 關(guān)良娣站起身,道:“我這里不用侍候了,都去歇著罷。”如此天氣,只適合窩在床上,蓋著被子發(fā)抖,別的什么都干不了。 那幾個丫鬟聽了,微微福了福身便一塊兒出去了。 初心冷眼看著那幾個丫鬟出去,自己則扶了關(guān)良娣進里間,一邊掀開被子讓關(guān)良娣上床,一邊道:“良娣,得想想法子才是,如今這般遭人冷遇,那些小蹄子都不將良娣放在眼內(nèi)了?!?/br> 關(guān)良娣搖搖頭:“我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這些,都是她應(yīng)得的。 初心道:“不如良娣手書一封,我?guī)土兼非那乃突厝?,讓夫人和老爺幫著想法子?老爺在朝中為官,定有法子的。?/br> 關(guān)良娣搖了搖頭:“此舉只怕會惹了太子生氣?!闭f完閉上了眼睛。 初心急得不行,還要勸說,卻聽外頭傳來了拍門聲,旋即一個婆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人都哪兒去了?初心姑娘可在?” 初心聽到這婆子的聲音,頓時一喜,忙道:“我在的,陳mama,你且等著?!庇謱﹃P(guān)良娣道,“良娣,陳mama來了,我們有炭啦?!?/br> 關(guān)良娣睜開了眼睛,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見半點歡快之色。 初心出去,很快便喜滋滋地回來:“良娣,陳mama果然是來送炭的?!?/br> 關(guān)良娣點了點頭,披衣起來,嘴上說道:“我有些渴了,你去給我倒杯茶罷?!币姵跣膽?yīng)聲出去,自己便也跟著出去,直奔初心放在小庫房里的那一簍炭。 她盯著一簍子炭看了看,很快從其中一塊炭的中部翻出一個小紙條,然后若無其事地回去床上躺著。 初心端著茶,有些訝異地看向關(guān)良娣:“良娣哪兒去了?” 關(guān)良娣道:“去看看送來的炭有多少,也好安排?!?/br> 初心瞬間紅了眼眶:“他們委實欺人太甚。還有太子殿下,從前與良娣說過多少山盟海誓,可是頭到來,卻對良娣如此無情,著實可恨?!闭f到這里語氣和緩了一些, “我適才問過王mama了,這次送炭,是太子妃吩咐的,怪道都說太子妃是個厚道人?!彪S后又絮絮叨叨地給關(guān)良娣出主意,讓關(guān)良娣去跟太子妃交好,托太子妃幫她解除禁足令。 關(guān)良娣滿腦子都是手中的紙條,只是偶爾聽進去幾個字,聽完了,便閉上雙眼,說道:“我乏了,先歇一陣子,你也歇一會子罷?!?/br> 初心見了,便住了嘴,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桌上的繡帕,就著窗外瑩瑩的雪光,低頭繡了起來。 關(guān)良娣又閉著雙眼躺了一會子,徹底聽不見初心的聲音了,這才睜開雙眼,將手中的字條打開,低頭看了起來。 看完了,她渾身顫抖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無力地翻身起來,將字條放進自己秘密收藏的竹筒里,隨后又上了床躺下。 只是躺了一陣,她便將被子掀開。 嚴(yán)寒很快侵蝕而來,如同一只貪婪的怪獸,將她一口吞沒。 關(guān)良娣冷得渾身發(fā)抖,先前烤爐子以及蓋被子獲得的一點子溫暖,瞬間消失殆盡。 可是她就這樣忍著,沒有蓋被子。 她的嘴唇慢慢變成了紫色,慢慢地蠕動起來:“這點冷,這點痛,算得了什么?”若能在這般的寒冷中死去,興許還是一件幸事。 只是恍惚中,她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自己的兄弟,身體忽然一震,馬上伸手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蕭遙當(dāng)晚便收到關(guān)良娣感染風(fēng)寒的消息,她一面命人請?zhí)t(yī),一面讓千秀去送些人參藥材等。 千秀很快回來,道:“說是足有兩日短了炭,都是靠著燒水的爐子取暖的,今兒太子妃命人給各個院子送炭,他們才收到還來不及燒,關(guān)良娣便病了。太子妃你是不知道,那個院子里的宮女丫頭們,怕是以為關(guān)良娣沒有翻身機會了,一個個都十分憊懶,根本使喚不動?!?/br> 蕭遙聽了就道:“按照規(guī)矩來辦,該罰便罰,只是一樣,如今天氣嚴(yán)寒,打得輕些,別弄出了人命。這次罰她們,最主要是震懾作用,不是真要打死人?!庇謫?, “關(guān)良娣那里,御寒的被子衣物什么的,可都夠了?” 千秀點頭:“我特地查看過,確是夠了的。只是如今這天氣,只有衣物被子還不夠,炭絕不能少燒?!闭f完壓低聲音說道,“我原先打聽到,是殿下命人少給關(guān)良娣銀絲炭的,太子妃不如和太子通通氣?”